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喜喜乐乐》罗小琪

7、第 7 章

　　转眼就到了放假的时间。
　　入冬后的天气格外冷，清早更是寒风刮耳，顾语晨刚刚起床洗漱便是满耳满脸通红。这几天的天气，冷空气便是一场接着一场。窗外的树枝上的树叶被刮地惨不忍睹，满地满地的泛黄的叶子，那一排树屹立在道路边。
　　像已经秃顶的老人。
　　她绕过桌子，起身翻找前几天买的泡面，无意中碰倒了一个本子。
　　本子在空气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是被按下慢动作一般，翻了个身，然后哗啦啦地翻开一张一张纸，“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其中一张纸慢悠悠地像荡在空气中的小船，左飘一下，右飘一下。最后落在了她的脚边。
　　顾语晨捡了起来，纸上的字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2016年2月22日天气晴
　　离高考还有七十几天。
　　我好像还没有确定好任何的方向，未来想做些什么。
　　我喜欢画画.....但是这可以成为一个理想吗？
　　我不太确定。
　　今天看到了他。
　　黑色外套，还有帮我捡起耳机时靠近的淡淡的绿茶的清香。
　　在现代社会中有没有存在仅仅是看到背影就喜欢的现象？

　　背面还贴了一张顾语晨在地铁站时偷偷拍到他的背影照。
　　那时是心里的第一次萌动。
　　他比在场的人都高上一个头，坚韧挺拔的背，还有修剪得干净利落的短发，
　　她在遇到李攸宁的那一天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不敢确认那个男生是不是他。
　　她记得李攸宁在她身边时的绿茶味，记得那双白皙的修长的双手。
　　她承认自己有心动过，也有暗暗喜欢过。只是她说不出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或许只是因为矫情。收拾好两天旅行用的东西，化好妆准备出发。
　　这次的独自旅行她准备到上海，去那边看看美术展。最近的她很喜欢的建筑设计师雷姆·库哈斯在上海设计了一个美术馆。
　　“You gonna leave”来自英国的室友问。
　　‘Yes, and I have to leave now.’顾语晨朝她吐了吐舌头，挥了挥手跟她说了声拜拜。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门外。
　　快走到宿舍楼下时，她抬起手腕上下左右转了几圈，顺便甩了甩手放松了一下因为行李而变得僵硬地手。
　　身边经过几个嘻嘻哈哈打闹着的学生，端着盆子的学生。
　　忽然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师兄。”顾语晨清了清嗓子，接了李攸宁的电话。这是这两个月来两个人的第一个电话。
　　“语晨，下来，和你一起去机场。”耳边传来李攸宁暖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阳光。
　　她站在宿舍楼的门口，拿着电话抬起头，看到他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浅浅地笑着。
　　他带着睡意的声腔低沉又好听，整个人斜斜地挨在树边。他穿着一件松松的米色的羽绒服，手懒懒地搭在行李箱的手柄上，眼睛因为太阳的强度而眯起来，像个阳光大男孩。
　　她有点惊愕，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向前走着，他身上像是有这一种巨大的引力，能把身边的人给吸引过去。
　　他大步走上前，帮她把行李箱从台阶上拿下来。
　　“我准备这两天去上海开个会，今天下午的飞机。”他对他笑笑，露出了好看的梨涡。
　　他长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眉毛很浓但是有着像柳絮一样的形状，皮肤很白，细小的毛孔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凑过来的淡淡的绿茶味，又像是春天才有的味道。
　　顾语晨爱惨了这种冷淡风的味道。
　　“谢谢。”
　　对上次分手的事，顾语晨有多少抱歉的意味。心里面有点过意不去，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急切地想要和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能就有这种对她的魔力。
　　或许这次的旅行会让她想得更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吧。
　　“你......去上海之后住哪里？”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外滩。”
　　“去玩吗？”
　　“哪里？”
　　“迪士尼。”
　　李攸宁哧地笑了声。
　　“打车还是公交？”
　　“公交。”

---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天晚上某人在床上翻到了顾小姐往年的日记。抖着那张背影照问：“这是谁，难道你背着我还有别人？”
顾小姐娇羞状：“不，这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暗恋着的一个人。”
李先生听到后二话不说把日记本踢到床下，猛地拉过正在看书的顾小姐，亲了下去。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办了你，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眼睛里像是放着邪恶的光芒。
唇齿游离间，顾小姐喘着仅剩下的一丝气息说：“不信。”
于是又是一晚不眠云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