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如山》欢城金钰

22、同行二

　　我的座位正好和方楚歌对坐而视，他却接着说道：“坐这么远，怕被我吃了不成？”
　　我没多加理会，便问：“怎么就咱们两个？”
　　“哦，你来晚了，我妻子身体不舒服就回宾馆了。”他却轻描淡写道。
　　我假装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也没晚多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骗我，我也没再多想，靠近了两个位置。只见他要夹菜给我，我递了碗过去，但是他有点气恼道：“让你坐靠近点，我想给你夹菜都不方便。”
　　我讪笑道：“这是转桌，我自己来就好。”
　　“哎，不行，吃湘菜有讲究的，我夹菜给你，也方便教不是？”
　　我见他如此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就又再靠近了两个位置。于是几道菜吃过后，我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湘菜，有清淡的浏阳粉皮炖黑山羊、香辣的浏阳三鲜、酸辣的剁椒鱼头、口感鲜美的钱粮湖土鸭、松软的糯米排骨和我最爱的臭豆腐等等，几乎一圈吃下来就逛完了整个长沙小吃街似的。也没见方楚歌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毫不见外地跟他喝起了小酒。
　　三巡过后，我问道：“这些天没去长沙什么地方玩吗？”
　　“就去了岳麓山和岳麓书院，”方楚歌吃了一块排骨，顿了顿说道，“其他地方还没去，不是你没时间，还想约你一块走走。”
　　“我在长沙也是公差，你也知道的，我们这行东奔西跑惯了。”
　　“这么辛苦，远山给你弄得影视公司干嘛不去？”他似乎有点关系问道。
　　“这不先想历练历练吗？”我喝了点羊汤讪笑道。
　　“各个像你这样有富的都不高攀，那么那些富豪都可以偷笑了。”
　　我不高攀吗？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廖远山买的，平时那些衣服鞋子还有吃喝的更不用说了，一出差就给我买东西，如果再不出来工作基本都已经是被包养的状态了。我也只是笑了笑。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方楚歌道别，感觉这个人在我心中多少有了点改观，但是之后每天下了班，他都找各种我不能推脱的理由请我吃饭，而每次去最重要的是他妻子都不在场，久而久之，我心中还是有所戒备。
　　这天晚饭方楚歌还是约了我，我也如约而去。而后他边吃饭边给我看了去马王堆的照片，我也羡慕这种成天游手好闲、到处风光的游玩生活，但也就奉承几句，没再往深处想，酒菜也喝吧吃够，这时他却借着酒意朝我挤眉弄眼，我也没多在意，以为是他酒喝多了就有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时间一长，我也有点昏沉，方楚歌就乘机摸了摸我的大腿，我也一时不察，没太过在意。
　　吃着吃着，他却说道：“其实我妻子没有跟我来，在家待产。”
　　我此时也醉醺醺的，没有答话。
　　“你知道吗？当那晚在别墅门口见过你，我就没法忘记你。”方楚歌说着却朝我吻来。
　　我接过那温柔的唇，却感觉一时不对，从裤兜里掏出之前因为梁友臣的事廖远山给我准备得电棒猛地朝他肚子捅了过去，他却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抢过了电棒，而后我就狼狈地爬到角落，惊慌说道：“你…你别过来。”
　　“没用的，这电棒还是我给廖远山准备的。”方楚歌却是淡然地起身，把电棒丢到一旁，一步一步地靠近我，“而且酒里我放了药。”
　　我却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蜷缩成一团，刚想坡口大骂，可身子却软了下去。
　　但是耳边还是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约你几次了，这次才敢放手一搏，要怪，你就怪廖远山没看好你吧。”
　　我不知道昏沉了多久，睡在一间酒店房间柔软的床上，我脑子一阵阵疼，当我起身时，发现自己又同上次被梁友臣□□那样睡在了酒店的床上，方楚歌应该在厕所洗着澡，我下意识之间知道出事了，便找起了电话。
　　正当我拨通廖远山的电话时，身后被一只大手抓走了电话扔到了一旁。
　　“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见到方楚歌一脸愤怒地看着我，身上却什么也没穿。
　　我有点惊恐地看着他，就像白天见到鬼一般颤声说：“你…你想怎么样？”
　　没等他说完，我再一次地被他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身下只觉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控制一般，竟开始如此地享受这种欢愉，就像跟廖远山在一起做那种事的欢愉一般。
　　再一个小时过去，方楚歌一停下了动作，睡在我一旁，我翻身下了床，默默穿上了衣服，刚想夺门而出，却被方楚歌拦下了，把我又按回床上…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意识模糊地醒来，摸着脸上的掌印，还有一阵疼，却听身边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昨晚对不住，弄疼你了。”方楚歌见我醒了，转身过来带着一点温柔。
　　我眼角流下了最后一滴泪，低低说道：“你放我回电视台吧，我不会把这个是告诉远山的。”
　　“你为什么还想着工作？做我的情人，有人包养你不好吗？为了你我还追来长沙。”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有家室，我不喜欢做第三者，而且我有远山了。”
　　这时他却发起火来，甩手就是一枕头给我，厉声说道：“我有哪点比不上他！”
　　“至少我不爱你。”我讷讷地说，缓缓穿上了衣服。
　　方楚歌一把拉住我，把我抱在怀里，却说道：“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考虑我？”
　　我轻手推开他，低下头说：“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遇到你，我们不可能的。”
　　他却一屁股坐在床边，抓起了头发，只听到口中重复念着：“混蛋！混蛋！”
　　我趁着这个机会，开门走掉了，坐上了回电视台的出租。车上，我一阵迷茫，不知道以后何却何从，没了廖远山，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一次是梁友臣，一次是方楚歌。这时我手机响起，我接听之后听到是廖远山的声音。
　　“怎么了，昨晚打我电话也没出声？”
　　我心中一股温暖油然而生，但是没敢告诉他他表哥的事情，就违心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在干嘛？”
　　“哦，准备去一趟英国，时装周要过去出席一趟。”
　　是啊，廖远山现在贵为演艺圈龙头老大的老总，出席一些公众活动很正常，一转眼就是秋季时装周发布会了，而我却还在底层努力奋斗着。我应了一声，说：“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我回头再给你带点礼物回来。”
　　我也木然了，对于这样或那样的礼物即使价值再高，对于他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挂了廖远山的电话，电话又响了，打过来的是吴姐，她一股担心的口吻，怕我出了什么事，一宿未归，我也是安慰了两句，马上就到电视台了。
　　下了车，我在电视台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来到演播厅。看到又是新一批的观众、一位新的明星，我心中就有定数了，知道这次请的又是大牌，也没敢掉以轻心。一整天操控机子下来没出什么大岔子，但是还是有几个镜头的问题，反复拍了好几遍。之后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洗了很久的澡，没寸肌肤都没放过，就像痛恨自己这身皮囊一般，把肉都搓红了，搓出血了，我才罢手。
　　第二天是复拍，还好的是明星很配合，整个的拍摄也很顺利结束。
　　第三天我们把片子剪辑好，第四天就跟组里去了趟马王堆。
　　马王堆汉墓是西汉初期长沙国丞相、轪侯利苍的家族墓葬。墓葬的架构毕竟复杂，椁室构筑在墓坑底部，有三椁、三棺以及垫木所组成。木棺四周以及其上部填充了木炭，木炭外又用白膏泥填塞封固，曾经出土过丝质制品、帛书、帛画、中草药材等遗物3000余件。
　　看着马王堆里的帛书、蜡像、衣物，让我步子不自觉想起了方楚歌那天给我看得照片，心中有想起这么一个人只能让我一阵不适。
　　“怎么了，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这时吴姐走过来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有点闷。”
　　“看你挺壮的，身子骨这么弱。去外面透透气。”吴姐也是关心道，领着我到馆外透气。
　　闻着室外的空气，心情也有一阵舒爽。
　　两个月之后，我们的拍摄也顺利结束，和吴姐道别，我就来到了长沙黄花国际机场，这期间也没见方楚歌骚扰，可能知难而退了吧。我心虽如是想着，这时在飞机场空旷的候机厅里，我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方楚歌。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的飞机？”我有点不悦地看着他，眉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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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我也感觉写作不容易，有些漏洞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