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章 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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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晴朗的好天气。
正值午休时间。
美代子站在柳烟雨桌子前，似乎有点嗫嚅不安地窥视着他的脸，而美树与千奈两人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暗暗向她做出打气手势。
“那个，柳同学，我——”她双手置于身后，鼓起勇气站在他面前。
“哦!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手也没停下来快速的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这个，饭盒是我自己做的，不，不是专门为你做，只是有时会买多一些菜，不想浪费，所以，所以你不要误会。”一口气说完后拿出便当，将脸往旁边一撇，不去看他的表情，小声的说：“你要知道，我才不是为你，因为你好可怜，所以我才——”
“对不起。”他终于收拾好，站起身来，对着美代子举起道歉的手势，是乎并没有听到内容。“我有事，所以SORRY。有什么重要的事等下再找我。”说完，柳烟雨就冲冲忙忙的向门外跑去。
“阿——”美代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是呆望着已经走出门口的他。
“今天我不去食堂。”柳烟雨经过佐藤与田村时打声招呼，“要去一趟图书馆。”
“好的。”佐藤点点头。
闻言，田村一脸失望的表情，双手抱双脑。“阿阿，今天少了‘美女’在旁边，吃饭都不香——阿，痛。”立即抱着被打的肚子哀叫。
“不要再让我听到那种话阿。”某人回首，伸起握头，水嫩的红唇漾出一个甜美至极的笑。
“你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佐藤无奈的扶着田村。
“因为他的脸让我好想捉弄。但是——那家伙出手也太狠了吧！”他摸了摸肚子抱怨着。
顿了顿，佐藤布满黑线。
“——你是小学生吗？”
冲冲忙忙解决完面包，柳烟雨就到图书馆里。
向图书员询问好位置后，他就走向比较里面的书柜，寻找有关鬼怪的书。
咦——他感到一阵纳闷。
现在才发现原来关于这类书的有这么多。他仰起头来，由左边视线移向右边，看到整个书柜都是这种书开始头大了。
他随意的拿出一本关于日本学校不思议的书，翻开看了一下，并没有自己所要找的资料，放回书柜里，然后再拿出名为《百鬼夜行》的书。也没有像他所遇到的状况，再次放回去。
“《日本妖怪大全》、《宇治拾遗物语》、《今昔物语集》……”他发牢骚地说着。“这么多，难道要我一一找出来吗？”
不可能吧。会累死人呢。无力的想。
对于家里那个小鬼——不二芽悦这种奇异的状况，他是实在无法理解，也不想去了解。
原本以为她是无害的鬼魂，只要她不加害他的话，他就有种：算了，应该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的想法——
但是直到昨晚他脑海中所见到的奇怪的景象，让他开始重视一下这件事。
他细长的手指在一本本书的书脊上缓缓划过，突然停住，看到靠边角落最上方有一本名为“灵婴”的书，这本书名紧紧吸引他的注意力。
伸出手，却发现手指连书皮都构不到，而且它被好多本书紧紧地夹在一起。如果太用力的话，可能整个书柜上的书都会倒下来。
试伸长手臂……够不着。
垫起脚尖……也碰不到。
嗯——
这时他好狠自己这么娇小。
柳烟雨歪着头纳闷了一下，接着左看看右看看，惊喜发现不远处有垫脚用的梯子。搬过来后站在梯子上，手用力抽出它，但遗憾的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次他双手一起拿，使劲出力。
嗯~~~
5分钟后——
没用。
“需要我帮忙吗？”身后传来低沉醇厚的嗓音。
“哇！”某人吓了一跳，差点要向后倒，立即捉住梯子两倾。
站稳后柳烟雨才缓缓地转过头来望向愿意帮他的男同学。
从他浑身冰冰冷冷的气质，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极度沉默寡言的人，眼镜下的眼神虽不带威胁，却又充满慑人的力量。
不过，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他疑惑着想。
“咦，那个，可以的话，可否帮我拿那本书。”指着脑袋上方位置，试探地道。
瞥了一眼，“嗯。”那位面无表情的同学伸出手来。
看到他既不需要用梯子也不需要垫起脚尖就能轻松够得着那个高度，让柳烟雨即羡慕又忌妒。
没有关系，他还有发育的机会。自我安慰着。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同学不知道使用什么魔法，既然不费吹灰之力将那本书拿出来，并摆在他面前。
“……谢谢。”接过书后迟疑一下道谢。
“嗯。”他推了推眼镜，就转身走。
柳烟雨紧皱着眉头盯着手上的书，再移开视线望向书柜，有些不爽的拿着手去拍打着书柜。
真是没有天理，连书也是欺善怕恶的。
就在这个时候，倏地，他惊讶地发现到书柜上一堆书因他一拍而平衡力不够纷纷向下倒。
“阿，危险——”
在千钧一发中，柳烟雨快速地向前面的同学扑过去，文件散落，啪啦啪啦落在刚才那名同学所站的位置。
好危险呢。柳烟雨感叹的想。他不想因自己的无心之举而害他人受伤，那就罪过了。
“有没有事阿？”转过头，紧张的问。
“嗯。”低沉的嗓音并没有因刚才的事而慌张而是冷静的道：“可以移开吗？”
柳烟雨低下头一看，愣住了，原来他扑倒在那位同学的上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近，近的可以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慢了半拍，慌张地移开身体。
“阿！不好意思。”他坐在地上，困窘地干笑。“那个，对不起。我不故意的，没有想到那些书会这么容易倒下来，我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真的只用很轻力度，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书框就这样——。”
他低下头来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此时他脸上蹙眉又咬唇，一副令人心疼的模样。
沉默良久，正准备被人开骂时他错愕的听到一句淡淡的声音。
“以后请注意一下，不要大意。”
见到那名同学站起身来，走到那堆落下的书，拾起它们。柳烟雨立刻会意起来，也忙站起身来帮忙。
两人一径沉默收拾起掉在地上的书，一一把它们整齐地放入书柜里，过了一会儿，终于收拾好。
“这本是你的。”男同学拿着那本书递在他面前。
“阿，谢谢。”
差点误会人家了，虽然外表冷冷的，但因该是一个不擅于表达、外冷内热的人吧。要不怎么会帮一个陌生人。猜测着。
正当柳烟雨接过书时，无意中碰触到他的手。
啪啦!
触电！
咦咦？？
立即缩回手，这种熟悉的感觉使柳烟雨愣住了，他缓缓地望向脸上看不出任何明显的情绪的男同学，此时也皱起两道好看的细眉，脸上出现一丝惊讶。
客厅里，“啦啦啦，啦啦啦~”电视机播放着音乐，芽悦躺卧在电视前，拿起笔在本子绘画着，一边哼着歌，双脚也一边有节奏的挥动。
“爸爸头发与芽芽的头发一样，黄色。眼睛阿，蓝色。好，爸爸与芽芽都画完了，现在就画妈妈。”拿起身边的彩色笔，再次专心的画。
“妈妈的头发是——黑色，眼睛是最漂亮的，是——嗯，青色？黄色？好像有好多颜色。”摸了摸下巴，深思一下，最后决定：“算了，现在‘妈妈’眼睛是黑色，就黑色吧。”拿起黑色笔在本子上涂画。
正当她兴致勃勃地画画时，突然她眼前出一阵光芒，“咦？”这道光芒太亮了，令芽悦无法睁开眼睛。
等了好久，才缓缓地打开一只眼睛。
倏地发现在她面前站着一名穿着白色T恤，蓝色小外套休闲裤的小男孩。
咦？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楞楞地想着，然役开口问：“你是谁？”她歪着小脑袋。
“你又是谁?”小男孩东张四望后，再被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问。
“我回来——”柳烟雨打开门后，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芽悦，你怎么站在门前？”弯下腰，对着显露出不安神色的小女孩问道。
“怎么了？”
芽悦白嫩的小手，无意识的揪紧裙子。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对不对？”立即抓紧他的衣角，仰起一张快要哭泣的小脸，紧张地问：
“咦？这句话一开始就错。阿，好了好了，你说的就是。”无奈地说，对她的眼泪他只能挥上白旗。
芽悦闻言，露出笑容，拍了拍胸口：“那芽芽没有说谎，他才是说谎的人。”
“他？”
“就是他。”她指向不知道时候已经站在走廊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全身愣在那里，他颤抖着身体。双眼却连瞬也没瞬一下望着他，犹如如梦初醒般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复杂情绪，紧握着拳头。缓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直到站在他面前，眉头紧锁，眼眶湿润湿润着，咬紧嘴唇，最终忍受不了一滴又一滴流下来。
“……”
张开颤动的嘴，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柳烟雨见状，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往后一退。
难道——
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就冲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撇撇唇，“你——”是谁？话音未落，某人抢先一步开口激动而又细细地颤抖着喊。
“妈妈——”惊天一语。
咦——
当下脚一软，他摊着身子靠在门板上，无法置信地望着小男孩。
不会吧——
此时客厅里正进行着世界大战，小女鬼——芽悦生气地两手叉腰，对着坐在柳烟雨旁边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吐出。
“放手！不要抱我妈妈！她是我妈妈，才不是你的妈妈！”
“你突然如此宣示——”柳烟雨正要接着说“我会很困扰”时，小男孩也沉不住气了，皱着眉头说。
“她是我妈妈。”
“才不是！你说谎。”芽悦像怕母亲被人抢走，紧紧的抱住柳烟雨的手臂。
“我没有说谎。”扫来一记冷眼。
“……你，我说有就是有！”虽然小男孩还小，但眼神还是冰力十足，芽悦胆怯的缩了一下，但又勇敢的说。
“没有！”
“你有！”
“……”
哎呀哎呀，这像不像一山不容二虎。望向两个小孩子周围犹如雷电交加，火花四射的情景令柳烟雨哭笑不得。
他怀疑，如果晕过去，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
这下事情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两天才被一名小女鬼认为‘妈妈’，现在又出现一个小男鬼，而且还是——‘妈妈’呢。
难道长的他一脸‘妈妈’样子吗？柳烟雨的内心感到愤怒。
“你说谎，所以你是坏小孩。爸爸说坏小孩会被坏人捉去买到其它地方。”她扮了个鬼脸。
“我不是坏小孩，什么捉坏小孩子去买，只是一些大人骗笨小孩子的谎话。”他冷静的说。
“——爸爸才不会骗芽芽。而且芽芽这么聪明才不笨阿。”
“是吗？”怀疑。
“当然！”挺起胸一脸骄傲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吵。”柳烟雨终于看不下去，大声叫道。
难道你们不去问一下本人的意愿吗？苦笑着。
他将小男孩从头至尾仔仔细细检视了一遍。茶色头发，咖啡色双眸，俊俏有脸是一名小小帅哥，看来他与芽悦差不多年龄，也是四、五岁的年纪，不过从他态度与行为来看他是个早熟的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瞬间僵硬了身体，一张小脸阴晴不定望着他，语气有极深的哀伤。
“妈妈，你忘记我了吗？”
又是‘妈妈’？柳烟雨使劲按了一下太阳穴。
“不要叫我妈妈啦!”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这个称谓吓晕的，他双手环抱胸前说：“对，问话之前还是先声明一下，我不是你的妈妈。”
“还有，我也不是芽悦的妈妈。”补充一句。
小男孩顿时语塞，紧张道：“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你不认得我，我是毅风，你的儿子。”
“妈妈连我这个女儿也忘记怎么可以记得你这个陌生人！”芽悦插嘴，不高兴地将嘴角往下撇。只因柳烟雨再次否认自己是‘妈妈’。
“但是我是她儿子。”俊美的脸庞已露不悦。
“我也是她女儿阿！”嘟着嘴。
“你们两个都搞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妈妈，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妈妈。因为我男生！”不得不再次声明。
而后他皱着一张脸，以严厉的口吻说，“我才16岁，没有可能有你们这么大的小孩，再加上我是男生，虽然我的外表看不出来，但是我确确实实是男生。没有女生那种胸部，也不能从肚子里生下你们，所以不可能是你们两个人的妈妈。而且我不管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魂也好，鬼怪也好或者其它也好。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为‘妈妈’。这个称呼大大打击我男子尊严。”
“……”寂静。
很好，看了他们因该明白吧。柳烟雨偷瞥向两人正以惊讶的表情望着他，暗暗偷笑着。
“好了，没事的话你们吃东西吧。”将在超市里面买的食物拿出来，放在桌面了。
这下真的天下太平了。
他如是想着，一边将吸管插进咖啡的纸盒中。
然而料也没有料到下一秒，身后爆出一句。
“不，你是我的妈妈，无论妈妈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认错。”毅风斩钉截铁地道。
“对，芽芽也不会认错妈妈。”芽悦也坚定不移道。“即使妈妈变成平胸，那也是妈妈。”补充：“再加上妈妈以前的胸部也不是很大。”
“……”柳烟雨顿时全身感到虚脱。他原以为他们会理解尤其对毅风这个看起来早熟的小孩有期待，结果换来的却是失望。
可以告诉我有什么可以令你们这么自信？他头上挂上三条黑线望向充满着自信表情的两个小鬼。
他放弃与两个固执己见的小鬼议论‘男生与女生的区别’。
半晌过后，将嘴巴凑近手中的咖啡吸管，啜着饮料，然后吸了一口气。突然像什么似的，柳烟雨语调变的小心翼翼问，“那，你的妈妈是——”
毅风望了一眼柳烟雨，旋即回答：“柳烟雨。”
噗——
某人将喝进口的饮料喷出来。
“叭——”
一个小人儿以快速的身体扑跳上已经铺好被子的床上，深深地将头埋在柔和的被子里，而后高高兴兴地在床上转来转去。
“芽悦，不要再玩，去刷牙睡觉。”柳烟雨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张被子，对着还在床上玩乐的芽悦道。
“——是。”嘟嘟嘴，跳下床向厕所走去。
“这是客房的被子，我带你去那边睡吧。”对着一言不发的毅风说道。
他用着奇怪的眼神望向柳烟雨身后，已经刷完牙再次跳上床上的芽芽一眼，抬头问道：“妈妈，她与你一起睡？”
“是的。”
“她不能自己睡吗？”冷冷的声音透着不悦。
柳烟雨无奈的说，“如果放她在客房睡的话，无论多晚她都会跑回来我这张床，最后变成一起睡。”就是因为她好几次半夜三更跑到他床上，吓了他一大跳。为自己心脏着想还是放弃分开睡。
“还是，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妈妈’，叫‘哥哥’。”弯下腰说。
毅风闻言，不语，但可以发现到紧皱着眉头。
某人见状，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猜测到：“难道你也想与我们一起睡？”
“才，才没有。”脸上浮现两团火红，别过脸。
见到年龄小小就板起脸的他，此时如此慌张让他有种大快人心的心情。
“我才不像她那种什么也要粘在爸妈身边，一点头脑也没有只会哭泣的没戒奶小鬼。”好厉害的嘴巴，他哑口无言。
但人小鬼大的口吻且让他隐忍住爆笑出声。
“而且我已经5岁了，如果我不早点成熟的话就不能保护妈妈你，就像那件事一样，所以——”一瞬间，他有种嘴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奇怪，为什么才这么小年纪的他脸上会出现这种复杂的表情呢。微抿小嘴，柳烟雨在心中想着。
“妈妈，快快睡觉阿，人家想听你讲故事。”芽悦左等右等也不见柳烟雨，坐在床上大声道。
“就快阿。”
回头发现，毅风虽然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似乎有点意志消沉，于是他若无其事地道：
“那，妈妈，我去睡了。晚安。”他转过身来。
“等一下。”叫住他。
他没有错过毅风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再怎么早熟，他也只是5岁的小孩子，柳烟雨无法忘记刚见面时，他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抱着他，无法诉说的悲伤声音一直道歉。
“我突然想起客房还没有整理好是不能睡人，其它房间大概也是。所以——不如一起睡吧。”
樱花飞舞，背靠着树，伸出手缓缓地接住飞下的樱花花瓣。面对这如此美景心里纳闷的他没有心情享受。
日本学校的学生是不是流行在樱花树下与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呢？才上学不够两个月的他，已经见识到这件事。
柳烟雨叹了一口气，开始慎重地思考怎么去拒绝那个人。
突然听到身后传出脚步声，看来要等的人终于到了，真是的，明明约他出来还要人去等。
正当他要转过身时，突然一阵大风吹过，遮挡他的视线，微眯着眼睛看到朦胧身影，有着高个子的身体，茶色头发，好像还戴着一副眼镜。
风停了，下一秒，当他想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身后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他疑惑的四处张望。
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这里，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失呢？
正当他深思时，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仔细一看那个既然是男生，柳烟雨立即头上不禁流下了一大滴汗。
之后他很快就忘记这件事——
晨早，一些社团都早早的开始训练，养成习惯的柳烟雾早早就到学校里，换上运动服在校园周围慢跑。
“呼——”他停下脚步，甩上甩头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扶着树干，注视着网球场，人声鼎沸，看来网球部的人还真是珍惜练习的时间啊！
为什么他要这么烦呢？
那些家伙之间的事，跟他完全不相干吧？
直到现在思绪终于渐渐冷却下来，脑中浮现最基本的疑问。由于昨晚的一乱混乱，无法仔细的思考。
或者是放不下他们两个小鬼吧。无力的暗想。
开始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再也无法静观其变。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他家，为什么认为他就是他们的‘妈妈’？还有——虽然双方都叫他‘妈妈’，但是他发现到两人的姓氏不一样。从那两个小鬼的片面之词，仍然摸不着头绪。
思考许久只能得出这个结论——那位‘妈妈’离婚之后再结婚，所以有两个姓氏小孩。但从他们态度与口气，双方都不认识对方。如果只是所谓的继兄弟的话就另当别论，但是最麻烦的是他们两人都长的有些相似，这就打翻了两个不是亲兄弟与的想法。
然而，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
那就是他们的出生日期，既然是——
突然看见一个黄绿色的小球滚到脚边，网球？
“那颗球是我的，可以把球还给我吗？”身后传出一道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转过身，发现身后出现一名手里正拿着网球拍的人。
阳光在他的面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剪影， 微熏的风拂乱了他的茶色的头发，浓厚的剑眉、无框眼镜下有双深邃的眼睛、俊挺的鼻子、微厚的嘴唇，笔挺而一丝不苟的蓝色运动服的少年。
清风拂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引得枝叶于风中婆娑起舞。
柳烟雨瞇眼思索了一会儿，而后颇意外看见他的出现。
他是昨天的——
少年脸上虽面无表情，但在纤细的身影回首一瞬间而颤动起来，有种熟悉又说不出的感觉。
他意识的蹙紧眉头，推了推眼镜，立即回复表情走到柳烟雨面前接过网球。
“谢谢。”简单地点点头。
“早安，你在练球吗？”前天的相遇还记忆犹新，所以对这个同学有好感。
“早。”他回答得简单而平静。
“昨天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
还真的是惜字如今呢。柳烟雨好笑的想。
然而对于这些无聊透顶的话，他并没有露出烦躁的表情和转岙就走，让柳烟雨眨着水汪汪的眸，唇边绽出一抹笑。
“！”则像是被雷劈着似的，高大的身躯陡然狠狠一震。
眼前的人笑容与梦中少女重叠在一起，被灿烂的阳光映成了一道似真似幻的剪影。
阿，难道是我搞错？少女瞪大杏眸，惊讶的道。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给我写信的那个人。她歉意地深深的一鞠躬，脸蛋红得比晚霞还要艳丽。
真的对不起。
咦，你又被人约在这里？少女错愕地望向他手上的信，而后她微笑起来，柔美如花，其实——我也是。
原来日本学生都会用这个永垂不朽的经典浪漫的地方告白吗？我们中国就没有呢。
嗨，又见面了，嘻嘻，不会又被人约在这里吧？少女伸着食指点了一下唇，笑逐颜开的猜测。
我？这次不是，我阿，只是来看樱花。不过——
顿了顿，‘她’伸出双手去捧着飞下的樱花花瓣，纤细瘦弱的背影，转过头望着他笑着说。
——嗯，怎么说，想试一试在这樱花树是不是这么灵，结果——没有想到真的让我等到了。她脸上出现微微红晕。
画面一一闪过脑海，他的胸口就猛然一紧。
“你没事吧？”柳烟雨愣愣看着他。
少年回神推了推眼镜，终于开口淡淡地道：“不，我没事。”但幽暗无底的黑眸，始终锁着他。
体育课期间，男生在足球场上踢球，女生则自由活动。
“阿！”坐在长椅上的柳烟雨被突然冰冻的东西袭击左脸，吓了一跳。
抚着左脸，转过头来，见到身后美代子三人，各人手上拿着饮料。
“给你，柳君。”美树递到他面前。
“谢谢。”
“那个，脸还好吧。”坐在他身边的美代子不自在的问。
闻言，他摸摸微红肿的脸，笑着说：“已经没事了。”脸上吃了一球很难说没事。
正当他要弄开饮料罐头时，“噗——”里面的汽水喷出来直射他的脸蛋。
“阿！没事吗？”美代子慌张的拿起手巾。
“这是第二次。”美树偷笑着，“柳君还是这么迟顿阿。”无论在生活上还是恋爱。
“对阿，就像刚才只上场不够5分钟就被球正面击中，真是可怜。”千奈一如往常的吐糟。
“无法相信柳君不迟顿的样子。”美树说完娇媚地笑了。
“阿，那有这样。”被女生看低令他在内心簌簌哭泣，擦了擦脸上的水，“只不过是一场小意外罢了。”
“对阿，柳同学身手很不错。”美代子脱口而出，见到柳烟雨用感动的眼神望向她时，立即低下头，脸红了起来。
“谢谢，果然村上最了解我。”
“才，才不是，只，只不过，人家说实话罢了。”连忙挥挥手。“并，并不是帮你。”
“不，我还是很感谢你。”微笑着。
两人间的气氛相当融洽。
“哦~”美树与千奈用着可疑的笑容望向美代子。
“你们误会了。”脸爆红，急忙道。
“柳，到你了。”田村在球场上向他们这边挥手。
“好。”正站起身时，倏地，似乎有什么物体飞掠而过，后脑勺
咚——
某人倒在长椅子上。
“他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千奈懒得吐槽，叹口气，淡淡地说。
“嗯。”美树领悟地点头。
“柳君近来这几天好像心事重重，怎么了？”美树向再次因受伤而无法上场的柳烟雨问道。
“咦？”摸了摸有些痛的后脑，惊讶地望向美树。
“上课不专心，比平常发呆的时候还要长时间，社团训练分心，虽然还是能赢。最奇怪的是下课既然跑向图书馆里。”千奈分析道。
仔细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你观察还真仔细阿……”他无力地露出莫名的苦笑。“难道你一天24小时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
千奈表情不对劲，还没有仔细看清楚，她就转过头来。
咦……不会真的吧。他被她反常的表情汗一下。
原本打笑的调侃，却没想到正中红心。
“我们好担心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们或者我们可以帮你忙。”美树露出担心的神情。
顿时，柳烟雨苦恼着该如何回答才好。
如果把前几天有两个小鬼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还叫他为‘妈妈’，而且只有他可以看到小鬼的样子，其它人什么也看不见。如果把这种事说出来的话担心被当成疯子看待。
但是自己这样默默地苦恼着也不是办法，已经想破了头也无法得到答案。如果换其它方式说，或者她们可以帮他解决一些问题。柳烟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拿起本子在里面画一个简单的分析画，向她们简略的说明。
半晌后，“……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认为怎么样？”
“嗯，感觉有些复杂。”美树从本子抬起头来，感叹的指着画了两个圈圈的人。“因为小孩们的出生日期。如果没有这点的话最多我们可以认为他们是在不知道的前提下，母亲与另一位父亲结婚了。”
“这个我也考虑过。”
“两个小孩子长的像吗？”千奈啜饮着饮料的问。
回想那两个小鬼的外貌，点点头。“两人跟他们母亲有些相似。”
“难道是亲戚关系？”这个也有可能。
“我觉得或者可以在他们父亲那里着手了解事件。”美代子提出意见。
“他们父亲？”他沉思着，嗯——确实漏了这号人物。
“谢谢你们的意见，如果单是我一个人想的话可以还有苦脑中。”对着她们笑着道谢。
“不过，为什么两个小孩的父亲要用不二学长与手冢学长的名字来替代呢？”美树兴致盎然的问道。
柳烟雨闻言，刚好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一吓之下呛到了。 “柿崎，你认识这个人？”指着画了圈的人名——手冢国光。
“当然阿，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美树回答的理所当然。“还有不二学长也是。”“对了，柳君你才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我与千奈、美代子都是由国中部直升，所以对这两位学长十分之清楚，他们是学校名人，全校女生，不论学姐学妹都崇拜他们。”
“手冢国光，我们私立青春学园高等部网球社副部长，二年二班，现在学生会副会长，成绩优秀。”千奈淡淡地说。
柳烟雨整个人呈现呆掉的傻样，从来没有想过，连毅风的‘爸爸’也是这间学校的学生。
原来真的有此人？
他以低得连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咦？柳同学不认识学长们，但为什么会写这两个名字呢？”美代子提出疑问。
“阿，这个嘛。”无法如此轻松地回答她，所以露出苦笑。
蓦然，千奈思索着——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砰’地拍了一下手说：
“我记得学长们这个时间也上体育课。”站起身来。
“对了。”美树拉起柳烟雨的手臂，“柳君，我带你见识一下他们吧。”
他顿时犹豫起来，但最后还是败给了好奇心，马上点头说：
“好吧。”
穿越中庭，步行在第一体育馆。
在这个体育馆里充满着激烈气氛，而周围的女生们也热血沸腾的打气与尖叫。两队篮球员正迸发着比艳阳更炽热的火花，从他们激战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在进行一般的练习。
此时一名头上绑着红色手巾的看见一个茶色的头发，无框眼镜的男生以敏锐的速度越过拦着他的人，来到敌方的蓝下后姿势极漂亮的将球灌入。
二分球。女生们发出尖叫声。
到红方拿起球要攻向白方场地时，红方手上的球被抢到了，白方成员传给蓄势以待的一名栗发，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样子的男生手上。他巧妙的闪过两个人，以一个漂亮的三分将球灌入篮中。
女生们更爆发出了一阵阵狂热的叫声。
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美树指了指球场上绑着白色手巾的男生说道：“柳君，刚才入三分球的就是不二周助学长。”
“不二周助，外表成绩与个性都很优秀，属于是天才型。对任何人都千年不变的微笑，在女生里面名气很高有‘温柔王子’之称。不过我觉得他并不是这么简单，每天挂着牲畜无害的微笑，谁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所以他私下也有‘腹黑熊’称号。”美树翻开小小本子解释。
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只见不二周助轻而易举地拿得分后，笑着与队员们相互击掌。
再次开始时，白方拿着发球局，将球传给外围的队员，队员带球走没有多少步就在敌方步步紧逼下再传给另一人，另一人正要射篮的时候且被人截下，立即反手将球交到不二周助。
重新拿回球的他，突破敌方等人的阻挡，要篮筐下时一名红方的男子——手冢国光，挡在他面前。面对手冢，不二脸上只出现一刹间的惊讶，而后依然镇定自若微笑。
“而拦住他的就是手冢学长——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这人极度沉默寡言，浑身冰冰冷冷的气质，明摆着「生人勿近，少来惹我」的态势，任何识相的人都不会想去碰一鼻子灰。只要他一眉头紧皱，就会让人觉得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魄力，在女生那里也很受欢迎，有着‘冰冷王子’之称。”
一眼望去就看到球场上存在感超强的手冢国光，那一身王者威严只要单单站在那里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柳烟雨登时噤声，惊讶的望着有几面之缘的人，他又看傻了眼。
这个时候场内正响起无数对不二与手冢两人的欢呼。
“没有想到不二学长与手冢学长不仅网球技术一流，篮球也相当有天赋。”美代子对眼前的球赛不由得发出感叹。
球场上，不二睁开了深蓝的眼睛，观测着比赛的每一丝变动。他站直了身体，右手控球，算了一下形势，右侧与左侧被封锁了，完全没有死角，不愧是手冢。他感叹着。再凝视着手冢张开双臂，身体微微下蹲，深邃的黑眸直视着他，像随时准备出手断球。他眯了眯眼睛，睁开他那湖水般清澈的眼，嘴教微微上扬。
倏地，他快速的带球向手冢跑去，旋转身体，用身体阻挡着他，一个转身，用那一刹那的空位投篮。
可惜的是，手冢并没有被他的假动作而骗，抢回球后立即迅速快攻，面对两名敌方的防守，轻松的向右方的队员传球，而自己走到篮筐下，接回球，投出，上篮得分。
裁判哨响，上半场结束，双方休息五分钟。
柳烟雨两眼紧盯着前方，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后。
果然——长得很像。恍惚间，自顾自的嘀咕着
或者说芽悦与毅风的外表‘父亲’基因比较多，如果两方站在一起一定像‘父母（子女）’，不，如果考虑双方年龄的话，最多是‘兄妹（弟）’罢了。
咦，不对！柳烟雨回神，难道他真的相信那两个小鬼所说的话？
开什么玩笑，他不能被两个小鬼牵着鼻子走！
最重要的是——双方都是男生的前提下如何生小孩子呢？再加上他对BL没有兴趣。
此时，场上分别擦着汗与喝饮料的不二与手冢不约而同的目光触及远处，眼睛不经意的晃过角落这一刹那，三人视线相撞。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突然静止了一般。柳烟雨瞬间愣住了。
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二睁开他那湖水般清澈的眼，仰视着树上的人，嘴勾微微上扬。
不，我们一定会见面。
发稍遮住了不二双眼，但他笑容且忽地就染上了些认真和执著。
你好，看来我没有说错了，我们又见面了。
在走廊上，不二用手支着下巴，嘴角又扬起了一到美妙的弧线。
……
不是，我也被人约在这里等。
手冢仅是挑眉，奇怪地看了一眼。
嗯，你也是？
手冢眼底的一丝不苟带着些惊愕，恢复冷静道。
不是，只想突然想来这里看樱花。顿了顿，道。
你呢？
手冢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唇角弯起一丝浅浅的勉强能算成笑意的弧度。
……
柳烟雨纤细的身影略略一僵，冷汗涔涔，猛然退开一步。
简单的向美代子她们报告去处，然后脚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一溜烟落跑了。
时值黄昏，正好是多数人返家的时间。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有人在家吗？柳先生在家吗？”一名邮递员站在门口外按了几道门铃后喊道。
难道没有人？
正当他准备把邮件搬走时，发现到门开了。
邮递员停下来，将帽子拿下，说道：“你好，我是***快速的，请问柳先生在吗？有您的邮件。”
然而只见到门被打开，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在。
这时邮递员愣了一下，要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门再次被关了，这下吓坏了他，不到一秒就冲冲忙忙的跑走了。
“怎么了？是妈妈回来吗？”芽悦探出头，望着再次关上门的毅风问道。
毅风则做深思状，沉默依旧，仍不打算理她。
“什么嘛。”她嘴巴一撇，头别到另一边去了。
回到客厅里，再次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NE，你之前有与除了妈妈之外的人谈话吗？”毅风问道。
“呃？妈妈之外？嗯，好像没有呢。”像想起什么，不满的瞪着他，“人家才不要回答你的话。”
“是吗？”他坐在沙发了，摸着下巴想，回想起刚才的事。
难道其他人都——喃喃的呓语。
过了一会儿，无法无视眼前某人呵呵憨笑着的人。
“你在干什么？”奇怪的问将衣服铺满在地上的芽悦。
“在叠衣服阿。”芽悦心情愉快说。“芽芽要把这些衣服叠好等妈妈回来，妈妈一定会很高兴。”说完就把自己认为叠好的衣服放在一边，再继续下一件。
……分明越帮越忙。毅风无奈的见到所谓叠好的衣服有多么凄惨样子。
半晌过后，直到毅风再也忍受不了芽悦一成不变的成果。
“让我来吧。”他拿开她手上的衣服。
一放一叠一折，整整齐齐的衣服叠好了。
“哇！好厉害阿！”拍了拍手掌，惊讶道。
“……”因她的称赞使板起的脸上出现一丝别扭。
“真的好厉害阿，妈妈也不能叠这么好。”芽悦蹲在叠好衣服前面，感叹道。“妈妈很笨手笨脚的。”
毅风闻言，想起做家务时的妈妈，他流着大汗。“确实，母亲对家务不在行……好像对什么事都做不好。”
“对阿对阿，妈妈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但是一做事就不行。爸爸每次见到都笑呵呵的。”她无奈的摇摇头，“爸爸太宠妈妈了，所以妈妈那么大还小孩子气。”人小鬼大的评论。
“嗯，我爸爸也是。”毅风想起对任何事都冷静与严肃处理的父亲，但是对母亲且不同，父亲望向母亲时那双眼神像在看一个极为珍惜的宝贝一样。
“对阿，尤其是做饭，好几次她下厨去做饭，但好难吃呢。”吐吐舌头，气呼呼的说。“爸爸与我每次见到妈妈要做饭就怕怕，虽然这样，但爸爸一次也没有阻止妈妈，反而要人家同他一样笑嘻嘻称赞她。”委屈ING。
一说做菜，毅风也身感同受，忿忿不平地说，“我爸爸还要我一定吃完母亲做的菜，再难吃也要吃完它，他说不能让母亲伤心。但是且害我肚子痛。”
芽悦连忙点点头，“是阿，爸爸好扁心，只疼妈妈的，所以一直没有对妈妈说真话。大人好狡猾，明明要叫小孩不要说谎，但自己且说谎。”嘟着嘴。
“嗯，大人都一样。我看——妈妈真的有待改进才行。”要不然会影响他正常发育。
“但是——”顿了顿才道：
“妈妈好笨的。”
“对阿，好笨。”
唉——两人人小鬼不合他们现在年龄地摇摇头后用力叹了口气——
他们心知肚明，如果妈妈能够做一顿普通的饭菜的话，猪也能爬树呢。
半晌过后，两人互相望着对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叮咚--玄关的门玲发出模糊的声响。
“我回来了。”娇柔声响起。
两个小孩子面面相觑，立即起身，跑去迎接——虽然大部分是迷糊、迟顿、固执、做什么事都错误百出，但事实上是对待任何事都自信，与外表不一的坚强个性的‘妈妈’。
柳烟雨对着身边蹦蹦跳跳、绕着他打转的芽悦，笑着道。
“阿，这次衣服叠的好整整齐齐阿，芽悦。”看到难得整齐的衣服，赞扬。
“不是我，是毅风哥哥弄的。”芽悦摇摇头，指着毅风道：“他好厉害，一下子就弄这么漂亮，比妈妈弄的还要漂亮阿。”
闻言，柳烟雨挑了挑眉头，微惊昨天还吵架的小孩，此时既然相处和蔼。果然是小鬼，感叹的想。
原本忧心忡忡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还担心着两个小鬼会打起架来。
“毅风，你真的好了不起阿。”摸了摸他的头，只见他低下头脸颊闪过一道红晕。
“妈妈。”毅风脸红，对着抱着他的母亲，道：“你这样抱着我不能好好看书阿。”
“嗯——虽然看书很好，但是风风也不可以常常看书阿，要不长大会变成你爸爸那样四眼仔阿。”‘她’抽出他手上的书，笑着道。
“风风一定很崇拜爸爸吧，所以什么也跟爸爸学。但是妈妈不想风风长大后像你爸爸那样长年绷着脸，连一个笑容都不肯露出来。”一脸担忧的语气。“才国中就冷着一张脸，好听的说他‘成熟’，不好听的叫‘未老先衰’。”
毅风闻言，一脸无奈表情，“原来在妈妈心目中爸爸是这样阿。”低嘟着。
“呵呵呵~”‘她’愉快的笑着，将脸贴近毅风的脸。“妈妈不想家里再摆多一座小冰山阿，所以现在就先与你多多培养母子感情，让妈妈热情的火来温暖你这座还没有结成的小冰山。”说完紧紧的抱着他。
培养母子感情不必像这样吧？他已经放弃挣扎了，任他母亲抱个爽快。
哎，真的拿这个长不大的妈妈没办法。毅风唉声叹气后。
‘她’发现到他嘴角偷偷勾起，露出小孩子羞赧的笑容。
“……”
“妈妈……妈妈，妈妈。”远处传出几道声音。
“妈妈！”
“咦？什么？”柳烟雨瞬间回神，眨了眨眼睛，望着两双担忧的眼睛。
“妈妈，你怎么了？”毅风担心的问。
“没事。”他摸了摸头，淡淡地道。“……大概。”
“妈妈，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阿？”芽悦奇怪的问。
“唉，我不是说过要叫‘哥哥’吗。” 他整个肩垮下，无力的再次重复不知道已经多少次的话，这些小鬼真的固执己见认他为‘妈妈’了。
“这些都是菜，今天我要下厨做饭。”没发现两小孩一瞬间的僵硬身体，解释道：“毅风说的对，不能老是让你们连续吃麦当劳，那些是没有营养。所以去超市买些菜回来。”
他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说，“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做菜，不过我看过烹饪的电视节目与查了一些食谱书，都觉得很简单。所以放心吧，等一下你们就可以品尝美味佳肴。”哼，一定要让那两个家伙大吃一惊，怎能断言他不会成功。柳烟雨心里暗暗想。要一雪田村与佐藤之前否定自己不会做菜之耻。
“妈……妈妈，我可以再吃几天的面包也没有关系阿。”芽悦一回神立刻跟上，急忙的说。
“对，妈妈，你不用这么辛苦阿”毅风愁眉苦脸连忙道。
“不，一点也不辛苦阿。”阿阿，真是难得两人的意见一致。他推了推他们出厨房，道：“好了，你们在客厅等吃饭吧。”
“……”两人无言对望着。
锵锵锵锵。
厨房里的碗与垫子等物品因激烈摇晃而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
而客厅里两个小鬼则处于不安与担忧，以及害怕的情绪中。
当晚，三人坐在饭桌上，大人一脸尴尬，小孩且一脸放心的表情，双方沉默地低下头，吃着热腾腾的——
杯面。
而厨房此时犹如二次大战之混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二章 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