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未解之谜》细雪

15、百慕大之谜8

　　小会议室内，师徒三人认真的看着刚刚整理好的资料，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桌上摆着刚送来的三盒盒饭。
　　鸡窝头伸了个懒腰，拿起有些微凉的盒饭，吃了两口，“交警那边，监控录像查的怎么样了？”
　　“交警查了，对面的公路是条省道，因为近几年通了高速，夜间很少有车，当天凌晨1点至2点间共5辆车通过，已经联系上了两辆车的司机，其中一个司机是当天和老婆吵架后出来闲逛，由于该路段车少，所以停在路边吸了个烟提神，他坐在车里，车窗是摇下的，在凌晨1点多，听到有几声闷响，疑似有人惊呼，当时以为是周围有抢劫，四周观察了下，并没有异常，周围无人，怕有什么鬼怪，赶紧开车离开了。”豁牙子说完，拿起饭盒吃了两口。

　　“1点多？准确时间。”鸡窝头拍拍桌子，略有不满。
　　豁牙子赶紧放下盒饭，翻动手边的资料，片刻后汇报道：“该路段前后3公里有两个监控，车经过前后两个监控的时间为凌晨1点15分至凌晨1点35分。”

　　“闷响和惊呼有详细描述吗？”
　　“没有，司机确切表述为：‘好像有听到闷响，然后有啊的一声，大概有，我就想着和老婆吵架的事儿，是听到响声才回神儿，以为周围抢劫，还想来个见义勇为的，但仔细看了看，就路灯和车灯四周啥也没有，怪可怕的，我平时就爱听个鬼故事，但遇上了，还是害怕啊，马上开车走了。’”
　　“现在司机在哪儿？”
　　“出差，在F省。电话沟通。”
　　鸡窝头没有再问，点了点头，继续吃起了盒饭，手中的资料哗哗翻动，突然，他再次停了下来，“你们看看这个船体碎片的照片。”
　　两个徒弟走过来，仔细看着照片，过了一会儿，季寒开口：“拿什么切割的这么整齐？”
　　“从图片看不出来，”豁牙子歪了歪头：“不管用那种传统工具，边缘都过于光滑，更像是大型加工厂用车床车出来的。”
　　“再看看这个。”鸡窝头指了指旁边另外一张照片，那张图片是个如同纸团一般，卷在一起钢球，旁边用黄色尺子表示着测量长度，24.5厘米。
　　鸡窝头说道：“什么样的机器，能把一根直径3cm，长度1.5m的钢条，卷成这个样子？”
　　两个徒弟，在一旁，陷入沉思。
　　鸡窝头又说道：“继续看资料吧。”

　　时间在纸张摩擦声中慢慢流逝，当郝禹儿推门进入，告知出发去保护区时，三人还沉浸在各自手中的档案之中。
　　警车依旧由郝禹儿来开，鸡窝头坐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你昨天给的资料，没有今天全！”

　　“是的，”郝禹儿俏皮一笑，“虽说您帮系统内破了很多案件，但您不是警方内部人员，而且我们领导也不确定是否需要您们接触生物、地质以外的内容。不过，昨天晚间，上级领导已经批复，您们可以涉及其他内容。”
　　“原因？”
　　郝禹儿耸耸肩：“船员中有一个人清醒了，就在昨天晚上，刚开始，他很惊慌，警惕的观察四周，见了医生就喊，龙吃人了，龙吃人了。但随后警方询问，他坚决否定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拿出监控给他，他说当时自己胡说八道，神志不清。他是莫名其妙，从船上直接到了医院。”
　　“他真的神志不清吗？”
　　“精神科医生给的回答是：当时他已经恢复，创伤性应激障碍的患者，恢复正常思维时，90%已以上是停留在昏迷前的记忆，也就是说，’龙吃人’应该是真实的，或者说，是他在发送以为的时候，真实的认知。”

　　“也就是，我们可以见到幸存的船员了？”
　　“不可以，那个船员精神又出现了问题。” 郝禹儿停顿了一下，“他的家属今天中午送来饭菜，警员交接的时候未经过检查，米饭下面有两端鳝鱼，而那个清醒的船员见到后，精神再次崩溃。后询问家属，家属说船员平时喜欢吃鳝鱼，而且放在米饭下面保温。”

　　“呵呵”鸡窝头轻蔑一笑：“你信吗？”
　　“不信，但能怎么样？船员是病人，不是犯人，家属嫌医院伙食不够营养，通过关系要求送饭，谁能想到媳妇能害丈夫？问题是，你还没证据证明，只能停止他家来送饭，其他也没有办法。”郝禹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医生检查后，没有大碍，只是应激反应，预计明早能安排做第二次笔录。”

　　对话结束，几人也到了那个观景台，停车后，正能看到观景台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
　　“您们来的真早，”今天上午的那个保护中心的年轻人上前，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们领导，王主任，姜副主任。”
　　几个人一通寒暄，也不过刚刚凌晨12点左右，站在观景台往对面看去。由于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什么星星，对面道路上的灯光显得异常的明亮。一辆车经过时，还显得异常的晃眼。
　　“两位，”郝禹儿笑着说道：“您们说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吧。”

　　其实，两个人都说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其中一个人有糖尿病性视网膜病，加之当日也是阴天，对面有辆车开着大灯停着，根本就什么都没看清。另外一个好点，就是高度近视，只是当时听到有人喊叫，还看到水面有环状波纹，加之很快湖面上飘起类似人体的东西，所以他仅凭感官觉得有人出事儿了，马上回去找人，等熟睡的同事赶来，确定漂浮的是人的时候，赶紧报了警。而这个时间差，打捞船却已经早于警方到达了现场。

　　再次坐在警车上，季寒有些遗憾，“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错了，”豁牙子纠正：“船员出事儿，马上赶来的打捞船是谁通知的？”
　　“对，”鸡窝头接话道：“上下山一个来回，年轻人二十分钟足够，考虑到主任岁数大和较胖的身形，三十分钟也肯定可以一个来回。警方接警赶到，当时记录为二十五分钟到达现场，而那个打捞船，从船坞行驶过来至少需要三十分钟，加之当时为深夜，接到电话马上组织人手出船，就算多次训练，大约也要二十分钟才能从船坞出发。我们查了打给打捞船公司的电话时间是凌晨1点10分，打给警方的报警电话是凌晨1点50。而且刚刚保护中心的人也说了，当时已经看到了有打捞船行驶过来。”

　　“难道保护中心的人说谎？”季寒有些疑惑：“不可能吧，他们没有理由啊。”
　　“保护中心人员所说的和那个司机的话是可以相互印证的，”豁牙子接话道：“司机听到声音的时间是1:20分左右，而保护中心的人发现事故的时间也是1:20分左右，也就是当时确实有人坠入水中，同时推论这个坠入水中的人发出了惊叫。”
　　鸡窝头点点头，“所以，结论是，打捞公司是在那个人坠入水中前接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