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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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嗯……”尚处在半睡半醒间的灰发女孩有气无力地回复着她的同伴——莉莉安·德思礼小姐，杰西卡整理了一下自己松松垮垮的浅绿色睡裙，又用手揉了揉泪汪汪的睡眼，她在自己的红色床铺上发着呆，然后又懒洋洋地瘫倒在柔软放床铺上：
“莉莉安……骗人……太阳还没升起来……再睡会儿……”
“快起床！快起床！再不起床我就让赫敏来叫你起床了！”
莉莉安毫不留情地摇晃着杰西卡的肩膀，杰西卡感觉自己的脑浆似乎都快要被莉莉安摇下来了，莉莉安假装生气地叉着腰，她厉声对杰西卡说道：
“今天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你可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睡懒觉！”
“今天可是万圣节！”莉莉安不给杰西卡说话的机会，她握住杰西卡的手，并把一堆摸起来有些硌手的小物品放在了杰西卡的手心中。
“咦？”
杰西卡迟疑了一下，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手心里用不同颜色的铝箔纸包裹的糖果，她眨来眨眼睛，而后仿佛大梦初醒，感性的杰西卡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好在她忍住了，她给莉莉安一个温暖的拥抱作为美好清晨的开端：
“莉莉安，谢谢你，万圣节快乐！今天晚上我也要还给你好多好多糖果！”
“不用还。”莉莉安仰着头，假装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但她很快破功了，她用着一种相当不正经的语气说道：“丫头，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最喜欢的一集。”
杰西卡像撒娇一样主动挽住莉莉安的胳膊，她们俩就这样亲昵地走进了霍格沃茨的礼堂，礼堂已经初具万圣节的氛围，按耐不住整蛊欲望的学生对着自己的朋友或是同学发出尖叫，而烤南瓜的香气同时也让饥肠辘辘的两人止不住地流口水。
“嘿！卡斯托耳，看看这个——我和乔治的新点子！”
女孩们的不远处，韦斯莱双子把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的卡斯托耳团团围住，他们笑嘻嘻地递给卡斯托尔一个漆黑的礼盒，用着分外不怀好意的口气对他们最好的斯莱特林朋友说道。
“嗯……我觉得我不应该在礼堂打开，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很脆弱的。”卡斯托耳一本正经地对双子开玩笑，他嘴角含笑，精致的眉眼几乎弯成月牙：“我还不想在除你们之外的人面前出洋相。”
“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莉莉安看着不远处卡斯托耳和韦斯莱双子的友好互动，前者最好还是打开了那个散发着不详的盒子，一串绿色烟花从盒子从窜出，引得卡斯托耳发出小声的惊呼。
“在天花板飞翔的蝙蝠、低矮的会发出轰隆隆声音的乌云、还有真正的幽灵……只能用想象构建出来的画面现在完完全全展现在我的眼睛中。魔法世界和万圣节，把这两件事情糅杂在一起就像一场完美的化学实验，我们即将看到的难得一遇的化学反应。”
莉莉安拍着手称赞着，而后女孩补充道：“虽然德思礼家里的万圣节也不算无趣。”
“佩妮会做一大桌丰盛的晚餐，达力也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一大包太妃糖，哪怕不是圣诞节，弗农也会送我新的不菲小洋裙，不过由于哈利在我们家不太受待见的原因，我的万圣节狂欢夜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他们会吵架，吵得很厉害……然后哈利还是会被关禁闭，不能正大光明地吃一顿饱餐——你呢？你这些年的万圣节过得如何？”
“唔……还好。”杰西卡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她把手抵住下巴，做出一副在努力地回想的样子：“就是很普通的庆祝节日，我的妈妈和亚拉的爸爸会尽自己所能逗我们开心，不过我们并不是每年都会按时过万圣节……你知道的，谁也不知道万圣节那天究竟会不会是满月，然后我们会补过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万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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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自认为，作为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她对万圣节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和喜悦——这只是一年一次的节日，实际上，血浓于水的亲情和一拍即合的友情要比节日更加弥足珍贵。
杰西卡打着哈欠，她的不远处，弗立维教授把纳威的蟾蜍弄得在教室里到处乱飞。
在新生们跃跃欲试的目光中，弗立维教授开始把学生们两两分为一组，等杰西卡反映过来的时候，哈利已经顶着那头像杂草一样乱糟糟的黑发坐在她的身边。
这让杰西卡开始过度紧张起来，她和哈利没有太多交集，面对文学书里的男主角，她更多的是尊敬和仰慕——就像霍格沃茨大部分看过救世主绘本的孩子那样。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我先来吗？”杰西卡小声且礼貌地询问着哈利，生怕对方会变成大灰狼把她吃了一样，哈利看着有些紧张的杰西卡，他同样也变得拘谨起来了：“当然可以，这样最好，毕竟……我刚刚没看清弗立维教授的动作。”
就像俚语所说的那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杰西卡握紧自己的魔杖，她一挥一抖，寻找着能让羽毛飞起来的魔法感觉，但面前的羽毛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杰西卡噘着嘴，她有些气馁，但是依然没有停下自己挥舞魔杖的举动。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杰西卡听到自己身后罗恩的大声喊叫，男孩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看得出来，罗恩的课程也遇到了重重困难。
“你说错了，”杰西卡又听见赫敏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罗恩咆哮着说。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她仰着头，自信地念出咒语，很快，他们那根羽毛从桌子上升了起来，飘旋在他们头顶四英尺的地方。
到了快下课的时候，罗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杰西卡安静地在走廊检查着自己的魔法课本，她突然听见罗恩和哈利的对话，他们与杰西卡擦肩而过，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杰西卡看见有人撞了哈利一下，又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是赫敏。
“我想她听见你的话了。”哈利对罗恩说道。
“那又怎么样？”罗恩说，但也显出了一丝不安，但男孩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打自己脸的话语——尽管对方是他未来的老婆：“她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她有朋友，而且我不认为她是噩梦。”
罗恩被身后小声的反驳吓了一跳，红发男孩有些无措地回过头，他看见一个扎着灰色粗麻花辫的女孩仰着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罗恩知道这是他们格兰芬多的同院同级生杰西卡·肖特，她胆子很小，总是会被各种事情吓到，罗恩甚至迷惑于分院帽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姑娘分进格兰芬多。
“我就是赫敏的朋友。”杰西卡说道，她少有地没带一点犹豫：“我觉得这样不对……虽然我能理解一点你的心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跟赫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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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来干什么……出去……我不需要你安慰……”
杰西卡蹑手蹑脚地走进女厕所的角落，有着棕色卷发的女孩坐在角落里，她的脸上挂着泪痕，黑色的巫师袍被泪水濡湿了一大片，赫敏用断断续续的语气对杰西卡说道。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坐着，你赶我走我还会回来。”
杰西卡说道，她小心翼翼地挪到赫敏身边，而后她一屁股坐在了赫敏身旁，两个女孩挨得很近，杰西卡从自己衣袍里抽出纸巾，不顾赫敏个人反抗意见，细细地擦去女孩的泪水残痕：
“不要哭了，明天要是顶着两个桃子去上课的话，会被那群坏小子笑话的。”
赫敏没有说话，但是她确实停下了抽泣，她现在像一个木头人，呆呆地蜷缩在女厕所的角落，时间在这里格外漫长，女厕所的闷热和异味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难熬。
“你不觉得他们说得对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赫敏闷闷地开口说话了：“我到处管事，大家都受不了我。”
“其实还好，”杰西卡回答着，她把手里的糖果变成了翩翩起舞的彩色蝴蝶，蝴蝶在赫敏的头上方盘旋，而后又变成了可口的糖果，糖果“啪”一声打着了赫敏的头，然后稳稳地落尽赫敏的手掌心中：
“就比如你有时候会管我和莉莉安，管我们赖床或者做坏事，我并不感觉着有什么，甚至给我们养出了一些很好的习惯，而且你还会给我们讲一些我们课上没搞明白的知识点，每次你给我讲知识点的时候，我都会在想——天啊赫敏，没有你，我在霍格沃茨怎么活？”
赫敏被杰西卡的语气逗笑了，杰西卡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情感小细节，她趁虚而入，对赫敏说道：“你快尝尝我给你的糖果，今天可是万圣节，不吃糖果倒大霉的！”
“还给你吧，我没有吃糖的习惯。”赫敏终于笑了：“我父母都是牙医，他们总是限制我的糖分摄入，久而久之我也没有吃糖的习惯了。”
两个女孩在女厕所聊了好一会儿天，当她们俩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走出女厕所享受万圣节派对的时候,她们突然听见了附近传来恐怖的巨响。
“杰西卡……你听见了吗……那是什么？”赫敏的面容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感觉她说出来的话似乎都要被恐怖的冷气冻僵了，她惊恐地看着杰西卡，后者也同样无助地看着她。
“听见……”杰西卡的话没说完，她看见一个庞然大物走进月光里，慢慢进入她的视野——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啊——！”杰西卡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声音吸引到了这个庞然大物，杰西卡眼睁睁地看着巨怪向她和赫敏的方向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