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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边以秋,你大胆。”徐父暴喝。

      骑着马的男人听见这话,冷笑一声:“庆远镇是我的地盘,我问家里取点钱怎么了,你不肯?”

      那男人生的俊美,笑容却极其不羁,好看的眉眼上挂着冷漠疏离,目中无人,态度高高在上。

      徐家临街,周围有不少商贩,此时见到山匪闹事怕被牵连,全都心惊胆战地挑担子走人。

      连行人都甘愿绕道走,唯恐被边头子惦记。

      徐父沉声:“这是徐家,可不是你的贼窝子。”

      边以秋:“是与不是都不是你说了算,我要的东西,还没人敢拦着。”他摆了个手势,底下的人看见,行动有序的入屋。

      徐父自然不愿,急得眼都红了,可没办法,边以秋手下的匪徒都是精兵悍将,杀过人见过血,早就将他府上养得人给制服了。

      不一会,手底下的人就从屋子里搜出一箱又一箱的民膏。

      边以秋在马上喊:“兄弟们可得看仔细了,箱子装不了的拿布裹回去...小六子,去把厨房的米和面拿上,回去吃顿好的。”

      手下的人干惯了打家劫舍的事,根本不用边以秋吩咐,几下就将大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搜完了。

      而边以秋这么做无疑是恶心徐父。

      小六子扛着米袋和面粉袋,手里还提着猪肉:“哥,这五花肉肥的都快掉油了。”

      边以秋大笑:“赏你了。”

      徐父气得用拐杖敲地板:“边以秋你欺人太甚。”

      边以秋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只是抢你的东西,像我这样还留你一命的匪徒可不多了。”

      徐父瞪目:“你就不怕我儿回来找你算账?”

      边以秋用手.枪点了点额头,十分不以为意:“他要有这胆,我在猫头山等着他。”

      小六子跑过来:“老大,这臭爷们懂得享受,擦屁股的纸都比我们写字的好。”

      “一块捞了。”

      “捞了,我连帐子都给他扯了。”

      “行,走了。”

      边以秋夹夹马腹,调转马头...

      就这时,突然传来小六子的惊恐声:“老大...”

      边以秋灵敏地往马下降低身子,也同时回头,扣动扳机...

      “砰...”子.弹穿过徐父的腹部,鲜血在他衣衫上开了朵花。

      边以秋跳下马,走到徐父跟前,一脚将他踹倒:“我他妈都放过你了,还不识相往我枪.口撞,我杀了这么多人,差你一个?”

      徐父是偷袭,开始至失败都是一瞬,边以秋把人踹到,徐家的人才像找回感官,个个大吼大叫。

      边以秋脾气来了:“谁他妈再嚎,我一块毙了。”

      他那样子是真的凶,大家又知道他是恶煞,这一吼,徐家家仆全静了。

      徐夫人泪流满面,哆哆嗦嗦:“老...老爷...”

      徐父口里吐血,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边以秋,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把他记到下辈子。

      边以秋嗤笑一声:“你还记得你的八姨太吗?她的死相好不好看?”

      徐家家仆都知道,这位被徐父强抢的八姨太是让善妒的徐夫人陷害,被浸了猪笼。

      边以秋的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她小弟入了猫头山,唯一的条件是送你去见他姐。”

      而他抢了徐家,本想将手刃仇人这个机会交给小弟,却没想到...

      是的,边以秋不是良善之人,错手杀人也不会有罪恶感,他只是惭愧不能让小弟亲自动手。

      边以秋看着徐父死不瞑目,依旧让兄弟们做该做的...

      从徐家出来,他又去了其他家,一天之内,就被他端了五家。

      当边以秋和兄弟们满载而归时,这段戏也就过了。

      ————

      “cut。”

      三十多度的天气,仿佛置身火炉,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从场地下来,钟隐出了一身汗。

      而小机灵于欢已经给钟隐准备了小型电风扇和冰水。

      钟隐猛地灌了半瓶,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

      于欢一手举着电风扇,另一只手使劲给钟隐扇风:“有没有好点?”

      钟隐从她手上拿过扇子:“你就不能准备两个?”

      于·一毛不拔·欢:“要钱啊。”

      钟隐狂扇:“我连个电风扇都买不起?”

      于欢:“你也知道你现在的人设是个没背景的小透明。”

      钟隐面无表情:“...”这个小透明应该是B市第一惨。

      看完整场的南唐吩咐林沁:“去给他补妆。”

      林沁提着化妆箱走过去。

      张导也走了过来:“这一场很不错,人物把控到位,接下来也要稳住。”

      钟隐笑道:“没让你失望就好。”

      张导也笑:“小伙子要有信心,我看好你。”

      “明白。”

      张导刚走,南唐也过来了:“你演的很好。”

      那种贴切感仿佛钟隐就是边以秋。

      钟隐笑嘻嘻的:“我也觉得。”

      林沁打开化妆箱,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笑:“年轻就是好,皮厚。”

      钟隐配合地坐好:“可以省点化妆品。”

      南唐道:“化妆品可以省,降暑良方不可以,我给你准备了冰块还有绿豆沙,待会你喝了绿豆沙,将冰块含着消热。”

      钟隐指着于欢,对南唐道:“我觉得这小丫头没啥用,还不及南哥你贴心。”

      于欢对着他扮鬼脸。

      南唐笑道:“欢欢经验不足,过多阵子就好了。”

      于欢道:“反正你不能退货。”那可是六千...啊不,是八千...她靠着把老板卖了得到两千块钱奖金。

      小丫头还有恃无恐了。

      补完妆,钟隐就吃了一碗绿豆沙,然后咬着冰块去拍戏。

      文本时间上是说过了一个月,而现实才几天,这一天有大场面的戏。

      徐泽回来了,他是追着原为期和唐奕几位G.CD回到庆远镇的。

      剧组先在外面取徐泽带着军队在黄土道奔腾的景。

      张导拍戏讲究真实,这一幕也是演员切切实实骑马(跑)出来的。

      扮演徐泽的游知北在最前面...

      小丫头看着游知北,跟钟隐嘀咕:“贝贝怎么接了这个角色,又不讨喜,完全只能靠演技征服群众。”

      钟隐反问:“觉得徐泽坏?”

      于欢道:“如果不是他捣乱,冯春不会被霓虹国人发现而丢了性命。”

      钟隐却道:“徐泽做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他爱这个国家,在大义上他并没有错,至于父母的血仇,换做是你,你能善罢甘休?”

      于欢道:“可这不是特殊时期吗?”

      钟隐道:“徐泽的傲气不允许他秋后算账。”

      一码跟一码,徐泽都给边以秋拎清了。

      这段戏过了后,他们就要回客栈开始另一场。

      是原为期和边以秋的打戏。

      两人的开始是不打不相识。

      这场戏钟隐没有选择替身,而是选择被武打老师亲自操练。

      南唐也是个敬业的人,一直坚持自己上。

      原为期和边以秋在客栈里的打戏相当精彩。

      致命的招数,两人却越打越兴奋,身上挂了不少彩,客栈大堂都给他们砸了。

      边以秋看上了原为期的身手,将他们全都逮回了猫头山。

      也因此让冯春知道原为期等人是G.CD的身份。

      与此同时,回到庆远镇的徐泽却得知父母双亡的消息,徐家家仆怕被徐泽责罚,埋葬徐氏夫妇后就全部逃离了庆远镇。

      曾经门庭若市的徐家,如今只剩灰尘和蛛网。

      一切已物是人非。

      两个半月后,钟隐迎来他的杀青戏。

      因为冯春的缘故而加入G.CD的猫头山众人,在ri寇压境前,为了掩护原为期等人撤退以及断掉进入宏城的山道,除了小六子全都英勇牺牲。

      而徐泽和边以秋的仇恨在国家大义面前,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谈这件事。

      冯春的死给边以秋带来极大的打击,以往那个只知道直来直往的男人终于学会了隐忍,他那张扬的气势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沉默,埋在骨血里:“我答应你,把这条命留给你。”

      徐泽:“我现在就能崩了你。”

      边以秋深深地眼神看着他,那里有一点哀伤:“你是可以,但庆远镇没有欠你。”

      徐泽口不择言地侮辱他:“拯救世界的梦可以停止了,边以秋,你没你想象中那么伟大,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们都一样。”边以秋笑:“我从没觉得对不起你。”

      徐泽:“那你又欠了庆远镇什么?”

      边以秋:“自己的家...怎么也得看好吧。

      徐泽沉默了。

      这是生他养他,记载了他美好回忆的一片土地,有谁愿意看见它被外人玷污?

      镜头一转,是猫头山的兄弟在入宏城的唯一一个山道上布炸.弹的画面。

      以往恨不得磕死对方的四人站在一块,守着一张地图共商大计。

      原为期指着庆远镇外的某片林道对徐泽说:“ri寇会从这里入镇,你布好人手,而以秋你在镇上随时支援,一旦有失守的可能,立马退至山道...”

      四人分工合作,徐泽做前锋,扰乱敌军视线,而边以秋则拖延时间,唐奕负责突袭,原为期则带着庆远镇的百姓退入宏城。

      夜来了...第一枪在黎明前打响。

      整个庆远镇被炮.火包围。

      徐泽带着残余的兄弟和边以秋汇合。

      边以秋脸上灰扑扑的,以往英俊的相貌如今只能看见几道血痕和他黑而亮的眼睛。

      徐泽左手中了一枪,如今虚虚地垂着:“敌人火力太猛,还有援军,庆远镇怕是守不住了。”

      边以秋问:“你那边还有多少人?”

      “不足三十。”

      而他的队伍原本有一千多人。

      边以秋听着耳边轰隆隆地响声,突然迷茫:“我们要输了吗?”

      徐泽回答不了。

      身后传来声音:“只要我们的同胞一日还活着,我们就没有输。”

      两人猛地回头。

      一身军装的原为期就站在他们身后。

      边以秋骂道:“你滚回来做什么?”

      原为期道:“整合队伍,立即退入山道。”

      边以秋却笑了:“别傻了,我们根本退不了,你走吧。”

      “以秋。”

      边以秋扬了扬手里的枪:“你要是有心,给我留颗子弹。”

      原为期皱眉:“服从命令。”

      就这时,人影闪动,边以秋猛地扑向原为期。

      子弹挨着原为期的手臂擦过。

      徐泽立刻找好姿势,对着偷袭之处开枪。

      边以秋压着原为期,飞快地对他说:“我从没想过从这片土地离开,是我没本事,让他们脏了我爹睡觉的地,你有本事,能帮庆远镇化险为夷,可你要知道,战争的胜利是用血铺就的,别给我添麻烦,求您滚成吗?”

      “你这是无谓的牺牲。”

      “你总要人点引线。”

      原为期猛地睁大眼:“你...”

      边以秋爬起来,顺便拉起他:“走吧,带着我兄弟一起。”

      徐泽也摸过来:“原为期,子.弹留下。”

      要死了也得多拉几个。

      边以秋扯下原为期身上的子.弹和手.雷,只留给他一把枪。

      “小六子,送他走。”

      小六子不肯。

      边以秋吼道:“你他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小六子哽咽:“我要跟着你一块。”

      边以秋:“急什么,我在前面等你。”

      “老大...”

      边以秋拿枪指着他:“走。”

      小六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拉原为期。

      原为期和徐泽同时回过头目视前方。

      那里有源源不断的敌人冲过来。

      仗打了一个日夜,太阳马上就要落下了。

      边以秋对徐泽说:“记得留一颗。”

      徐泽看着手里的枪:“我会的。”

      身边是不停的子.弹没入身体的声音,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人爬着补上去。

      一颗手.雷扔了过来,在地上砸开一个大坑。

      徐泽和边以秋分散在两边,身上狼狈不堪。

      两人加入厮杀队伍。

      谁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枪,只知道子.弹快没了。

      而失去将领的敌人还在冲。

      边以秋抓着空壳子,嗤笑一声:“啧,亏了。”

      只干掉两个头子。

      身边的土地已经没块好的,血腥味冲淡了硝烟味,那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徐泽被手.雷伤到耳力,他不知道边以秋能不能听见,只是用最大的声音喊:“快去。”

      边以秋爬起来,往山道里面跑。

      徐泽架起机.关.枪,冲着下面扫射...

      没有呐喊,像是一场最原始的哑剧,却有最惊心动魄的声音。

      徐泽倒下了,边以秋藏在山道里,等ri寇冲进去的时候,点燃了引线。

      轰...原为期似有所感,回过头,却只看见一片红光。

      至此...他和敌人长达数年的斗智斗勇终于画下句号。

      小六子对着山道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老大...”

      ————

      拍完的钟隐跑到导演后面,要看他的表演,完了他点评:“虽然大无畏的精神很狗血,但的确很燃。”

      张导破天荒地给自己点了根烟:“你他妈是在拿生命表演啊。”

      之前有几场危险的戏,钟隐都坚持自己上了。

      钟隐道:“您应该夸我啊。”

      张导面无表情:“要给你颁个奖吗?副导演都给你吓到医院去了。”

      钟隐道:“不了不了,我还是等着颁奖典礼吧。”然后他戳张导,“给我一根。”

      爱才的张导无视了他的小动作:“你抽吧,待会上热搜。”

      钟隐麻利地点火:“我抽烟可好看了。”

      张导看了眼,妆没卸,无从打分。

      游知北拿着手机对着他两:“咔嚓...”

      小混蛋故意不关快门。

      “追光者导演带头吸烟,行为令人发指...”

      张导碾灭烟头:“你接着皮。”

      游知北笑:“嘿嘿。”

      张导招手:“准备准备,把你们的个人镜头补了。”

      游知北最先补,因为补完他就要滚去另一个剧组了。

      钟隐走回化妆室,小丫头抽着纸巾边哭边擦鼻涕。

      钟隐单手插口袋,另一手夹着烟:“什么情况?”

      林沁说:“边以秋结局太惨,欢欢接受无能,企图跟编辑沟通...”

      钟隐如踩狗屎:“你有病啊。”

      于欢不服:“怎么能这么说?”

      “哦,你是不是忘了吃药?”

      于欢:“那跟我有病有什么区别?”

      钟隐一脸的不赞同:“你不懂汉字的博大精深。”

      于欢:“我信了你的邪。”

      钟隐不理她,去洗澡换衣服。

      对于群居动物边以秋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拍个人镜头,但原为期和徐泽就不一样了,两人内心戏巨多。

      本来拍完杀青戏,钟隐要在张之那了解的东西也差不多,他可以先回B市,但是看着南唐,他内心又有点异样。

      大佬那么好,先丢下他自个跑了不厚道吧?

      就这么一晃神,南唐也拍完了。

      其实南唐也在想这个问题。

      “你要先回去吗?”

      要怎么说?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于欢道:“我不回去,我要等糖糖杀青。”

      钟隐顺坡子下:“那就一起吧。”

      南唐心情大好:“好。”

      明明安亚已经三令五申让钟隐拍完戏就滚回去上培训课。

      身为boss的南唐却故意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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