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爆炸猫.请拿好相杀的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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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最后还是先去旅馆放了东西，洗了个澡，换了身勉强算得上休闲的衣服，才按照路线往情人桥赶过去。
他在情人桥下的一架长椅上坐下，欣赏着不远处几对小情侣现场教学各种热吻。没过多久，有人在他身边坐下，黑瞎子头也没转，道：“你比较喜欢哪一种方式？”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道：“你都会？”
黑瞎子笑起来。“吃醋了？”
解雨臣耸了下肩膀。“那会儿你技术是真差，我都没好意思告诉过你。”
“说明那会儿你对我还是有爱的？”黑瞎子摸了摸下巴，道，“现在十年没练过，虽然看了不少教学，但估计还是很生疏——要来试试？”
“免了，谢谢。”解雨臣道，语气中却满是笑意，“我以为你会有些正事问我的。”
“正事很多。”黑瞎子道，“我只是不知道哪样是你可以告诉我的。”
解雨臣道：“你都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好吧。”黑瞎子转过头，直视解雨臣的眼睛，“你打算对杜咖做什么？”
“敲他们一笔钱。”解雨臣眼睛眨都不眨，“过程保密。”
黑瞎子挑起眉毛。“这么直接？”他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有犯罪嫌疑的名义暂时扣留你？”
解雨臣也笑起来。“只是一个玩笑嘛。”他道，“没有证据还想扣留人吗，警长？”
黑瞎子冲解雨臣舔了舔嘴唇，故意压低了嗓音。
“有没有证据，只有搜身才知道。……我可带了警官证的。”
解雨臣看向他，笑容一点都不减。“如果我拒绝配合呢？”
“我还带了房卡。”黑瞎子冲他笑得暧昧，“不能接受金钱贿赂，但接受吃回头草。”
解雨臣摊手，手掌一晃，指间就夹了一张卡牌，他递给黑瞎子：“那我还是主动出示证据好了。”
黑瞎子接过，打量了一下。
“观星？”
“对。”解雨臣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给你那些提示的原因。”
“你能预知未来？”黑瞎子把卡牌放进胸口的口袋，道。
“不是我。”解雨臣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是吴邪。我只负责改变未来。”
“吴邪。”黑瞎子想起来那张照片。“他果然没死。……但为什么要这样？世上还真有这么无聊的人，非要追杀几个大难不死的孤儿？哈利波特都只有一个，好吗？”而且哈利波特最后都没死！
“我不知道到底无聊的是不是人。”解雨臣道，“但至少，现在我们理出来的思路，确实世上有这样的，也许是一股无聊的力量。——或许我们应该随大流把它叫死神？但更重要的是，它正在增强。”
黑瞎子摊开手。“所以，你们发现了什么规则？”
虽然很久没有见过面，但是他能明白现在解雨臣对“幕后黑手”也是一无所知，一切问原因问意义的行为都只是浪费时间。他相信解雨臣，所以他只需要知道，如果有什么东西想杀他，他该怎么活下去。
“爆炸猫的游戏，不断地摸牌、出牌，摸到爆炸猫，就会死。”解雨臣道，“其实，这就是我们的游戏规则。”
“只是现在桌上的玩家太少，所以摸到爆炸猫的几率变得非常，非常高。”
黑瞎子道：“三缺一？”
解雨臣干脆道：“双人局。”看见黑瞎子偏过头，解雨臣朝他眨眨眼睛，“吴邪的户口可是已经被注销了的。”
黑瞎子有点惊讶：“他不是还活着么？”难不成死神杀人还是看户口的？
“嘘。”解雨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他的身体的确是死了，他现在活的方式比较特别——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商业机密。但是他可以看见一些事情，所以我们才能真的活到现在……只是他看见的那些也是有限制的，离意外发生的时间越近，看的会越清楚。”
黑瞎子道：“火车？”
“呣。”解雨臣点头，“到最后那会儿才能确定是辆玩具火车。还好那孩子把火车拿出来了，我还知道方位，要是放在包里最后一秒才颠出来我真的就……”
“等等，”黑瞎子突然道，“雷达信号问题是你搞的？”
“准确来讲是吴邪做的。”解雨臣道，“但鉴于他勉强算是个死人，所以这个锅我背了。”
……所以，到头来，意外总归不是意外。
“多谢不杀之恩。”黑瞎子笑起来，把手中的旅游手册朝解雨臣扬了扬。“这次呢？”
解雨臣伸手想接过来手册，黑瞎子却动作很快地闪开了。“给我的东西，你还打算收回去？”
“这可算是通敌证明了，先生。”解雨臣道，不过也没表示出很在乎的样子，“留着对你没好处。”
黑瞎子夸张地亲了一下旅游手册的书脊，郑重地收到怀里。“我那狠心冷情的前男友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送我件东西，不留下来当个纪念岂不是太可惜了？”
解雨臣耸了耸肩。
他说：“广告牌。”
黑瞎子挑眉：“又是广告牌？”
“外挂式的那种，我怀疑它会掉。”解雨臣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步行街，“还好这次能看见一些颜色和字幕，其实不算多，但让你一个个找太麻烦了，所以我就直接给你规划了一下路线。”
黑瞎子也看着来往的行人，若无其事地朝解雨臣挪近了点。“那这两天我还都得一直注意着。”
“你去警局的路我会给你画好，直接发地图。”解雨臣道，“其他地方尽量少去。”
“嗯。”黑瞎子继续不动声色地靠近，“但我来这只是服从命令，警局部署我还是要服从调派的……”
“你可以把你的行动路线告诉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帮你全画出来。”解雨臣声音中本来还带着笑意，他转过头来，冷不丁就被已经靠近的黑瞎子一把揽到怀里。
“听我说，解雨臣。”黑瞎子动作亲昵地蹭着他的耳垂，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旖旎暧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能耐黑进局里，但我告诉你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包括我。我一直相信你，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温柔，嘴角也勾着笑，引得不远处有女孩子捂嘴尖叫。
解雨臣不好在大庭广众下上演反擒拿的动作片，因此挣扎的幅度颇有欲拒还迎的意思，但好歹把耳朵从男人的嘴边拯救出来，偏了头看向那副大墨镜：“你什么意思？”
“收手。”黑瞎子语气中带着点霸道，“我不想跟你对上，也不想继续偷偷摸摸下去，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把话说清楚。整蛊这些带有歧视目光的人很有意义？抵得上把自己都搭进去？现在他们还没有证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解雨臣一根手指抵上了黑瞎子的唇，他脸上有点红，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颇为凌厉。“不过，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把自己搭进去的。你现在没资格来管我——至少时机不合适。”
黑瞎子动作一点都没放松。他只是近乎固执地透过墨镜看着解雨臣，哪怕解雨臣手机铃响起来也没放松。
解雨臣在铃声中沉默了几秒，然后贴近黑瞎子的额头，那只空出来的手轻轻把黑瞎子的墨镜向上推起，毫无阻隔地对上黑瞎子的眼神。
“我不会有事。”他语气认真道，“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你会没事。……我不想当年的事重演。”
黑瞎子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两个星期。”解雨臣收回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掠过黑瞎子的眼皮，然后由着墨镜自由落体重新遮住那双眼睛。“两个星期，我保证。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黑瞎子还是看着他，但手劲慢慢松了下来。
解雨臣没有挣动，只是在身体自由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点笑。
黑瞎子道：“吴邪？”
“对。”解雨臣道，“谴责我们伤风败俗。”
“提醒他一声，他这是在向斯托克的方向进化。（注1）”黑瞎子笑起来，气氛又瞬间放松。“问问要不要给他现场表演一个？当初撞破了咱们的好像也只有他。”
“他说不要。”解雨臣笑道，“我也不要，你那墨镜撞在鼻梁上肯定疼——没墨镜那会你都撞得我牙疼，更别提你刚配墨镜那会，我都想跟你分手。”
“我还以为你嫌我戴墨镜丑。技术问题不要紧啊，你说，咱们多练练，别没事上升到分手程度不是……”
黄昏时候的情人桥，长凳，笑意，和周围携手欢笑的情侣。
幸好，这次的时光没有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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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第二天到警局的时间很准，局长对他的态度是那种很标准的客气。
于是黑瞎子很礼貌地请他们去拳场玩儿了一把。再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成了勾肩搭背的友好关系——这招很有用，特警路子的都很吃拳头，特别吃完拳头后还能请喝酒的话。
买酒的时候有人看见黑瞎子口袋里的地铁票：“你住这里？”新同事把地铁票抽出来，啧了一声，“绕远了，兄弟，你走路两百米就能有一个公交站点。”
黑瞎子笑了笑，把地铁票夹过来，撕碎。“我找人给我看了看，他告诉我最近避免地上行动。”
对方看起来很惊讶：“你认真的？”他大笑起来，“哥们，你是个华人——还信这一套？你有信仰么？”
“当然。”黑瞎子接过啤酒，动作熟练地起瓶盖，“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这是我们国家的神。”
周围嬉笑的人愣了一下：“什么？”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黑瞎子重复了一遍，“也叫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
“打住，打住，”周围人都被这一长串复杂的中文名字糊住，“你们的神不会让不喝酒吧？哈哈……”
“那不会。”黑瞎子一举酒杯，“希望这次的活儿平安无事，我还能抽出点时间转一转，这里风景很不错。”
“祝酒。是啊，阿皮亚是个好地方，像情人桥，该去的——不过一个人去可没意思……”
黑瞎子不搭话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手伸进裤兜，轻轻滑过手机屏幕。
两个星期。正好是杜咖的展览会结束的日子。
他不知道解雨臣又打的什么主意，但无论有没有意外，他愿意给解雨臣信任，就像解雨臣其实也一直信任他——如果他把和解雨臣的对话录下来，完全可以作为嫌疑证据申请搜查令，或者短暂羁押。
但他确实没有这么做。哪怕两个人在对立面。
……说实话，相比于一次辅助性工作，他更在乎的，其实还是解雨臣口中的真相。
“怎么不多喝点，兄弟？”
黑瞎子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放下酒杯，笑着摇头。
“明天就要出任务，谁有那个功夫喝。”他道。“你们也悠着点，明天的地方可全是挑剔的阔佬，最容易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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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咖珠宝特展。
经理小心翼翼摆好那颗祖母绿的位置，并在介绍的旁边做好记号。他动了小小的手段，因此记号并不是“已有买主可以竞价”的那种，而是表明这颗祖母绿已卖出，“现作为外借展出”。
他并不是很希望有人竞价，因为像那个华裔青年一样大方的主顾并不多。只要多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底价，他捞油水就困难一些。
这次的展出他特意交代要注意华裔客人。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青年会自己来看展，真正自恃身份的贵族都不会看奢侈品展出，可能觉得太世俗。他们都乐意去看拍卖会，看艺术品展，显得品味有多高贵似的！
警局那边派来了人，格外配合这次的安保工作。经理觉得有些奇怪：平常的展出一般警局都不会给这么多助力，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人物来看展：那倒是不错，这样整个展出的格调都能往上炒一炒，然后一些珠宝的价格都能往上再提提。
不过他没有接到什么相关通知，说要迎接贵客。但在第二天那个华裔青年打来电话询问状况时，他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所以说——它真的可能变得比较有名？”青年的声音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是的，您也见过，它比其他所有饰品都美得多。”经理道，“它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很好。”青年道，“不过，也不大好。你确定它最后会属于我，对么？”
经理想说是，但是他想起来青年那天满不在乎的态度，和他那天特意询问了以后的令人瞠目结舌的银行余款。
于是他把舌尖的“是啊”咽了下去。
“现在它还属于可竞价状态，”经理道，“如果来人给一口价比您给的底价位要高，那可能……”
他说的很犹疑，给青年足够的自我发挥时间。
“好。”青年轻声说，“过两天我会再来问你。如果有人竞价，我希望你第一时间能够联系我。”
挂了电话以后，解雨臣清了清嗓子：“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这我得问问他。”本来空旷的屋子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声音末尾有一点电流作用下的机械变音，“他最近不怎么在家。”
解雨臣挑眉看他。
“你成功了？”
人影虚幻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的电流紊乱。
“虽然说他是我编出来的，但是……我也说不清楚。”吴邪的声音里似乎有点苦恼，“我也不知道他的意识是怎么生出来的。你觉得数据能自然进化吗？”
解雨臣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橘子汁：“你想表达什么……腐草为萤？”
“差不多吧。”吴邪的身影又凝实起来。“指不定他就是谁的意识，或者灵魂，只是进入了网络，然后恰好找到了我的字符串当宿体——至少我的字符串一定是最适合承载意识的。”
古人所说的腐草为萤，因为看见腐烂的草中生出了萤虫，便以为是草在腐烂后变成了萤虫。实际上只是萤虫的卵在腐草之中，是卵生出的萤虫，草不过是人眼中生萤的表象罢了。
“那你还敢把他放出去跑？”解雨臣道，“万一他真的是一个‘灵魂’，万一他想起来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骗不了我。”吴邪笃定道，“至少在他在数据串里的时候不能。你得知道思考某种意义上还是电波，在没有外表掩饰的情况下，他的所有思想我是能够直接感知的。”
“噫。”解雨臣笑起来。“流氓。”
“所以我才说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自主意识。”吴邪自动忽略解雨臣的调侃，道，“如果是自然进化，他也太快了。打个比方——昨天思维模式还是浩克，今天已经成了贾维斯。”（注2）
“那么你确定还要让他去做这件事？”解雨臣靠着桌子，“如果像你说的，那么他的举动也太具有不确定性了，你怎么知道明天的他会不会进化成奥创？”
“总得试试嘛。”吴邪道，“反正就算他不做，也没什么坏处，他又不会暴露……”
“如果他有了所谓的道德底线，认为我们的行为是错误的，”解雨臣截住吴邪的话，“他会出卖你吗——你的电波不也是直接被他感知的？你在他面前难道不也是毫无隐私吗？”
“话似乎是没错，但你说出来为什么这么奇怪。”吴邪的身影又虚幻了一瞬，“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弄一个宿体？”
“重点。”解雨臣敲敲桌子。
“好吧，好吧。”吴邪啧了一声。“我还是决定让他去。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好吧，这话真的很糟糕——所以我知道，首先，他还没有清晰的自我意识，更别提对伦理道德方面的认知。其次，就算他出卖我，我也有把握压下来。”
“最后呢？”解雨臣晃着饮料瓶子问他。
“最后，我懒得去。”吴邪摸了摸鼻子，两相触碰的地方冒起一点小小的电光，“数据流速度太快了，我晕车。”
“希望你少做些危险动作，毕竟我现在的牌还没有出完。”解雨臣把空饮料瓶仔细地收好。“或者我应该改一改权限，让你别成天乱跑，很费电的——要给你整个宿体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现在能省点是一点。”
“放心。”吴邪笑起来，用的不是他的本音，而是不知道哪里的一段变音器处理下的鬼畜，所以很是洗脑，“我现在还没看到什么新东西。”
解雨臣叹了口气。
“尽快吧。”他道，“死神的力量在增强，频率也在加快。我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那明天？”吴邪不以为意地一耸肩膀。
“明天？”解雨臣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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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展的时间并不算长，毕竟再好的东西，一直摆着也会引人生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东西在大家眼前晃一下，再妥帖地收起来。
所以经理在第二天就收到青年电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吃惊，但也能够理解对方的要求：加价，然后要求把珠宝收起来，只在闭幕时进行最后一次展览。
但是这价钱着实有些惊人：一加就是二十万。
青年的语气淡淡的。
“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如果有人问起底价的话，你看着说吧——一百二十万？”
经理在听见这个数字以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因此没能及时接话。
青年的语气有淡淡的不耐。
“够吗？”
“应，应该够。”经理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不要应该。”青年道。“你看情况办吧。有任何问题联系我。”
经理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复下心情。
得说果然是亚裔么，这样的小心翼翼，总觉得在有些权势面前别的都是说不上话的——不过，对方愿意出钱，他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经理本想叫人去收起那块祖母绿，又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并且现在就去。
他得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在他拿到那笔丰厚的报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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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是要改变展览场地？”
黑瞎子百无聊赖地在角落发呆，听见声音后抬头，看见新认识的同事和负责场地的高层经理在展柜前攀谈。
经理说了声什么，然后黑瞎子就看着他把那块全场最大的祖母绿收了起来。
经理走后，黑瞎子慢慢踱过去：“出什么事了？”
“有人买了。”新同事一摊手，不由地啧啧。“有钱人啊，这才开展的第三天！你说等闭展的时候是不是我们就光守着个空场地了？”
黑瞎子应着对方的长吁短叹笑了两声，眼睛却有意无意看向展场的摄像头。
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巡逻，防守的严密出乎人意料。
相比而言，其实展场之外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防守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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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吴邪的声音响起来。
“不错。”解雨臣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楼层透视图，弯了弯眼睛。“数据都没什么问题吧？”
“不出意外，没有。”吴邪道，“出了意外……”
解雨臣不客气地截话：“你可打住。”
“好吧。”吴邪道。“预计凌晨三点行动，这样你早上七点去河边散散步，看看风景，时间刚好。”
“听起来不错。”解雨臣勾起嘴角，声音中有很刻意的若有所思。
“你说，我要不要约个人一起看看日出？”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2.爆炸猫.请拿好相杀的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