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不要怕》北风来吹吹

5、第 5 章

　　上海鳞次栉比的高楼里，有一栋不起眼的小楼，被四周的高楼大厦团团围起，像夹在大人中间的孩子。这是姚典建立在上海的根据地。

　　姚典挂了电话，对身后的女人说：“这次计划有变，横生枝节多出来个百家，你们可有查清底细？”
　　“我们在得到消息后就已经着手调查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身后传来清泠泠略带抱歉的声音。
　　“百家虽然只是两代为官，但他们的风评素来很好，走的是清廉路线。”
　　“更麻烦的是，他们干事都非常干净，不能被第一时间抓住，多半被他们销毁了证据。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他们的把柄。”女人说到这里，还用上了出了罕见的赞赏语气。

　　对于自家得力属下明显的“长他人志气”，姚典并不关心，他更关心今晚讼的态度。
　　姚典虽然早有准备，还是低估了百家的难搞，能让晚讼露出欣赏表情的对手，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

　　今晚讼是名出色的纠察员，她提供的信息和对敌情的总结，往往无须怀疑。而且事事追求完美的性格，能让她认可的人或事屈指可数。
　　没想到本来以为时机成熟，又天赐良机，可以来大陆“顺便”解决高家，让高世身败名裂，除了他梗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姚典是切切实实得后悔了。

　　姚典愤愤地想：早知道会出这么个幺蛾子，三年前在势力刚刚稳定时，他就应该立马灭了高家。

　　今晚讼推了推眼镜，看到自家老大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出声安慰道：“城主也不必难过，说不定百家与高家早就勾结在一块了。”
　　这。。。。这还不如不安慰呢，这意思不就是摆明说他们已经关系匪浅 ，更加默契难对付了吗？

　　姚典皱了皱眉，大脑飞快的串联起前因后果来，突然，脑子一瞬间闪过的东西立马让真相清晰起来。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他们是最近才刚刚开始扯上关系的。”
　　“你应该知道，我在各个港口建立了暗桩，表面上是高档的宾馆，暗地里向各国输送枪/支器械兼走/私□□音影等一些非法物品，不仅能快速赚钱，而且各国消息搜集起了也很便捷；上海港口当然也不例外，我还专门一个诗意的名字，叫‘近水楼台’它专门负责监视高家，得到的消息更是准确。只要与高家有来往，绝对逃不了！而我来之前并没有收到高家的最新消息。”

　　推了推细边的金丝眼镜，对于老大的信誓旦旦。今晚讼提出问题：“城主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没有瞒过你的耳目？”

　　姚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解释道：“高家这些年都过得太安逸了，他们做事都已经不太顾及眼线了。这些年里，你们负责搜集大陆的商业格局，也都知道高家这几年里，除了吞并了几家商业大头，扩充自己的势力，它还已经有了不少合作者了，高家俨然已是大陆商业领域里的土皇帝。而百家，一个刚刚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他们必然比高家要谨慎的多。”

　　“很多事情都是由果溯因的，只是百家还没制造那个果，就被高家那帮蠢蛋泄了因。这次勾结是高家先提出的。”想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姚典很高兴，还用这愉悦的语气继续说到：“本来以百家的能耐，确实能成功的掩人耳目，但是它实在不应该选择，被我们天罗地网盯紧了的高家。”连姚典都为他感到惋惜，真是多事，大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多好。。。
　　“所以说，猪队友，果然在哪都是要不得的。”姚典心情不错地发散了一下思维。

　　今晚讼默然。。
　　“端的是一副高风亮节的形象，背地里不照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姚典“义愤填膺”。
　　“那我也不妨为祖国做些贡献，端了这个老虎窝。”姚典终于乐天派地认命了，自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有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似乎也不赖，虽然过程艰辛些。
　　“我明天要去高家，你回去告诉他们，没有我的指示不得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今晚讼踏进办公楼里，往电梯口走去。
　　“喂~老处/女，老板为什么不叫上我？”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从办公楼昏暗的灯光下，走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这是——沈枭。

　　“可能老板照顾你那脑细胞含量微末的的大脑，怕把你烧坏了吧。”今晚讼头也没偏，继续朝前走，语气平淡得做出酷似讽刺的解释。
　　少年见她没停脚，急忙死皮赖脸地追了上去，顷刻间破坏了他刚刚营造的高冷气场里。
　　而我们真正高贵冷艳的讼女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开身，恰好避开了从背后想搭她肩膀的咸猪手。继续专注地朝前走着。

　　后面的二缺少年继续作死，道：“唉，我都说过不嫌你老了，你这么还这么自卑呢？”真不知他这自信是哪来的。今晚讼没理他，继续朝电梯走。
　　沈枭急了，连忙疾步走上前，一把捉了女人的后衣领，这其实是十分唐突的，二缺少年做完就后悔了。

　　今晚讼面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不耐，她抱着公文包的双手紧了紧，决定武力解决。
　　只见她上半身快速侧转，右腿迅疾地斜后扫。她没指望打到他，男子的近身格斗技巧要比她高不少。今晚讼只是打算逼他松开手。

　　按理说，正常人当然会不自觉松手。但是我们的二缺少年本来就在走神，脑子一抽，下半身是本能地向后滑，躲开攻击范围这没错。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没松开的手往胸前拽。
　　高贵冷艳的今晚讼表情龟裂了，在还没反应过来时栽在了一个香草奶油味的怀里。

　　“嗷~”这是二百五少年杀猪般的鬼号，又十分不要脸地加了句“真爽！”
　　沈枭捂着被胳膊肘撞的生疼的胸口，委屈地想：下手可真重！不过想到刚刚少女一脸悲愤的表情，又很愉快地笑了笑“这才像个女孩子嘛！”

　　沈枭是一年前才升上纠察员这个光荣的职位的，他还记得当初请了一大票好基友在高级食堂吃饭，一桌子的人正闹闹哄哄旁若无人地嚷嚷。
　　他敏锐的感官感觉到一道不友好的视线，刚一抬头，就撞进一道目光里，“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沈枭蓦地想起这句话。

　　说实话，今晚讼当时的眼神相当不友好，而且她很快就端着饭，离开了她的专属座位。
　　沈枭当时看着她的背影，做夸张的西施捧心状，歪到在好基友的怀里。说了句恶寒的话：“我感觉传说中的丘比特之箭‘咻’地射穿了我的心。”

　　他的好基友一脸痛惜地看着他说：“可怜多情总被无情误，少年痴情空错付啊！”
　　另一位好基友也泼冷水道：“纵你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

　　沈枭一脸不爽地坐起身，“你们这是嫉妒我即将脱单吧。”
　　终于大家正经起来解释道：“你真的没戏，我们知道你小子是个连飞机都不打的好少年。有心救你于水火呢！”
　　“是啊，是啊，人家可是高岭之花。”
　　“呀哈，知道什么叫高岭之花嘛？”

　　高岭之花之所以为高岭之花，即需满足：高贵神秘（生人勿近）、独来独往（孑孓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作为组织高岭之花的今晚讼丝毫不知别人对她的评价，本来她也不关心。

　　沈枭从别人那得知，今晚讼是被他们幕后大老板亲自选拔出来的，经过专业的培训。不像他，是个半路出家的。纠察员很少，原来就两个，后来一个叛逃了，现在他顶上，也还是两个。
　　沈枭还从别人那得知，今晚讼要被他还没见过一面的老板带到西方的总部去，所以急着训练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纠察员。而且，关于他们幕后老板和今晚讼暧昧不清的谣言，还有多种版本。
　　二缺少年沈枭深深地兴奋了，他十八岁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年纪，别人越是劝，他越想尝试。

　　今晚讼作为他的导师，他有很多的机会接近她，越是了解就越是不敢相信，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呢？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天天不是黑西装就是白衬衫的职业装，少女们的裙子她估计从没穿过。发型就两样，不是低低地挽在脑后，就是低低地扎在脑后。扎起来的次数还是少的，这个花季少女，似乎总能将她所有的美全藏起来，拒绝任何人的窥视……

　　组里的人都叫今晚讼为晚讼姐，以表尊敬。沈枭正和这个赢得全组尊敬的姐姐，呆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好学地问着问题。
　　少年摇摇头，一脸迷茫地说：“晚讼姐，这个点我还是不明白啊，为什么这个策略不可行呢？”
　　少女今天鲜少得绑了辫子，不是那种老处/女一般的挽发。沈枭贪婪地看着，少女在指导的时候很温柔，更是耐心。就算现在沈枭问的是基础的策略分析题，是一个月前才学过的。。。

　　少女讲完，等着他的“好”学生回应，结果半天没人回答。抬头发现面前这个人神早不知飞哪去了，她才皱起眉，怒道：“沈枭！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
　　沈枭当然没好好听，但是他会这样说吗？“报告老师！我绝对认真听了，我刚刚只是在品味老师您说的话。”可能还怕老师不相信，又按自己的理解分析了一遍，概念理论结论完全没问题。

　　今晚讼听完才算满意地点点头，在她看来这个孩子，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理解力还是不错的。
　　其实我们的二缺少年已经尽他所能的降低智商了，他想学地慢些再慢些，这样才能拖着今晚讼不能走。他担心自己一旦学成出师了，今晚讼就要去海外了。。。

　　少年不知不觉就彻底爱上了这个老处/女般的少女。他觉得今晚讼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温柔又好脾气。就算后来遇到形形色色的美丽女子，他依然这样觉得。

　　今晚讼是不需要打扮，更不需要化妆的那种美，天生丽质不足以形容她。后来，沈枭无意中在字典里看到一个词：靡颜腻理。他想，没有人比今晚讼还要适合这个词了。
　　少女皮肤极好。她的头发黄中泛红，在阳光的照射下能泛出七彩的颜色，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时，就如上好的丝绸锦缎。在精致的细边眼镜后，她总是半眯着眼睛，藏起她一半的瞳孔，却不会给人精神不济的感觉，反而有股凛然的气场。

　　沈枭今天心情不好，因为他那个金主BOOS回国了，他担心老板把晚讼带走，更担心他们真的有什么。所以他就去了蛋糕店吃蛋糕，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爱的是香草口味的。今天他吃完了一整个特大号的香草蛋糕，平常美味的蛋糕今天却吃得反胃。心情相当郁结，经过深思熟虑，他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他要去告白。

　　结果少年在办公楼等到人去楼空，等到梨花谢了春红，，，等到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烟消云散。他几乎要以为今晚讼被她老板强留下来过夜了。少年对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老板没什么尊敬，只是出来也没说出口过。在少年的眼里，那些财大气粗把企业建地遍地开花的人，都是一群脑满肠肥，大肚便便的糟老头子。所以，他坚持认为晚讼姐是被逼妥协的，至于那些谣言蜚语，他从来就没信过。他心里大逆不道地问候了BOOS的祖宗十八代。

　　莫名其妙被问候祖宗的姚典，正专心致志地在纸上画出来一对圆滚滚的欧派，俨然一副漫画家的格调。没错，这正是天神开始了他的创作。待他画完了一双丰润的大腿，才撂下蘸水笔吁了口气。
　　姚典负责“金色牢笼”的原稿，再被技术组制作成高质量的音影后销往各地。同时，他还是著名的□□画家，这个身份现在也就华辰安知道。他在全世界有大批的粉。不过最近大陆扫黄之风兴起，不少粉们都变成了行走在黑暗世界里的隐形粉丝。想到大陆上还有一个拦截他了不少作品的黑客，姚典就觉得兴致盎然，他对这个人可是好奇的紧。
　　说到这个黑客，也是个神奇的人，一般黑客都是去攻击国家窃取资料什么的，干些不光彩的事。这个黑客倒还是个赤胆忠诚的爱国者，关键是技术还很高，居然愣是沿着自己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一路过关斩将地杀了过来，还好我方防守固若金汤，敌方败北而归。

　　想到明天还要对付高家那帮牛鬼蛇神，需要养足精力。就洗洗睡了。明天会是很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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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万分担心被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