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雲仔》凌祁風

124、現代架空番外3

　　5.

　　躂、躂、躂……

　　身著黑白套裝踩著皮跟鞋的雲仔抱著一疊文件快步走出會議室，夾起的紅捲髮隨著節奏擺盪，在途徑某台電腦時順手一晃，一個小型的隨身碟立刻消失在掌中。

　　她保持著均勻的步調走著，路途遇見人就笑著點點頭，是在正常不過的新任秘書。來來往往的上班族也沒空理會旁人，打個招呼已是能分出最多的注意了。

　　然而，當雲仔從迴旋梯從往下走時，卻恰好聽見耳熟的聲音，腳步一頓，倚著扶手探頭一看。
　　嗯？
　　「他怎麼會在這裡？」雲仔按住右耳耳機，碧綠的眼睛眨了一下，一副想起遺忘了什麼似地返身，錯開了行人，往上層跑去「你問誰？嘖，沒眼睛嗎？」

　　「──那是竹龍集團董事長，上杉龍矢！」

　　耳機那頭的人一驚，連忙翻找此人的行程表，正要連絡另一位無名的上杉，卻被同好線路上的第三人阻止。
　　「不過一點小小突發狀況，接下碧真之名的小姑娘當然有能力自行解決了，不是嗎？」嫵媚的聲線輕柔道「難不成還要其他幹部幫忙擦屁股嗎？」

　　雲仔瞇了瞇眼，反擊「自然。就算組織將醫研人員當特工用，該做的事碧真也能做──只要事後酬金到位。
　　不過，前輩手下居然如此情報疏失，莫非，想藉此金盆洗手退位讓賢了？」
　　太和氣笑了，還想繼續看小丫頭笑話，卻被丁凌霜當機立斷地切斷了通路，後者開口在做支援，讓新同事找機會撤離。

　　雲仔也沒空理會鬧劇，若是她沒料錯，上杉龍矢來此是意外，是來自私人的邀請，也可能會進一步達成商業合作。
　　那麼，邀請他來的人就一定會在……
　　耳機內丁凌霜極具特色的說話聲仍在繼續，她卻聽不見了。

　　「…雲醫小姐？好久不見。」

　　6.

　　早就當機立斷的切斷麥克風。雲仔只能慶幸，耳麥關閉前只剩丁凌霜在線，就算聽見了隻字片語，他不是會多想的人，否則就麻煩了，現在還不到時候。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頂著風格迥異的妝容，雲仔一本正經道，同時悄悄眨了眨眼，確定隱形眼睛並未跑偏，髮根應該也未顯露破綻。
　　西劍流的執行長沉默了一下，視線在她右耳中的無線耳機停了一秒。

　　「新進人員？身份牌該隨身攜帶，遺失可申請補發，下不為例。」說著冷酷地指責，赤羽卻笑著將自己的門禁卡給了她。
　　盯著遞到眼前的手，雲仔歎了一口氣，心底卻洋溢著暖意。她無奈地摘掉耳機碾碎，同時調整臉部表情「怎麼認出來的？好友。」

　　赤羽沒有回答，反而笑意滿滿。
　　「難得有緣，晚上喝一杯如何？」

　　雲仔猶豫期間，樓下的上杉龍矢已經接近了，信卻毫無動作的等待她的回應。
　　評估了一下風險，校醫道「好，後天，梅香塢見。」
　　時間到，該脫身了。

　　某潛入人員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刷卡離開，在監視器中自然地混入來來往往的上班族中不見，宛如流入大海的水滴。

　　而看到了套裝背影，卻不曉得是誰的上杉龍矢和赤羽信之介打招呼，提到剛擦身而過的人「才幾天而已，又換新秘書？……難道綠川也是他們的人？」
　　到後面上杉已壓低了聲音，只有對面的人聽得到。

　　赤羽搖搖頭，將手中的紙片放入西裝褲口袋「人事新進的業務而已，綠川暫時沒問題。他們還不敢那麼猖狂……」

　　7.

　　「妳就是太和說最近非常囂張的新人？」身形矮小的女童，卻是組織的幹部，普明。氣勢洶洶，帶著隨身奶爸（X）監護人紂絕，在任務結束後堵住新人的去路。
　　「烏祭，代號碧真，請前輩多多指教。」

　　「哼，囂張，是能有多囂張呢？」

　　美其名歡迎儀式，普明不管紂絕無患開膛阻攔，帶著新加入的新人烏祭進入組織的實驗室，看小白鼠彈奏出美妙的慘叫聲。
　　多少野心家在這一步退卻，被丟入回收桶和小白鼠一個待遇。
　　不是自稱技術人才嗎，這只是小小一關罷了。

　　白大褂在普明的指示下灌藥，測試目前實驗進度。
　　站在隔離窗外，烏祭眼睛眨也不眨。
　　「啊啊啊──！」

　　音樂會奏響，普明笑嘻嘻地盯著烏祭的臉色變化，隨著哀鳴漸大，她簡直要笑出來了。
　　「好痛…誰、誰來…殺了我──」
　　砰、！

　　「……」
　　寂靜。

　　烏祭一臉無趣的放下手，貝瑞塔92F前端仍在發熱，9毫米的子彈乾脆利落地穿透了玻璃，在小白鼠的眉心留下一個的洞，後者雙眼中還殘留著痛楚的扭曲。
　　「太吵了。」
　　她理所當然道。

　　「──妳在幹嘛！！？音樂會還沒結束…」普明尖叫。
　　「這不是給我的禮物嗎？」

　　烏祭無所謂地繞開紂絕直接走入觀察室，連問一下旁邊白大褂是否放了病菌都沒有，而明明危險品該被搜走的手槍又不知藏到了哪裡，薄薄的銀光在指間若隱若現「停留在這一刻，妳看牠的眼神多棒多生動啊！這才是值得的收藏～」
　　「蛤？？？」──等等東西哪來的？

　　仔細觀察一陣，烏祭悠悠地笑開，笑意溫柔而繾綣。
　　手掌毫無阻礙地貼上尚且溫熱的頭顱，指尖細緻的撫過臉頰肌肉紋理，烏祭輕巧的下刀，取出一雙充滿生命力的眼睛，除了眉心的洞，甚至沒有漏出一滴血。熟練的模樣不只震懾了旁邊的白大褂，紂絕與普明也不寒而慄。

　　這個人……絕對不正常！

　　「哇！如此純粹的克萊因藍──」高舉對著日光燈查看，光照下紅髮宛如血液瀑布，襯得碧眼陰森。
　　不曉得自己在別人眼中模樣的烏祭一臉喜不自勝地收入掌心，另一顆遞到普明面前，熱情道「我很喜歡妳的禮物，這就當作回禮吧，是我們友好的證明～」

　　啪！
　　普明一把拍掉瞳孔對準自己的眼球。

　　見狀，烏祭也不生氣，聳了聳肩，哼著歌，摸出一條手帕，嫌惡的擦掉手上的血，才珍愛地把玩著手心的『寶石』，愛不釋手。
　　卻在不經意間注意到留在原地的屍體，眼中多了一抹陰沉煩躁。
　　情緒多變的樣子，讓白大掛縮了一下，默念阿米豆腐，很想後退。

　　「這裡不能炸真是……後續的收拾就拜託你了，我特別討厭廢品清理工作呢，謝謝哦～」柔柔地對著旁邊的白大褂吩咐，烏祭雙眼彎彎。她無視了白大褂冷汗涔涔瞳孔緊縮的模樣，摸了摸口袋裡的斷雲石，實在很想直接掏出來毀屍滅跡。
　　「是…是，我會清理乾淨！」
　　所以炸彈又是怎麼帶進來的！？

　　「嗯哼～」烏祭滿意的點頭，這才轉身推了推紂絕，表示要前往下一個景點，像拆禮物的孩童般迫不及待。
　　跟著紂絕退出實驗室，步伐輕快節奏分明。

　　「……」盯著新人的背影，普明咬著手指，不太想跟上去了。
　　可惡啊，這一任碧真實在太囂張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烏祭：代號碧真，由明晨推薦的新人。加入理由為師門叛逆分子，厭倦安份仇恨羽國，尋求肆無忌憚地黑暗之地。
不過身為藥神弟子的身份只有少數高層知道，明面上是逃離羽國通緝的瘋狂人體收藏家，極端情緒下才用槍，喜歡刀子劃開皮肉的感覺。但討厭清理，所以擅長用斷雲石小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