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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是很无聊的事情。
大厅内灯火辉煌，水晶和琉璃组成的吊灯在暖黄的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你坐在椅子里，翻动着卖品图册，图页上一件件或年代久远、或精美非凡的拍卖品从指尖翻过，但一本册子翻阅完毕，你都没有对任何物品提起兴致。
暂且先不提当前市场下大多非名家艺术品价格都是被炒起来的——这也是各种集团洗黑钱的手段之一，真实价格可能是起拍价的几十分之一...不管从哪个方面而言，你都完全不想掺和进去帮人洗黑钱。
兴趣缺缺的把视线从小册子上挪开，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四周其他座椅上的人，面部识别忠实的把这些面孔一一比对，然后把他们身份信息投影到了你的隐形眼镜上。
...很好，预计的受邀者都参加了。
细碎的红光从瞳孔中一闪而逝。
哼哼哼回去以后就把这段录像拿给阿福看。摘到了赌约胜利果实的你面色不改，其实内心里有些小愉悦。
委实来说拉着阿福立赌约这行为有些幼稚...就像是小孩子，总是执着于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的是一个花花公子/面具怪人，外表下这点小小的孩子气永远也不会被别人知道。
“布鲁斯先生对葡萄酒庄有兴趣？”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坐在身旁的男士伸过头来询问道。
嗯？？你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摊在腿上的拍卖品手册，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它被自己翻到了一座葡萄酒庄的介绍页面。把视线移到男人的脸上，眼角的细纹表面他的岁数已经不再年轻了，你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好吧，你对大多数哥谭名流的脸都没印象，认人全靠正面部识别系统。
[兰谢尔·顿，心理医生，哥谭大学名誉教授，在伯恩利区经营有一家心理诊所。]面部识别系统已经投影出了他的身份信息。（ps伯恩利区是哥谭的中心地区）
你的记忆里存在这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段最黑暗的时候——
你猛然掐断这不合时宜的思绪，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朝着对方伸出了手，“只是在想韦恩庄园的酒窖需不需要补充罢了——兰谢尔医生，您看上去一点都没变。”
对方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
“人总是会对儿时的记忆异常深刻。”
两只手握了一下，然后分开。
“你变了很多，要不是座位上贴着名字，我根本认不出来。”
“你对我的印象不会还停留在那个油盐不进的小孩子身上吧？”
“当然不。”兰谢尔吃惊的笑了笑，似乎是惊异于你会主动提起以前的事，这一笑让他眼角的细纹更加深邃了，“这几年哥谭到处都有你的好名声，很高兴，你选择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哥谭建造者。”
你知道兰谢尔说的‘他们’是谁，之前被掐断的思绪重连了，回忆决堤，如潮水般而来。这个瞬间，你觉得呼吸进肺的空气都带着那晚的冰冷。
布鲁斯，控制自己。理智这样命令着。
你把注意力转移回这场对话上，不去感受内心的情感，但不用想，你你脸上的笑容肯定已经带着一些勉强意味了。“是吗？这真令人惊讶...”你挪开视线，“要知道哥谭台的评论节目每个月都会上演把我批判一番的戏码。”
“那些批评家就是想搞个大新闻。”兰谢尔丝毫不掩盖他话中的轻蔑，“一涉及到核心问题他们逃避得比谁都快，生怕被人辩得哑口无言。”
“不过他们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兰谢尔话锋一转，“在批评中人类可以保持清醒，就像被烫伤的人永远不会伸手触火，对吧？”
“哈...”你觉得兰谢尔在暗示什么。
“从新闻上，从报纸上，从市井流言上，我觉得你依旧没有走出来...布鲁斯，你依旧厌恶着罪犯，对哥谭这滩泥沼深恶痛绝，对吗？”
你心里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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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里全是波动，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猜到你的黑暗身份了。
把你的沉默当成默认后，兰谢尔说：“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医生你是在指蝙蝠侠吗？
面不改色的你内心已经开始思考该启用哪个暴露身份的解决计划了。
“他已经把十几个□□成员送进监狱了，绝无翻案的可能。”
——啥？活跃的思维突然僵住。
估摸了一下这几年揍过的□□数量，你默默的解除了身份暴露警报。
十几个的话，说得肯定不是你。讲道理嘛，你揍过的□□摆起来可以铺平一个足球场了。
“他是我的养子…也是一个律师。你可能听说过他。——他叫哈维登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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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拍卖会时间里兰谢尔都在见缝插针的对你安利他的养子。
你知道用什么应对方式可以制止他的喋喋不休，但你对哈维·登特有那么一点兴趣。
所以你装作兴致勃勃的接着他的话，不动声色的套取着有用的信息；期间不忘参与了几次叫价，那座远在法国的葡萄酒窖什么的。兰谢尔说这场拍卖会的拍品很多是与会富豪们自己拿出来希望变价的东西，比如某件文艺复兴时候的雕刻，他在某个富豪的家中见过。
“听起来你和他们关系不错。”你话里的他们指的是那些富豪。
“只是很多人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而已。”兰谢尔耸了耸肩，“不管在哪个城市，心理疾病的患率都是在逐步升高的。可不是谁都抢得到一个私人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51～5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