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a creature of habit,
我靠着惯性生活,
And I move in circles around you,
像恒星围绕着你,
I will admit there's a pattern,
也许吧,这样的法则,
One I created myself,
是我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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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我想说什么,对吗,坤?”
魔导具「太初」在她耳边叹了口气。
“我知道。”银白的长枪从脚下霍拉身上拔出,她不着痕迹望着那已经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回答。
“很抱歉我要撕你的伤疤,但作为搭档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你的学生已经死了。”
“凉邑零不是他,所以你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他做什么。”
“抱歉……只是习惯了。”她闭上眼睛,似乎想要将什么放下,可她语气疲惫而悲哀,像是努力去回忆什么,结果却必定是徒劳无获,“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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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I'm prone to ruin the good things,
然而,凡手中所珍,我必不慎轻毁,
Cautious 'round balance it seems,
似是难逃诅咒,常伴终日,
But with you it's different,
而你不同,而此时不同,
The rules don't apply,
往日的罪,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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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都像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吗?”
他看着女人低头替自己包扎手上的伤痕,本来作为魔戒骑士这些伤痕过一会儿就能痊愈,他甚至没必要让它们暴露在她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女人教训他的时候依旧神色平静,但他就是想看她强作镇定给他上药的样子。
希露瓦曾数落他真是恶劣至极,而他只是愈加喜欢在剿灭霍拉之后带着一身伤冲进她的店里,看着白衫黑裙的女店长听到门开合的声音后,急急忙忙带着急救箱从楼梯上下来。
“大概是这样吧?”他轻笑,微微倾身,呼吸打在她头顶的发旋上,“唔,阿坤你包扎的手法也越来越熟练了……嘶!”
“乱动些什么,你猴子么?”她抬起头,正色,却依旧掩不住耳后微红。
而发现这一点的始作俑者,没来由的打心底里觉出一种心情愉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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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I need some distance to step out of line,
但请原谅我仍然竖立着疏离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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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坤,你瞒着我什么?”
银牙剑贴近脖颈的触感冰冷,青年的表情,话语也冷极,但比起她心中封固多年的坚冰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
即便如此还是会痛——
“银牙骑士,绝狼。”她缓缓地说,“我们之间作为朋友的关系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如西番犬所和元老院所说,收手就好。”
比在脖子边的刀刃轻轻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贴着皮肤插进了她身后的墙壁,在皮肤上划下一道微不可查的血痕。
“是吗?”他不知是在提问,还是在陈述,“这样啊。”
“是啊。”她听见自己说着,说得干脆利落,“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只要你远离这风暴。
怎样都好。
是的,怎样都好。
因为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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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grant me this wish and meet me back here in a year,
固所求,来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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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魔戒骑士阁下。」
「在此之前,你必定清楚,女性无法成为魔戒骑士的铁则。」
「但既然你已经见过女性使用魔戒剑,不妨猜测一下——」
「要穿上魔戒铠甲,神州的「焰狼」,要换多少跟骨头呢?」
「或者说,她要从她濒死的学生体内,取出多少根骨头用来给自己换骨呢?」
「这可真是个,悲伤至极的故事啊。」
「她那个身体,每行走一步,就如同被千刀万剐……没有人能减轻她的痛苦。」
「因为,那是她的罪,也是她的责任啊。」
「……那么,知道了这件事后,你要怎么做呢,绝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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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we still exist' I can let go of my fear,
若你还愿给我这资格,其时必无惧,
Fear of normalcy,
其时必无惧人间常别离,
Fear of the solid walls of our future and let go of my past,
其时必无惧惶惶来日,其时必无惧戚戚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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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说了你就会走吗?”
“……看情况,应该会吧,反正这是神州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我不想你死,所以,请不要再插手了,凉邑零。”
“恩,所以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年轻人都像你这样想这么多吗?”
“是吗,不过我觉得这一次不是我想多吧?”
“凉!邑!零!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我说应该,但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话毕,「绝狼」露出一个狡黠而势在必得的笑容。
“所以,如果没法得到你亲自补偿的话,我会很不甘心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