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无限］》姽醉

84、故事

　　“饭啊！！！”
　　商秋和罗伊看着莫名其妙就进来的奇怪家伙把他们两的晚餐吃的一干二净。
　　商秋：……
　　商秋：我还没吃饱啊啊啊啊！！！
　　你看，罗伊整只蝙蝠都震惊了好么。
　　娃娃脸的少年吃饱了，他满脸幸福的放下了碗筷。
　　“多谢款待。”
　　罗伊想打他。
　　狐狸眼的少年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撑着下颚，眯眼笑着盯着两只。
　　商秋被他盯的难受，拿起自己制造的垃圾跑进了厨房去。
　　罗伊见状紧紧跟了过去。
　　佐非言从房间出来，对着躲在厨房的两只说：“照顾一下楼十一。”
　　罗伊：“好勒。”
　　佐非言转头看向娃娃脸的少年：“贝倪。”
　　“是尼尼，贝尼尼啦。”贝尼尼笑眯眯的站起身。
　　贝尼尼走过来，笑着露出一颗虎牙，笑眯了眼。
　　然后迅速低头。
　　“对不起，当时不告而别是我的错。”
　　贝尼尼在佐非言变脸前立马道歉，十分诚恳。
　　诚意十足。
　　佐非言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沉默在蔓延。

　　蔓延到了房间里。
　　罗伊：“怎么样？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商秋：“哎呀，新来的好像和大佬认识诶？”
　　“什么？！！”
　　“等等！新情况！新来的认错了？”
　　“认什么错？”
　　“不知道。”
　　“继续！”
　　楼十一：……
　　“这都几分钟了？还在认错呢。”
　　“十五分钟了。”
　　楼十一：……
　　“好饿，我的饭被刚刚那个人抢走了。我还没吃饱。”
　　“我也是。”
　　楼十一：……
　　楼十一：“我说，你们俩说话能找别的地方吗？”
　　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的罗伊和商秋转头看向了楼十一。
　　双双用手撑着下巴，回头看向楼十一。
　　罗伊笑嘻嘻：“我不。”
　　当即挨了一个板栗。
　　罗伊：？？？！
　　佐非言：“桌子上，自己去吃。”
　　缩脖子的罗伊立马蹦哒起来。
　　“好诶！商秋，吃饭！”
　　“来了！”
　　佐非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带一堆孩子。
　　仔细想了想。
　　佐非言漠然。
　　好像就是在带孩子……

　　贝尼尼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
　　下一秒就坐在了商秋和罗伊的中间。
　　罗伊警惕：“干嘛？”
　　贝尼尼笑：“别紧张嘛，问点事，房间里是谁啊？”
　　商秋：“楼老大啊。”
　　“楼……”
　　贝尼尼转头抛弃罗伊看向了商秋：“楼什么？”
　　罗伊在一旁使劲的给商秋递眼色，眨呀眨呀眼睛。
　　别告诉他啊兄弟！
　　对于外来人员。
　　咱们要统一战线！
　　商秋：“啊，罗伊你眼睛抽筋了吗？”
　　罗伊：……
　　罗伊忿忿拿起勺子：“没有，你看错了！”
　　啧！
　　是什么给了他错觉。
　　商秋回贝尼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贝尼尼一愣。
　　商秋：“我又不认识你。”
　　贝尼尼：“我们都认识阿知啊，四舍五入就是一家子呀。”
　　商秋：“这里没有叫阿知的人，不用四舍五入我们也不是一家子。”
　　贝尼尼：……
　　罗伊忍着笑意，拿起勺子要了一勺饭。
　　格外香甜。
　　干得好！商秋同学，你没有让组织失望！
　　佐非言推着坐着轮椅的楼十一出来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贝尼尼泪眼汪汪：“阿知啊～”
　　佐非言无视之。
　　贝尼尼看起来马上要哭了一般。
　　罗伊大惊失色，拉着商秋躲在角落里问：“是不是过头了？”
　　商秋脸上一片纠结：“什么过头？”
　　罗伊：……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可以让人没话说呢？
　　佐非言：“装过头了。”
　　贝尼尼立马收起眼泪，跑到镜子前：“哪里哪里？这么多年了，难道生疏了？”
　　罗伊：艹！
　　商秋：？
　　罗伊瞅了一眼楼十一手上的杯子，问：“要糖吗？”
　　楼十一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楼十一便感觉到自己的杯子中被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佐非言：“罗伊。”
　　罗伊浑身一竦：“是！”
　　佐非言：“和商秋去五区，贝尼尼你跟着去。找木叶，在他那里选一样自己趁手的武器。”
　　商秋惊讶：“诶？可以吗？”
　　罗伊：“真的？太好了，商秋快点，我们出发。”
　　被叫来的贝尼尼不情不愿，嘟囔着：“我才刚回来呢。”
　　但还是领着兴奋的两只出了门。
　　“我们出门了。”
　　两只学模学样：“我们出门了。”
　　等到房间安静下来。
　　楼十一放下手中的杯子，问：“你在培养我们吗？”
　　佐非言知道楼十一看不见他，但还是有一瞬间似乎被‘看见’了。
　　很奇怪的感觉。
　　而楼十一没有用他们，而是我们。
　　他发觉了什么。
　　佐非言：“是啊。”
　　没有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了。
　　他是在培养他们啊。
　　“为什么？”
　　楼十一还是向想问一句，事实上他也问了。
　　他与佐非言相处越久，就越发感觉奇怪。
　　佐非言其实很随和，在骨子里有着温柔，有时候会有点自己的小脾气，但更多的时候，楼十一总有一种他在看着我们，他在旁观这个奇怪的世界一样的感觉。
　　他对谁似乎都是不冷不淡，但其实你是被他记住的。
　　很奇怪，但并不讨厌。
　　“为什么要登天极？”
　　楼十一还是想问。
　　他看不见佐非言的，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看不见，意味着一无所知。
　　他看不见佐非言，但他还是像平常看过去一样，看向佐非言。
　　佐非言沉默了很久，久到楼十一都觉得佐非言已经不在这里了一样。
　　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佐非言到底存不存在。
　　很久后。
　　楼十一听见了回答。
　　“我的母亲，”佐非言坐在楼十一的旁边：“曾经为我讲过一个故事。”
　　楼十一突然紧张，他下意识握住了手心，放慢了呼吸。
　　“有一个小女孩，她被父母抛弃，一个人独自长大。
　　她怨恨，埋怨，最终都变成了释怀。她成长了。然后，有一天，一个满面油彩的小丑出现了，拿着怪异的鲜花问她，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亲爱的姑娘。”

　　［怪异的小丑，奇怪的鲜花，尖锐吵杂的人声沸沸扬扬。世界在女孩的眼里变得空洞起来。
　　小丑还在问：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亲爱的姑娘。
　　女孩挣扎回神，恐惧在一瞬间占满她的整个身体，她尖锐的叫出来声，晕倒在地。
　　沸沸扬扬的人群静默一秒，继续嘈杂起来。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遇见这个奇怪的小丑，每一天，每一天 。
　　渐渐的，女孩习惯了小丑的存在，有时候还会问一些问题给小丑，那怕小丑并不回答。
　　终于，有一天，在小丑问出那一句话时，已经对小丑习惯的女孩将话接上了。
　　“当然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小丑静默一秒，脸色夸张的油彩随着小女孩的回答更加鲜艳了。
　　“感谢您的慷慨，亲爱的姑娘。世界都将会为您献上礼物。”
　　那一天，回应了小丑话语的女孩，见到了她一辈子不可能见到的东西。
　　穹顶之上，屹立着一座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