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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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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脸上堆满了笑容，“阿姨，我不记得了。您跟我说清楚一些。我好好想想。”
“就那一次，你跳水，我救你。”焕妈说。
“我？跳水？”言心瞪大眼睛，眼珠不动。心里打量了焕妈一番。原来矮胖胖也是可以游泳的。那她是不是也有学会游泳的可能？
“对呀。你爸说你是跳水运动员在印江练跳水呢。结果腿抽筋，溺水了。”焕妈说，“你呀，当时肯定没有好好练。我当时看电视里的运动员跳水都是头朝下，你怎么脚朝下呢？”
“阿姨。您再好好看看。您确定是我吗？”
“是你呀。我跟你爸现在还有联系呢。前几天我问他你为什么跳水，他跟我说你是跳水运动员。”
“……”
原来不仅有父债子偿这回事，还有父谎子圆这样的事儿。她爸撒了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她要怎么圆？
“我爸那是跟您开玩笑呢。我不是什么跳水运动员。我就是一个旱鸭子。”不圆了！万一焕妈要看她的金牌怎么办？她总不能去偷一个。
“那你为什么跳水？”
“被人推下去的？”
“我一直看着你呢，你后面没有人呀。”
“失足落下去的？”
“这怎么可能，我看你可是好不容易爬上那栏杆的呢！”
“那我不知道了。”
在一旁的方涣被逗笑了。“言心，你是不是得了落水后遗症啊？脑子里进水了？我妈问你怎么跳水的，你怎么还反问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的脑子有没有进水，我只知道我的脑子里有水。我想不起来。”
焕妈忙安慰言心，“没事儿没事儿。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能让你跳水的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言心配合着点点头。只是，阿姨，您说得太委婉了，我那是跳河自杀。整成跳水感觉好有安全感。
“阿姨，谢谢您救我。”
“啊。不是。是焕焕救你的。我就是看到你了。”言心笑，感情矮胖胖是不会游泳的。那我是不是也不可能学会游泳了？
“方涣哥，谢谢你救我。”
方涣揉一揉言心的头发，“没事儿，小丫头活着就好。”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对呀。你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呢。”跳水是，面试也是。
言心在方涣家住的很开心。焕妈是那种特别亲和的人。方涣很孝顺。一年前救言心还是因为方涣陪妈妈在印江边上散步。要不然言心早就一命呜呼了。
晚上，方涣陪言心在凤城中心看灯红酒绿。两个人顺着街灯走，安静地夜，零星的雪，两个人，一男一女。
“言心，你已经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一个人，一份工作，一间房子，一只小狗。几棵树，几簇草。”
“为什么是一个人？”
“两个人当然更好啊。但是我好想不能生孩子。还是不要拖累别人。”
“你知道最近有一个词叫佛系吗？”
言心笑，“知道。但是我不想被贴标签。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呢？”
“我没有觉得自己不一样。我只是不喜欢被贴标签。如果非要让我说一个不一样。那大概就是我想要找一个一辈子都可以做的工作吧。”
“文学？”
言心不想被试探。能够说出来的梦想不叫梦想。
“你呢？方涣哥。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公司高层，被人崇拜被人仰视。给我妈妈一个很好的生活。娶一位心爱的妻子。”
“真不容易。有这样的目标还能陪妈妈散步。”
方涣似乎被击中。他能够听懂言心的话。她似乎在清浅地嘲笑他在乎名利，又在肯定他是在乎名利者中比较难得的清流。
方涣笑一笑，不想这样说又只能这样说，“你还小，不懂处世之难。”
言心没有拆穿他。继续往前走。
处世哪里难？欲望太多所以难。因为心急所以难。处世不难，难在平衡欲望和实力。难在无法缩减被比较之后的心急。
言心在客房里刷微博。一口水喷了一米远。
林锐跟林书瑶竟然是姑侄关系。
树妖工作室发表了血缘关系鉴定表。树妖工作室说，“林书瑶原本不想做血缘鉴定，但是这件事情对林锐伤害太大，我只能这样做。赶逢春节，迟了些。”
言心知道这是树妖工作室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但是深陷骂战的人却是当局者迷。网友跟风一边倒，全体表示心疼林锐。
言心也留下了后遗症。此后，只要遇到有人姓林，言心就感觉这人是林锐的亲戚。
过不许久，树妖工作室又发，“林锐只是一个大二学生。我室商讨决定，林锐息影两年。望粉丝勿挂勿念。”
言心垂下眼睫毛。这应该是林锐私自决定的。既然决定息影还搞这么大阵仗干嘛？林书瑶为捧林锐整这么大的幺蛾子，怎么可能是为了让林锐息影。
偶像，真的要这么固执吗？你这粉丝数正在噌噌噌往上长呢。
公告已经发了。后悔也来不及。
偶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开学前一天，方涣带言心去看电影。一部3D片，还不错。
方涣接机表白，“言心，做我女朋友吧。”
“为什么呢？我们的三观明明不同。”
“哪有完全相似的三观。”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啊。”
“我喜欢你。你很适合我。”
“我可能不会生孩子。”
“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
方涣解决了言心所有的抗拒点。
“好的。那我们在一起吧。”
焕妈看着言心就打心眼儿里高兴。言心这姑娘，踏实。
方涣送言心回学校。言心再回想这十几天来发生的一切。
“你让我来不是为了给我补充文案基础知识的吧？”
“初衷是这样的，走着走着走偏了。”
“解释到位。”
“谢谢言心小姐夸奖。”
“方涣先生过谦了。”言心下车，“我进去了。”
方涣跟着下车。他牵起言心的手，“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方涣先生，你怎么不把车开进去？”
“我想牵着你走路。”
“不知道会以为我是狗。”
“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可以牵狗不牵你。”
“那你就试试。”
言心想，这几天她都知道了什么？原来她还跳水自杀过？她好好想了想，自杀的原因是什么？穷的？苦的？高考压力？还是失恋了？不对。这些都不构成言心自杀的原因。言心这种心大的主。绝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儿自杀的。那是为什么呢？
方焕好像也在隐瞒着什么事情。言心知道，却不能去戳破。她意识到，丢失的记忆里承载着她接受不了的既定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