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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见不如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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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北国的习俗,女子出嫁后,应先在娘家住几天,之后再回到男方家里,以减缓新嫁娘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南国的婚嫁习俗则与北国不同,南国有办两天婚礼的习俗,在女方家里的婚礼为辞嫁,在男方家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嫁。南皇念在墨香凝生于北国,此后更是没有多少机会与亲人相见,便准许墨香凝在北国多住几日,再回南国进行国婚。
因此,婚礼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婚礼,墨香凝与南国太子依旧分房睡。
深夜,墨香凝躺在闺房中,却暗自庆幸着。
第二天一早,李维在墨镶冉窗前踌躇着,墨镶冉一把推开门,一眼看到李维。两人的目光在对方身上停滞了,好像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李维干咳几声,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就是来散步的,恰巧走到这里的。”
墨镶冉收回目光,抿嘴一笑,说:“嗯,是啊,反正你也不知道宅子的结构,肯定会乱走一通,要不然,还能鬼鬼祟祟地跑到未出阁的姑娘的屋子里吗”
李维笑了笑,“二小姐说的有道理,我确实不知道宅子的结构,胡乱走,才走到这里的。”
“那...”墨镶冉欲言又止,“那没什么事的话,小女子还有事要做,公子请回吧。”
墨镶冉正要关住房门时,李维一把拦住。
李维笑着看她,说:“是我想要见一见小姐,才走到这里的。”
墨镶冉抱住手臂,说:“哪句是真的”
“是因为,真的想要见你,才买通你家丫鬟,绕着宅子走了很久,来到这里的。”李维一本正经的说。
墨镶冉看了看他,说:“看来得好好管教管教那些丫鬟了,进来吧。”
李维进到墨镶冉的外厅,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趁着墨镶冉沏茶的功夫,李维环视屋子四周。
桌子,椅子皆是上好的红木加工而成。吊顶上的雕刻出自于大师陈修之手。北面金丝楠木做成的条案上,摆放着年代久远的花瓶,其中插着绽放的水仙花。屋子右面则被一张万花盛开的大屏风阻隔,想必,屏风的背面便是墨镶冉的卧室。
墨镶冉将茶端到桌子上,把茶杯递到李维手里,说:“喝吧,走这么久应该渴了。”
李维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
茶叶是北国最著名的毛絮茶,茶水也是刚从山上提回来的新鲜泉水。
李维会心一笑,“不错,好茶。”
墨镶冉盯着他,说:“茶都喝了,该说为什么来找我了吧。”
李维放下茶杯,说:“就想来看看你。”
墨镶冉转过头,又突然正视他,说:“你没必要和我耍花招。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
李维皱了皱眉,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墨镶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李维接着说:“大概在你九岁吧...”
那时候,北国先皇还在世,恰好是他的四十诞辰。南皇派先太子梁明安与小世子梁明以去南国祝贺北皇诞辰。
九岁的墨镶冉很早就被母亲叫起来,先是被母亲教导一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贵族礼仪举止要时刻谨记。墨镶冉迷迷糊糊的,眼皮耸拉着,乱乱点头。母亲叹口气,慈爱地摸了摸墨镶冉的小脑袋,起身叫丫鬟们伺候墨镶冉梳洗。
打扮好的墨镶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标志的贵族小姐,但当她从台阶上蹦蹦跳跳时,全然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
墨染走上前来,墨镶冉一看是父亲,高兴地跑向他,“爹爹。”但一不小心跌倒了。墨染将墨镶冉抱了起来,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尘,满怀关切地说:“疼不疼”
墨镶冉咧嘴一笑,“不疼,不疼。”
墨夫人牵着十二岁的墨香凝,从正房走出来,笑着对着墨染说:“夫君可不要溺爱这丫头,要不以后我们镶冉可要嫁不出去了。”
墨染温和的说:“你平日里就把孩子管得极严,我怎么能让孩子们每天生活太累呢。”
墨香凝拍着手,笑着说:“既然家有严母,那么也得有慈父啊。”
正当一家人和睦融融时,一个小厮连忙走来,“大人,马车已经备好。”
墨染对墨夫人说:“我先去觐见,你随后带着孩子们去宴席就好。记得,好好照顾孩子们。
“好”。墨夫人回答。
墨染对小厮说:“这就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