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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旁敲侧击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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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郑丞凤进了院子,见到吕霨的样子后,便明白了王长繇为何赶急离开,感情是闯了祸跑路了。
“平时看那丫头咋咋呼呼的,这一闯祸就怂了?”郑丞凤摇着扇子,好笑的看了眼门口:“要是兴师问罪下来,可有得她受。”
“犯不着兴师动众的批斗她,她是我的人。”吕霨的话意思很明白,王长繇是他的人,谁也不能动她。(当真是护短的很)
“呦!瞧把云起你紧张的,我说笑呢!话说...你这都挂彩了,还护着她呢?也不怕把人给宠坏?”郑丞凤的手顿了一下,表情极不自然的打笑道。
“宠坏了算我的。”
“啧啧啧!”
瞧这话说得,都不让单身汪活了。
“(白眼)你来就是为了挖苦我?”
“说哪儿的话呢!这事我可不知情,我来也就多看看你。”
“郑玉科,你少恶心人。”
吕霨摸了摸因恶寒拔起的一片鸡皮疙瘩。这话说得自己跟他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似的。
“云起,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这话可伤人心了啊!”郑丞凤颦着眉故作西施捧心状。
“你这娇气包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改变。”吕霨痞气一笑。
“云起!”
“行了,不逗你了。”吕霨拿捏着分寸,见人生气了也就不打趣对方了。
“(郁结)逗我就这么好玩?”郑丞凤绷着个俏脸,薄唇抿成一条线。
“嗯哼!比起逗王长繇还差点什么。”
“......是喜欢吧!”郑丞凤置气。
“还真是,知我者不愧为玉科,哈哈!”
吕霨那恍然大悟的模样让郑丞凤有些懊悔告诉他了。
“瞧你这小气吧啦的娘们儿样,跟王长繇叫什么劲儿?你跟她能一样么?根本就不能比,看把我傻的......”吕霨笑着摇头,但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郑丞凤那晦暗不明的脸色。
“云起,我......”是不是变了?变得不像自己了?为了跟其他女人争你,我好像失去了初心......
郑丞凤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跟吕霨坦白一切,但他又害怕吕霨落荒而逃的样子,更害怕一直乖乖的他被乖乖的抛弃。
“哎呀呀!祭酒大人来得巧哇!帮小老儿给王爷敷热鸡蛋吧?小老儿这身板够不着,正愁着呢!”
华吉祥刚从隔壁间拿鸡蛋回来就看见祭酒大人跟自家王爷聊得正热乎。
“有什么话待会儿说,先给我消消肿。王长繇那个狂人,疯起来下手就不知轻重。”
吕霨下意识摸了摸手背上已经结痂的几条血痕,心脏疼的缩了缩。
“好......”
看样子今天并不适合表明心迹。
郑丞凤接过用棉帕包裹着的热鸡蛋,有点儿心不在焉。他跟吕霨这忽远忽近的关系算什么啊?简直犯规的搅乱他一池春水。
每每想知趣的离他远一点,退到安全线内的时候,吕霨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掐住他的七寸,迫使他靠近。搞得他每一次都是溃不成军的铩羽而归,就像现在这般,只能一次次的妥协,尽是无可奈何......
西厢房:
王长繇顶着泰山压力黏在宁虞九身边,就这么赖着不走,央着要倾诉她的罪行与苦水。
纯属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是化身十万伏特的电灯泡,横插进官鸣夤与宁虞九之间。
一面是自己的闺中密友,一面是自己的厌厌良人,搞得宁虞九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就在那儿苦笑连连,也拿不定个主意。
最后还是官鸣夤大人有大量,不跟王长繇这带泼辣劲儿的小女子计较,主动退场,避免了宁虞九的难堪。不过自己被挤出来还真不是件开心的事儿。
隔着一堵墙,官鸣夤在刚置上火盆的隔壁厢房听墙根......
“你们俩行啊!我一个没注意,这关系就突飞猛进了啊!前几天还非礼勿视,这会儿都摸进屋里来了呵!”
王长繇涎着哈喇子,笑得那是要多奸诈有多奸诈,灿烂得跟朵菊花似的。
“瞧把你嘚瑟的,管好你家那口子吧,我这里你瞎八卦什么?”
宁虞九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愣是憋的满脸通红,话音里还带了一丝娇嗔,这让隔壁间的官鸣夤听了心里酥酥痒。
“唉唉!把话搁清楚哈!哪口子啊?我什么时候偷汉子了?”
“装,你就继续装,就你那点小心思,还不够上我这台面。那王爷被你钓得上下都找不回自己的魂儿了,你还装什么糊涂。”
“我跟他?信不信我跟你急吼!”
“有本事绝交。”
“......没本事。”
“瞧把你能耐的,蠢繇!”
“呜哇!有了男票就抛弃我,看把你猖狂的......”
王长繇化身成八爪鱼,手脚并用的死死勒住瘫着个脸的宁虞九。
“咳!......繇子,你给我松手!”
“我不!”
“你再不松手,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王长繇这家伙,情绪一失控力度也跟着一起失控,下手不知轻重,再勒下去,她胸腔内的肋骨都要断了,到时候还真就是驾鹤西归的节奏。
“我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吸气)是,繇子你是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但你跟他是一整个人的关系啊!”
“啥?”
“你别说你忘了把自己卖给那王爷的事儿。”
“我呸!说到这个就气,那哪里是卖,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趁火打劫,逼良为娼!”
“这词儿到挺翻花样的啊。”
“说嘛呢!”
“......不是,我说你骂人怎么还带东北腔呢?”
“我就化身东北正义爷们儿骂他,不行嘛!”
“不行。”
清泠的声音突兀而又直接的从头顶传来,直接打断了王长繇的话。
王长繇刚要回嘴,后衣领子就被人拎了起来,两脚离了地只能乱蹬一通。
“谁揪我的?!给姑奶奶我松开!”脚离地的不安感让王长繇瞬间炸毛。
“小王。”
吕霨将人转了个方向,对着她那双盛满怒意的眼睛望了好一会儿,视线又下移到那粉嘟嘟的唇瓣上......
“熊猫眼!往哪看呢?!当心戳瞎你的眼珠子!”王长繇张牙舞爪着,但始终有一段距离放在那里。
吕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不那么奇怪:
“王长繇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狗,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你的主人!”
“说谁狼狗呢!你才狼狗,你全家都是狼狗!......喂!喂!你要带我上哪儿去?救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女啊!......啊!”
吕霨的耳朵免不了的被狂轰滥炸一番。
待官鸣夤从隔壁厢房赶过来的时候,王长繇已经被吕霨蛮横的扛走了。郑丞凤同官鸣夤点了点头,打了折扇掩面,望向里屋的宁虞九,弯了弯眉梢:
“人...我们就带走了。”
宁虞九有些呆滞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呢?!这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度翩翩,令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宁虞九也不记得自己是否回了那儒雅公子的话,她只知道官鸣夤放大了一张脸挡在了自己的前头。
“你...看上他了?”
官鸣夤出奇的直接,那眼神委屈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给欺负了去呢。
宁虞九在他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那脸便立刻浮粉。
“(浅笑)有些人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何况我都有了最好的你,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官鸣夤听后立马拉开一段距离,背过身去,生怕她发现什么。只是那红透了的耳尖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透明。
“嘻!醋坛子。”宁虞九小声嘀咕道。
相比之下,王长繇那边简直是炸开了锅,且不说有没有回到格格屋,光是回去的路上,吕霨都好几次忍不住要把她扔进池子里喂啮齿鱼......
“你个挨雷劈的!放我回去!”
“不行,出来太久了,同小王回去!”
“杀千刀的,又没碍你眼睛,我去哪你管得着吗?成天就知道玩跟踪!”
“跟踪?小王犯得着跟你玩跟踪这戏码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只有你在王府里横着走,小王还需要跟你玩跟踪?王长繇,你还真对得起你的智商!”
“你侮辱我可以,但你绝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王长繇在吕霨耳边歇斯底里的咆哮。
“(停下)是么?侮辱你可以?”吕霨明知故问,玩味的勾唇一笑。
“啊呸!我人和智商都不可以侮辱,你敢动我试试?我跟你祖宗急!”
“是小王侮辱的你,你倒是跟小王的祖宗急起来?你这个人怪好笑的。”
“笑个屁!”
“小王笑的是你,所以......你懂的,哈哈哈!”
吕霨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笑得还真是不客气的前仰后合......
“你简直比牲口还没人性!”
“骂吧,骂吧,等你骂舒坦了,就该轮到小王整顿你了,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昂!”
“卧槽!你心咋就这么黑呢?!”
“小王倒是不介意你给点亮它。”
“(呕)呸!......当我没说......”
事实上吕霨将人扔回格格屋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这让王长繇很是不解,但也窝火:
“你把工作搁我屋里做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