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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幕。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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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看到了令我血脉偾张的画面,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血腥味徘徊在黑暗的林里,将死未死之人在地上痛苦的蠕动、□□;而温湿的脏器纹丝不动,在粘稠的血液里渐渐发凉。少女,不,童兮手里两把匕首又变回鲜血涌进袖内,看起来是灵器。
这般年龄竟有如此手段,这让我开始好奇她的过去。不过我更好奇我自己的过去,一段未知的过去。
我有印象只有我过去似乎在惩恶扬善。明明是惩恶扬善,现在却记不起惩恶扬善的原因。就连现在的行为,也是出于潜意识的,近乎本能。尤是对罪恶的憎恨,或许能让我做出更可怕的罪恶。’
“怎么叫你呢?零号?”
零号没有回答童兮的话,只是将本子合上扭头看了看她。童兮见零号不语继续道:
“你声音这么低沉,就叫你大叔吧!”
“大叔?”
“对啊!大叔,你觉得杀了那些人属于犯罪吗?”
“匪贼拦路抢劫,不知害了多少人,当然不算!”
“喔?那如果他们是只谋财不害命呢?”
“同理。抢夺他人的财物,我也会杀了他们。”
“但如果他们是被生活所迫,没办法呢。而且这又是第一次呢?”
零号一愣,看着已走到前面,哼着曲摇着身的童兮的背影,陷入沉思:
“是啊,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和暴力无关的。循循善诱、劝人向善的宗教?幸福安康、百姓安乐的国家?”
童兮继续走着,但声音从零号身边传来:“你是猪嘛?就算是第一次,没抢到我们还会抢下一个。说不定会害命哦!而且生活所迫也不是当强盗的理由。猪脑子大叔!”
零号没回答她,加快脚步跟上来。这时的他已然明白,与其去解决这些小案件,不如去解决罪恶之源。
天边泛白,两人也到了城镇。到了酒家,零号只是喝酒;童兮则吃着饭食,观察着零号的下半张脸:苍白的脸、惨白的唇,毫无生人气息,根本不像活人。
“呐,大叔。你是人类吗?”
正喝着酒的零号放下酒壶,沉思一会儿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少次,我不知道。我不需要吃喝拉撒睡,或是任何诸如此类的日常行为。”
“不用吃饭排泄?那很棒啊!之前在研究室,如果做到一半漏出来,会挨顿打,并取消第二天的饭。”
“做到一半?”
“啊!没什么没什么,不要在意。”童兮尴尬地笑了起来。为岔开话题,她继续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我发现我的调查不完整,我想要完整的情报。听说宜阳隐居了一个能提取任何情报的男人,我想去找拜访那个人。”
童兮如雨点落地般点头说:“我帮你去调查调查吧!”说着,她便消失不见。零号又拿出小本记录:
‘拦路抢劫、谋财害命,属于犯罪。但究其原因,是战祸、是社会的不堪。如果世界没有变革,这些匪贼就永远杀不完。不断有人选择肮脏,仅是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