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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登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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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登山
看着端着相机在家转了一天的弟弟,为了不再让他晃得心烦,不二由美子打发不二周助去买晚饭的材料,不二周助结完账刚出便利店,就被经过便利店门口的手冢吓了一跳—背着大背包,穿着登山鞋。叫住他问是不是去爬山看日出,得到肯定的回答,看那样子那冰山好像是一个人去,也是啊,除了不二自己还有谁受得了冰山,不二有点洋洋得意,他这身行头可不是常见的,幸亏出门的时候带着相机。手冢看着正大光明的拿相机对他进行“偷拍”的某人,看来不二也很闲啊,所以手冢就开口问不二能否跟他去爬山。不二皱着眉头状似非常苦恼的说“当然…可以。”
之后手冢背着大包去了不二家,等他收拾东西,由美子满怀好奇热情地接待了弟弟嘴中唯一让他不甘心的“冰山”,没想到“冰山”意想不到的老成稳重,怪不得能治住周助,虽然周助从小都没有让家人费什么心神,总是懂事乖巧,但也总是为他担忧,周助有手冢这样的朋友,也可以放心些。
不像一般男孩子的房间空气污浊东西杂乱,不二的房间干净整洁,然而书桌、床上却放着泰迪熊的绒毛玩具。轻轻碰触泰迪熊的鼻子,手冢想象着不二笑眯眯地抱着泰迪的样子,竟然出奇的和谐,他是不是属熊的!
“啊,我似乎不擅长养花,据说这是最好养的。”收拾东西的不二顺着手冢的视线看着再度枯萎的植物,不好意思的说。
“Ne,Tezuka,可以出发了。姐姐,我们明天回来,跟裕太说声不能陪他看录像了。”
“恩,知道了,路上小心!。”
趁着夕阳,两人背着旅行包穿着登山鞋,向山上进军。
“Ne,Tezuka经常来爬山?”看着前面稳步走着的人,不二问道。
“嗯,我喜欢登山。”
“真是无趣的人。”手冢看着嘴上与行为不一致的人,也不揭穿,继续向前。
走了不多久,光线越来越暗,夜色渐渐袭来,二人从包中拿出手电。不一会天色整个黑下来,山上也愈来愈静,风吹过传来一阵阵树叶摇曳声,不二与手冢没有交谈,随着偶尔传来的飞鸟扑棱声,二人觉得周围的越来越凝重,一种诡异静谧的气氛蔓延起来,让人越来越窒息,未知的事物仿佛在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发,就像是等着烧水沸腾前的那种紧张,然而恰恰就在这种时刻,“啊,啊”的两声从树林里响起,不二的手电突然熄灭了。二人停住了脚步。
“Ne,Tezuka,这种时刻是不是正合适讲鬼故事?”不二气音不是很稳的开口。
然而手冢并没有回答,可以说手冢动都没有动一下,整个人仿佛一直在那站着,未曾改变过。
“Ne,Tezuka,Tezuka?Te…”未能讲完整得音节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不二欲拍Tezuka而前伸的手跟他人一起僵在了那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手冢知道不二爱玩的个性,所以这么好的气氛怎么可以浪费?他出人意料的玩了一把,把手电筒贴在下巴上,让光束从由下往上打在自己带着眼境的面孔,不二伸手叫Tezuka的一瞬,手冢恰好回头,所以不二看到了一无眼发光面色惨白的脸。
手冢没想到会把不二吓到呆楞,拿掉手电,单手放在不二肩头晃了晃他,“Fuji,Fuji?没事吧?”摇了几下后,手冢才看到恢复清明的湖蓝眸子里闪过一丝丝不知所措的惶恐。手冢心理微紧有点后悔刚才的所作所谓,感到玩笑有点过火。
“…嗯?没事,Tezuka我们快走吧,呵呵…”勉强的笑着,不二低头不停地开关着手电掩饰自己的窘态。
抽出不二手中的手电插到他背包的网兜里,手冢左手轻轻握住不二的右手,感到冰凉跟一点颤抖,手冢有点心疚。
“走吧。”就这样,牵着不二的手,二人往前走去。
感到温度慢慢从另外一只微茧的手上传过来,不二也恢复了镇定,手冢感到左手牵的细嫩的手回暖后向不二开口:“Fuji,对不起。”
“嗯~~”不二否定道,“本来是准备吓Tezuka的,居然被Tezuka先发制人了,好丢人哦。”恢复精神的不二有点郁闷。
“…以后不要大意。”手冢回道。
“呵呵,真像Tezuka说的话,叮嘱还是教训…”真气人,做了这种事还能面不改色的讲出这种话的也只有这座死冰山了,不二愤愤不平。听着这样说话的不二,手冢舒了口气。
静谧的山林让不二的恢复了平静,不是刚才那种要命的窒息感,不二觉得经历了刚才那一吓他无比轻松了,看着前面牵着自己头也不回的冰山,想也许刚才他是为了让自己放松才做出吓人的事,这样想不禁心情大好。
感到与自己同样温暖的微茧手心,不二着实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甜,在这样的夜里,被手冢冰山牵着手往前走的感觉不错,不禁乐出来。
“笑什么?”手冢安心的问道。
“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跟裕太,哦,我弟弟。”不二开心的说。
“照片上那个?”想起当初打完架后带不二回家清理伤口,不二给自己看的那张引起事情的照片。
“唉?嗯。那时我7岁裕太6岁,我们一起去参加夏季祭奠,我俩就像现在这样牵着手,不过是我牵着他。那时候裕太还让我别松手,不过现在是不行了,恐怕碰一下都要打上一架?呵呵…”不二幸福的回想。
“你要是想,我也不会松手。”手冢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断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自己从嘴里冒出了,顿时他感到有些窘。
“Ne?你在说什么啊…”在手冢看不到的地方,在没有别人的黑夜里,不二的脸突然红了,搞什么啊,讲这种话,我又不是女孩子。想要从手冢手里抽出手,却不想手冢先一步握紧了。
“Tezuka?”
“…天黑,你没有手电。”意识到手冢的窘态,不二居然不那么不好意思了,嘿,想不到手冢这家伙居然也会害羞,赚了。
二人终于爬到了山顶,然而离着日出还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外套、睡袋,找了一块避风的大石头后,定好时间,两人都睡了。
第二日在手冢的叫声中,不二睡眼朦胧的看着远方一点点浮现的红日,被越来越壮观的景象震醒,发现忘记照相了,看着不二的匆忙,手冢把相机递过来。
“之前的我已经帮你拍了。”目视远方壮丽的景象,手冢说道。
不二为没有拍到手冢的睡脸而遗憾,然而他不甘放弃。当红日终于跳出云海把光芒灿烂的撒向大地之时,不二叫了手冢一声,手冢回头,不二就在此刻拍下了后来在恋人不在身边的时侯,一直伴随他的照片。朝日中的手冢,日出红光飞满手冢的面颊,可能是感叹自然的辉煌,眼神是不常见的柔和。
下山分手之前,不二说这次爬山玩的很开心,并跟手冢约定下周周末会与他斗一场。约好时间,手冢在晨光中目送密发少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