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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三十章:成为笼中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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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隋姝愣了愣,这是不打算帮忙的节奏吗?
“(嗤笑)吕霨自己决定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横加干涉?”
“那,那口古井你也打算不管了是吗?桌儿?回答我!”
隋姝蹙眉,她一点也不喜欢眼前这个王长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人性情大变,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不是。”
“既然并没有放弃回去,那为什么不肯向王爷开那个口?”
“隋姝,你是不是以为别人帮你都是天经地义?你有在乎过那些帮你的人的感受吗?她们可能同样面临着为难,但她们是为了什么才帮你?不要把别人的真心拿去喂狗。”
王长繇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利用却一无所知的隋姝,同时淡淡瞥了眼眼珠子滴溜转的铃兰。
“......桌儿,我没有......”隋姝委屈的撅着小嘴。
“我管你有没有,记着以后别犯就成。”王长繇带着许些掌心温暖,伸手揉了揉隋姝这个毛头狮子。
“呜!桌儿,你就是个神经病,这戏一出一出的,搞得我很懵逼哇!”隋姝受不住王长繇的一张臭脸,皇帝驾崩似的直掉金豆。
“你的小丫鬟把吕霨给惹毛了,被他捏着把柄的人我可救不回来。”王长繇虽是看着隋姝说的,但意思却明摆着,是说给铃兰听的。
铃兰睁大眼睛,愣了愣,似是不肯相信王长繇的说辞,认为王长繇只是不肯出手相救,救她一个苦命的丫鬟。
王长繇哪里能管这么多?更何况她也不想管,曾经的仗义相助换来过什么?王长繇自己心里明白,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桌儿,真的没办法吗?铃兰她那么乖......”隋姝企图再次游说王长繇,却被王长繇直接打断。
“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古井的事吗?你不想回我还想回呢!”
“可王爷的态度似乎有些坚决......”
“嗯?他同你说了什么吗?”
“(摇头)并没有,但是据铃兰所说,王爷知道那口井是我们回家的唯一通道后,非但没有下令让人停止封井,反倒一切照旧......我想,他可能有心不让我们回去......”隋姝忧心忡忡的看着王长繇。
“......他到底想干嘛?!”王长繇磨了磨牙齿,啐道。
“困住你呗!”
“困他大爷!隋大叔,扛上家伙,我们走!”
“去哪?”
“盘他!”
“......你确定找完茬,还来得及另一边?”
隋姝指了指更漏所指的点数,暗示王长繇就近原则,以大局为重,个人恩怨后头来。
“......啧!人少就是麻烦!”
“呃,不止,桌儿...你基本上要一个人孤军奋战,原谅我此时此刻是个瘸子......不能陪你杀敌四方,但愿陪你君临天下。”隋姝手动再见。
王长繇抽了抽嘴角,竖起自己华丽丽的中指,顺带扬起一个礼貌而又不失优雅的微笑,扛起门口的扫帚,毅然赴战。
栊翠庭:
那几名身穿道袍的方士,好不容易研究出桃木桩所对应的八卦位置,却被一把横飞过来的扫帚打翻了事先拟好的布局,就连作为法器使用的八卦镜也因着惊吓掉在地上,碎了。
吓得那些个方士从地上跳起来,其中一个更是对着扔扫帚的方向就是一顿臭骂:
“是哪个混蛋不长眼睛的?不知道你爷爷在此干大事儿吗?!!”
“是嘛?什么大事儿?说来姑奶奶我听听?”
王长繇踩着那面碎镜,捡起扫帚往肩上一扛,俨然一副社会扛把子的模样。
“哪里来的疯女人?!起开、起开!”方士甩着袖子将王长繇驱开,要去捡那面镜子。
却不想,王长繇非但没有让开,反倒很不客气地抬脚狠狠跺了几脚镜面,镜子瞬间遭到惨无人道的粉碎性毁灭。
“宝镜——!!臭婆娘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方士气急败坏的怒视着王长繇。
王长繇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耳朵。
“知道啊!”
方士被王长繇这番话给噎了个正着,想明白后,顿时火冒三丈,揪起王长繇的衣领子就是破口大骂:
“臭婆娘!你存心捣乱是吧?!”
“松手。”
“哟嚯~想求饶了?那也得看爷爷身后这帮人同不同意!!”方士见王长繇把扫帚丢在地上,便以为对方想求饶。
“半仙!半仙!不可、不可......”有小厮认出了王长繇,赶忙过去制止纠纷。
“你这龟孙儿,想让爷爷我放过这臭婆娘?门都没有!!砸了爷爷吃饭的家伙哪有这么轻易就完事儿?!!”
方士狰狞着一张脸,同时又猥琐的打量起王长繇的身段来,喉结上下攒动,遮不住一脸的□□。
“同爷几个钻回小树林儿~伺候舒服了,就饶了你,那镜子的事儿爷爷也就不追究了,如何~?”方士指了指一旁的小灌木说道。
“不如何!”
“呔!臭婆娘,不要给脸不要脸!!”
“难道被你们□□就要脸了?”
“爷爷几个都是将要得道成仙的道人!给你个臭婆娘留个仙种在肚子里算是抬举你!”说着便要将王长繇往树丛里拖。
还没拖出一步便传来方士凄厉的惨叫,原因无他,王长繇把对方的手腕骨给整脱了,痛得那名方士撕心裂肺的叫喊。
其他方士见着了,纷纷啐了一口唾沫,就往王长繇身上抓,这抓还有讲究,净往些占便宜的地方抓,手法何止的龌龊!
王长繇轻哼,抬手,踮脚,一撑一推,再一举,完美的一个过肩摔!直把上前来的方士摔得个狗啃泥!
召了召手,示意他们全部一起上!
“王爷驾到——!”不知是哪个奴才拔尖了嗓子眼,叫道。
“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扫人兴致。
“拜见王爷!”王长繇身后的方士逐一拜倒。
“起吧。”
吕霨轻咳一声,直接忽视王长繇的不行礼,但他无法忽视王长繇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带头跟一群男人打架?!
“说吧,怎么一回事?”吕霨看了看摇着狼尾巴跑过来的王长繇,不枉他第一时间赶来。
“王爷,您可要为贫道主持公道啊!这个臭...这个女人不由分说的就打伤贫道的一干道友们!此等粗俗......”
“小王让你开口了么?”
吕霨抬起鞋尖,阖上那名方士的嘴巴,稍微扭动了两下,便让他的下颚再也打不开。
“唔唔......唔!!”方士本想回答,却因张不开嘴而惊恐万分。
王长繇此时也不管身后那些对她出言不逊的方士,只一昧地看着吕霨:
“吕霨,那口井......让他们别封。”
王长繇装可怜地扯了扯吕霨的衣袖,试图让吕霨看着自己,而不是看着那口井。
“你知道了?”
吕霨目光一转,带着睥睨一切的冷傲,看向王长繇,嘴角若有若无地噙着一抹冷笑。
王长繇意识到不对,所以当机立断甩开他的手,匆匆往后退去。
然而退两步,他进三步,退三步,他逼四步。
直到身后的墙壁对着王长繇冷冷一撞,她才意识到,自己已毫无招架地被他困入一道由他两手所搭筑的逼仄空间内。
于是立即抬头,匆匆想要设法突围,但面前那副高大身躯突然欺压过来,按住王长繇的肩膀将她朝墙上一推,瞬间摁灭了她一切逃跑的可能。
王长繇动了动肩膀,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不由幽怨的看向吕霨:
“为什么要封井?你明明知道......”话未说完就被吕霨打断。
“小王要你留下!”
“呵,连谎话也不愿意编了吗?”
“从来都没有谎话,这口井于公于私都是要封的。”吕霨认真的说道。
“多是你所谓的私心,殊不知你这一举私心葬送的是三个人的家庭!谁无父母?谁无子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就不怕因果报应?!”
“天道轮回,敢问苍天饶过谁?既然有那个觉悟,就无所谓什么报应!只要能留住你,管他什么天谴,小王都接着。”
“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有意思吗?好玩吗?”
“......”神色微顿。
“你该不会是妄想着我会日久生情,回心转意吧?”
“......”吕霨想点头,却被王长繇的下一句话给冷冷浇灭了希望。
“我告诉你,你做梦!给了我自由却又折断我翅膀的人,我有必要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我有必要对他生死相依一辈子?与其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你干嘛?!!”
王长繇直接被吕霨拽出来,丢在地上,旋即,又让两个下仆扣住她。
“看着,小王要你好好的看着,你的希望只能是小王。”吕霨捏起王长繇的下巴,迫使她看向眼前那口井。
“填了。”
简单两个字,轻而易举的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更是不留余地的击毁王长繇回家的希望。
“你疯了!!”
王长繇在下仆的扣押下,根本无法碰到吕霨丝毫,不然她非得上去跟他拼命!
“为你而疯,你应该值得庆幸,不然,该填的就是你了。”
吕霨阴戾的模样是王长繇从未见到过的,这不由的让她有些害怕,极想要挣脱下巴上的束缚。
“好好看着。”
吕霨在自己的手腕骨上稍微使了点力,王长繇的下巴便不知不觉中脱臼了,张口说话是不行的。
前所未有的恐慌,王长繇心急如焚的看着那一担担的黑土倾倒在井里,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说话也不行了。
井还没填完,王长繇就眼前一黑的给气晕了过去。吕霨倒是手疾眼快的接住了人,眼神挣扎了两下,恢复平淡。
“把她关进西畔的画楼里,王府门口的狗都牵过去。”
“是......”
下仆接过人,领着任务离开了栊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