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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章初次见面
      次日,醉花楼的雅间内,一青衣少年正翘着二郎腿倚坐在窗台上,不时往楼下吹口哨,引得底下娇笑连连,青衣少年颇得意,抬起下巴看着对面另一位少年郎,调笑道:“听说五日后竞选花魁,白兄可要一起去看看?每年的花魁竞选,可是能出不少雏货,今年这醉花楼可是放出话来,推了一名绝色~。”

      说罢,还故意翘起兰花指点了点白祈。

      白祁一身玄衣,俊逸无尘,目若朗星,粲然一笑:“是么~到时候肖兄可不要和我抢哦!”

      白祁长着一副好相貌,说起话来时不时勾得你心痒痒,但凡他看上的姑娘,没有不为之倾倒的,甚至于好几家的头牌都为其大打出手过,可谓是北城艳事。

      再说这白祁的身份,那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定远侯家的嫡长子,按理说也是被寄予了厚望的,可白祁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因病去世,短时间内定远侯纳了右相嫡女入门,当时一度成为京都热谈。

      可白祁却像是扶不起的阿斗,经常跟贵族子弟流连烟花之地,气的定远侯这几年不断扶持幼子,颇有以幼代长之势。

      与白祁私交最好的便是那镇北将军的幺孙肖锦,人不风流枉少年,肖锦一样的风流倜傥,玩心最重,镇北将军是一个粗人,最是疼爱肖锦,于是在爷爷的庇佑下,肖锦在京都混的是如鱼得水。

      这厢许娇娇正紧锣密鼓地做着夺魁的准备。

      赛事分为上下两场,每场以看官们投递的银子数量决胜负,第一场比歌舞,第二场比琴棋书画,最终决出年度新一届的花魁,看官中投递银子数量最高的可以获得花魁的初夜。

      这对那些男人们而言,可谓是相当刺激了。

      而对于那些花楼女子而言,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转眼到了花魁大赛的这一天,场地设在风雅楼的大堂,宾客满席,肥瘦相间,这是一场男人选女人的游戏,现场说不出的旖旎奇异。

      最有资格竞选花魁的当属三大花楼,醉花楼,听花楼,玉花楼,老牌青楼出来的女子最是引人注目,其他的小作坊出来的女子就如乡间女郎,不做太多关注,很多只为了出来露个脸,增加点顾客。

      而这三大楼间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各个老鸨就像是母鸡中的战斗鸡,就差嗷嗷叫了。

      这边,张三娘在后台紧握着许娇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娇娇啊,妈妈平日里可是待你不薄啊,你今儿个可得给我好好争气,咱醉花楼的一世花名可就在你手上了。”

      说罢,还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许娇娇的手。

      许娇娇只得劝慰着:“妈妈放心吧,奴家省得了,定不让妈妈失望。”

      张三娘得了保证,终于舒了一口气,出去造势去了。

      期间,白祈和肖锦二人也各自就位,定的是风雅楼二楼最贵的雅间,有俯视众生的既视感。

      底下的看客们自然也知道这能得楼上座位的,定是有权有势之辈,要真有他们看上的女子,自己只能算给姑娘们添个彩头,毕竟这花魁的初夜,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的。

      大赛即将开场,由各楼老鸨代表抽签,听花楼抽的第一,玉花楼第二,醉花楼第三,开赛前,三方先互掐了一番。

      第一场比歌舞,花楼女子的歌舞是必备的技能,要想博得关注,还得在于推陈出新,对此,许娇娇很是琢磨了一番。

      听花楼派的是娇俏可爱的颜如钰,一段艳舞开场,赢得一片喝彩声,那些个看客们的哈达子都要弄湿地板了。

      玉花楼出场的是弱柳扶风的柳兰芝,看惯了娇艳的货色,这样的身段真是一股清流,柳兰芝以一曲哀婉的《昭君怨》,唱得底下看客们的心肝儿都要碎了,恨不得立马抱得美人归,好好疼爱一番。

      轮到许娇娇出场了,一袭水蓝色冰纱,绣上丝丝银线,若隐若现,烟雾缭绕,如九天仙子下凡间,选的一曲《青花瓷》,将那一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期盼唱得千回百转,亦疏亦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娇娇柔柔的样貌,娇娇柔柔的腔调,唱得男人们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一曲终了,看客们如痴如醉,久久无法醒悟。

      颜如钰气得将帕子揪了又揪。

      柳兰芝直捂着心脏说心肝儿疼。

      张三娘笑得脸就像皱了的菊花,拉着许娇娇的手一顿爱抚:“妈妈就知道没看错人,今后有什么需求,只管丰富,你今儿个身价绝对翻倍。”

      许娇娇看不惯张三娘这副见风使舵的嘴脸,斜睨了一下便低首称“是”。

      二楼雅间里白祈和肖锦二人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肖锦勾着白祈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许娇娇有点意思吧,你准备投多少?”

      白祈一掌拍下肖锦的爪子,回应道:“你不是好颜如钰那款?”

      肖锦气急:“去去去,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自然要尝尝神仙姐姐的滋味了……”

      白祈目不斜视:“五千两!”

      肖锦掏了下钱袋子,瞪着眼:“白兄!这才第一场,你让着我点行不行!”

      白祈被肖锦那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楼下第二场比拼已经开始了,二人都想看看这许娇娇还有啥能耐。

      第二场比的是琴棋书画,姑娘们各选其一,展示自己的水平。

      颜如钰上场跳了艳舞,这一场选了琴,一动一静,相得益彰,本是极好的安排,却被许娇娇打乱了。

      柳兰芝现场书画一幅,弱柳扶风,又文采斐然,自然迷倒了一片汉子。

      许娇娇一袭白衣,一根青绿色的绸带束起满头乌发,如竹间清风,清爽明朗,让人眼前一亮,身姿绰约,依依然行礼:“小女子不才,为各位布一盘棋局,若有能解者,现场亲手赋诗相赠。”声音娇脆,清新悦耳。

      这棋局是从曾经看到的《未解棋局》中模仿下来的,若要引起贵人的注意,展示自己的巧智要比展示才艺要好得多。

      这一举动,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个风流才子各个瞪大了眼,啧啧赞叹:“布此局者,谋略非常。”

      那些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已经放弃:“好好的花楼女子,布什么棋局,怪扫兴的。”

      雅间里,白祈和肖锦也陷入了思考,肖锦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长叹一声:“天啦,这神仙姐姐的滋味不好尝啊~。”

      白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楼下的许娇娇,风姿绰约,相貌柔美,往那儿一站,遗世独立之感,细思之下,招了仆从,取了笔墨,挥手书画片刻,交给仆从下楼去。

      许娇娇殊不知自己那一身与古人格格不入的气派,落入白祈眼中成了遗世独立。

      仆从将那一张纸交到许娇娇手中,许娇娇竟不知真有人能解出棋局,此人以退为进,画出包围圈,层层打入,破了这死局。

      说实话,许娇娇心中也是无比佩服的,能有此心智的人,定不会差的,当众宣布了这一棋局的解法,并按约定赋诗相赠于——镇北将军幺孙 肖锦。

      没错,是肖锦,就像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这肖锦大家是知道的,年少风流,不学无术,肖锦居然能解得棋局,令人大为震惊。

      雅间里的肖锦也同样震惊,惶恐地看着白祈:“白兄,你……你这……。”

      白祈笑道:“想必镇北将军应该极为欣悦的。”

      肖锦依旧磕巴得说不出话来:“为……为什么冒充我?”

      白祈暗了眸子:“藏拙!”

      肖锦刹那恢复少年郎吊儿郎当的姿态:“那就多些白兄赠美名了,不如这美人也给了我吧!”

      说着挥了挥手中仆从传递上来的手书,娟秀的簪花小楷:“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肖锦朗声诵读,摇头晃脑:“啧啧,看来是爱慕我的才华!”

      白祈气笑了,锤了肖锦一拳,心中又默念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场下已在钦点最后的银两总得数,颜如钰七千两,柳兰芝八千两,许娇娇——一万五千两!

      全场沸腾,有史以来最高价位的花魁得主,许娇娇的心儿一会儿松着一会儿紧着,就像是踩着木板过河,这花魁是定了,那初夜的人选还没定呢。

      那肖锦可会拔得头筹,许娇娇不禁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不时往雅间上飘。

      最后张三娘公布了最高竟得者,白祈白公子五千两,肖锦肖公子五千两!

      全程再一次沸腾,奇了奇了,首次出现竞价一样的情况,京都又有艳事要传出了。

      最后提出白祈和肖锦再一次竞价,价高者抱得美人归,真是一场砸钱的游戏。

      许娇娇心中默念了几遍肖锦的名字,又殷殷切切地往楼上看。

      “一千两。”朗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一千五百两。”略带急切的声音随之而来。

      随之一声轻笑,“两千两!”

      肖锦往口袋一扒拉,这个月的月银差不多了,顿时瞪直了眼,哼的一声:“白兄以大欺小!”

      ……

      最后,张三娘宣布,白祈白公子拔得头筹,赢得花魁初夜!

      颜如钰听得消息,急红了眼。

      柳兰芝听得消息,疼坏了心肝儿。

      众宾客听得了消息,——哦~原来是那定远侯的风流嫡公子啊~

      许娇娇听得了消息,顿时觉得心肝儿也有点疼。

      这白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 作者有话要说:  ——————
    什么玩意儿啊?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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