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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   这时,从旁处逛来的肖宴时看到了嘉兰,好奇霍嘉兰怎会在此,便想走上去,这时缪思重先他一步走了上去,“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众人将目光看向前来的缪思重,老板道:“这位公子虽对上来了,但却不能作数的。”

      嘉兰欲要争辩,缪思重便拉起嘉兰远离了这里。众人见两位男子牵手而去,眼光多有揣摩。

      嘉兰还不想走,便道:“作何要拉我离开?”欲要挣开缪思重的手。

      缪思重道:“你为何要参加?”

      “我想为夫君赢得那支笔啊,夫君你字写得好,整个魏国中,独数你的字配得上此笔。”嘉兰说到此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便躲开了缪思重的眼睛,“我是说......”

      “你未曾见过我的自己,怎会知晓我的字写得好?”缪思重一向在书房中习字,鲜少让人进入,虽说他与嘉兰素来不识,可每每嘉兰看他的眼神,总感如旧识。

      霍嘉兰想到前世时,缪思重曾在卓婉君那里说过,若此生得此一笔,便是更为墨上开花了。后来,不知卓婉君从哪里,果真弄来一支笔,更得缪思重的欢喜。

      眼下,霍嘉兰断是不能告诉缪思重,她是重生而来,便道:“我是听祖母提及过。”说罢,便笑了笑。

      缪思重见嘉兰笑时,梨涡展现,他便未曾再追问,“你对联都对不好,怎么赢啊。”

      “我那是——”想狡辩也无处狡辩。

      肖宴时远远望着,花灯节上,绯红花灯,弥漫夜色之间,桃花飘零之间,瞧见缪思重及霍嘉兰二人,肖宴时也笑了笑,对身后的婢女道:“雪筝,我们走。”

      自那日桃花节后,二爷宠幸二奶奶的事,府上的下人们,都传了起来。那些丫鬟婆子对嘉兰也友善了许些。

      ......

      闷热七月天里,夏日炎炎,正是夏季中最热的时候,天空似初落过雨后放晴的蓝,院子里的蝉虫叫的更是惹人心慌。府里上上下下,都在拿着杆子驱赶。

      今日有客到府,府中上上下下,丫鬟婆子足见得多。

      玳萱摇着绢丝扇,见有人捧着冰正往正厅去。

      坠儿也瞧了瞧,便道:“方才听六姑娘身边的雨桐说,是楚国公府的人来府上做客了,此刻老太太及太太们正陪着呢。”

      楚国公府同缪家世代交好,两家时常会有走动,这也不算稀奇,便只点了点头。

      坠儿见玳萱似乎并未上心,便道:“姑娘,你不去前厅瞧瞧?”

      玳萱头微微偏侧,躲开伸出的凌霄花的支角,望着那花道:“楚国公府的人来,我去作何,不去。”

      坠儿见玳萱如此果断,便沾沾自喜的看着玳萱道:“奴婢听闻,这楚国公府在京中也是名门望族,姑娘你常深在闺中不知,这楚国公府同京城中的贵族们,都有往来,家中如何,姑娘公子们又是何等模样,那都是了然于心的。”

      看了一眼玳萱,就继续道“还有礼部尚书齐家夫人,那楚国公府同礼部尚书家还有姻亲往来呢,礼部尚书庶子尚是娶了国公府的三姑娘。”

      见玳萱脸色稍稍有了变化,便接着添香倒墨,“国公府甚得圣上器重,国公夫人还为长宁公主保了一桩好姻亲,诸多王公贵族,若是看上哪家姑娘,都是非得过了国公夫人的慧眼不可。听说前不久,尚书夫人还去拜会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这边来了我们府上,保不准,是为了相姑娘们来了。”

      玳萱用绢扇遮了遮羞怯的脸面,“坠儿,你越发没规矩了,在这样我就——”

      未等玳萱说完,坠儿便接了话儿道:“就把奴婢卖了出去。”坠儿学着玳萱的腔调说话,复看玳萱,“这话儿姑娘都说了无数遍了,若是卖便早就卖了,奴婢瞧着,姑娘断是舍不得奴婢的。”

      玳萱见坠儿这般巧舌如簧,当即用绢扇拍了坠儿的额,“瞧瞧瞧瞧,这小舌头灵巧的,我都快说你不过了。”微怒又娇羞。

      虽吃了一扇,坠儿还道:“姑娘你确定不去?”眉毛一挑,颇有逗趣儿玳萱。

      玳萱心中早就有了齐家公子,此番若真是如此,她自然喜欢。便又追问道:“旁的姑娘去了吗?”府上规矩森严,身为女眷无昭是不得去的,如今贵客到访,那更得严谨才是。

      她不比旁的正室出的姑娘,都有亲娘在身旁慰着。五姑娘虽亲娘不济,到底性子使得,也得大太太的喜欢,无人能欺压了她去。叔叔院儿里,徐夫人虽跋扈些,但叔叔疼爱十姑娘的亲娘,虽有徐夫人压头,那十姑娘倒也过的茶暖饭饱,无忧无虑。

      不比自己,亲娘早早过身了,她便自幼要学会察言观色,凡事不讲究强出头,只求蔽聪塞明,得以安生。这些都是亲娘辞世前告诉她的,这些年来,唯有如此,才能讨的一口饭吃。

      赵夫人对她不冷不热,说好自是不能同亲自生养的比较,也没有说不好,吃的穿的,都同旁的姑娘没有差别。

      唯独这一事,姑娘们一天天大了,自然是要担心终身大事。旁人有亲娘操持,不必担心。有好身世,自会有好人家看重。而她却不同,凡事要自己留心,看着无差,但这之间差距,又何曾是一点半点。

      坠儿道:“老太太喜欢热闹,沈老太太提议要见见姑娘们,那些妈妈们,早就去通传了。不然,奴婢哪儿能从雨桐那里得知是楚国公府来人了呢。”

      可玳萱并未接到有人来传信,便又兀自哀伤起来,道:“想来贵客到访,必是有身份的方能前去的。我是庶出,自是不能够去的,还是不去了罢。”

      坠儿见玳萱气馁,便道:“老太太说把姑娘们都叫去,那自然也是包括姑娘你的,虽说太太未曾差人唤姑娘,可越是如此,姑娘你却不能不去。姑娘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比着六姑娘,就差到哪里去了,只是姑娘不愿让人知晓罢了。”

      坠儿向来护着玳萱,府上开设女子学堂,自己姑娘底子差,幼时无人教导,便总是读书练字到深更半夜。每日有早早卯时便起床温书,时常忘记了用饭。如此刻苦下功夫,却也只能藏着掖着,若是事事都规避,哪儿还能讨得一丝好处来。

      被坠儿这么一说,玳萱便只好依了坠儿,好让她停下这喋喋不休的小嘴。

      正厅内,一群女人们有说有笑,老太太同国公府老太太说着话儿。当年她们正年轻时,也是在这京城女眷中,顶有名的。如今都上了年纪,走的走,未曾走的也搬离京城失去了音讯。景阳王妃又所处甚远,见面不易。在这京城里头,难得这两个老姐妹,还能常常见面。

      但凡见面,必定是要说上个大半日。

      “老姐妹近来身子好啊。”缪老太太问及沈家老太太。

      沈家老太太笑道:“好好,你可好啊。”

      “我也好,亏得子孝孙贤,才能享了这清福。”

      两位老太太有说有笑,缪老太太望着一旁坐着的女子面生,便道:“这丫头叫什么呀,脸面看着生。上次去府上拜会,未曾见到过。”

      沈老太太道:“这是我大儿媳的亲外甥女馥馥,原是蕲州柳家,家中是书香门第,因她姨娘的大女远嫁,便将馥馥养在身边。上次她老子娘给接回去了几日,老姐妹自是不得见了。”说着将柳馥馥搂在怀里,笑的眉眼舒展。

      柳馥馥一直依在沈老太太身旁,看得出沈老太太对这个非嫡亲孙女很是疼爱的。说着,这水灵灵的姑娘,便起身对老太太拜礼。

      缪老太太道:“快快起来,瞧着年纪尚小,今年几岁了?”

      馥馥银铃般的声音,微微回道:“回老祖母,今年我属兔,腊月十一生,今年十二。”

      “倒是同我那玉儿年纪相仿,就是生月小一些。我那玉儿家中无甚姐妹,自幼便沉默寡言的,如今也是接了家来,待会儿你们见了,若是投缘,便时常来府上走动,一处玩乐。”仔细端磨着柳馥馥,眉若柳叶,杏目闪烁,陪着圆圆的小脸,好不喜人。

      未等惜玉过来,缪老太太便为惜玉寻了个姊妹来。

      正说着,便有人言姑娘们都到了。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形形影影的婀娜姿态。

      缪老太太即刻叫道:“惜玉,你快过来。”惜玉望着缪老太太招手,便走了过去。

      “这是你沈家祖母,这位是你柳妹妹。”柳馥馥同裴惜玉二人行了握手屈膝平辈礼,两个小丫头互相打量着彼此,便到一旁坐着去了。

      因缪家亦是世家,人也多,一时来的姑娘真是这夏日里的万紫千红,让屋子里更是热闹起来了。

      屏风一侧是男眷们,三老爷缪任守,及缪思重、缪令修等一概男眷们,在一旁交谈着一些男人们之间的事。

      倒是那沈玉珩总是心不在焉,目光总往屏风这头望,像是在寻什么。不过屏风透色不好,自然是瞧不着什么。

      一旁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是郑国公家的三哥儿褚佑霆,看到沈玉珩总是心不在焉,便唤了沈玉珩,“玉珩,你在瞧什么呢?”说着也瞧了过去,并未看到什么。

      沈玉珩这才收回目光,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嘴上说无事,但又不甘心,他心系一人,又不是未曾谋面过,今日难得能一道来缪家大将军府,国公夫人却偏要说外男为客,不得轻易见女眷。却将他安排同其父一处了,他向来不爱男人们这一套说辞,向来无趣,但又寻不着理由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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