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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当年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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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座不太繁华的镇子，大家都相处和谐。”
“当时灵石的采集才刚刚开始，有个商人带着一堆人查看这里的灵石。这一查，好几个商人都跑到这里来，说这里有灵石。”
“当时，有个商人跑来镇上说招募采灵石的人，说是要给他们一大笔钱。”
“刚开始也没多少人去，后来，他们尝到甜头，回来又把人拉去，来来回回几次，镇里的男丁走了不少。”
“我夫君是夫子，自然是不会掺和此事。”老奶奶看着油灯，嘴上的语气不觉加重了许多。
“那时候，灵石几乎被采摘完了，再也找不到灵石，商人发不起工钱，那些去了的人家开始向仅剩下的没走的几家借钱，而我们也遭了殃。”
老奶奶的身子猛烈的颤了颤，拼命的咳嗽起来，珊红赶紧递过热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商人的确很讨厌。”珊红想起了郭晴奕和欧阳岚，珊红不禁眯了眯眼。
“那天我正在织毛衣，外面传来很大的噪音，我跑出去看，看到那些去了的人有些逃了回来，找到仅剩的一些男丁，打算去闹。”
“官兵不管吗？”
“官兵？哼，我们镇上税才勉强收齐，他们又怎么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老奶奶对其嗤之以鼻。
“我不同意我夫君去那种地方闹事，然而他说现在孩子都不上学了，都因为没钱，作为夫子，他也要去看看。”
“结果，他们都没有回来。”
老奶奶看着千疮百孔的木板，好久都不出声，最后发出了一声轻叹。
“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珊红看着老奶奶，神色悲哀。
老奶奶摇摇头，继续道：“出事以后，那些妇孺都搬走了，只剩下我这副老骨头还在这。”
“那你为什么不走，明明这里全都是……”珊红疑惑道。
“出去干什么？我自给自足，还不用被官兵管着，过的也痛快，”老奶奶气势逼人，既而眼神柔和起来，“我死了，也好和他葬在一起。”
“奶奶，”珊红轻声道，生怕打扰到老奶奶，“我想你们会见面的。”
老奶奶抬起头来，释然一笑，道：“你还是快些躺下，别让病情加重。”
说着催促珊红躺下，为其盖上被子，眼神柔和。
老奶奶熄灭了油灯，看着闭上眼的珊红，轻轻的叹息，眼神沧桑，踱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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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头之上，夕颜端坐在其上，黑袍散布，目光炯炯，如石头般的皮肤发着冷光，夕颜看着面前慢慢睁眼的珊红，叹了口气。
“夕颜？我好久都没有见你了，我以为……”珊红还想说，夕颜却是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你不应靠魔道寻求安慰，但是我不会阻止你的决定，”夕颜轻声道，“他在你旁边，我不能与你见面。”
夕颜还没说完，珊红早已泪如满面。
“大抵还是个孩子！”夕颜笑笑。
珊红还想与之交谈，然而又重新入眠。
夕颜看着四周，眼里映出一个人的笑颜，好似近在咫尺，然而却不能想见。
“你在哪？你的转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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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珊红的病情终于痊愈了，急忙出去寻找师傅，老奶奶放心不下，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老一小，走得很慢，终于来到事发之地，一片沙海，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沙尘暴之后，什么都没有。
珊红的心空落落的。
“说不定他已经自己走了。”老奶奶安慰道。
“嗯。”珊红的头点如捣葱蒜，引得老奶奶慈祥一笑。
找着找着，珊红的心里烦躁起来，看着茫茫大漠，突然心中有了想法，转向老奶奶问道：“当年矿场在哪？”
“容我想想，”老奶奶陷入思索，正当珊红不报希望之后，老奶奶突然开口道：“这里就是他们当年闹得地方。”
“真的吗？”珊红惊喜道。
“矿场的话应当还有很长一段路，这里只是一小段而已。”老奶奶眯着眼回忆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珊红的直觉告诉她走这条路是对的。
“好！”老奶奶的声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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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段路两人就走了半日，两人见正午太阳当头，计划着回去，明日再寻，然而就在此时，沙尘暴却又来了。
“孩子，快！”珊红与老奶奶一同趴下，嘴里含了一口沙子。
“奶奶，快看，里面有人！”珊红固执的抬起头来，向老奶奶说道。
老奶奶颤抖着抬起头来，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人影，心头一惊。
“赵四，李猴，你们怎么在这？”
老奶奶惊的爬了起来，想冲他们爬去，然而其力不足，差点被风吹去，珊红好不容易拉住老奶奶，这才让她不被吹飞。
黑压压的人群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极了哭声，风渐渐变小了，沙尘暴也随之退去。
老奶奶赶紧走了过去，人群却糊了面相，变成了一尊又一尊的沙雕。
风一吹，沙雕被吹到了，一颗又一颗碎石掉了下来，铺在大漠之上，延伸到某处。
老奶奶跪倒在地，捧着黄沙，流下一行清泪。
而珊红看着碎石，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对老奶奶说道：“这些是灵石，应是他们的怨念让灵石共鸣，这才形成了沙尘暴。”
“当初我真该拼命拦着你们，才不至如此。”老奶奶叹息。
“奶奶，逝者已逝，还是让他们安息吧！”珊红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十分难过。
“我知道……我早已知道……”老奶奶沉默了许久，这才缓过神来。
“走吧，沿着这条路走吧，我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老奶奶站了起来，看向这条路，目光坚决。
“不回去吗？”
“我们带的干粮还够，走吧！你若不愿，那你回去等我吧！”
“不，我跟着你。”珊红不愿就此打住。
两人沿着这条路又走了半日，黄昏余晖的红光普照大漠，一个黑影坐在远处看着天际，背影显得十分孤寂。
“陈大！”老奶奶大惊失色，这个背影她一直铭记于心，今日一见，老奶奶立即泪流满面。
“顺娣？”那人转过头来，看见老奶奶这副模样，不紧感慨时光之荏苒。
男子立刻站了起来，想要走上前去，然而如同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拉住，迟迟不能移动，只能远远看着老奶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一时之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珊红在旁边看看，心觉自己是个外人，便往四周踱步而去。
“徒弟？”
珊红正走着，身后却传来师傅的声音，一转过头，正瞧见师傅的手里抱着一堆食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珊红高兴的跑了过去，手却悬在半空中，最后摸了摸师傅的头。
“师傅！”
“不要摸！”师傅满嘴油渍，不满的说道。
“你去了哪？”珊红这才问道。
“那天之后，我去了城里大吃了一顿，结果发现你不在，我才回来找你，然而，我迷路了。”师傅吐吐舌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时候，相认的两人走了过来，让他们去男子的屋里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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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十分简陋 ，里面放着一颗灵石，闪着微弱的光芒。
依陈大所述，当日他们来到矿场，闹事闹了不久，却不料又发现了一处灵石堆，还特别多，众人当场被拉去做了。
然而商人这几日被工钱急红了眼，让他们疯狂赶工，这才使矿洞坍塌，众人都被埋在茫茫黄沙之中。
陈大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活”到今日的，他只知道他被限制在这里，不能走出一定范围。
而此时他们所在的小木屋，正是当年出事的地方。
陈大说道这里，这才对老奶奶慢慢说道：“我的记忆一直不全，直到看见你，我才想起这一切。”
“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能看到你我已经满足了。”老奶奶摇摇头，握住他的手。
“让你受苦了！”
老奶奶依旧拼命的摇头，泪光闪闪。
师傅和珊红两人在外面支起篝火，师傅的还抱着他的食物，而珊红则抱着她的腿。
“他很快就会消失了，灵石灵力不够了。”师傅如是说，显然他指的是陈大。
“嗯，”珊红看着地上的黄沙，“明日我们就走吧，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徒弟，你吃这个，可好吃了！”师傅递过一个煎饼。
珊红没有说话，接过饼子，看着漫天黄沙，心里不作思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奶奶：你们是谁？
师傅：我们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往西天去取经……
老奶奶：你们是谁？
珊红：由于你很久没交过税，我们是来收税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