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神]祭》小神明

17、[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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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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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民俗舞的音乐，总体来说可以算成是初次尝试的伊武深司在神尾边上踩着步子，微微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声。

　　「哈？」

　　神尾侧头冲伊武疑惑地眨眼，然后突然就笑了。

　　难怪嘛~深司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团体活动，觉得很不自在也是自然的。何况这可是深司呐，在那么多人当中本来就感觉很糟吧？

　　但事实上，伊武并没有觉得在很多人中间有什么糟糕的。

　　因为他现在站在神尾身边不是么？边上的人明明都可以忽略不计，他有什么好觉得糟糕的？

　　关键就是，每个女生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才把手放到自己手上。哼~明明放到神尾手心的时候都是一脸愉快，而带着神尾温度的手交给自己的瞬间却居然犹豫？！アキラ的手让你们碰已经是情非得已了，居然还敢不把那种温度传递给自己？

　　还是说，自己很让人害怕？

　　皱眉。

　　还有刚刚，自己被神尾生拉硬拽地拖到班长面前说要参加团体舞的时候，那班长的惊讶表情算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在跳舞前他冒着被神尾班级女生的口水淹死的风险，把神尾从隔壁班级拉了过来，自己说不定当场就反悔了。

　　不过，现在那个笨蛋在傻笑什么？

　　「真是让人不爽。。。」

　　低低的念叨让此刻伊武面前的女生寒了一阵子，但因为听不清楚所以虽是惶恐不安，还是没有在那一个瞬间逃走。

　　不过相对而言，光是这样就足够神尾黑线了。

　　明明是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神尾却好像听得很清楚一样在那边弯起了嘴角。

　　伊武认为神尾只不过是在随便偷笑，没想到等待双人舞开始的空档里他突然凑到了他面前。

　　「呐，深司。」

　　看似不经意地开口了。

　　「什么？」

　　「你在不爽什么？」

　　还笑，还伸手卷着伊武的头发，好奇地歪着脑袋。

　　「嗯？」

　　皱皱眉头，却也没有要打开神尾那只不乖的手指的打算。

　　「因为，明明就是深司自己说的呀。要是跳舞让深司不高兴的话，我们等下就。。」

　　神尾的手指停下了动作，看着伊武时候的表情认真得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傻子。」

　　跳舞没什么好让人高兴不高兴的，伊武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聊罢了。

　　再说等下的才是重点不是么？

　　「那。。。那深司我们还是一起咯？」

　　神尾迟疑了一下，眯着眼睛灿烂得像是太阳似的。

　　「当然是了。」

　　虽然天已经快要黑了，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伊武深司的眼睛霎时亮了一下。

　　抓住神尾的手稍微用了力往自己身边拉，看着差点就摔倒在自己身上的孩子伊武嘴角弯起弧线。

　　他是我的了。

　　现在，他是我一个人的了。

　　没有人能够碰到他的手心接触他的温度，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握住他的手，一直一直不放。

　　「什么嘛~深司你稍微当心一点啦。」

　　神尾一边踩着舞步，一边小声抱怨着。

　　「唔——」

　　拖长了音，伊武没有语调的嘲笑明显得让神尾的手倔强地想要从他手里抽离。

　　「别乱来啦，傻瓜。」

　　「可是深司又笑话我。」

　　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气明显比伊武差了一大截，噘起嘴来别过脑袋，却正好对上奇怪的眼神。

　　别人好像，都在看着深司和自己的样子嘛？

　　啊。。。因为自己和深司都是男生，所以一起跳舞的话当然很惹人注意了。

　　不过神尾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嗯。。真好呐~」

　　一边参观神尾他们跳舞的网球部众人里传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叹一句。

　　「内村你又发什么呆？」

　　石田斜斜地瞄了声音的主人一眼。

　　「可是你们看嘛~他们两个随便做什么都没人觉得奇怪啊~」

　　内村有那么点心理不平衡似的，努努嘴指向这两个孩子的方向。

　　「要是你和他们两个一样像小孩子一样的话，你做什么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鄙视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对谁的。

　　内村甚至觉得，这句话或许不是在鄙视自己，而是在鄙视神尾他们。说起来这两个也真的稍微孩子气了一点。

　　内村一边摇手一边在心里又感叹了一下。

　　「我说你们两个！」

　　受不了的樱井一记手刀敲在石田的肩膀上。

　　「他们能有进展不是很好么？别老是在一边说风凉话啦。」

　　「唔——」

　　石田扁嘴。

　　「明明樱井也玩得很开心嘛。」

　　「啊？我可是很慎重地在当月老好不好？」

　　哪里像你们，就知道玩。总有一天神尾会被你们几个玩死掉的。到时候就能感性地知道伊武有多可怕了。

　　「我没觉得啊~内村呢？」

　　「完全没有。」

　　附和着，两个人围到了樱井面前，做出不满的表情。

　　叹气的是惟一不把神尾他们当作有趣的东西的橘，听部员们说了神尾和伊武之间可能有什么样的事情，一开始半信半疑，接着被不知不觉发散的粉色气氛吓到，最后直接接受，只是伸手无语地摸摸他们的脑袋。

　　「橘さん，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神尾歪了脑袋。

　　「没什么。」

　　如果可以就这么下去也是好的，起码他们两个很乐在其中不是么？

　　「橘さん不用担心啦。」

　　森冲唯一的比较稳重的三年生微笑。

　　「石田他们不会乱来的。」

　　应该说，都已经现在这样了，再怎么乱来也不能算是更加乱来的了。森的安慰背后藏着让自己都冷汗不已的解释。

　　「啊~但愿吧。」

　　只要他们不要帮倒忙的话，神尾和伊武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的。

　　「呐，深司。」

　　神尾气了一阵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头转回来了。

　　「什么？」

　　「我觉得石田他们笑得好贼。」

　　眨巴着眼睛，结果换来伊武紧紧皱起的眉头。

　　「别去理他们。」

　　手上用力，把神尾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点。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哈？」

　　神尾被伊武突然说出来的话给吓了一跳，脸上发热。

　　「什么跟什么嘛。」

　　眼神游离着的样子很有趣。

　　伊武趁机把自己的脸颊和他的贴了记。

　　「啊啊！深司干什么嘛！」

　　还好天差不多全黑了，否则看到自己那么红的脸深司绝对会笑死的。

　　「唔——」

　　那张脸绝对已经红透了吧？

　　「你讨厌我这样么？」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啦。。。」

　　深司的脸冰冰的，碰到自己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点发热的脸上，感觉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舒服啦。

　　「。。总会觉得奇怪啊。」

　　「傻子，才不应该觉得奇怪呢。不是说了么，就算做恋人也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也不是可爱的人。。」

　　之后念了很多但神尾的思维在听见「恋人」这两个词的瞬间死机，什么也没听见，只有脚步在本能一样地踩着。

　　「喂，アキラ？」

　　注意到这个人发呆的程度越来越夸张，伊武微笑了一下，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啊？嗯。什么？」

　　「没什么。」

　　叹气，又把我说的话当做玩笑了么？绝对是这样没错了。

　　「呐，深司。」

　　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题，神尾换了个自然的表情来。

　　「深司的生日应该快要到了吧？」

　　「嗯？嗯，应该是这样的。」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仔细想想的话的确是快要到了。

　　「你看你看，现在已经十月了，深司的生日就在十一月开始的时候了，已经很近了哟。」

　　神尾还进一步解释了一遍。

　　「呐，深司今年想要什么呢？」

　　问话是每年的惯例，回答则依照每年的惯例，都会是些自己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比如说绝版CD或者去北海道看雪之类的。

　　但不问的话深司会生气的吧？神尾有些无奈地想，但感觉上每次遇上这为难人的要求，自己却只是有点无奈，而并不是不高兴。

　　只能说是习惯了吧。

　　「唔——」

　　伊武想了想。

　　「你能给什么？」

　　「哎——？！」

　　好奇怪，深司居然开始考虑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合理了么？还是自己每年在深司生日的时候的祈祷被神明听见了？又或者是前两天自己救的小猫回来报恩了？

　　「我给什么深司就要什么么？真的么？」

　　「嗯。。」

　　不置可否的长音。

　　「真的可以么？我自己决定给深司的礼物？」

　　「你能给什么？」

　　重复，算是强调的问句过后，神尾皱眉开始认真考虑。

　　「我能给深司什么。。。CD的话，深司应该不要听我喜欢的那种吧？其他的。。」

　　还有什么呢？

　　自己有很多小孩子气的东西，深司又不喜欢。

　　「CD机什么的，给了深司的话我怎么办嘛。。。所以说。。我有的，深司不会讨厌的东西，真的存在么？」

　　真的存在么？

　　「傻子。」

　　「只有我自己了吧？呐，深司，我有的深司没有的，只有我自己了吧！」

　　神尾一下子好像得到了什么结果。

　　「我把自己送给深司，深司会要么？」

　　「。。。你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他真的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么？伊武很久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神尾没神经的话才是最让人意外的。

　　「唔——深司不要么？」

　　神尾则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礼物。因为这个世界上神尾アキラ只有一个不是么？绝对没有比神尾アキラ更神尾アキラ的神尾アキラ了啦。所以说如果把自己送给了深司，深司绝对没有可以念叨的理由啦。

　　「呐呐~~深司要不要啦！」

　　「虽然要多养一个人比较麻烦。。唔——」

　　虽然做出沉思的样子，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跳安静下来而已。像个傻瓜一样在意他不自觉说出来的话，自己果然不太正常。

　　「可是可是，深司是觉得我不好么？」

　　其实神尾是知道的，撒娇对深司来说只是偶尔有用，但不试试的话说不定会被深司念死掉的。

　　「不是你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只不过是多张嘴而已。。何况你能做什么事情。。」

　　伊武的念叨有些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可以帮你带那两个小鬼啊。。。」

　　神尾则似乎难得在对伊武说话的时候理直气壮起来。

　　「。。。还是说深司真的觉得我很不好呢？」

　　有一点委屈的样子。

　　「不是因为不好。。。」

　　「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深司不要我呢？」

　　「唔——」

　　樱井稍微皱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

　　闹得很愉快的几个人同时停了下来，并以一种「那个方向绝对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的想法带上了特别愉快的表情。

　　「总觉得神尾似乎在闹脾气？」

　　「哎？看上去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伊武又欺负他了？」

　　接着的想法似乎都是觉得这次又有好戏看了，以及一点点的「义愤填膺」？

　　「呐，橘さん，你偶尔也要稍微说说伊武嘛，每次都欺负小孩子，多大了呀~」

　　「我还很怀疑伊武家两个小妹妹会不会被他欺负到死。」

　　「反正肯定会因为伊武总是欺负她们所以会哭呢~」

　　「谁知道神尾有没有因为这家伙哭啊。。。」

　　一人一句让橘有那么点头大。

　　「你们呐，一个一个比神尾还在意他们两个进展的样子。。」

　　「哈？」

　　石田摸摸自己的头巾。

　　「因为神尾他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

　　伊武终于从嘴里冒出了最平常的形容词来，又靠近把脸颊贴上去。

　　「虽然是没什么意义的礼物。。而且还麻烦得要死。。不过。。。」

　　「唔？」

　　神尾忘了逃，很专心地听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礼物有没有被否决。

　　「我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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