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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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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人不少，看样子有一些和格雷琴、彼得一样，都是进来躲雨的。
这场不在天气预报预料之中的降雨，打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杯热可可、一杯美式。”彼得·帕克和服务员点着单，“再来一块黑森林蛋糕。”
服务员记下后转身离开。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些。”彼得对着格雷琴这样说着，一边用手随意的抓了抓被雨水打湿的褐色短发。
格雷琴看着他，眼眸澄澈平静。
下一秒，彼得浑身的水分凭空蒸发，一下子被烘干了。
彼得吃惊的看向格雷琴。
“一个简单的烘干咒。”格雷琴解释道，解开身上披着的肥大外套，用同样的手法烘干。
“那你快把自己也弄干。”彼得催促道。
格雷琴应了一声，这才将湿漉漉的自己烘干。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东西过来。
彼得也不问刚刚格雷琴为什么要淋雨清醒，只是把热可可推到她面前，“快暖暖手。”
格雷琴双手拢住玻璃杯，热度从冰冷的指尖涌进身体内，她出神的看着窗外，外面的人为了躲雨仓皇奔跑，与此刻室内的安静平和割裂成两个世界。
她侧头看向彼得，内心也是难得的安宁。
彼得静静的抿了一口没加多少糖的苦咖啡。
良久过后，格雷琴自言自语的感叹一句，“……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做她的避风港。
彼得垂首笑了一下，反而说起另一个话题，“新的一年开始了，感觉春天也不远了。”
“嗯。”格雷琴发出一声鼻音，应道。
“听说到了春天我们学校樱花开得不错，”彼得也扭头看向她，四目相对，“要一起去看看吗？”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再回到我身边吧。
格雷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给出了坚定的回答。
“好。”
……
“都两个多月过去了，科林·法瑞尔真的像人间蒸发一样，魔法国会的人抓不到他，我们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威克利夫·格雷夫斯颇为疑惑的说，“这老匹夫到底躲哪儿去了？”
坐在上首的格雷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以为然的说，“让庞德·克里斯蒂安手下各地大大小小的超市、饭店、集市的人盯紧，我就不信这人还能不吃不喝。”
会议桌右侧的一个头发及肩的男人颔首应是。
“科林·法瑞尔仍然在逃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多明尼卡·莱斯特兰奇出声汇报着美国魔法国会内部的情况，“因为长时间没有抓住科林·法瑞尔，现在魔法国会威严下跌，颓势明显，在魔法国会任职的官员大半都已被我们策反，聪明人总是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该做什么样子的事。”
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多明尼卡坐在格雷琴右手边最近的位置，不仅仅因为她和格雷琴交情深厚，更是因为她在白珍珠会的地位极高。
比起她下首位置威克利夫·格雷夫斯和对面坐着的奥古斯汀·法瑞尔，一个被主事人信任、身手又好的女人比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不会魔法的哑炮更能让人信服，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多明尼卡暗中组织联络着魔法国会内部里的“自己人”。
格雷琴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喜色，仍然平静的说道，“聪明人心思也最是多，盯紧他们，多明尼卡，不要让他们之中不安分的人坏了我们的事。”
“是。”多明尼卡沉稳的应道。
会议没多久就结束了，人们四散离开。
威克利夫揽住多明尼卡的腰，姿态亲密的相偕离开，“我听说布鲁克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美丽的小姐共享？”
多明尼卡瞥了他一眼，却是风情万种，嗔道，“你怎么还是除了吃就是喝？都是些找乐子的事？”
“我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快乐的事情。”威克利夫低头在多明尼卡脸颊上吻了一下。
格雷琴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手一甩，一阵风在二人身后一推，将他们推出了房间。
她看向房间里同样没有离开的人，问道，“法瑞尔，你怎么还没走？”
奥古斯汀从身上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和魔杖，“格雷琴，我有个咒语掌握不好，想请你教教我。”
“我记得我们的交情还不到你可以直呼我名字的地步，”格雷琴说着，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刚刚掏出魔咒书的西装口袋，“能施展出高级的空间扩展咒语，还有什么咒语是你不能掌握的？”
奥古斯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抿起的薄唇更加没有血色，他眼眸幽黑，“……杀戮咒。”
格雷琴沉默。
奥古斯汀反而咧嘴扯出一个微弱又讽刺的笑容，“你该不会还那么天真的以为，所谓的变革就是足够多的人喊几句口号就可以推翻旧的政权了吧？哪有不流血的战争。”
“走上这条路，你手上沾的鲜血就不可能少的，格雷琴。”
“杀戮咒，只要足够冷酷的心，再坚定的喊出咒语就能成功。我想，看得比我还明白的你应该比我还能轻而易举的施出这道咒语的。”格雷琴冷冷的下达驱逐令，“我教不了你，法瑞尔。”
奥古斯汀耸耸肩，收起咒语书和魔杖，骨感的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却朝格雷琴俯身过来，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格雷琴厌恶的别过头去，身体向后拉开距离，“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明白，我和你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
奥古斯汀看着她，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
是啊，天差地别，一直都是。
那又怎样，他把她拉下深渊不就行了。
他转身离开。
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格雷琴也就错过了，抱着奥古斯汀·法瑞尔裤腿一晃而过又隐形的淡灰色疣猪。
——
四十七层高级公寓中，塞缪尔·寇豪格系紧浴袍腰带，从浴室中走出来，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年轻漂亮的女郎和他抛了个媚眼，眼中情意满满，丝毫不像是对着这么一个近六十岁的男人，翩翩然走进湿气朦胧的浴室。
水声再次响起。
寇豪格对着窗外灿若星辰的纽约夜景呼出一口烟气。
这就是权势，超越年龄、外貌等等一切的存在，轻而易举的获得金钱、美人。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拼劲全力也要向上爬的原因。
肩膀上落下一只手，寇豪格回过神来，面带笑容转身，“这么快就洗好了——”
他的话在看清身后的人时猛地停住。
一段时间不见，从前仪表规整的中年人变得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消瘦的像个乞丐，寇豪格还是透过他打结的黑白混杂的头发看清了来人的眼睛，认出了他的身份。
科林·法瑞尔斜眼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嘲讽的笑笑，“您那小情人还在洗呢，寇豪格……”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加上了称谓，“主席。”
寇豪格怒目，“法瑞尔，你居然敢就这么出现，这是自投罗网，你逃出该有的审判，罪加一等！”
科林·法瑞尔不耐烦听他这假大空的正义言辞，掏出自己的魔杖抵在寇豪格脆弱的颈部动脉上，“寇豪格主席，如果我没猜错，您现在身上这件浴袍上可没装着魔杖。那么您又凭什么认为，是我自投罗网呢？”
寇豪格看向床脚，那里随意丢在一起的衣服下压着他的魔杖。
他恼羞成怒，又惧怕着脖子上抵住的威胁，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你这条命还有用处。”科林·法瑞尔拍了下寇豪格的胸口，“我知道了格雷琴的藏身之处，您难道不想将白珍珠会一网打尽吗？我这可是戴罪立功，寇豪格主席。”
寇豪格惊疑不定的看向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科林反手收起魔杖，“我要你倾巢出动，派出魔法国会所有的傲罗。”
“不论生死，全力歼灭。”
……
天气阴蒙蒙的，也是奇怪，明明就要到春天了，气温仍然很低，冷得人直打哆嗦。
威克利夫·格雷夫斯裹紧了身上的斗篷，难得的在心中暗恨自己为了混日子选择的低级的记忆消除员一职，只能在这糟糕的天气里听从上面安排，顶着寒风给麻鸡们施遗忘咒。
说起来，还是白珍珠会的人肆无忌惮行动给他造成的工作量。
威克利夫在心里思索着，下次会议一定要和格雷琴·怀特提议，让底下的人稍微收敛一些行动，怎么能这么给同僚增添工作呢？
他正想着，眼皮突然抽搐着跳了几下。
威克利夫抬手压住两只眼睛，一旁华裔长相的巫师同事凑过来问道，“怎么，眼皮跳了？我家乡那边可有一个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格雷夫斯，你这是哪只眼睛跳了？”
威克利夫一愣。
好像是……右眼。
另一边，格雷夫斯城堡。
格雷琴刚从狼人那边回来，她去送了狼毒药剂，袍角翻飞，推开石门，大步走进门厅。
多明尼卡·莱斯特兰奇迎上来，“你回来了，格雷琴。有事情发生了。”
一旁的奥古斯汀·法瑞尔开口道，“不久前，寇豪格集结了魔法国会全部的傲罗，包括之前在外出任务的傲罗们，说是科林·法瑞尔的踪迹暴露了。”
格雷琴坐到上首的椅子上，沉思片刻，“就算之前救走科林·法瑞尔的是他之前效忠的人，那也不会有多少人，哪里值得魔法国会如此大的动作，倒像是针对更加棘手难对付的人……”
多明尼卡目光一凛，脸色沉下来，“不会是——”
就在她警惕的握住袖子里的魔杖时，城堡外几百个巫师高举着魔杖，一同念出咒语，一举击破了格雷琴设下的层层保护魔法。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了一天的我回来了！
码字有码字的快乐，不码字也好快乐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