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x阿轲同人gl》何为东银

39、头痛

　　三十九：头痛
　　高渐离美美地泡了个澡之后，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扁鹊的毒馆，他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去魔窟，从小就和魔种接触过的高渐离深知那里的危险程度，能活着回来也算得上是件传奇。他也不清楚花木兰中得是什么毒，管他呢，只要他别打阿轲的主意，其它什么都可以不插手。想到阿轲他的神情又暗淡了下来，兜兜转转，他们的命运竟又交集在了一起。
　　看见阿轲忙前忙后的，又要烧水，又要洗血色的毛巾，还得调盆里的水温，高渐离赶紧拉住她，心疼得很。在他眼里阿轲无疑是娇弱的，吃穿用度和住的环境高渐离都会尽量给她挑最好的。
　　“回来了？”阿轲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忙碌着。
　　“你住手，这些事不用你做。”
　　阿轲不禁看了眼高渐离身后，空无一人。“扁鹊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打打杂，没事的。”
　　高渐离想起他们伤的伤晕的晕，也不忍心扁鹊这个救命恩人忙得焦头烂额。“我来吧。”
　　“没事，我睡过一觉了，倒是你，看起来好几天没休息了，去房间睡会吧！”阿轲端着水进去后，高渐离才收回目光，看着倒了一地的血水，周围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作呕。
　　李白半裸坐在床上，白皙的皮肤和狰狞的伤口形成强烈对比，和刚进来的高渐离互瞪，李白瞪他骗自己阿轲死了的事，高渐离瞪他受了伤居然要让阿轲替他包扎的事。眼看无声的战火愈演愈烈，双方甚至握紧了拳头，阿轲停止包扎的动作，赶紧把高渐离推了出去。“听话，好好睡一觉！”高渐离还想说什么，阿轲没给机会，唰地关上门。
　　“什么玩意儿。。。啊！”李白刚想吐槽高渐离，阿轲手上的力度让他瞬间想起她和高渐离的关系。“哎？不对，你们什么关系啊？”
　　“我们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李白看她没继续折磨自己的伤口，放心地畅所欲言。“你们的关系直接影响了木兰的身心，木兰的身心影响了长城的防卫，长城的防卫影响了大唐的子民，大唐的子民影响了女帝的心情，女帝的心情影响了长安的。。。啊！不带你这样的！”李白隐隐看到手臂上刚包扎完的伤口又渗出点红色。“天真！这来来去去的还不是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
　　“你才天真！合着我不和你大唐的将军在一起你大唐就玩完了？”阿轲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又拆开刚打结的绷带。
　　“大唐可不止一位将军，只是她这种身手不凡有勇有谋要颜有颜的。。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没说不喜欢。。。”
　　“哦，那就是喜欢！”李白快速打断，安心躺了下去。
　　“干脆把你嘴巴也缠上算了！”阿轲咬牙切齿，真搞不懂这大才子的脑回路，别人出口成章，他倒好，当起媒婆跟她推销一天的花木兰了，阿轲最气的还是被他绕了进去，真那么好你自己咋不上呢！
　　当阿轲发现那个喋喋不休的人已经睡着，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其实她也很累了，做了一晚上噩梦烧了一整宿，只是比起这些伤痕累累或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人，她是里头状态最好的一个了。
　　门开了一下又合上，扁鹊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哎？死了？”
　　“。。。”死了我还包个屁啊，不应该赶紧刨个坑把他埋了省事儿？
　　扁鹊接手了李白的伤，阿轲觉得一下就闲了，房间高渐离已经睡下，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给炉子添了点柴火，四周安静到只听得见柴火偶尔裂开的“噼啪”声。
　　阿轲在思考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目前她和高渐离是什么关系，友人？亲人？还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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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花木兰手腕流出的血已经从黑色转为红色，扁鹊终于舒展皱了几天的眉头，只是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宣誓着主人还未完全从鬼门关回来。
　　“怎么样了？”李白和乔莹站在一旁等待每日一答，虽然扁鹊嘴上嫌着花木兰麻烦，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他挚爱的毒-品了，反而隔几个时辰就来输血，放血，煎药，输血，放血，补。。。如此反复，让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加娇小了。
　　“余毒基本已清，目前也没有排斥新血源，醒过来的几率是比较高的。”两人听完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扁鹊看了看吊在房梁下的魔种继续道：“一半一半吧，毕竟这是魔种的血，第三阶段也已经出现了。”房里刚活过来的喜悦又被压了回去，扁鹊继续着沉重的话题。“她醒了最好，可万一她魔化了，你们杀还是不杀？”
　　“。。。”
　　“。。。”
　　“这个之前没有说，但我以为你们会考虑的。”扁鹊把输血的针管摆弄好，插/在花木兰手背上，这里密密麻麻许多未愈合的针口。“作为杰出对抗魔种第一人，想必木兰也不想成为像她剑下那些毫无意识的残暴魔物，比起那样活着，应该会觉得一剑杀了她来得比较舒服吧。”
　　“未必。”沉默许久的大乔在手里篆起一团水球，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有了生命般围绕着众人转圈。“我的家族也流着魔种的血，但它只是赋予了我们强大的能力，并听从我们驱使。”
　　扁鹊恍然大悟，他曾经以为是她学了什么邪门道术，却未曾想到她会是半个魔种。“只是万一，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自己斟酌。”他又想了想。“真闹起来麻烦把她引到外面，我这破房子可经不起折腾。”
　　李白提着满满一葫烧酒跳上屋顶打算一醉解千愁，平时可能是借口，但这次。。。他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钩月，脑海浮现出和花木兰相处的种种，虽然他认识的朋友很多，但她算特别的一个。
　　“花木兰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墙外的声音打断李白的思绪，他睨了一眼，轻轻躺下抿了一口酒，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直达胃部。
　　“不过你也别伤心，”高渐离接着道。“她死了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你是为了杀她而受的伤。”
　　“你怎么知道？”阿轲坐在石板上，手捡起脚边两颗小石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从来不会提起我失忆前的事，还以为你和我不熟。”
　　高渐离摸摸鼻子，因为她猜对了，可潜意识里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了解阿轲的人。无论是从前那个强大双手沾满鲜血的她，还是现在这个心思单纯武功平平的她，都是不屑算计高傲清冷的阿轲。“我现在可以和你说说我知道的，所有关于你的事情。”
　　以前那么多机会你不说！阿轲已经被自己和高渐离到底是什么关系绕晕了好几天，她现在还真不想谈这个事情。“我想听他说，从他的朋友对他的细节，我觉得花木兰不是坏人。”
　　“等等！哈？”高渐离被她气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被阿轲气到。“你见过的人才多少，从哪里判断出他的好坏？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是坏人，也是一个对你不好的人！”
　　阿轲本来就低着头，高渐离看不见她眼里的无奈。“我见过的人很多，认识的人很少，能说上话的更是寥寥无几，而深交的只有一个高渐离……你不是很清楚吗？。”阿轲抬头微笑地看着高渐离，眉眼弯弯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阿轲。。。对不起，我不是质疑你的交际能力。”高渐离知道自己说重了，阿轲一直以来都很乖，而他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好，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习惯，灌输着世上除了高渐离，其他人都是自私或怀有目的接近，让她两年了也没认识一个除他以外的熟人。“只是谁都可能对你好，他花木兰绝对不会！我清晰地记得当年你想起花木兰的眼神，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你爱他？简直笑话！”
　　“你想保护我我知道，但这是我的人生我有自己的考量。何况你也说了，他这次凶多吉少，我们不要为了这件事再讨论了，没有意义，顺其自然好吗？”阿轲只想知道自己曾经是什么人，梦里戴着面具的男人又是谁。可高渐离极力反对，恰好激起了她的叛逆心理，以至于不得不怀疑高渐离在之前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可事实是你为了他千里迢迢从长安追到这里，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不好好吃饭睡觉，动不动来这里瞎晃悠，难道不是为了见花木兰吗？”高渐离实在太害怕了，阿轲从来不会这样和他争辩，或是吵架，当某一件事两人出现分歧的时候阿轲最后都会听高渐离的，虽然很多时候高渐离会让着她，但这件事他不敢让步，他怕一松手阿轲再也不属于他了。
　　“高渐。。。”阿轲站起来直视他满眼失望，转身离开。“你总是这样。”总是觉得我没有自理能力，需要被保护。所有的大小事都要听你的，你说世间险恶让我不要离你太远，离别人太近，我都听了，也都错了。
　　高渐离抓住阿轲的手，他显然没有她想得那么多。“你生气了，为了个花木兰你跟我置什么气？”
　　“放开！”如果刚才是在忍，那现在她真的生气了，开口闭口都是花木兰，可这跟人家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高渐离双手抓住阿轲手臂，低着头咬字极重：“我们两年的朝夕相伴，竟比不过一个背叛过你害你全族被灭的花木兰吗！！？”
　　明明睁着眼，但眼前的高渐离她越发看不清了，恍惚间，花木兰倒地前的眼神映入眼帘。那双眼睛包含太多了，喜悦，愧疚，释然还有最为明显的爱意。她想挣脱高渐离的束缚，头痛得仿佛要炸开。。。“她。。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阿轲居然在为他辩解，高渐离恨不得现在就把昏迷不醒的花木兰千刀万剐，愤怒使他无视了阿轲不适的表情和两行清泪。“不像？哪个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要不是他，你们的任务不会失败，你哥不会死，你的族人也不会死！”
　　梦里的男子和哥哥这个称呼对上，他长着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脸，宠溺地摸着自己的头。高渐离还在说着什么，但尖锐的耳鸣声令阿轲一个字也听不见。
　　李白酒葫芦狠狠砸在高渐离头上，一跃而下。“你看不出来她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