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会疼》认认真真

4、第四章

　　顾清只有数学好，英语就是不上不下吧反正就没见她背过单词，语文不好是因为没有耐心审题，基本题干字数一多顾清就凭感觉答题了，是能少几个字就少几个字，作文都是卡着字数完成，好在悟性不错，语文全靠作文拉分。至于那些别的科目，顾清都是及格就好，是因为家里没有人殷切盼着顾清捧着满分的试卷回去，所以学习对顾清来说只是按部就班做这这个年纪大家都在做的事。唯一的不同就是，顾清未来怎么，全靠自己摸索，没有爹妈帮着保驾护航，只有说不上多亲的爷爷奶奶，他们也没打算指划顾清的人生。大抵是因为失望吧，没了大儿子，小儿子的生活也不太如意，不仅这样，结了个婚多少年也没见生出个崽，这个家不仅穷，还没个烟火气。人都说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些倒霉事普通人家摊上一件就该愁眉苦脸了，哪知道这么个家摊上的全是不如意的大事。
　　一周很快就结束了，礼拜五下午顾清整理完东西，作业也没带就走向车棚拖车准备回家。这条路是这样短，顾清多希望不要一下子就骑完，这样就不用回到冷清的家中。秋叶缓缓刮下落在路两旁，车轮轧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顾清望着破旧的小区外墙连着的店铺，这时候因为不是饭点没啥人，空落落的门口像顾清的心一样，孤独突然涌上心头，撇开头，进了小区。
　　打开门，就传来爷爷不断的咳嗽声，奶奶一边小心翼翼地拍着一边将水杯递给爷爷，给他顺着气。爷爷是几年前查出的肺结核，可能是岁数大了抵抗力不好，一直没能痊愈，靠着每个月拿的那些药挨到了现在。顾清想不清楚这个家到底还要经受多少折磨才能让自己看到希望的曙光。
　　奶奶终是注意到了顾清的身影，抬头作势关心道：“清清回来啦，书包放下来，等等跟奶奶出去一趟给你爷爷去拿点药啊。”
　　奶奶不识字，爷爷吃的药不是一般药店有的，每次拿药都要挂号，所以顾清再不知好歹也不想家里再少一个人，放下书包就准备出门。
　　奶奶攥着个旧手帕，里面放着折好的钱，顾清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奶奶想说慢点走，看着天色不早了也加快了步伐追上了顾清。还没走几步，奶奶的喘气声越发粗重起来，顾清不爽地夺过奶奶手中的手帕，冷声道：“你回去吧，我知道买什么药。”奶奶面露难色：“清啊，钱揣好了啊，别买错了，记得找那个吴医生开药啊，你爷爷的药就是他开的，不要搞错了啊。”我不想吭声，点了点头。
　　坐上去中医院的公交车，不适突然袭上脑门，顾清打开车窗，从外面猛吸一口气，几番折腾总算在睡着之前到站了，路灯已经缓缓亮起来，顾清快步来到挂号处，将爷爷的医疗卡递过去，终于是赶在吴医生下班之前赶到，开好了单子，准备去领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顾清？”顾清从没听过这样清澈的男声叫过自己，许是乘车乘的不适了，出现幻听了，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一双大手拦住顾清的去路，顾清才缓缓看到，哦，是周扬。没错，顾清竟然记得她的新后桌——周扬。
　　“干什么？”“你来看病吗？”“帮爷爷拿药。”“欧，那我帮你一起去领吧。”“不用，人不多。”说完就留下周扬走了。
　　大概不想让周扬看到爷爷得的病，真奇怪，顾清从没这种不想被人发现的感觉，想着，一向不在意在同学眼中做个没爹没妈的穷孩子，这时竟也知道遮掩起来。
　　取了药，入秋后的寒意让顾清快步走向公交车站台，刚好车来了，紧接着身后传来：“顾清，好巧啊，你家也是这个方向吗？”应声抬头，是周扬一脸无害的笑容。因为顾清一路无话，两人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静默了一路，突然周扬开口了：“我到了，先走了，拜拜顾清。”顾清望着自顾自打招呼摆手的周扬，做了个“拜拜”的口型，顾清猜周扬肯定没看见。转头看向窗外，原来我们住的就隔一个站啊。顾清说不清在期待着什么，随后到站也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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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清到底怎样的脾性，说实话我也没有摸清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