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剧情透露中》卿竹君

9、９

　　“真是过分。”鸣人除了被柱间渲染的气氛感染，也有一部分是想到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仅仅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会被人忌惮排斥，完全没有想过我们也只是人类……”

　　樱在一旁拍拍他的后背——肩膀被佐助揽着，完全没有落手的余地——愤愤地：“是啊！又不是忍者的错！”说完还有点心酸，尤其是想起曾经自己傻白甜瞎鄙视鸣人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优越感哪里来的。

　　“那么，让你放弃这份力量，变成普通的小孩，你愿意吗？”佐助轻声询问鸣人，还不忘指尖摩挲他的肩头安抚。

　　鸣人疑惑地看他：“普通？有爸爸妈妈的寻常小孩子？”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不，只是你不再拥有九尾的力量。这只眼睛无法回溯时空，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就是确保你剥离九尾之后存活。”

　　樱只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吵得耳朵要聋了——来到这个空间的前一秒还在尝试为鸣人做心脏复苏的医疗忍者自然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不可思议。人柱力的性命与体内的尾兽相连，他们的身体长年受到尾兽查克拉的侵蚀，自我产生的查克拉都是为了与尾兽相抵抗。一旦失去尾兽，僵持的查克拉失去对手，将瞬间反噬自己的主人。

　　虽然听到佐助说鸣人日后成为了七代目火影、证明了鸣人性命无忧，但此时佐助的话打动了她：鸣人能安全无误地剥离尾兽，不会成为晓的目标，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有危险，实在太好了。

　　答应啊！她坐在一边很是着急。

　　却不想鸣人在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抿唇思考许久，给出的回答却是“不”。

　　不？

　　春野樱怔怔地看着他，小孩子似乎很明白自己拒绝的是何等的好意，所以一直将脸埋在佐助的怀里。他的音量有些轻，语调却是斩钉截铁的。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我从懂事起就在想了，虽然还是想不出来，但这不是能够束缚我的理由。因为它，我被人欺负，打骂，还有利用，有时候真的恨不得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我同样依靠它打败了波之国的那家伙，救了佐助……所以，它就是我的一部分。力量不是错！人柱力不是原罪！被欺负没关系，被打骂也没关系，我就是要带着它一起当上火影，然后再来改变我们这类人的命运！改变平民对忍者的看法！”

　　说到最后，他站了起来，狠狠握拳表示决心。

　　“啪啪啪——”鼓掌声打破了漩涡鸣人话尾拖出的安静氛围，众人循声看去，是眉眼舒展的千手扉间。

　　他难得带上浅浅的笑意，被人像看什么稀奇生物一样也不在意，执着地重复两手相合又分开的动作。

　　千手扉间喜欢这个孩子。他身上有着苦难造成的痕迹，心性或许也有些影响，但他却依旧这般阳光开朗，积极奋发。大哥耍宝一样演戏，他看不出来，却会为大哥话语里的人流泪。无缘无故被敌视的人难免会自怨自艾，他却会将这份磨难当作动力。他的朋友师长来自未来，却对他十成十的依赖，可见未来的他到底多么耀眼。

　　和他记忆中的大哥一样。

　　不是坐在他身边这个幼年版，而是幼童的未来、那个始终坚定站在他们整族人之前的千手柱间。大哥当初也是这样，即便习惯了“忍者战斗宿命”的人不理解他、不支持他，他也会坚持自己的梦想。

　　然后为他们带来了新时代。

　　说起来……改变了忍界格局的人似乎都在他身边呢……

　　千手扉间用余光瞥了下另一侧长着一头炸毛的人，对方此时脸上还带着未消尽的欣赏笑容，一只胳膊支在他的椅背上，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对方还怔了一下，随后眼睛里涌出更多的笑意，还揶揄地用眼神示意了一番幼年柱间。

　　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块，都想起了那个虽然和金发小孩一样看起来不靠谱，实际却坚不可摧的“忍者之神”。大概从同一时间线来的好处就在这里了，他的身边会一直陪着一个知他所想的人。

　　回过神，他对表决心之后有些害羞的小孩含笑赞同：“你说得很对，鸣人。那么，未来的木叶，就拜托给你了。”

　　“嗯！”得到了二代颜岩大叔的肯定，鸣人的眼睛愈发明亮。

　　一只小手凑到扉间的脸边，将他掰回自己的方向，然后柱间安抚地拍拍他刚刚放下的手：“大哥也会的，虽然你即将上战场了，但大哥会努力保护你、早日结束战争的。”

　　卡卡西看着过去与未来都在其乐融融地相处，心里那根虽然进这个空间却未曾松缓的弦终于不再绷紧，他喃喃感慨：“嘛……作为中间的存在，果然还是要继承前辈的意志，再开启后辈的时代啊……”

　　“你居然会这么天真么，旗木上忍——”坐在最边上与众人脱节的阿飞这次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卡卡西才能捕捉到他在说什么。

　　“忍者永远在不停厮杀，这是查克拉的诅咒。查克拉诅咒我们不停失去，亲人、爱人、朋友……人人都是敌人，前辈是靠不住的，同伴只会背叛，后辈根本无法倚赖……这才是我们与平民，最本质的区别。”

　　卡卡西不再转头看他，而是同样将视线转给光屏，坚定极了：“我倒是更赞同鸣人，阿飞，你说的这些，倒不如将一切归结于我们是‘人’。你也接过任务，那些没有查克拉的贵族之间，不是依旧在刀光剑影、争权夺利吗？”

　　“所以我才说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世界不是错误的。人因为不同的需求不同的能力，产生不同的欲望。欲望也不是错误的，错误的是没有对欲望约束的控制力。当一件事发生之后，无论结果我们是否赞同，都只能接受它。”

　　卡卡西意有所指，却在听到对方哼哧的时候，暂停了想继续说下去的想法。阿飞执着了十多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人，倒不如凭借空间的时间流逝慢慢打消对方的偏念。

　　这样想着，他突然听到柱间大人充满疑问的声音：“说到人柱力，木叶建村以来，鸣人是第一位人柱力吗？”

　　然后他的徒弟之一，不假思索地就为初代解惑：“不是啊，根据记载，第一位应该是初代目夫人、漩涡水户大人才对。”

　　初代目夫人=千手柱间的夫人=他的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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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