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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画 美人 ...

  •   第三画-美人
      此岸,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给我画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惨不忍睹,浪费了我这绝世美颜。我将画卷拎至此岸眼前,提起前段时间此岸为自己画的画作,那画技简直堪比三岁幼童。
      此岸无奈一笑,这画作上画的虽是美人却非美人,而我画的非是美人确是美人呀。
      借口。。。
      楼国莫城有位年少有为的少年才子,还未落冠便被称为楼国第一画家,他的画千金难求,更难求的是人像,传言他只为美人作画,非美人不下笔。
      他有位青梅竹马,名为玖卿,人如其名,独听她名字皆以为是为美人,可惜美人脸上自出生就带了一块面纱下来,遮住了她的美貌。
      玖卿从小就爱慕鄯寂,然鄯寂从贫苦人家变为名扬天下的才子,一夜之间身价百倍,使的本就自卑的玖卿更是怯步,只能默默爱慕鄯寂,陪在他或近或远的地方看他施展着他的才华。
      就这样,玖卿的及笄日即将过去,父亲也开始为她的亲事着急,因着她脸上的疤痕怕是无人会来下聘,故聘了媒婆,开始为自家闺女谋划出路,原本许意的青梅竹马的穷小子鄯寂,也因他的名气,自感配不上人家而不再念想。
      很快,父亲很快就为玖卿看中了一户人家,门当户对的秀才公子,对方并不嫌弃玖卿脸上的痕迹,并对玖卿的才华很是欣赏。
      玖卿不愿嫁,但在父亲苦苦说服以及未必之下无奈妥协。至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之后,玖卿便陷入了悲痛之中,在远处看着作画的鄯寂,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无声哭泣自己为何不能拥有一张完美的脸颊,让自己好歹有个能配的上鄯寂的地方,可惜老天不公,注定它的失去;爱他,但又有些恨他,恨他为何一飞冲天将他抛之于后,恨他为何作画也只会为美人而画,自己连让他花一副画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他,想着即将失去他,心痛到无法呼吸,连照明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五月初五,玖卿的出嫁的日子,可惜,喜事变丧事。
      父亲哭的不能自以,抱怨自己当初没有逼迫她该多好,现在搞得死无全尸,只剩下一副扒了皮的尸首。
      鄯寂跪倒在玖卿的灵牌前,久久的注视着她的灵位。
      之后的鄯寂收敛了自己的光芒,隐居村庄,不再将自己的画作公之于众,然,他的画作变得更为炙手可热,富家子弟皆为求他一副画儿多次登门求作。
      此日,以为年轻貌美,身材婀娜的曼妙女子,缓缓直至他的门前。
      公子,在否?
      门缓缓而开,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公子,觉得奴家长相如何?女子绽开一抹微笑,直直地盯着鄯寂,有些妖艳,眼神有些勾人。
      姑娘何须此问。明眼人一看就知这姑娘是位美人,何须他言。
      既然如此,公子可为奴家作一画?奴家可是听说公子只为美人作画呀。
      如此,也罢。
      姑娘,请。既然这姑娘已经讲至如此,鄯寂也不好拒绝,只能为这女子作一画卷。
      半个时辰过后,这位美丽的女子,看着手中一完成的画作,皱起了弯弯柳叶眉,眼神泛起淡淡泪。
      鄯寂,你……小脚一跺,转身离开。
      时隔半月,鄯寂的门前又出现了美貌更甚的女子,同求鄯寂为他作画,然最后,虽得到了画作,皆是悲然离去……
      更可怕的是这些女子在数月之内皆会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死亡模样甚是吓人,皆与玖卿死法相似,被扒了皮,民间传言是扒皮鬼降世,专扒美丽女子的皮肤。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传言是鄯寂就是那个扒皮鬼,因这些美丽的姑娘皆寻他做过画,然都悲然离去,他所画这些美丽的女子皆是无脸之作。
      故而传言:鄯寂只为心爱之人作画。
      为寻他而来作画的美人比比皆是绝色,却皆是无相之作。
      而立之年,天妒英才,鄯寂郁郁而终,世人皆不知起因。
      因他的逝世,它的画作也变成立稀世之作,价值倍涨,成为富家子弟皆想拥有的画作之一。
      数年之后,有一副鄯寂的特别之作被流传出来,是一张女子的画像,不过,这画却不再是无相之作,是一张被一朵牡丹遮住半脸的女子画像,隐约还能看到这名女子的绝世之颜,世人皆猜测这位绝色美人想必就是鄯寂心爱之人。曾言:鄯寂只为心爱之人作画。
      这日,鲁安王府的王爷想举办一场宴会,展示一下他的收藏画作,其中一幅就是鄯寂的这幅美人。
      众人围之感慨,鄯寂的画真是绝世,能将这位女子画的如此美妙,想必,这名女子原本是何等尊容貌,风姿卓越,巧笑倩兮。
      这围观之中,有一女子,长相绝美,隐隐看见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片刻,转身离去,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带着深深的孤独与悲伤。
      宴会之后,突闻鲁安王府遭窃,这美人画被窃,查无所知。
      谁也不曾想过,这画就是被那画中人所窃。已死多年的玖卿当年在死前遇到了一位婆婆,那个婆婆救下了她,并教了她一种换皮之术。
      这换皮之术,顾名思义,就是将别人身上的皮扒下来换到自己身上,手段亦是残忍无比。
      那些一直寻找鄯寂作画的美丽女子皆是玖卿换皮所化。
      直到鄯寂那副绝世美人图重现,才道一切皆非所想,自卑、贪念让他们生离死别,也让玖卿失去了自我。
      此岸,你说鄯寂最后知道他心爱之人一直在他面前吗?
      我想鄯寂必是知道,故而皆是无相,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真正的样貌。
      只可惜她没能理解,所以鄯寂选择了另一种办法拯救他人,也拯救他所爱之人——玖卿。
      ——《百画宴·伞鬼》折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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