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妖疫》鹿塔塔

6、第六章 演出

　　新兵欢迎会在晚上8点准时开始了。
　　就像一般大会的流程一般，先领导致辞。领导致辞结束后，就是连队里文艺兵的军歌大合唱，这里面很多歌曲大家都是听过的，遇到会唱的，下面的学生也都跟着大声唱了出来，一时间，气氛高涨，好不热闹。合唱结束后，连队里的教官们上台打了一套军体拳，并表演了擒拿术。大家如果没有来过部队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表演，所以一个个都兴奋地大声呐喊，鼓掌欢呼。
　　待连队为学生们准备的节目结束，便要轮到每个方阵的节目了。因为之前没有通知到个人谁上节目，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生怕教官点名让出节目。
　　本次参加军训的学校一共有2所，每个学校大概去了10个班，每两个班一个方阵，这样每个学校大概有5个方阵，这10个方阵把草场占的是严严实实。大多学生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很怯场的。
　　连队的主持人在走上了舞台，面带微笑：“接下来是新兵舞台环节，我们为了鼓励大家，特别设置了一二三等奖。三等奖三名，各1箱脉动。二等奖两名，各一床凉席。一等奖一名，这就厉害了，一等奖是免训3天！”主持人说完，底下就沸腾了，每个奖品都是那么诱人，很多学生都蠢蠢欲动了。
　　连队也是做足了功夫，准备了网络在线点歌设备，还有连队的领导，文艺兵做评委，搞得像那么回事。大部分方阵的节目都是毛遂自荐的，学生们上去唱首歌就下来了，跳舞的倒是有一个小伙子，跳的广场舞，气氛搞的很活跃，节目质量就不多评估了。前面9个方阵的演出都已经结束，轮到了1班4班的第十方阵。孙教官回头，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毛遂自荐的，全都低着头，躲躲闪闪。孙教官也不多想，说到：“没人？没人我可点熟人了啊？今天罚跑的那两个大高个儿，上去。”
　　“草！”乔亦瑟低声骂道。
　　程夏鸢抬头望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人从整个草场的最后面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往舞台方向走去。
　　十方阵的位置靠后，他俩几乎路过了所有的方阵，其中不乏其他学校的方阵。
　　“好帅！”有女生小声的说到。
　　“对啊对啊，两人都好帅！”
　　“我喜欢前面那个短头发的！”
　　“我觉得后面那个更帅诶！”

　　“什么？后面的更帅？长没长眼睛？”乔亦瑟回头瞅了程夏鸢一眼，程夏鸢抬眼回瞅，此时程夏鸢特别想说一句：“你瞅啥？”原来这句话用在现在这个情境下是这么的贴切，程夏鸢脑补出一段对话：你瞅啥？瞅你咋地？找干呐？来啊，干啊！怕你啊！
　　“你瞅啥？”谁料到乔亦瑟看着程夏鸢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程夏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妈的，这个傻逼不仅多管闲事还他妈抢我台词：“瞅你咋地？”
　　此时已经到了舞台台阶的位置，两人便没有再接下文，一前一后上了舞台，主持人已经等候多时，问道：“两位要一起吗？”
　　“不！” 异口同声
　　“那谁先来？”
　　“我先吧。” 乔亦瑟说到。“但我需要一根1米左右的棍子。”
　　评委席里的一个人突然开口：“小陈，你去后面，从搭台子剩出来的材料里挑根铁棍给他拿来。”
　　没一会一名军人从舞台后面钻出来，递给了乔亦瑟一根1米2左右的铁棍，乔亦瑟接住颠了颠重量正合适，便把这根铁棍放在了舞台一边，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后，走到了舞台中央点了个头，示意大家他准备好了。主持人退下了舞台，程夏鸢也退了下去，站在一侧抱着臂望着舞台的方向。

　　乔亦瑟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前空翻，右膝轻点地面，左手撑地，炸场pose摆了出来。下面的学生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将整个草场的气氛点到最燃。白启更是激动的站在了他的小马扎上振臂高呼：“他妈的！这是我乔哥！哈哈哈！乔哥！乔哥！！！！” 乔亦瑟在欢呼声中打了一套拳，然后一个抱膝后空翻结束了上半部分的表演。接下来，他走向舞台的一侧把那根铁棍用脚一勾，伸手接住了。程夏鸢就站在这一侧的舞台下面，两人眼神对接，乔亦瑟挑衅地挑了一下眉，转身一个侧空翻后，手里的铁棍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翻出了各种飞花，杂技里的棍耍让乔亦瑟搬上了军训的舞台，一时间下面坐着的评委们也是瞪大了眼睛，最后乔亦瑟以一串连环踢结束了整场表演。台下的掌声混着欢呼声震得乔亦瑟耳朵有些疼，低头鞠了一躬后便走下了舞台，站在了演出休息区，抱臂看向已经走上台的程夏鸢。

　　“有钢琴吗？”程夏鸢问。
　　“没有。”主持人回答。
　　“古琴，古筝，箫或者笛子之类的呢？”
　　“更没有了。你想唱什么歌我们可以点的，不需要你自己弹。”
　　“我不唱别人的歌。”程夏鸢继续问道：“那……吉他总该有的吧。”
　　主持人还没有回答，评委席刚才说话的人又开口：“小陈！你去把文艺部墙上挂的那把吉他拿来。”没一会一个人抱着吉他上了台，把吉他递给了程夏鸢，程夏鸢找了把椅子坐下，一波扫弦后，发现这把吉他虽然灰尘满满，但是音调（tiao）的还挺准的。冲台下点了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
　　一波扫弦后，曲调从手指间流淌了出来，程夏鸢轻轻开口

　　寂寞无理取闹
　　酒精轻抚野猫
　　朦胧记忆被磨平棱角
　　你说我不该执着 所谓不知天高

　　冬霜盼来雁归
　　晴明狂风雨啸
　　黑白颠倒视角藏利刀
　　踩碎沉默放声尖叫

　　我不想醉物是人非
　　我回头却看不到伤痕累累
　　用暗红代替勇敢我不敢赔罪
　　陌路没有安慰

　　我很想醉你心有鬼
　　躲在角落做傀儡失心不配
　　伸手触摸微凉不敢遥想
　　古色城堡无光
　　绝望

　　我知道不想要
　　擦去眼角泪稍
　　却总是
　　知迟枉年少

　　少年的音色婉转，拨弄着弦音，低低地哼唱着。歌曲的旋律略微压抑，少年的嗓音也压得较低。
　　“又换了一首新歌。”乔亦瑟望着台上的程夏鸢：“比上一次唱的那首还好听。”

　　一曲作罢，草场先是一片静寂，接着，热烈的掌声和着欢呼声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