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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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用夹子固定起长发，莫可伶就这样穿着家居服，随性坐在地毯上，和言柏琛讨论起未来半年两人的生活公约。
茶几上放了张纸和笔，准备待会记下讨论的结果。吃饱喝足的儿子，则是懒懒地侧躺在她脚边，放任Gentle玩弄牠的尾巴。
就在一小时前，在她洗澡换好家居服后，她花了15分钟吃饭，10分钟喝汤，15分钟收拾厨房，15分钟将两份蛋糕摆盘和泡了两杯冰拿铁，确定真的没有任何事可以拖延和他面对面沟通的时间后，她只好认命来到客厅──还得假装Everything is fine的样子，真是够了。
「介不介意我放音乐？」将咖啡和蛋糕放在小茶几上后，莫可伶问道。
没办法，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搬入，现在应该是她放松喝咖啡、吃蛋糕、听音乐、看卷宗的Happy time。而且，她也希望音乐能缓和她紧张的心情。
她只要一想到待会就要跟言柏琛两人面对面说话，就觉得胃阵阵痉挛，比第一次她开庭还让她紧张。
言柏琛摆摆手，表示请便。
嗯，低头看着架上的CD片，周杰伦、JJ、Lily Alle……好像有首歌就叫F**k you是吧？嘿嘿，那就是Lily Alle……隔壁那片韦瓦地的四季啦。F**k you这首歌还是留待只有她自己一人时再慢慢听了。
默默地将CD放入光驱，按下播放键后，莫可伶第N次觉得自己真的很俗仔。
在言可琛对面坐下坐下后，莫可伶开口道：「我的作息很规律，只是时间有点不太一样，我尽量不打扰到你，如果真的不幸对你造成困扰，可能要麻烦你多包含了。」话先说在前头，没办法，职业所需，讲话越来越直接。
而且……她早就该学会对他直接。
「打扰？说来听听。」一样身着家居服，慵懒地窝在沙发上，言柏琛倒是好奇她口中所谓的「作息很规律，只是时间有点不太一样」所指为何。
「我每天早上六点半会带儿子出门慢跑一小时，七点半回来，八点二十分出门上班，下班回到家大概是十点半，十一点半会在书房准备隔天上班要用的资料，一点就寝。假日则是早上整理房子，下午会去Loving Pet──唔，那是我和朋友合开的宠物咖啡馆……」
莫可伶话一顿，突然很想甩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干嘛把时间说的那么详细，活像是希望他能了解她的作息一样，莫可伶瞬间被浓浓的自我厌恶包围。
「所以，妳一天待在这个房子的时间，不会超过九小时。」言可琛算了算。
「理论上是。」而且现在他搬进来后，她在家的时间应该只会更少，不会更多。「那你呢？你的作息时间？」
「我想姑妈应该有和妳提过，我这半年留职停薪，所以，天天都是放假天。作息？目前没计划。」
「我听言妈妈说，你想辞职。」
「想换个跑道看看。」言柏琛简单一语带过。
见他没有多谈的意思，莫可伶也没多问。每个人的人生规划不同，他不想谈，她也不用多问，问了又如何？他的人生也不会因为她的过问，就变成了她的。再者，她可不想让他误以为她又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通常都会吃过早餐才出门，若我有开伙，需要替你准备一份吗？」
「西式还中式？」言柏琛反问。
「中西合璧。」还挑哩，问他，只是基于礼貌好不好，老大。
「若不麻烦的话，就麻烦妳啰。」嗯，未来半年，他有口福了。言柏琛满意的点点头。
「有特别不吃的吗？」她记得他不吃辣、奶油。
「除了辣和奶油之外，都可以。」
莫可伶点头，提笔记下。
「至于晚餐，因为我下班后都会去Loving Pet，回家时间不一定，所以晚餐你就自理啰。待会我再和你说厨房里厨具的摆放位子。」
「下班后还过去Loving Pet，会不会太敬业了点？」他记得检察官的工作一点都不轻松，怎么下班还不早点回家休息？
想到店里的宠物们，莫可伶笑开了脸，「那里有我最爱的动物、咖啡和美食，去那，怎么会是辛苦？那是一种享受。」也是对自己辛苦上班一天后的犒赏。
那是她已实现的梦想之一，观看自己的梦想，只有骄傲。
「Loving Pet只提供人的餐点，还是也有提供宠物用餐？」言柏琛好奇。有的宠物餐厅只提供人类餐点，让带过去的宠物们只能对着主人的佳肴干瞪眼。
「宠物和主人的餐点都有，而且造型都一样喔。这能增进主人和宠物间的亲昵度。啊，对了，我刚才去店里时有顺便带了一包店内制作，人气No.1的猫咪零食回来给Gentle。可以给牠吃吗？」
「Go ahead。」
从一旁的包包中拿出饼干，拆封后，莫可伶蹲在Gentle面前，「Gentle要不要吃吃看，这个饼干可是很受许多喵喵的欢迎喔！」
不少猫咪主人来店用餐后，都会带几包回去，还有客人大老远专程来买哩。
看着眼前做成小鱼图案的饼干，Gentle谨慎地嗅了嗅。
「试试看，嗯？」
闻了闻，Gentle小心地将饼干咬进嘴里。
「喵。」
猫手轻拍莫可伶手上的饼干袋子，Gentle以行动说明牠喜欢这个饼干。
「别急，还有。」轻摸Gentle的头，要牠稍安勿躁，莫可伶起身到厨房将儿子当初还是幼犬时用的小碗，倒了些饼干在碗里头后，将碗放在客厅里，儿子的大碗旁边。
「喏，慢慢吃吧。」摸了摸乖巧蹲坐在小碗前的Gentle后，她起身回到原先坐的位子。
「你平常有喂Gentle吃猫零食的习惯吗？」
「没有，但如果妳要喂，我不介意，只要别让牠养成只吃零食不吃饭的习惯就好。」因为如果牠挑食，就代表以后喂牠比较麻烦。而他一向讨厌麻烦。
「那……接下来就开始分配环境清洁工作啰。」她拉回话题。
「二楼的部份是你的专属空间，所以现在要分配的是一楼的客房、客厅、洗手间、书房、厨房和阳台。厨房和书房由我整理，因为主要都是我在使用。其他的部份，是要用轮值值日生的方式来决定，还是两人一起分工合作整理？」她个人偏好前者，她不想和他太亲近。因为她怕自己，又开始做起不属于自己的梦。
言柏琛想了想，「分工合作好了。」不管选哪个，他都没差。但如果选分工合作的话，对她的负担应该会比较轻。
「……」事与愿违这句话，果然不是说假的。
「衣服？」莫可伶接着问。
「各自洗。」
「垃圾？」
「一起倒。」垃圾分开倒，感觉还满蠢的。
「值日生制？我们这边都是早上八点十分收垃圾。」所以她都是利用要上班时，顺便将垃圾拿出去。
「值日生。」
「生活用品采买？」
「分开买。」
「所以，结论就是，以后早餐替你留一份；垃圾由值日生负责；客厅、客房、洗手间和阳台，一起负责；衣服分开洗；用品分开买；Gentle可以喂猫零食，但不可以让牠养成挑食──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莫可伶看着手上写着分配内容的纸张。
「嗯……这附近哪里有餐馆和卖场？」他指的是做的菜能吃的餐馆。
「……你这两天都到哪里吃饭？」莫可伶放下手上的纸，终于抬头看向沙发上的言柏琛。
「市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市区来回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
深深叹了叹了口气后，莫可伶道：「明天是周六，早上我会去卖场买东西，不嫌麻烦的话，就坐我的车，顺道向你介绍一下附近的环境吧。」
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