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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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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末世来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大部分的水果蔬菜都腐烂或水分尽失,不能食用。
白潇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渴望蔬菜的一天。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哈哈哈哈哈!傻逼们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吧!"癫狂肆意的笑声响起,白潇头疼的捂脸。
又来了又来了!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惹了这么个神经病!
原本安静生火烧水临时营地顿时混乱起来,不时传来四个队友声音。
"怎么回事!"
"我去不会那个智障又来了吧!"
"把她打晕喂丧尸吧,天天来捣乱是多大仇!"
"跑的比兔子还快,你抓个试试卧槽!这煞笔扔的是血包!"
原本还只是头疼的白潇立刻脸色一肃赶了过来。
这次,这个叫余娇的疯子说什么都要留下来了!
一次比一次过分,这回竟然还扔血包,白潇看过了,这么多血包砸爆在地上,随着血腥味散去,不消半个小时周围几公里的丧尸都要聚过来了!
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这时白潇看余娇的眼神已经一片冰冷,之前一些还勉强可以说是有什么误会做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这次对着他们扔血包就是想要他们的命了。
"阿楚、玲玲放开手干,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她。"白潇冷声下令。
被点名的阿楚、玲玲对视一眼,已是有了默契。
他们一个木系异能一个土系异能,玲玲的木系异能自身带有神经毒素,可以让人失去力气,对死物丧尸没多大作用,对活人就是能悄然杀人的利器。
之前白潇觉得余娇无缘无故的不会莫名其妙就来针对他们,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能用这个对付她,现在人家摆明了要他们命也就不用留手了。
两个异能者配合着给余娇下陷阱加DOT,还有三个队友掠阵骚扰,没多会儿余娇就毒发瘫在地上被藤蔓缠了个严严实实。
狼狈的余娇被绑在车顶,对着白潇怒目而视。白潇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进了车里,随后车子发动,被绑车顶的余娇迎面吃一口尘土。
"呸呸呸!白潇你个傻逼混蛋!放我下去!有胆子和我单挑啊!爸爸要打爆你的狗头!"
"潇姐,那个疯子嚷什么呢?"玲玲隐约听到余娇的叫嚣,扭头问。
"别管她,先离开这儿再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周边的丧尸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往这边移动了,再不走就是等着喂丧尸了。
一辆越野绝尘而去,仅留下独属于女孩子尖锐的叫骂声还飘荡在原地留有余音。
白潇一行人见墙就绕见丧尸就撞,改装过的车子这么糟蹋半点儿事都没有,绑在车顶的余娇却是吃了大苦头。
开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开车技术就跟长相一样糙。绑在车顶的余娇除了随着车子被甩过来丢过去还要不时面对被撞飞的丧尸的残肢断臂,等白潇他们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的时候余娇看起来狼狈极了。
原来的余娇虽然透着一抹癫狂跟智障,可好歹是个好看的智障,现在的余娇披头散发身上还挂了些发黑的碎肉与血,就一个字儿:
辣眼!
余娇看着白潇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被盯着的白潇也不高兴。
任谁被一个疯子盯了几天次次捣乱不说还一次比一次过份,这次更甚要置他们与死地。
都末世几个月了谁不知道丧尸闻着血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份量够的话多远都能摸过来。
那么远距离跑是能跑,可就怕形成丧尸潮,那就是害人害己了。
这个疯子倒好那么多血包直接给炸了,真是不要命了!
想到这里白潇脸上控制不住的一阵扭曲。
亏她还以为有什么隐情要和人聊聊,早知道弄死了完事。
"潇姐,这人怎么办?"戴着眼镜的张楼过来问。白潇一看就知道这是另外三个队友实在不想再接触这人了,所以就让脾气最好的张楼来问。
"我问她两句,不行就扔这儿绑上,是死是活就看命了。"话是这么说,可谁清楚的很,单独一个人被绑在这里与直接宣判死刑差不多了。
不说有没有丧尸,现在还活着的人们几乎都怕了,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不认识熟悉的谁又敢贸然救人。
张楼闻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阵子这个女人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饶是他也实在烦透了,今天这一出更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都这样,脾气更爆的乔横要不是有白潇镇着早把人捶扁了。
说来也是有趣,那么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偏偏觉醒的是水系异能,他这个温吞性子的倒是觉醒了火系异能。
走到三个队友旁边张楼对着三个人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仨人一愣也点头,表示明白了,于是就找个地儿坐着眯起来。
乔横为了让余娇多吃些苦头故意把车开的那么狂放,他也扛不住。
"咱们谈谈?"
另一边,白潇拎小鸡仔似的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余娇放地上,然后自己不知道从哪找出一张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娇。
形势比人强,而余娇她不看这些。
"呸!"
"谈个瘠薄!要么弄死爸爸,要么我弄死你。"
"你也别想着问什么了。"
"反正爸爸跟你不死不休。"
"不捶爆你的狗头爸爸死不瞑目!"最后一句声音徒然拔高,声音尖锐刺耳,白潇不在意的颠着手里的短刀对余娇说:"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哈!"
嘲讽的一笑,白潇看余娇的眼神宛如看智障。
"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要么回答,要么我刮花你的脸再一刀刀的割你三百六十片肉下来。"
"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个治愈异能,虽然没什么卵用可吊你一口气让你死不了还是可以的。"
"给你五秒时间,选一个呗。"说这一句的时候白潇斜靠椅背吊儿郎当的样子好不气人。
余娇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
于是她真炸给白潇看。
"你有个屁的治愈异能!要杀要剐随你便,爸爸怕了算我输!"
妈卖批!
白潇爆了一句脏话拎起刀就走到余娇面前要割肉。
冰凉的刀刃贴近皮肤然后传来锐痛,温热液体流下的感觉在脸上十分明显,余娇这才慌了掐着嗓子大喊:"卧槽你真割吗!麻痹你给我个痛快卧槽疼疼疼……我说我说!你问我都说嗷嗷嗷!!!拿开!快拿开!"
白潇嫌弃的推开余娇,甩掉刃上的血,残留一丝血迹本想在余娇衣服上擦擦,可看到余娇那身衣服硬生生的顿住扭头喊乔横给自己整瓶水。
乔横捏着一瓶水过来,皱着眉头放佛要夹死蚊子。看余娇的表情凶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用他沙包大的拳头捶死她。
把水给了白潇也没离开,虎背熊腰的大汉就地一坐比余娇还高出一截,气势十足的对着余娇一‘哼’扭头。
白潇擦干净自己的短刀见乔横不想走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刀插好说‘你们一起听听也好’。然后把另外三个也叫了过了。
五个人半包围着余娇,各个都面色不善,没了割肉的威胁余娇又要跳起来,白潇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到瞟余娇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跳一下试试?
跳个瘠薄!
余娇梗着脖子坐地上,颇有些认命的味道。白潇不急不忙的还有心情让张楼用火系异能给大家烧壶开水。
啜一口热水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仇什么怨,你就非得跟我们肛上了。"
"其实……"余娇抬头,表情认真而严肃:"你杀了我三百六十五次。"
"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报你麻痹。
几个人对视一眼达成了个共同意见。
这人怕不真是个智障。
余娇放佛打开了话匣子,张开就关不上了,也不管白潇几个一脸便秘的表情自顾自说起来。
"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不就多看了你对象几眼嘛。"
"我凭本事长的眼睛,他把脸露出来为什么我不能看?"
"长那么好看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我又没说要强抢妇男你就一脸抢我男人者死的样子捅死我了。"
"对,就是你手里那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哗啦啦的,我一下就死了。"
"然后我就重生了。"
"我肯定是走的太冤了,死不瞑目。"
"所以我去找你报仇了。"
"再然后你又杀了我三百六十四次。"
"是的,没错,就是你!"
"凶狠残忍毫无人道的杀害了一个青春美少女三百六十五次!"
我不是!我没有!
白潇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而乔横已经笑得捶地了。
蒲扇大的手掌拍在水泥地上都仿佛带了回声。
"哈哈哈哈哈……三百六十五哈哈哈哈死不瞑目才重生要报仇哈哈哈哈哈……"粗狂的笑声突的停住,那张豪放的糙汉脸一秒收笑摆出个狰狞表情掐起余娇的脸:"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种可笑的借口你以为老子会相信吗?。"
"现在……"空着的另一大手捏的咔咔做响:"想好怎么死了嘛。"
"死你来来个腿儿!"一团藤绳糊了乔横一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来的余娇对着众人一比中指:"辣鸡。"
然后……
"啊!"
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青藤缠在余娇脚上,本来想跑的余娇就直接摔倒脸撞地上。
撑着起来,余娇感觉到鼻子一热,然后就有液体糊住嘴。
手指颤颤巍巍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抹了一手血。
"啊!血!"
"闭嘴!你想把丧尸都引过来吗!"
"怕什么,反正爸爸是会重生的。大不了删号重来。"
"删屁!"熊掌扇余娇后脑勺上乔横不爽:"你当玩游戏呐,老子可不会重生也不想删号!"
"哈哈哈哈哈那是你没爸爸屌!"
"行了。"白潇发话:"她有病就算了,乔横你别一起胡闹。"智障一个就够了。
"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要做什么,今天你做的事情已经触到我的底线。"
"我们不会主动惹事,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我说过啦。"余娇歪头笑:"我死不瞑目。"
"是来杀你报仇的。"
"我重生三百六十五次,也死了三百六十五次。"
"每次都是你动的手。"
"想跳出这个轮回,安宁的长眠底下就得杀了你。"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好,我也想过离你们远点好好过自己,可最后总能遇到你,然后再被你杀死。"
"……所以你必须得死"
"活着不好吗?"白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活着好不好?
当然好。
他们为什么这么努力?无数汗与血的洗礼,只是为了活着。
活着。
余娇说的她白潇一个字都不信。
重生?
你他妈怎么不说自己是仙女呢!想死就自己去撞墙啊!祸害别人算什么!
白潇想什么余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白潇一问出来余娇就是一笑,视线扫了一圈周围轻声说:"这里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就算原来有过,死了那么多次她也都忘了。
现在……不如大家一起尘归尘,土归土吧!
余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下一秒整个人都急剧膨胀起来,当着白潇几个人的面炸成一团血雾。
危急时刻阿楚乔横各张了土墙水膜挡住那团血气。
看到土墙被血腐蚀出的大坑几个人都下意识后怕。
要不是他们谨慎,这落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幸好这祸害死了。"盯着坑的乔横喃喃说到。
而白潇却一点都没放下心来。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起余娇自爆前故意做出的口型这种感觉更甚。
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