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真·佛系》柳映寒

8、回门

　　白墨染在苏如烟睡熟后又起身到了书房，推开门，那里已经有三个人等着了，是白燕、穗玉和四大丫鬟里的另一位练玉，三人见白墨染来了，连忙行礼，“奴婢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白墨染越过她们到了书案后坐下。

　　白燕和练玉起身了，但是穗玉却顺势跪下了，低着头说道：“今日是奴婢办事不力，让孙姨娘惊扰了皇子妃娘娘，请殿下责罚。”

　　“你是该罚，皇子妃何等尊贵，要是今日让孙迎香那个贱人冲撞了，你担待得起吗？”白墨染冷冷的看着穗玉，想着自己出门前是怎么交待的？穗玉连个孙姨娘都摆平不了，这大丫鬟怕是不想当了！

　　“请殿下责罚！”穗玉再次认错，白墨染的冷意让她的身子跟着一抖，她们四大丫鬟是从宫里跟着殿下一块到的皇子府，都是殿下跟前的老人了，以前也不是没犯过错，比这大的也有，但殿下从未像今夜用这样的凌厉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训斥过她们，现在因为皇子妃的事殿下一点情面都不留，看来这新进门的皇子妃真是入殿下的心坎里了。

　　不光是穗玉，白燕和练玉也察觉到白墨染上真的动怒了，白燕不说话，练玉与穗玉感情深厚，就想开口求情：“殿下，请您......”

　　“开恩”二字还没出口，练玉刚要跪下的身子也硬生生被白墨染的利眼一扫不敢动弹。

　　白墨染的视线收回，放到书案前的一个玉质镇纸上，盯了半晌，又把玩了下，就是不开口明说到底要怎么处罚穗玉。

　　整个书房里静悄悄的，穗玉和练玉都觉得很煎熬，摸不清白墨染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白燕都在想要不要说点什么，但是有了练玉的前车之鉴她又不太敢。

　　过了良久，白墨染才把手中的镇纸放下，悠悠开口：“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好好的服侍皇子妃，要是再有什么差池，就自己出府吧。”

　　白墨染的话仿佛天籁，殿下就这样放过她了？穗玉简直不敢置信，与练玉对望了好几眼，看到练玉一直点头，才敢相信，接着就对白墨染道谢：“谢......殿下！”

　　“明日好好谢谢皇子妃吧。”要不是晚膳时苏如烟言谈间对穗玉很满意，白墨染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穗玉，苏如烟可是府里的女主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要是分不清尊卑，不知道维护主子的话，要她们何用？

　　“是，奴婢知道了。”穗玉点了点头，对苏如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穗玉的事解决了，白墨染又看向练玉，吩咐道：“练玉，从明日起你也到皇子妃身边伺候，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安危。”

　　四个大丫鬟里，练玉会武，让练玉到苏如烟身旁，白墨染觉得更放心些。

　　“是，殿下。”练玉应承下来，和穗玉退到了一旁。

　　“孙迎香呢？”白墨染又问道。

　　白燕恭敬的回道: “已经发卖出去了。”

　　“别让她好过。”白墨染脸上的狠戾一闪而过，那个女人早就该收拾了，之前不过是看她还有点用才留下的，现在既然她拎不清，那就别怪他白墨染狠辣。

　　白燕点头，“是。”

　　那位孙姨娘当然不会好过，白燕早就看孙迎香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府里的姨娘竟敢在她面前摆谱，也不晓得她是哪门子的姨娘，殿下可是一次都没碰过她！

　　想着孙迎香的下场，白燕心中畅快，偷偷的看了白墨染一眼，刚才眼中的冷意顿时变为了爱慕，在她心里殿下就如同天上的明星，璀璨又高贵，就是刚进门的皇子妃娘娘也是配不上的！

　　白墨染没注意到白燕的神色，又接着问道：“明日本殿下要和皇子妃回门，回门礼备的怎么样了？”

　　白燕惊醒，回道: “已经准备妥当了。”该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定不会失了五皇子府的面子。

　　白墨染想了想又说道：“将李晃的那幅《月夜泛舟图》也一块包好。”

　　他记得苏丞相喜字画，把那副李晃的珍品送给他，苏丞相一定会喜欢的。

　　“殿下，那是您......”白燕很震惊，那副画可是殿下最喜爱的，就这样割爱了，太不值得了。

　　白墨染瞪了白燕一眼，“没听见本殿下的话吗？”

　　白燕虽不愿，但还是谨守自己的本分，规矩的答了句：“是。”

　　白墨染的脸色这才好了点，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三人都走了，白墨染也没在书房多待，没一会就回寝房抱自己的爱妃去了。

　　翌日，用过早膳之后，白墨染和苏如烟就准备出门了，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了，穗玉和喜鹊扶着苏如烟上马车，练玉没有跟着去，白墨染则和护卫们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后面是两大车各式各样的礼物，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着丞相府出发。

　　苏天阳和柳清雪早就在大门口等候了，远远的瞧见街口走来的人马，下了阶梯，迎上去了几步。

　　马车停下之后，白墨染立刻翻身下马，亲自将苏如烟扶下了马车，然后牵着她一起到了苏天阳和柳清雪的面前。

　　“臣（臣妇）拜见五殿下和五皇子妃娘娘。”苏天阳偕柳清雪给白墨染和苏如烟行礼，不过这礼刚行了一半就被白墨染拦下了。

　　白墨染一边将他们扶起来，一边说道：“岳父，岳母快请起，往后无需这样多礼，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后直接叫我墨染就行。”

　　苏天阳和柳清雪相视一笑，由苏天阳回了句：“谢殿下、体谅。”说完就领着白墨染和苏如烟进去了。

　　偏厅里，四个人在喝茶，白墨染让人把李晃的那副《月夜泛舟图》拿出来送给苏天阳，苏天阳果然很喜欢，都顾不上和苏如烟说上句话，就拉着白墨染到书房好好欣赏去了。

　　偏厅里就剩下苏如烟和柳清雪母女两，柳清雪朝着苏如烟招招手，让她做得近些，然后拉着她的手，轻声问了句：“烟儿，五殿下对你好吗？”

　　虽然刚刚看到白墨染对女儿很体贴，主动扶她下马车，对他们也很谦逊有礼，而且从这礼物上来看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但柳清雪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女儿的性子她太清楚了，怕不讨五殿下的喜欢。

　　“很好，娘不必担心。”苏如烟点了点头，虽然才相处了三天，但是苏如烟觉得白墨染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对她也挺好的，只要今后再没有孙姨娘那种事，她也不用管家，而白墨染在房事上也能节制点的话，她会觉得日子和无月庵的清闲差不多的，可惜，那样的日子应该不太可能吧，苏如烟心中暗暗想着。

　　“那就好。”柳清雪放下心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沉吟了会，才不太好意思的开口，“嗯，你和五殿下有没有......我是说你们有没有......就是洞房有没有......”

　　烟儿出嫁的前一晚柳清雪也跟她说过有关房事的事，但面对自己的女儿，柳清雪也没法说的太详细，只好语焉不详的说了些，之后虽然也塞了本春宫图给女儿，但照女儿这性子应该不会看的吧，所以她和五殿下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洞房啊？

　　柳清雪虽然吞吐吐吐的没把话说清楚，但苏如烟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颊微红的点了下头， “有。”

　　洞房那夜苏如烟本来想看看佛经以赶走自己心中的那些杂念的，但是看着看着竟睡着了，白墨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也不知道，之后那事怎么发生的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等她清醒时已经和白墨染纠缠在一起了，她本就没想过拒绝白墨染，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谁知白墨染不知节制，整整缠了她一晚上，她要是早知如此，就拒绝他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所以就算了吧。

　　“那就行了。”得到答案后柳清雪终于松了口气，慈爱的拍了拍苏如烟的手，她还真怕女儿在尼姑庵待久了，和出家人一样无欲无求，对情爱之事抗拒，好在没有，女儿还是能和正常女儿家一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