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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神经病必须和神经病才般配! ...

  •   谈够了,出来,林烟渺对着车子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岳倾颜打电话。

      “你翘班吧!”

      “啥?”岳倾颜无语,这祖宗又开始想一出是一出了。

      “我在XXX,开车来!”

      “我……”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不客气!”

      “……”岳倾颜气急败坏的想,我又没有想要谢谢你!

      岳倾颜用她“高超”的车技,奔向林烟渺面前的时间里。

      林大小姐在马路牙上观察过往车辆、过往帅哥、过往美女长达10分钟,结果发现自己才是被人观赏的对象之后,毅然决然的找了家咖啡店,坐着!

      岳倾颜黑着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林烟渺面前。

      “你又怎么了?”好难伺候!上班时间来咖啡店小坐这种事,绝对不是岳倾颜这种爱岗敬业的好员工能做得出来。

      打从认识林烟渺,自己又是迟到又是早退的!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示范性案例了,这领导真的具有榜样作用吗?岳倾颜深表怀疑。

      “咱们约个会呗!”林烟渺满眼的笑意。

      “你确定你不是在考验我敬业程度吗?”岳倾颜一脸警惕的看着林烟渺,打从拍拖开始,眼前的人都三句话离不开工作!干任何事儿离不开算计!

      约会?!呵呵!

      “我都要回S市了,想陪陪你,创造个美好回忆什么的,这都不行吗?”林烟渺收敛了笑意,佯装出我的心好受伤的样子。

      “那好吧。”岳倾颜别了别头,虽然还是一脸的不信和警惕,还是坐了下来。

      岳倾颜屁股还没坐热,林烟渺就提出了,“咱们去练车吧。”

      “啥?!!!”岳倾颜的脸更黑了,就差搭配相应动作了——哆嗦!

      “我说,咱们去练车!”林烟渺无视岳倾颜的反应,拉了她的手就走。

      “……”岳倾颜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眼前这霸道孩子没有抵抗力,被牵着就走了。

      说起这个会议,美不美好就不知道了,但确实让岳倾颜印象深刻。滨江的公路上,一辆奥迪车里传出了各种引人遐想的叫嚷声……

      岳:“别!!!”

      岳:“不要碰我!!!”

      岳:“啊!!!”

      “你闭嘴!”林烟渺伸手直接捂住了岳倾颜的嘴巴。

      一路上,林烟渺对着岳倾颜紧绷的手臂拍拍打打,“你放松,方向盘又不是伤口,你别总把自己当绷带成么!”

      岳:“别碰我!!!”

      林:“放松,小心你那一口白玉无瑕的牙,别咬的跟拉链似的。”

      岳:“不要碰我!!!”

      林:“放松,人家和尚都是坐化成佛的,你都快石化成佛了!”

      岳:“我我我……”

      林:“怎么啦?舌头上长草了?还是你在给我打电报啊?”

      林:“踩油门!”

      林:“手别哆嗦!”

      岳:“别碰我!!!”

      林:“踩油门,手别哆嗦!”

      林:“您这手脚到底能不能并用啊?踩油门!”

      林:“歪了……想什么呢?”

      林:“吃糖吗?”

      岳:“不要!”

      林:“喝水吗?”

      岳:“不要!!!”

      林:“别这么紧张嘛。”

      岳:“闭嘴……”

      林:“你路考是怎么过的啊。。?”

      岳:“路考车速很慢的!有你这样一直叫踩油门的师傅吗?”

      林:“你平时怎么没找朋友陪你练练?”

      岳:“我在C市,没朋友!”冷美人,工作狂,哪儿有什么朋友?

      工作伙伴倒是一堆一堆的,敢请人家陪你练车吗?人家可能会觉得你要谋杀他。

      林烟渺心底微微泛酸,面上却不拆穿,“亲爱的,你真厉害!已经学会边开车边聊天了!”

      岳:“……”

      沿着江边转了一大圈,车子都开出城20多公里了,林烟渺终于放过岳倾颜,“回去去吃饭!”

      岳倾颜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艰难的给车掉过头。

      晚餐并不复杂,两人一个小包,都是柔软和温暖的菜式,林烟渺恨不得让老板直接煮一锅果泥放上来。

      “烟渺,你们当商人的每天就琢磨着赚钱,真的那么爱财吗?”岳倾颜眯着眼左手捏捏林烟渺的脸,一点儿也没耽误右手往嘴里塞吃的!

      “搂钱的耙子不一定都是财迷。赚钱,是习惯,也是爱好。你们前总监走了,也没把你们部门的款子卷走啊。就好像你爱好往嘴里填吃的一样,八戒!”林烟渺说。

      “装饭的桶子也不一定都是八戒。。”

      “还能是什么?”

      “薛仁贵!”

      “那我就是李世民,慧眼识猪,来,白饭管饱。”林烟渺没怎么吃,摆摆样子就停了筷子,专心为岳倾颜满上。

      “真好,还有红袖添饭!红袖你简直是春风化雨,带来五谷丰登!”

      “请问,你是在说我是乌云吗?”

      “哪儿能啊!你这么美,是ps出来吧?”

      “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

      “嗯,女娲娘娘亲自ps的!”

      “请问,你是在说我黑的像泥人吗?”

      “哪儿能呢,你就是白玉雕的,哪儿都白嫩嫩的。你看看这脸,再看看这小嘴儿,白的。”岳倾颜眯着眼盯住林烟渺。

      “学会讽刺了?”林烟渺无奈,再隐晦也听明白了,难怪今天话这么多,又春风化雨又白玉雕琢的。事实就是,你能忍住疼,但是拦不住冷汗淋漓,你能挂着笑,但是挡不住苍白如雪。

      “怎么会?这叫委婉。跟你学的!”岳倾颜学着林烟渺平时的样子,在自己脸上挂上一个浅笑。

      “不满意就直说!你今天是皮子很痒吗?”林烟渺不悦。

      “好像是有点痒,回家洗澡!美女,鸳鸯浴可好?”

      林烟渺气笑。

      “这儿没有外人。”岳倾颜说。

      “所以呢?”

      “压着能舒服一点,又没人看你。”岳倾颜嘟囔一句。

      “……”林烟渺认真脸看了岳倾颜一会儿才将左手附上了自己的胃。

      疼,是真的很疼。但只要没出血,就一定能撑住身体不倒下,只要不痉挛都能完全不动声色,即使痉挛了,大部分情况下也能忍到独自一人的时候或者忍到直接晕过去。

      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在别人面前捂着胃了,身边这个人,一次次逼着自己承认疼,逼着自己做出作为人的最本能的姿势。是在告知一份担当吗?

      久病之人,看惯了有人心疼的来,厌恶的走,对这份担当的信任度还真是……不怎么高……

      会累,也是人的本性,无怨,但也不再轻信。

      想到这里,林烟渺还是把手从上腹抽离,伴随着手的抽离,胃中泛起猛烈的抽痛,额角青筋微露,除了目光短暂的一滞,没有任何异常,还是让痛藏匿于黑夜之中吧。

      “怎么了?”

      “没什么。”林烟渺努力保证自己的声音没有因为疼痛而减弱或变得不稳。

      “你在害怕?”

      “我害怕什么?”

      “怕我关心。”

      “那有什么好怕的?”

      “怕习惯了我的关心,而我又走开。”

      “……”被说中了心思,林烟渺心中一紧,不知如何回应。

      “没错吧?”

      “是又如何?”林烟渺从不拒绝内心的真实。

      “……”没想到林烟渺会一口承认,反而打断了设想好的反驳词,顿了顿,岳倾颜说,“我会一直都在。”

      “我宁可不信。”林烟渺说完就低下了头,明显的不悦,“你今晚回自己家睡吧。”

      “朕不要!”拒绝的毫不犹豫。

      “你在我还得忍着。”林烟渺无力与她争辩,直接说出了一个事实。

      “那你忍着吧。”岳倾颜努力发挥自己“死皮赖脸”属性,说不委屈却是不可能。

      “……”

      林烟渺没反应,也没反馈,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让步,也拒绝和你商量的架势,让岳倾颜气馁。

      “烟渺!”

      “闭嘴!”林烟渺气。

      “我是你女友,你不舒服不要我陪不要我关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还以为我说闭嘴,有人不闭嘴才很奇怪呢……”霸道。

      “呃……”

      世界终于安静了!可剧情没林烟渺想的那样顺利发展,事实上,自从遇上了岳倾颜,很多时候老天爷的剧本都明显在偏向岳倾颜。

      到了林烟渺家的小区时,林烟渺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岳倾颜坚持送她回去。

      正常情况下,进了门,林烟渺就可以直接倒下了。随便倒在哪儿。

      此时身边跟了个人,自主的身体本能反应和意识控制的身体反应起了冲突,莫名有种神经系统短路且开始冒火花的即视感……

      林烟渺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却没有低下头去忍痛,而是静静地看着岳倾颜,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目光也随着斑斓的痛楚颤抖着,像极了深浅着墨的丹青寒梅,微光一点忽闪忽闪的。手臂卡在腹部与腿之间,借力安抚躁动的胃。

      “烟渺。”岳倾颜一惊,把手强塞进林烟渺手下,猛烈的跳动,已经不知是痛了多久了。

      “嘿嘿。”林烟渺笑,越是疼越是笑。

      “混蛋!”岳倾颜半拖半抱的把林烟渺弄回床上,倒了杯温水,翻弄着林烟渺的抽屉想给她找药。

      林烟渺挣动了两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没有答复,又是虚弱一笑。

      林烟渺一口气喝下了整杯温水,起身就去了卫生间。

      催吐只需要一杯水。

      水,混着鲜红的血丝涌出,胃里短暂的麻木。

      是胃出血吗?这么新鲜的颜色,看着有些古怪。
      呕吐引起的撕裂?那出血量,有点过大了。

      林烟渺下不了判断。

      如果是出血,晕过去,后面的事就跟自己无关了。

      如果是撕裂,在痛猛烈爆发前,还有几十秒的时间把自己弄回床上。林烟渺喘息着暗暗掐算。

      漱口,开门,上床。眼刀扫过岳倾颜,吓她一下,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难而退。

      岳倾颜要是知道,这人都这样了还准备摆她一道,一准要气的也上演一次胃痉挛!可惜她不知道。

      抱成一团躺下,被子里探出的眼睛还含笑看着岳倾颜,忽然间的紧闭,眉头触起,身体紧绷,小小一团隔着被子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抖如落叶。

      岳倾颜没觉得自己有本事能再把林烟渺拎起来喂药了。能让胃痉挛都能强忍下来的林烟渺痛成这样,岳倾颜是没办法想象。

      爬上床,从身后抱住林烟渺,触手的冰寒,不是胃也不是手,而是整个身子,之前就已经一身冷汗,风衣退去,又跑到卫生间折腾一圈,挥发的汗水带走的温度无法估计,岳倾颜用胸口紧贴着林烟渺的背,手想要塞到林烟渺死死抵着胃的拳头下却完全做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暖在了偏下的位置,另一手则是揽住了林烟渺的肩,却止不住怀里人的颤抖。

      岳倾颜心疼,想哭,不想林烟渺反过来安慰自己,又忍住了。

      时间好像无比漫长。

      长达一个小时的剧痛,几乎将人的意识剥离,林烟渺累的动不了,身体微微松软下来,疲惫的闭着眼睛,浅短而急促的喘息着,疼痛减轻,但并未散去,约莫还要有一个小时,才会缓下来到可以入睡的状态。万分熟悉的感觉,计量精确的时间。

      岳倾颜终于剥开了林烟渺抵着胃的手,一下下轻柔的按揉着。

      “有人说,相濡以沫这件事,通常都是幻想,两个受伤的人相互扶持,可真断了腿,谁扶的了谁?”林烟渺声音软软的轻声言语,像极了自言自语的哼哼。

      “你总活的那么实际,每件事都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去做,当然觉得所谓‘幻想’难以成真了。未雨绸缪,说的是做好准备预防不必要的事发生,而不是不论好坏就都扼杀在摇篮啊。”法律的存在,是为了防止人犯罪和给罪犯以惩罚,可不是为了因为害怕有人会犯罪,就提前处决全人类。”

      “……”良久的沉默,久到岳倾颜以为怀里的人睡着了。

      终于林烟渺翻过身,疲累不堪的目光投向岳倾颜。

      “怎么了?想要什么?”岳倾颜赶忙问。

      “后背疼,揉揉。”林烟渺软软的声音略微沙哑。

      “好。”岳倾颜轻擦了下林烟渺鼻唇间隙的汗滴,就把手探向了林烟渺的后背,用掌根按揉着。她还不知道,林烟渺的“揉揉背”意味着什么。

      那里有林烟渺身上最痛的“伤疤”。

      给你看,我的伤疤,给你,全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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