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如山》欢城金钰

4、醉酒后

　　原来芬姐是唐叔的远房亲戚，由于丈夫早死，子女随后早逝，想着之后改嫁就能平平安安了，可还是克死第二任丈夫，接着是第三任。天生克夫命的她便随着唐叔来到廖家做起了女工，一做就是十年，也没心思再找第四任。
　　听完，我心顿时唏嘘不已，这样坎坷的命运对于谁都是一种深深的打击。
　　我拍了拍芬姐的肩膀，让她放宽心，宽慰道：“芬姐，你也别多想，可能现在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咱们得化悲愤为力量，投身工作！”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件事，便问道，“芬姐，你之前不是找我么？是什么事？”
　　“哎呀，瞧我这脑子。”芬姐破涕为笑说，“忘了跟你说，西边客房我把大部分被罩，床单和枕套什么的洗干净了，现在带你去东边主卧和老爷的房间那边清理，教多你几次你会了以后就由你负责东边的卫生。”
　　说话间，芬姐领着我推着小车在东边的房间走了一圈，到了廖远山的书房门口，我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知怎么的，再次踏入这段走廊，脑子浮现这两天发生的画面，尤为抗拒但又释然了，别人是不是喜欢男人和我没关系，我是来还债的，来还债就消失的！
　　芬姐见我突然傻站在书房门口，便问道：“怎么了，小陈。”
　　“呃，”我幡然醒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别紧张，我从他十多岁看着他长大，为人还不错的，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芬姐宽慰道。
　　可他就是会把我怎样啊！我真想回复这句话，可又有些害怕廖远山报复，我使劲儿摇摇头，这次是让自己能清醒点，鼓起勇气跟芬姐推着小车进去了。让我庆幸的是此刻廖远山并不在，想必是那通电话让他出门了。于是我也没说二话，和芬姐开始打扫屋内的卫生，并且把要洗的衣服、床单什么的通透放到了推车上，别看是富家子弟，卫生也不检点，衣服、文件什么的乱摆乱放，连果皮和酒杯都被丢得东一个西一个的。打扫一圈下来，我在屋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好多餐巾纸，重点是上面还有一股腥味儿！一看就知道是纵欲的结果。但我也没多想，就把这些都跟其他垃圾集中起来。
　　芬姐看了看墙上的古董挂钟，时间快到中午，便说：“老莫应该准备好午饭了，这里剩下的我来弄，你先把小车推去洗衣房。记得衣物和床单什么的要分开洗的，之后就去吃饭吧，其他下午在做。”
　　“那你呢？”我疑惑道。
　　“放心吧，我弄完浴室就过去吃，很快的。”芬姐边爽朗说道，边往浴室里走。
　　而后我听话地推着小车到洗衣房后，按芬姐的吩咐整理好一切，就往厨房走去。
　　看见莫叔准备了饭菜，我也没跟他客气，便一同坐下吃了起来。但莫叔看到我的穿着总有些意外，我也是对他笑了笑，莫叔见我没有太在意，也没问什么。不一会儿芬姐就笑着进来一同用餐了。
　　就这么普通的活儿，在廖远山不在的时候，让我干得特别开心。
　　一转眼一天就这么过去，我干的活，芬姐也十分满意。不过说了也奇怪，今天整理廖远山父亲房间时并没见到人，从芬姐口中才得知，由于之前他父亲重病一场，修养好后就和廖远山的姑姑出远门旅游了。

　　晚上，吃过五星大厨做的丰盛晚饭后，我像没事做一般坐在别墅大门的阶梯上和唐叔聊天。
　　“今晚的接风宴还不错吧？”唐叔笑着问。
　　我受宠若惊地说：“那哪里是不错，简直丰盛有余。莫叔手艺这么好，你们不用特意去准备，平时吃的也够好了。”
　　“没什么，这是少爷吩咐的。”唐叔回道。
　　我心中疑惑，没想到是他安排的，平时也没见对我有多好。
　　“少爷对你还是很用心的。”唐叔继续淡然道。
　　“唐叔，廖…哦不，少爷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有点困惑道。
　　“什么样？在我眼里也就个孩子吧，人很不错，没什么架子，还很体恤我们这些下人，比他表哥强太多了。”
　　“是么？”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说他孩子气吧，又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也应该开始成熟点了；说他成熟吧，但又不至于；再说体贴，除了这次接风宴，没觉得他哪里体贴了。
　　“嗯，我二十岁进来做管家，从夫人走了以后，这家中变迁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这些天他倒有些反常，唉，不知怎么跟你说。”唐叔叹气道。
　　我没有再多问，知道廖远山越多越觉得他神秘不可捉摸，而且在我眼中，实在猜不出他为什么对我有意。
　　“少爷回来了。”唐叔看着远处的车灯，便有些激动说道。
　　“嗯。”我也一边应声一边站了起来。
　　只见一辆好车向我们驶来，停在了台阶下，唐叔小跑着去迎接，可从驾驶座下来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身穿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和一条黑色休闲西裤，剑眉星目，显得有些花哨，边下车边说道：“这混蛋小子，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真不要命，最后还要我去接他。唐叔你等会儿去停车，帮我把他扶出来。”
　　“好的，表少爷。”说着，唐叔接过车钥匙。
　　我见状，立马上前，和那名男子扶着廖远山出来。男子见到是我，就调戏道：“啧啧啧，这廖远山什么时候招了这么漂亮的妹妹啊？”
　　“我是男的。”我一脱口就破了这身打扮，也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扶好廖远山，害得我这边一沉。
　　停好车的唐叔见状，马上小跑过来接过男子的手，讪笑道：“这是新来的小陈，跟芬姐做事的；这是方少，是少爷的表哥。”然后在我耳边小声嘀咕，“方楚歌，不要惹他。”
　　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说道：“见过表少爷。”
　　方楚歌见我识趣，边说边走在我们前面：“什么时候这小子有这种嗜好了？”
　　我没敢说太多，默不作声，便我和唐叔便一同扶着死沉沉的廖远山随后走上了台阶。在我和唐叔将廖远山安置在丝滑柔软的大床时，方楚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离廖远山的书房不远。
　　廖远山的里屋卧室装修就和这栋建筑的风格差不多，典雅尊贵，但整个色系偏暗，以灰白为主，靠床的墙壁上还有一副抽象的油画，此时窗外撒进来的月光，显得格外安静。
　　随后唐叔吩咐道：“小陈去打盆洗脸水弄条湿毛巾，我去给少爷倒杯水。”
　　我进了浴室，里面宽敞得不像话，跟我宿舍一般大，白色的浴缸和马桶，大理石底的洗漱池，就像打开水龙头的水能喝一般干净整齐，芬姐今天竟然自己一个人整理了这么大一间浴室，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此时，脸盆的水也满了，我随手拿了条白毛巾，一同端进了廖远山的卧室。这时的唐叔也从书房打了一杯水进来，让他一点一点喝下，中途廖远山还呛了口水，我便用毛巾给他擦了擦。
　　“唉，这孩子喝太多了，醉成这样。”唐叔心疼道。
　　我看到这，也边用湿毛巾擦拭着廖远山的面庞，只听到他口中呢喃道：“陈乐，陈乐，你别走。”
　　我顿时一惊刚想缩手收回毛巾，只见他一只大手抓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唐叔见状，以为廖远山醒了，别再一旁小声道：“少爷，少爷。”可是并没有见他醒转，唐叔也略有失望，便冲我说道，“你陪着少爷吧，他不让你走，你就留下。”
　　说着，唐叔就退出了卧室。又…又是剩下我和他？
　　又听到廖远山无意识说道：“对不起，陈乐，你别走。”手抓得我更紧了，弄得我有些疼。我没好气地朝他胸前打了一巴掌，可他还是跟个死猪似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对不起，我有病，我需要你。”他又在次呢喃着。
　　病？什么病？我越来越好奇，于是尝试着问：“什么病啊？”
　　“选择性阳痿，只有看到你我才有快意。”他竟然回答起来。
　　这是什么病？第一次听说，我也没管这么多，就又说道：“你手松开点，弄疼我了。”
　　“陈乐，你别走，我松开了，你就走了。”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就任由着他抓着我的手腕，也不在挣脱了，反正也是白费力气。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迷糊地醒来，但是发现自己在廖远山的床上，和他同盖一床被子，吓得我立马起身，却看到廖远山温情的眼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眼神，有些迷人和勾魂。
　　“你…你昨晚做了些什么？”我惊诧地问道。
　　“这话我该问你吧？”廖远山却侧身，手扶着头，露出结实的胸肌，坏笑道，“怎么跟我睡了一晚就不认账了？”
　　我脑门顿时三道黑线，这哪儿跟哪儿啊。便厉声道：“你昨晚不是醉了么，我之前睡在床边的。”
　　“好像是，你还大晚上的坐到我身上，怎么，还疼么？”廖远山却不着边际地说。
　　我快被他气炸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晚你明明兴致很高的啊，怎么醒来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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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磨磨蹭蹭，写了第四章，这里面喝醉后的戏好难把握，第一次尝试，请大伙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