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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顾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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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上学期。
林一南要接新生,我凑在他旁边添乱。
“诶,你看见那个新生没,像你的菜。”二胖趴我耳边贼兮兮的说“你要不要上。”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是个帅气小哥,长得是挺合我胃口。我说:“可以试试,看着挺小。”
林一南啪的一声拍我后脑勺上低声说:“你别作死。”
“怎么了,吃醋啦,放心你永远正房。”我笑嘻嘻的冲他说。
沉默一会,林一南冷漠的整理好文件,起身就要走,“随便你吧。”
“诶,你别走啊,一块去玩啊。”我冲他喊
“我晚上要主持会议,你……算了。”林一南冲我挥挥手走掉了。
“林一南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二胖冲我挤眉弄眼
“不可能,你没见着我身边换个男的他都恨不得躲我一丈远。他铁定是直的,钢管直。”我拍拍二胖的肥脸。“他就是爱心泛滥,再说了你瞅瞅他一身腱子肉,我敢撩吗。”
“那不正好满足你吗?还是说……水货,你其实是上面的?”二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滚蛋!”我踹他一脚,“那个新生什么情况?”
“嘿嘿嘿,我就说是你的菜,你要下手快点,刚刚我就看见俩姑娘要联系方式。”
“直的啊,我可没兴趣掰弯,费劲,算了,我去个超市,天太热了不出去了。”说完没理二胖就走了。
买了一堆零食,临走想了想拎了瓶清茶,回宿舍后拐到林一南那里。
“给你买了点吃的垫垫……那个,晚上加油啊。”我说
林一南头也不抬的说,“哈,又不是第一次,放哪儿吧,我再背遍稿子。”
“成,那我回去了。”我把零食放下,回到自己宿舍。
才坐下打开手机看到了有好友申请,询问下知道了是那个新生。
“下午见到学长了,学长看起来很可爱,应该很好相处吧。”新生说“我可以请学长吃饭吗?”
“嗯,我女朋友也这样说。”我想也不想回复说
“我下午态度不好,我意思是他刚来,你还不了解。你要真想追就去吧,我不该对你的私生活指手画脚。”凌晨的时候,我被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吵醒。想了想划掉消息,把手机塞枕头下又睡了去。
就这样我和林一南默契的开始彼此疏远,大家都泄了口气落得轻松,朋友啊,果然不能关系太好。
我身边人依然换来换去,那个新生仿佛只是为了让我们疏远的借口,一起吃了顿饭说过没几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校园不大,但真想躲一个人,即使隔壁宿舍一周也见不到几次。偶尔在路上遇见林一南,他行色匆匆冲我点点头接着走掉。他大概对这样的我心生厌倦吧,怎么说,就像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又怎么会一直耗费时间做这些无用功。
我继续吃喝玩乐混日子,与林一南疏离后,我更加眷恋别人的温暖。迅速的投入到一段又一段恋情中,再因厌倦而迅速的失恋。我想起林一南说的:“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压力的。”我尽可能学习如何努力保持距离感,结果还是会断。
再次联系上是临近考试月,由于是临时抱佛脚,连续考完三科,我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我看着在列表中安静了几个月的人,戳了戳说:“林爸爸,吃火锅吗。”
“走着,我定位子。”是与往常一样秒回的信息,我像重新充满气的气球,又飘了起来。
“吃不吃辣?”林一南翻着菜单问我
“最辣的!”我敲着碗冲服务员喊“麻烦要份白糖。”
林一南脸抽了抽,说:“你这什么吃法?”
“芝麻酱加白糖啊,你要不要试试我还要冰啤,不许点菜,我只吃肉!”我开心的喊道
“你……明天会听到菊花的哭诉。”林一南无奈的说,还是按我说的点了。
我们谁都没提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天南海北的瞎扯。我心安理得的吃着林一南涮好盛在盘子里的肉,把菜叶子都挑给他。他自己吃的很少,聊到最后,我有些微醺,强打着精神听林一南扯。渐渐地注意力被啤酒瓶上的雾气吸引,看着一颗颗小水珠凝结成大水珠再缓缓滴落。今晚我得到极大的满足。
“走吧。”林一南以一种照顾傻子的目光看着我
“嘿嘿嘿。”我挠挠头,有些醉了,“不想回去,回去就意味着今天欢乐的结束,明天又要开始复习。”
“我带你。”
“啊?”
“我说你明天来找我,我带你复习。”
“好。”心中尽管雀跃,我还是装作没精打采的说
“考完试你不急着回家的话,我们出去玩。”林一南在我身后悠悠的说
“好!”这下笑再也藏不住了。
等车来的时候,酒劲渐渐上来了,夜间风有了些寒意,我哆哆嗦嗦靠在路灯上看林一南:嗯,个子不高,扣分;长得不错却不会打扮,扣分;运动型死宅,什么破属性,扣分。综上所述:没人要的死直男。
没人要的死直男瞟了我一眼,脱下外套扔给我说:“瞧你那小身板,我一使劲都给你掰折了,以后每天跟我出来跑圈吧。”
“我不要。”蜷缩在温暖的外套中我昏昏欲睡时车来了。
“你要累了就靠着睡会。”林一南拍拍肩膀
我也没客气,裹着他的大衣在靠在他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喃喃:“林一南,你真好,能和你做朋友大概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所以我们要一直做兄弟。”只是兄弟就够了,只要你还在就够了。
“睡会吧,到了喊你。”林一南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点。手揽在肩头轻轻拍打。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特别像一位慈祥的老母亲。”我迷迷糊糊的说
“别多想,其实我是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