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伯祖》Rasik

41、位面

　　贺妩不去找她，她自己总爱送上门来。
　　聂小乔没有再摆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端正的模样反倒让贺妩觉得顺眼了不少，她打开洞府的结界，让对方进来。
　　聂小乔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番动作，脸上明显有了一丝错愕的仲怔。
　　贺妩唇角一勾，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这种演戏演到习以为常的戏精专用。
　　她对眼前人有成见，很大的。
　　聂小乔踏入她的洞府，冷眼打量周遭，最后在她床榻前不远处止住脚步，两人一站一卧，目光静静地交汇，谁也不肯率先开口。
　　贺妩此时懒洋洋地半坐卧在床榻之上，外衣松散地披散在双臂、腰间和榻上，露出里面贴身的火红色衣物，低人一等的高度却没让她在气场上败下阵，她她用左手手肘撑在床上支起身体，头侧歪着，眼睛里却隐藏着鄙睨之色。
　　聂小乔被她身上那抹火红刺红里眼。
　　师祖如此冰清玉洁的一个人，身上总带着一相似的颜色，刺目又伤人。她没来由的想起站在雪地里手执灵犀镜的俞珄，唇角那一抹几若不见的微弯，就跟眼前人一样让她愤怒、厌恶、憎恨。
　　贺妩望着聂小乔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没打算再让对方磨蹭，率先开口问：「你我之间，彼此清楚真相，我只问你一句：你意欲为何？」
　　「真相？」聂小乔闻言轻笑起来：「师祖伯，你以为你还能被我这么称呼一声是因为什么？」她师祖伯三个字咬得很轻，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贺妩将自己撑起来，摆正坐姿，跪坐在床榻之上，端正神色，却不发一言。
　　聂小乔继续道：「我，会成为这片空间最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能够与我比肩的，只有俞珄一人。」
　　贺妩闻言，难得的想发笑。
　　聂小乔确实能够与俞珄比肩，但至高无上的那个，从此至终只有一人。
　　接下来聂小乔的话，并没有让贺妩胆颤，只让她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安心。
　　聂小乔说：「以前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你果然拥有前世的记忆。」贺妩冷冷地指出事实。
　　聂小乔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前世？这就是你的想法？前世？哈哈哈哈哈。他若知晓你居然是这般想法，不知会有何种反应。」聂小乔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按在小腹的位置，笑弯了腰。
　　她的此番反应着实出乎贺妩所料。
　　聂小乔看着贺妩不解的表情，语气带着丝狰狞和狠绝：「告诉你真相亦无妨。这是一个重新打造、全新的位面，你先前的亲人朋友，乃至你自己，都已经随着旧位面的崩塌而消弭于天地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妩声音带着一丝颤动。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偏偏没有联想到这位面之说。
　　「这是什么意思？」聂小乔突然娇俏地一笑：「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存在，你的记忆，都是供我玩耍的存在。我说得这么明白，你为什么还要问？」聂小乔看着贺妩明显愣住的表情，心情大好：「这只是一个游戏，所以我不会让你那么早的离场，你是个最重要的配角，无条件要陪我把戏演完。」
　　聂小乔下巴微扬，语气中尽是骄傲。
　　修真之人对神明的存在坚信不疑，且不说聂小乔身怀神息，很有可能是某方神明的化身，但是她作为这个位面主宰的宣言，俱足够让她成为此世间供奉的对象。
　　不应答她，便是不敬。
　　贺妩心中冷笑，向来只有她受人净重的份儿，可从来未曾学过向人低头。
　　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是贺妩，就不容他人将她踩于脚下。
　　哪怕只是被创造出来供人玩乐，她亦是这方土地的贺妩，是这个世界的天之娇女，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将她和她爱的人肆意践踏。
　　她要变得强大。
　　陷入思绪的贺妩并没有搭理聂小乔，任由她叽叽歪歪又说了好一番话，后者看贺妩无甚反应，肯定她陷入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便
　　心满意足地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