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行》竺蒙

3、第 3 章

　　当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了，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他都已经习惯了。起床刷完牙后，正准备去吃早餐，昨天一天都没有吃饭呢。都快饿死了。正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响了。
　　凌风走了进来，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快吃吧，我先去睡一觉，中午别叫我，你应该比老子的钱还多吧，自己去买吃的。”
　　“嗯。”凌霄瞟了他一眼，不用说就知道又去酒吧过了一夜。不过，自从老妈死后这也和自己没有了太大关系。
　　随便吃完早餐，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还早着呢。转学了也不用去写啥作业，就拿起外套准备出门去把自行车送了，再随便走走了解一下这个小区。
　　走到小区门口凌霄就有点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不会还真的有人偷自行车吧。这才一晚上。看了一下周围，还真没有，卧槽，还好小区门口好像有个保安室。只能过去问问了。
　　“那个大叔，你见到昨天我放到这的自行车了吗？”凌霄看着保安室那个明显还没换班的大叔正在不停的打着盹，脸都快要贴到桌子上了。有点怀疑，就算昨晚有人把自行车偷走了，就照这，应该也发现不了啊。
　　“嗯，嗯，到。”大叔的反应明显比想象中的大多了。大概以为是上级到了吧。差点把凌霄给吓了一跳。
　　只好重新解释一下：“那个，大叔，我就问一下有没有见到我昨天放到那的自行车。”
　　“哦，你问这个啊。”大叔明显松了一口气“诶，对了，你就是凌风新回来的那个儿子吧。我听说你在初一的时候就差点杀了人，然后现在才回来是吧。”
　　看着这个一脸八卦的大叔，凌霄有点想一脚踹到他身上，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也这么八卦，咬着牙说：“我不是新回来的，而且我只是问问有没有见到我的自行车。”
　　凌霄明显不耐烦的样子，大叔只好摸了摸鼻子，说：“那个，不是被蔡姐的儿子带走了吗？”看了看这孩子明显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才又默默地加了一句：“就是昨天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小伙。”
　　“哦，沐学啊。好了，谢谢。”说完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沐学的家在哪里呢。又转头问“那个，他家在哪里呢？”
　　大叔看了他一眼明显对他居然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而怀疑，又好像突然想到这娃好像刚回来的，才说：“就是直走，然后看到那一排白色的楼然后右转就到了，就是那个好再来商店。”走了好几步还能听到后面传来那个李叔热情的声音“你以后有啥事记得来找李叔啊。只要是这小区里的事，就没有李叔不知道的。”
　　感觉他又有要变成话痨的趋势，凌霄连忙走了，真是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八卦。还以后再去问他，我去，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走了一会，抬头一看，卧槽，这小区有除了白色楼以外的颜色吗？再想想那个大叔的话痨程度，顿时把想要再去问路的念头拉下了。哎，只能自己找了。
　　找错五回后，抬头看了看这个超市，这次应该没错了吧。这小区楼还真是多。
　　“凌霄？”正要去超市帮妈妈呢，结果没想到才到门口就看到了昨天刚来的那个人。
　　“嗯。”一回头就看到沐学正站在太阳底下看着自己，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放佛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衣。竟然让他恍惚觉得沐学的笑容特帅气。
　　“你来这有什么事吗？”沐学有点诧异地问。
　　甩开脑子里那些想法，凌霄笑着说：“我听那个保安室那个李叔说，昨天自行车你拿了，所以我来问问。”
　　“嗯，对，昨天我担心放那里丢了，所以晚上的时候去把他放到我家店里了，我现在马上给你推出来。”说着，沐学就走进了店里。
　　从沐学那里拿了自行车后，就骑着打算去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这里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凌霄？”
　　“嗯？”凌霄有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凌霄，真的是你啊。他们都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张占满脸喜色的拦着凌霄的自行车。
　　“对。”凌霄低下头想了几秒才想起面前这个应该是他小学时候的同学。想到这把自行车停好想看一下他要说什么。
　　“对了 ，凌霄，你回来要去哪个学校啊。对了，咱们以前的同学大多都到高三了，就我和李钱来两个因为一些事降了一级。现在我们还是一个班。你呢？现在应该也高三了吧。”张占大大咧咧的问。
　　“高二。”看了一眼张占，凌霄第一反应是，没想到这个人的话痨程度和那个李叔有得一拼。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所谓的两眼泪汪汪的感觉了。
　　“哦，原来你也是高二啊，那你来咱们县中学吧。这样咱们以后也可以常联系了。对了，我现在也算是在道上认识几个人了，以后在学校里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报我的名字。肯定有用。”
　　凌霄有点无语的看着这个一个人都聊的挺嗨的人。要是白胖子知道这个李占的存在的话，那肯定会来看看这个知己。至于他说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用说有人欺负了，只要他不去欺负人那就该谢天谢地了。
　　李占一个人说了挺久，但看到凌霄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大概是有点不甘心。不由有点神秘的低头对他说：“欸，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你知不知道，咱们县中学高二这一届出了一个学霸，听说叫什么沐学，次次都是年级第一而且和第二能差下大概五十分左右呢。没想到咱们学校居然能出现这种人才？不过也是，听说人家初中是省城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来到咱们这个小县城读。”说着还做出了思索状。
　　“什么？学霸？沐学？”凌霄总算有点诧异的抬头看了还在那装逼的李占。没想到那。个小甘蔗居然还是一个学霸。不过也对，看他那个乖孩子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好学生。不过没想到他也是从省城来的。怪不得说的一口普通话。
　　凌霄总算有点反应，李占整个人都是兴奋的。以前在学校说八卦除了钱来之外其他人对自己都是爱理不理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肯定自己。“对啊对啊。就是叫沐学不过这个人听说挺爱装逼的，除了老是对别人微笑，再就人家和他借个作业他老是爱理不理的，老师还让我们和他用普通话交流，特他妈假，我们班的背后总说他装逼。”边说着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装逼？”凌霄想了一下昨天见他的感觉，装逼是没有，不过人确实看起来挺傻的。不过看着李占对沐学的评价却是有点厌烦。没想到甘蔗在学校居然混的这么差，想到这就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所谓的老同学聊下去了。
　　李占还独自一个人说的不亦乐乎，结果一抬头凌霄就起来要走了。连忙说：“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说着就不再管后面还在喋喋不休的李占，骑着自行车走了。
　　后面的李占还对着他挥挥手，大声说：“好，你去忙，等你不忙了，我在和你聊一聊我们学校的事啊！”看着凌霄的背影李占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语说“没想到凌霄就居然也回来了，完了一定要跟以前的老同学都说说。嘿，现在我应该混的也不错吧。看他刚才羡慕的样子就知道。
　　一路骑着自行车，凌霄有点心不在焉，虽然自己不再了，但是有了哲子酒吧的事应该没啥，就是担心癞子他们找茬。不过哲子应该可以自己解决吧。只是不知道妈妈去哪里了，昨天虽然跟哲子说让他帮忙找找，但是都已经走了几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再说了，找到又能怎么样。也许她现在过的很幸福呢。
　　算了，唉。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现在凌霄满脑子都是和妈妈一起相处的画面。
　　一直以来那个人对家里一直都是完全不管的，每次回家也只是为了和爷爷要钱。从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是爷爷扮演着严父的角色。从小到大，道理什么的都是爷爷给交的。记得最清晰的画面就是爷爷在阳台坐在家里的摇椅上，满脸严肃地对自己说：“我已经养废你爸爸了，所以，我不能再让你也成为一个废人。没钱不可怕，我也是从穷人一点点过来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自己要有志气。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虽然他并不是个有志气的人。。。
　　记忆里，爷爷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虽然经常有人请来名医为爷爷看病，但最后爷爷依然去世了。也就是因为那一天爷爷亲眼看见那个人在和一个男人亲亲我我，所以爷爷才会……正是因为自己对他动了手，所以才会被送到临安。
　　不过，那个人也说的对，他的确不配打那个人。或许正是因为流着那个人的血，所以才会遗传着他的癖好。当他知道他凌霄居然会对男生有了感觉的时候有多害怕，刚开始有多恶心。要不是有李卓陪着，他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撑过那段时间，被人打，被威胁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但是自从知道他性取向和别人不同的时候，真的第一次害怕。
　　想想和卓子一起经历的事，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的话，也不会分手了，不过要走的人，他凌霄从来不会挽留。既然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那么他也就没有想过还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