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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光机器显身手 迷茫身世惹人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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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官,上面刚来消息……"话未说完,原本低谦的眉眼却忽地露出凶光。穷图见匕。
兴许是因为用枪响声太大,陆建勋的下属并没有用枪,营地四周全是陆建勋的兵,要是用枪,恐怕难以逃脱。那把刀往陆建勋的方面狠狠的刺了过去。陆建勋一惊,但毕竟也是练过的人,在刀刺过来的时候竟让他躲了过去。反手一抓,一扭,那名副官吃痛,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陆建勋轻蔑一笑,刚想喊人,却忽的发现周围十分静谧,惊讶的看向那名叛徒。扭头一看,那叛徒的左手正拿着一把手枪,正指着他的脑袋!
混帐!反了不成!
把他右手一推,顺势越过桌面,一跃而下,一个回旋踢踢了那名叛徒的肚子,抽出腰间手枪,指着他脑袋。
谁知,他却当机立断,直接开枪,幸好偏了些,但也还是打到了陆建勋的胳膊上,随即直接指着自己的脑袋开了枪。
血花四溅,脑浆涂地,血腥至极。
陆建勋厌恶的皱眉,在死人的尸体面前,就不用装了。
手臂上的伤正在流血,皱了皱眉,撩开帐篷。浑蛋,人呢?偌大的营地,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三十分钟前还熙熙攘攘,现在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调虎离山!
忽然明白了用意,不用枪,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怀疑那是军营里的人, 20分钟前的一份电报,把所有的人都调离到了其他地方,所以后来他才敢用枪扭头一看,三个黑衣男子正在靠近。该死!枪里估摸着只有一发子弹了,那枪在外头,尤其是在军营里,也只是个吓人的玩意,也就是四五颗子弹罢了,反正他又不用冲锋陷阵,什么事都有别人去做,谁知道........
可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拖住他们争取时间跑路,何况自己的手臂还在流血,子弹还在里面!
手枪一转,反射出诡异的光芒,瞄准一个男子的脑袋,砰一声,那名男子的脑袋便开了花,好嘛,那个惨烈程度......啧啧......反手一敲,把手枪当锤子使,两个剩下来的人看到了他的举动,知道他的枪里没有子弹,再一瞥,看见陆建勋手臂上的伤,对视一眼,暗笑:这任务还以为有多难,谁知如此简单!把伤口暴露出来,莫不是傻子?!
谁知他暴露伤口,只因手枪用于砸人只能近距离,诱敌之策罢了。待人近后,手枪吧嗒一声砸到了一人的头上,虽不至死,但也威力十足,那名男子头上流着鲜血,染湿了头发,竟还可以摇摇晃晃的站起,血液滴滴答答的滴下,十分可怖,宛若从地狱来的恶鬼,拿人去受那地狱之苦……
陆建勋一看却是不怕,只趁他还晕着的时候,想再砸一下,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却忽地想起另外一个男子。奇怪,另一个呢?听到背后响动,慌忙回头,却见另一个黑衣男子正举着一把军刀向他劈来,瞬间,后背被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刹那间沁满了他的衣服,疼痛不已,举手投足都会牵引伤口,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勉强躲过他的致命之击,回身一踹,扭头便跑,二人见状,便开始了追逐。“人呢?”一会儿后,二人怎么也找不到了陆建勋的踪影,“八成掉河里去了吧”一人说,背后伤口那么重,估计活不下去了,回去吧。
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陆建勋正站在那喘气不已。方才太紧张,没有觉得有多痛,现在来看,痛啊!待两人走远,便开始往东走.......
一头栽倒,便没了意识。
“欸?喂!还活着吗?”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声音,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却只能看见一衫白衣飘飘,人脸却是模糊不清,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救我”却又听到一声:“诶呀妈呀!诈尸啊?!”隐约感到有一只手在他鼻子前晃了晃,“有气有气,没死!”
陆建勋只想打他,无奈,现在自己连动都动不了,还望着他救命呢……
有救了……心下一放松,便又晕了过去......
问:救陆建勋的何许人也?
答:现代人姚琹一枚。
既然是现代人,这姚琹又是怎么回到民国的呢?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姚琹!快给我起来,大晚上的你睡什么睡!你二姑的侄子的姐姐的大伯的女儿要结婚了!还不快给我起来!”
话说,大晚上的去参加哪门子的婚礼?可偏偏就是这姚家,就是阎王爷钦定的永辈亲家,世世代代都是有一个人结阴婚的,剩下的人你多多少少和阴间有关系,比如说,姚琹的哥哥就是黑无常。而姚琹,这个20岁的现代女青年,就是“引魂铺”的员工,这引魂铺也算是一个高级店铺,负责冤魂的审判工作,帮鬼伸冤,有时也接一些任务,像这次,姚琹就有了一个,打算穿越回明朝,却被一个同行给先接了这个任务。于是就换了一个莫名奇妙的任务,莫名奇妙的回到了民国,莫名其妙地有了一身轻功,莫名奇妙的会了一手暗器,莫明奇妙的会用了毒。更奇怪的是,这个任务好像并没有给出目标,像是有隐藏性的东西,就像…...
就像游戏里的隐藏性关卡!
要不是以前也接过任务,姚琹真会以为自己在游戏里头穿越了。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谁知道在这儿住了不到两个月就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快死了人,吓得姚琹还以为诈尸了.....
可她又不能不救,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任务有关系。
作为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动过手术,也听说过...
挖个子弹嘛,没啥事,分分钟解决.....
不存在的!!!
子弹是挖出来了,但.........
“诶呀妈呀,那个啥,要是你手臂破相,穿不了短袖了,千万不要怪我啊……”
“那个,你后背要是毁容了.......”
如此的话,不在此细表。我们的姚琹同志,对缝合等等“针线活”,可谓是:布料杀手,不甚在行。诶,难为她了……(心疼陆建勋3秒)
总之,一翻曲折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剩下来的就是等,等他醒过来。
诶哟,这人还是个官!刚才没发现,现在来看,这家伙军衔还挺高的呀!姚琹翻看着他的军装,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本军官证。好嘛,原来你叫陆建勋。好眼熟,奇了怪了,怎么可能会眼熟?这名字好像也没有见过......
算了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姚琹同志有一个标准:想不起来的事,就不在意了…… 可她不知道,这个细节决定了她以后的的主动性,还好她想起来的时候还不算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等那名陆长官醒来,已是一天之后。
阳光明媚但不刺眼,光线打到树叶上时便失了威力,轻飘飘落在地上时,就只剩一片片的斑驳交错着叠加。绿意倾盆而落,与阳光相辉映,竟有了那仙境一般的意味……
那陆建勋昏迷了一日,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好不难受。这姚琹同志正好进来例行公事,看看他醒了没有,却看见他正努力坐起,想到他后背的伤,情急之下竟大喊道:陆建勋!你给我躺回去!喊完却是一脸茫然。???我刚刚喊了啥?我好像喊了他名字是吧……
在看那陆建勋,被他这么一吼,第一反应当然是吓一跳。不对,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便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如何知道陆某的名字?”姚琹两眼一翻,抬手就把军官证给丢了过去“陆长官,在下还没问你你是咋到这的呢?”陆建勋看他那有些不在意的样子,又见他知道他的地位却也不敬畏的模样,不免心中有些不悦,但因多年在官场上养成的习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小兄弟贵姓?姚琹暗自说:这话题转移的也太快了吧。脸上却是一幅玩味的笑:“免贵姓姚,姚琹。”“姚兄,敢问这是哪里?”陆建勋问道。
摇胸个头!姚琹同志满头黑线,那句后知后觉的姚兄,不禁低头看向了自己那平的不能再平了的飞机场,喂,我是女的啊!!!!
但还是隐忍着道:这是竹堂。“竹堂?姚兄哪里人?”陆建勋有些试探的问道,他有些怀疑,怎的偏偏这受伤的时候,这竹堂才冒出来?在一打量,这竹堂竟有一种不属于这世界的错觉。陆建勋更觉诡异,心里愈发认定了姚琹是反叛的人,便冷着脸道:“混账,我陆某人的兵里居然有你们这种叛徒!”听得姚琹是一头雾水,谁是你的兵啊?!再看陆建勋一脸的视死如归,心下大概也明白了几分,八成是这家伙的兵里出了叛徒,被袭击后傻了吧!
想到这里,姚琹心下便多了几分同情,伸出四根手指问道:
“这是几?”
陆建勋一脸的茫然,心里不甚了解,心说这是转移话题吗?这兵怎么回事?他不是叛反的人?可他有不是我的人,难道他不是兵?
虽然他心里面的活动十分丰富,但作为一个有“良好”素质的军人,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而是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四。”
“欸?没傻啊……!”听到正确的回复,姚琹的意外之情全写脸上了,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表情的后果......姚琹仍保持着惊讶的表情,陆建勋看得是满头的青筋乱蹦。
所以,这姚琹刚刚是觉得他是傻了是吗?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惊奇,只想往上打上那么一拳,不过碍于自己军官的身份,便硬生生的把满肚子的怒火压了下去。而姚琹看着面前的人脸色从白青变到了青紫,再从青紫变到了红色,最后又从红色再变成了猪肝色,终于缓过神来,把自己的表情收了收,尽量做出严肃的样子,只是嘴角流出的一抹笑意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陆建勋只觉得十分尴尬:他才不要让人当做傻子!不由得转移话题道:“姚兄,敢问你是哪里人?”姚琹一脸懵,暗叫不好:这任务虽是接下了,但除了时代,到现在其实都不明白身处何方。忽的,脑子里蹦出几句话:任务代码627,开启任务一。目标:去到湖南长沙。时代:民国。任务类型:连环任务。身份:自拟。钱数:100两。
靠!啥情况?这还是任务吗?你确定这不是游戏?!姚琹满头黑线,这怎么看都像是狗血小说里的穿越游戏啊!
陆建勋看着姚琹过了一会都还是一副垂头不语的模样,不由出声提醒道:“姚兄?”
啊啊啊啊啊!民国地名有哪些啊?!!!长沙?不行啊,从长沙来又到长沙去,太怪异了吧......啊呀,为什么没有好好听大学历史课w(Д)w!!!!要命吗?还有哪些地名啊?额,欸,骆驼祥子的那个是啥来着?北京?好像不是,北啥来着?下一个。对了,奉天奉天!奉天是啥来着,是沈阳还是洛阳来着?“姚兄?”疑惑。“欸?哦,对于你这个问题,我想说:一,不要叫我姚兄,要叫女王大......不是,你随便,反正就是不能叫这个,”一个飞机场整天被别人叫摇胸摇胸,很难受啊:“我是奉天的”陆建勋笑道:“原来姚..... 琹你是奉天人”显然,那陆建勋平时和别人称兄道弟惯了,还很不适应。{注:奉天为沈阳}
“对了,”光顾着和他扯皮了,他背后的伤还没好,虽说被姚琹给缝了一下,但,背后那么大一道疤,再加上姚琹的“鬼斧神工”,诶......“诺,把衣服给我脱了,上药”陆建勋显然被这转移话题的速度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姚琹。而后者见他在那里愣了三秒钟,有些好笑,便说道:“诶!我叫你脱衣服呢,我说你这个智商,到底是咋当上官的啊?”陆建勋被唤回神来,心道智商为何物?但也知道这不是好话。这陆建勋在官场上见过太多抹完拐角的刺话,应对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可若突然不再有暗藏玄机的话,他反而不太会反驳了,只好吃了个哑巴亏,依言脱下衣服,让姚琹上药。谁知这药膏一打开,一股奇香喷薄而出,看着姚琹直把这药膏往他背上抹,这陆建勋看着这肉色的药膏,突然有些慌了。
哇,这陆建勋后背摸起来手感真好诶,果然是军人啊,哇,啧啧,这肌肉.....姚琹不由感叹。
“额,敢问这药膏为何如此......香?”姚琹正在陆建勋背上“上下其手”,忽然听到,便心虚的答:“那个啥,额...你知道的,一般吧,男的手艺都不太好,是吧...那个啥呢,这个药是去疤的,然后呢,”陆建勋此时并不明白,祛疤和手艺有什么联系,便又听姚琹道:“如果不涂药呢,你的后背可...可能要...额,破相,那个啥,我,我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那啥,大哥,我....”最后竟是无话可说“抱歉了啦,我保证,用这个‘去痕膏’绝对不留疤”嘴上时这么说,身体却是越缩越小,到最后几乎缩成了一个球,快缩到了竹子的缝里。
陆建勋看着刚才还一脸笑意笑他“智商低”的某人,现在却是缩成一团,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闻声,姚琹抬起了头,一脸幽怨的望着他:“陆长官,能别笑了么,我方。”陆建勋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方”是“慌”的意思,以拳抵口,轻咳一声,这姚琹,只有只有在他在讲话占下风时才会这么叫他“陆长官”,其他时候一口一个“陆建勋”叫得欢极了。比起那些个官场上的殷勤得令人发吐的富豪和下属来说,姚琹的性子还算坦诚。
“咳,那这药味,几时能散?”姚琹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知道陆建勋不会再为难她,便说:“哦,很快的,也就两个时辰,嗯。”
事实证明,姚琹同志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两个时辰后,那香味果真慢慢散去。
经过姚琹一番捯饬,此时已是晚霞漫天,金光越云梢,过渡、过渡,洒下斑驳的红影。一时间,竟落下无限悲凉。
厨房里,一枚陆长官,一枚姚琹,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的瞪着面前的锅灶。“姚琹,你告诉我,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告诉我。”陆建勋一脸冰山加嫌弃的看着姚琹。只见面前锅灶里的东西黑不溜秋一坨,散发出浓浓的糊味,时不时闪现出火光,这...这是个什么玩意?他是把煤丢锅里了吗?!只见姚琹抽抽嘴角,怪她咯?现代啥没有,就单说地府的伙食,哪次不是三菜一汤?自己做菜,开玩笑,起码有三年好吗?早忘了:“你行你上。”陆建勋轻蔑一笑:“不会。”
搞什么?不会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姚琹半边面皮抽搐不已。抬手,她发誓她真的好想掐死他,手刚伸到一半,又停下了,隐忍一般地收了回来,发泄一般甩了甩了手。“那怎么办?”陆建勋有些好笑,嘴角上扬,但又怕姚琹又一脸幽幽的盯着他,忍下了笑。
到最后,陆建勋几乎是一脸想死的水煮了一份白菜,这才勉勉解决他和姚琹的晚餐.....
*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话说这柳埠山,名里虽有个“柳”,山里却以竹子闻名,在这里,竹子竟也有了好坏之分:那好的,绿的通透,若是打磨好了,拿出去,倒还真有好些个人认作玉买了去;那坏的,却也不过寻常竹子罢了,听说那十里外的长沙,有座专卖竹笛的作坊,那原材料便是专门从这进货的。
而此刻,姚琹边站在这作坊旁的小道内。
这姚琹此时不因当是在那竹堂之中?又怎的到了长沙?
话说两天前,这姚琹第一次收到那不靠谱的任务一,心下焦急,待一天后便匆匆告别陆建勋,带着那一百两的银子,来到了长沙,对此,姚琹只想说:那些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一百两银子随随便便的拿出来的啊啊啊啊!!!重死了啊!啊啊啊啊!!!
诶........
好饿啊,姚琹听着自己肚子一阵一阵的发热,就知道再不吃东西,恐怕要饿到胃痛了啊。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在一条街上发现了一个糍粑店----不,应该是个糍粑铺。啊呀呀,还没尝过未被污染过的吃的呢,哇,想想就好激动啊。想到这里,姚琹便快步走了过去:“老板...”“要一份糍粑。”姚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眉眼清秀,不过暗藏杀气,薄唇,布料一般,脚上一双薄底快靴。哦,又一个买糍粑的,看来这老板生意不错。“这....只有一份了啊....”那年过半百的老板有些为难,手上已经包好了糍粑,正想秉着先来后到的的规矩递给姚琹,却被那男的一瞪,手又收了回去。姚琹一看,这是要插队的节奏啊!扭头一看,那一双蕴含杀气的眼正盯着她:“看什么看,插队了不起啊。”那男的一愣,杀气瞬间暴起,吓得那老板手抖不停:诶呦我滴个乖乖啊。想着,手便往前一递:“陈...陈舵主,您的糍...糍粑...”那名“陈舵主”的男子眼一瞪,才踱步离开“诶!你...”姚琹刚想找他理论,却感觉衣角被人扯住----正是那老板:“姑娘,您可别找他了呀。”姑,姑娘?设么情况?不是说扮的多假都不会发现的吗?现在被一个明显是打酱油的角色一眼看透是个啥情况啊?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啊啊啊啊!!!“老板,那个,你啥咋看出来的啊?!”只见那老板狡黠一笑,道:“嘿嘿,想当年,我女儿也经常女扮男装上街....”好嘛,感情这火眼金睛是这么练出来的啊。不过那个嘿嘿是什么鬼?只听那老板
又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嗯,奉天来的。”“怪不得,姑娘啊,以后再看见那人,可千万不要在那么说话啦,那个男的啊,是码头上的陈舵主,脾气啊,大得很!!一不顺心呐,”老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可是要杀人的啊!”那姚琹却是不在意,的确,她一个会用轻功的,怕什么呢?“老板,这附近,可有吃的卖?”
经老板介绍,路口拐角有一座饼店,价格公道,介绍是没错,可那词,怎么那么像广告啊......*
都说这长沙有一奇,一美,一算。第一奇便是那长沙部防官张启山院里的一尊大佛,那佛原本是在一座山里,最后却在一夜之间到了张启山院里,怪哉,怪哉...
一美便是那长沙梨园中的二月红,相闻那二月红唱出的戏,那是天上无而地上只有他一人能唱出的戏,还有的说,那二月红唱戏时那妆容,精致的很,而花旦,唱的大多是女性的角色,所以,那二月红最后落了个“美”的名儿。
一算?这一算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殊不知,这一算,指的却是“算命”这么个“高端”的东西。算命?是不是那种“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在此赠你一葵花宝典,你好好修炼,将来必成大器……”才怪!这一算,指的是长沙里的齐八爷,这齐八爷很是奇怪,算命奇准,却不以此为生,而是靠卖些个古董,买完后才给你算点什么,曰:送卦。
眨眼到了黄昏,漫步走到一座客栈跟前。姚琹同志抬头,瞬间满头黑线,只见那镀金的四个大字闪闪发光,名曰:
悦来客栈!
瓦擦!
姚琹同志瞬间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金庸小说,心下一凉:话说这“悦来客栈”实在是十家里有三家是黑店,两家闹鬼,四家打劫,还有一家会被烧塌,跟那个百分百中彩票似的……诶呀妈呀,还不如去住青楼呢……
也许是姚琹站的位置太过显眼,一个眼尖的小二一下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他,忙像饿虎扑食似的跑了上去,殷勤地搓了搓手,笑到:“这位爷,里边请里边请。小店里啥都有,您是打尖呐还是住店呐?”
额,啥情况,你们眼力都太好了吧……
姚琹只好步进这悲剧的“悦来客栈”,说到:“看看再说吧,你们有什么菜?”那小二递过一本菜谱,说到:“大爷,您看看吧”姚琹接过菜谱,随手一翻,发现有海鲜之类的东西,道:“那这个白焗大虾来一份。”
“好嘞!不过大爷,能否先把帐付一下?”“多少?”“不多,只要三百两.”
瓦擦!果然是黑店!
“贵?”那小二像知道姚琹想啥似的“这虾就要三十两一只,你点了,就要付!”说罢,竟生生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直直的插在桌子上。三百两,这是个劳神子概念?
红楼梦里贾母说过,贾府一天花费的三餐钱数,就有一百两多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平凡人家两三年的花销,可见贾府的奢侈。同时,三百两银子,这不是黑店又是个什么东西?
看那小二,一把菜刀狠狠穿过桌面,面目狰狞,印堂发黑。
再看那姚琹,竟是极为镇定,再仔细一看,居然是脸皮抽筋导致了面部“镇定”
天呐,三百两,你咋不去抢呢!?!?虽说心中惊愕,但不禁感叹:欸,现在的年轻人呐,这样怎么可能拿的到钱?
“小,小二,我我我我我我我没带多少钱,只.....只有这些.......”正感慨地起劲,耳边突然响起这慌乱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名男子正荒乱的跌倒在地,显然是刚踏进这门便被一脸煞气的小二给吓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也不消停,打开身后的包袱,慌张的捧出两张银票,哆哆嗦嗦的递到小二面前,越过姚琹时姚琹看得清楚,上面写着“一百两”,有两张,哇欸,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富子哥?再细细打量:只见这人,云丝月白色长袍,衣袖连接处镶满金丝;脚踩一双月白色快靴;在看那模样:齐耳黑短发,凤眼如斯,好一个美少年!
可这美少年此刻却是几乎跪地求饶,与他的身分着实不符。
姚琹想罢,竟又冷静几分,端起酒杯有稍稍抿一口酒。
那小二本来目标就是姚琹,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不过这程咬金却双手奉上钱财,这哪有不乐意的呢?
于是乎,这小二抢过银票,接着还想抢邀请你钱财的时候,却突然瞥见了姚琹十分冷静的抿了一口,便知道这多半是江湖人,但还是冒险说了一句:把钱给我拿出来!
姚琹却说道:“把钱还给那位先生。”那美少年还在一旁,听到,顿时有些感动,没想到在江湖,还有些人清冷暖。却不知姚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冷汗直冒。
那小二也是江湖中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第一次见有人敢命令他,注意,不是叫骂,而是命令,顿时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想他的钱也不要也罢, 200两够花一阵子了,便抽出菜刀,往姚琹那方向砍去。
还没反应过来,那菜刀便到了姚琹跟前,姚琹杏目一怔,便到了旁边,过程不到三秒。在看那被菜刀劈到的桌椅皆是裂开,好不惨烈......
在看姚琹,就吊儿郎当地坐在隔壁的一张桌子上,指尖一弹,喷出一股绿雾,却故意没有碰到小二,而是碰到了小二身旁的桌子上,刹那间,桌子便开始腐化、腐烂,味道刺鼻。
小二的脸刹时间就白了,知道碰到江湖高人,自己多半是完了,当下是要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大爷,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错了,我我我我现在就把钱给那位先生,但你放过我吧……”到最后竟是开始胡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我错了……”
然而不管怎么说,那200两的银票还是没有拿出来。
“那啥,钱呢?”姚琹懒得跟他扯,直接点穴,翻出了他身上所有的钱,最后只拿那200两,还给了那美少年。
“你怎么回事,接着啊!”姚琹看那少年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接银票,不由出声道。“啊?阿。恩公!我叫鲁晓,是个江湖百晓生!”
“所以?”姚琹面对着忽然来到的一大串信息,突然迷茫......
“所以,你刚才好帅啊!”
???
这两个有因果关系吗?
“我跟你说,我掌握的情况是超多的哦,你要听哪个?”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人,姚琹突然赶脚救了一个祸害……:“就他,他有啥问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二。
“哦,他啊,他是武藤武馆的一个学员,哎我跟你讲,听说最近武藤抓了个人呢,好像是.......齐八爷!八爷跟佛爷关系可好啦,不懂咋回事,反正就被抓了......我就是过来报信的。”
“任务二。目标:救出齐八爷。时代:民国。任务类型:连环任务。身份:自拟。钱数:九十九两247文铜钱。”
久违的声音啊……萧瑟秋风寒。
郊外的凌晨,本应是风潇潇,一派诡异,可这长沙的郊外,却是多了些人气,一栋两层的小洋房,点着灯,多少为着诡异的现象增添了些温暖。
可姚琹此刻却不这样认为,只因“肩负重任”,完成那脑抽阎王发明的“新-任务”。顶着满头的枯叶,两边手还举着两枝枯枝......很明显,这是一个伪装不到位的伪装....
自从得到任务后,姚琹就像救火一样的跟踪着那个小二来到这里,现在只懊悔自己为啥不等那个啥佛爷一起过来,想想那个狗血的任务,姚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管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于是乎,姚琹以掩耳盗铃儿响叮当即立断的速度.....绕道了洋房的后面。。。
此时天色已是微明,微光照亮了洋房,姚琹清楚地看到了后门。小心翼翼地推门,木门咯吱咯吱作响,平常很小的声音在此时放大了数倍,仿佛轻轻地一点响动都会让人发觉。
好不容易才进了里头,靠在一柱子上,四处打量,这一楼的大厅十分空旷,别说桌子,连椅子都没有,再细细一看,除了两根顶梁柱以外,还有就是隐在黑暗中的一个机关,机栝一头绑了一根两指粗细的麻绳,连接到天花板上,往上一看!诶呀妈呀,一个人被绳子扯着,挂在了天花板的吊钩上,背对着光,还可以隐约看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里面是藏不住的虚弱和疲惫,他的双手被交叉绑在头顶,双脚无力的自然下拉,深红色的长袍上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