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未解之谜》细雪

17、百慕大之谜10

　　因为是旅游县，经济发达，新落成的县医院建的占地面积大，外观设计新颖，设备也算得上国内先进，本县人经常感叹，这配置，比市里的医院都气派。因此，不但本地人多来这儿看病，许多临近县的也愿意到这儿来，设备好，医生也不差，还离着比市区的近。

　　到达医院，季寒一行先在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主治医生。主治医是个岁数接近六十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驼背，精神也不是很好，坐在简易的座椅上，一边翻动病例，一边接过郝禹儿的警官证看着：“我这儿忙，也就不给你们倒水了，什么事儿赶紧问。”
　　鸡窝头难得的笑了笑，“送来的两个船员，我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两儿船员中一人伤情简单，跳船、逃命时的磕伤、碰伤，只有一处比较奇怪，腿上像是被绳子一样的东西缠过，但没有绳子表面的粗糙，反而更接近鱿鱼触须的湿滑。同时，身体表皮有不均匀的焦灼痕迹。”
　　“焦灼？”
　　“对，近似于烫伤，或者是酸性物质腐蚀一类”主治医停了一下，补充道：“轻微灼伤。”
　　说完，他从桌面病例里翻出一份，找出里面的照片递给鸡窝头，“你看，大腿上三圈明显的缠绕痕迹，背部皮肤黑色点状就是灼痕。”
　　鸡窝头结果仔细辨认一番，又交给郝禹儿，让她拍照留存，转而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症状吗？”
　　“这个已经清醒过来的没有其他特别的，另外一个由于接诊的医院设备有限，误诊。”
　　“误诊？”
　　“对，当时定为轻伤，只是昏迷，偶尔清醒神志不清。经过我们复查，有脑震荡后遗症，同时身体多处轻微骨裂，以超出轻伤范围。”
　　“造成这种伤害的原因您能推断出来吗？”
　　“是高空坠落导致。”主治医补充：“这不是我的推断，是市医院专家昨晚一起会诊的结论。”

　　“高空坠落”鸡窝头进一步的问道：“能从伤势判断出坠落高度吗？”
　　“很难，”主治医生想了想，“伤势如果常规判断，应该是5-7m坠落形成，但是考虑到当时是在水面，造成的伤害不能按常规考虑，加上该病人为船员，有一定自我保护能力，所以高度不好预估，但10m以上应该是有的。”
　　主治医又继续补充道：“两人伤情特殊，警方聘请了市里的几位不同科室的专家，昨天进行了一次会诊，确定：两人均表现出惊恐、失眠、多梦，眩晕、心悸、胸部明显有压迫感。”
　　“也就是，他们三个被吓到了！”鸡窝问。
　　“是的，而且持续时间长，从送过来到昨天，四天时间才明显缓和，而且极容易复发。可以肯定，这次惊吓，绝对是超出人类承受能力的。”说到这儿，医生摊摊手，“现在院方掌握的只有这些。”
　　“明白了，谢谢您配合，打扰了。”鸡窝头起身带着季寒一行离开，走到走廊中对郝禹儿说道，去病房吧，先去见见哪个有灼伤痕迹的。

　　2名船员分别安排两间病房，彼此不相连，但在同一层。
　　走到最高层靠近楼梯口的房间，警务人员对四人例行询问后，才放他们进入。这个房间住着的船员是个干瘦、肤色黝黑的中年人，检查结果挂在床头本子上，惊吓过度，轻微烫伤。

　　当日询问的结果和文件中的一样，船正常行驶，忽然进水，瞬时沉没。他们都是水边长大的，凭着一身本事游到了岸边。当时那个水里啊，有条龙，跟电视里的一样！提到龙时，这人脸色发白，头上盗汗，大口大口喘着气，许久才平复。具体问题，也多数用不记得、不清楚，大概吧这些词汇代替。
　　询问他们船上是什么的时候，却又闭口不言，只木讷说老板的东西，在船舱下，单独锁着的，他们没那层船舱的钥匙，没下去过，所以不知道。
　　另外一个人，精神还是不太正常，总是喊叫，询问无法进行，但能辨认的词汇中，最多的便是“龙”。

　　傍晚回到镇上，在派出所里出外勤的人员也回来了，还把那个村民带回派出所，准备口头教育。
　　其实这次有点乌龙，还真不是什么捕捉野生鸟类，因此村民才会阻挠森林警察抓人，怕人抓进去了讲不清，再判个十几年。
　　这个村民也姓蔡，蔡西甲，名字源于宗族族谱，从小小偷小摸没少干。他们发现饲养场养的鸟值钱，就偷出来卖了。这不是捕捉野生鸟，那些被盗的鸟有饲养证明，可以售卖，他属于偷窃。饲养场不追究，说是送他的，他有处置权，所以只能带回来教育教育。只是，不知道这样，那些按野生保护动物买来吃得人，该如何判定。

　　专案组人员晚上到齐，又开了个会，各方面最总结一下，不算一无所获，但可以查询的确切线索有限。

　　考虑时间问题，勘查重点放在寻找沉船上。沉船如果可以打捞出来，最少能证明，他们用快艇运输特殊物品。而现在，原本确认的沉船范围，基本被勘查了一遍。众人讨论无果，只能第二天加大勘查范围后各自散去。

　　深夜，季寒自己去了老爷庙对面，找了个有树林遮挡的地方，走到岸边。没办法，豁牙子电话煲叽叽歪歪，准备通宵煲电话没时间，只能一个人行动了。他在水边画了符，拿出来一个充了灵气的糖果，扔到水面。

　　这灵糖是小时候爷爷交交给季寒的做法，方法简单，难得的是特殊方法制作的糖衣可以保证内含夹心的灵力长时间不消散。这灵力不是取自山海，而是从地球上获得，收集一草、一木之精华，用修士身体为中介转化而成，小时候，做好的糖果就是他用来号召山海街道的孩子们的利器，那些小崽子都为了糖果对他这个孩子王言听计从。

　　糖在湖面静静的漂浮，忽然，一根碗口粗细的绳索探出水面，对糖一卷，消失在一片静默的湖水中。糖所消失的位置，荡起几个水圈，其他再也看不出什么。

　　这种绳索有些像蛇尾，虽说消失了，但从湖中飘散出的淡淡味道，不是青龙这样的神，更像是妖，但又与妖有些不同。

　　季寒心里莫名不安，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鄱阳湖真有水怪，安分了十几年，现在又开始作乱？可这十几年它又干嘛去了？

　　带着满腹疑问，季寒走回岸边，往回走的路上，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见了？”

　　“见了！”
　　额，顺口一说，抬头一看，鸡窝头正斜靠在一颗树干上，用平静无波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