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可餐》墨上伊人

22、第二十二章

　　走进屋，瞧着乐灵披散着头发，不成样子，拿了梳子就要给乐灵梳头。乐灵委屈上，一把抱住了顾如，扑在她怀里痛哭。

　　“若是能选择，我也不会选她。只盼着日后若是嫁人了，走的远远儿的才好，一生一世都不相见。”乐灵哭着说着。

　　顾如拍了拍乐灵，“傻丫头，你若是嫁的远了，那我们想见你了可怎么办？”

　　被顾如这么一说，就破涕为笑了，气儿也消了一半。

　　为了免得乐灵难过，戚姨娘再来闹腾，顾如让乐灵去她院儿住几天，正巧也陪陪她说说话儿。乐灵便依了，晚会儿去甄夫人那请安时，甄夫人言，听说了白天里的事儿，说戚姨娘太过分，让乐灵不必放在心上。

　　乐灵道：“太太不必劝我，从今儿，她只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也只当没她那个娘了。”

　　甄夫人知道乐灵的心性，平日里是不惹事的，今儿这事儿，也是被戚姨娘给逼急了，“就多陪陪你嫂子吧，你们也说的来话儿。”

　　那日戚姨娘去老太太处的起因，老太太让蕊珠摸清了，原是妙琴用笔搁砸了缪潘，直直砸到了眉骨。已经叫大夫看过了，伤的重，眉骨裂了，需要好生修养着。至于事情的起因，是戚姨娘院儿的巧萍走了，院儿里人手不够，戚姨娘找太太要人，太太称人手不够，也就没调人过去。

　　那戚姨娘赌气，弄了好些事儿来，都压给了妙琴。那丫头一气，就恼了。气的昏了头，不知进来的是缪潘，这才出了这事儿。

　　老太太边吃饭，边听蕊珠讲，“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让人再派个过去就是了。”

　　蕊珠道：“老太太有所不知，现下面相好的丫头都升了钱，就这还不好找。既是找来了，也需要嬷嬷调教了，懂了规矩才能用。这一时半会儿都忙着二爷的事儿，哪有闲工夫先紧着戚姨娘的事儿，太太便叫他们先等一等，这戚姨娘就不愿意了。”

　　老太太听这话儿，倒也不是甄夫人的做事不周全，原是那戚姨娘太没眼色，就道：“那就让她等着，就说我说的，再敢闹，既是姨娘，我也能撵她出去。”

　　蕊珠领命，用过早膳，撤了下去后，老太太道：“这个妙琴丫头也是，脾气这么大，那潘哥儿也好歹是个主子，她一个下人怎么能动手打主子，回头好生调教调教。我们缪家可不养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人，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看了我们笑话。”

　　蕊珠虽与妙琴关系好，但也不敢为妙琴说话，这事儿多半妙琴也是有错的。趁着老太太睡觉的功夫，蕊珠借着要找妙琴讨鞋样找了妙琴，两人坐下来说话儿。

　　把老太太那一番话给妙琴说了后，谁知妙琴心气儿高，偏是不愿按照蕊珠的话做，“奴才怎么了，奴才也是人，奴才主子长得哪儿一处不一样了，不过是比起来多了份权势罢了。我做着本分的事儿，又挨着谁，主子不开心，就拿我来撒气，还不让人说了。”

　　蕊珠听妙琴话里带气，赶紧去捂住妙琴的嘴，妙琴扒开蕊珠的手，“干什么。”

　　蕊珠小声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再说了，你这府里吃好穿好，又不比那些粗使的丫头，若是真叫人撵了出去，谁又敢在使你。况且，你家中的后娘哥哥嫂嫂，哪一个是亲你的，就这么个哥哥还是你后娘带来的，你爹不在了，你对他们而言就外人，你又去哪里？”

　　听蕊珠这么说，妙琴哼了一声，“我自有去处。”转身不再理会蕊珠。

　　“难不成，想嫁人了不是？”蕊珠挑逗妙琴，弄得妙琴一阵脸红。

　　妙琴推开蕊珠，“怪臊人的，去去去，难不成今儿老太太放你假了，待了这么久。”

　　听妙琴提点，才想起，这会子怕是老太太醒来，寻常老太太最依赖蕊珠，也不让其他丫头伺候，怕是醒了又要到处找她了，便急忙下了炕头，提了鞋出门。

　　在门口时还站住，“我瞅时间，会向老太太提提，给你寻个好婆家的。”

　　妙琴抓起一旁的线毂轳子砸蕊珠去，叫她给躲闪开了，“谁要嫁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霍嘉兰自那日被缪思重气着后，好几日没出门，八百年不说话儿的婶娘家的女儿霍薇阳来了，说是自姐姐病后，就没见过，来到霍嘉兰跟前，委屈着，说是蒋氏不许她出门。

　　今日蒋氏回娘家了，她谎称身子不适留在家中，这才有机会偷偷来的。

　　霍嘉兰对霍薇阳不喜欢，也谈不上反感，不过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蒋氏一心想要自己的女儿嫁到给大业大的公子哥，奈何霍薇阳这没脑子又没心思的人，哪里会得这样的福分。

　　虽然她霍嘉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辈子的她学聪明了，虽然能嫁到缪家真的只能说运气好了。可是叫那蒋氏给羡慕死了，整日到处搜罗谁家公子正好感到适婚年龄。

　　上辈子犹记得，这个霍薇阳本来也算傻人有傻福，遇到了个落魄秀才，人穷是穷了点，但是对霍薇阳好。而霍薇阳，也倾心这个秀才，蒋氏死活要拆散这对苦命鸳鸯。

　　骗那秀才说，若是他能中三甲中的一个，就把霍薇阳嫁给他，那秀才就当真了。蒋氏为了尽快打消霍薇阳的念头，家大业大是没找到，也就找了个小家业的公子哥，有几个小钱，早早把霍薇阳给塞了过去。

　　结果那落魄秀才一招中第，中了个头名状元，再来提亲时，蒋氏肠子都悔青了。又开始盘算着让人家休了霍薇阳，不过霍薇阳已经身怀六甲。

　　蒋氏拖着那秀才呢，铁定是等不到霍薇阳生产后再要人，就偷偷在民间搜罗了个土方子，要把霍薇阳肚中的胎打到。

　　也不知是什么心思，竟是忍心要自己女儿受这样的苦。不过霍薇阳嫁过去，在那边也不怎么受待见，也想回来，就答应了她母亲荒唐的请求。

　　一碗落子汤下肚，成型的胎儿活生生给弄死肚子里，生下就是死婴。许是如此作为太罪孽深重，霍薇阳紧接着就大出血，血崩不治而死。

　　蒋氏落了个人财两空，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

　　要说霍嘉兰恨蒋氏，那是因为她总是欺负自己的母亲王氏。可对霍薇阳这没头脑的家伙，她却半分恨不起来。

　　这会子看着霍薇阳像是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也不驱赶，只道：“你不必给我道歉，我又没生你气。”

　　霍薇阳一听，心花怒放，这完全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啊。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说着就从腰间接下荷包递给嘉兰，“这里头有许多蜜饯儿，可好吃了，我舍不得吃，偷偷带来给姐姐的。”

　　霍嘉兰看她小脸单纯，也不忍心拒绝，就接下来，毕竟蜜饯儿是好东西，不拿白不拿。

　　霍嘉兰坐在秋千上，吃着蜜饯儿，霍薇阳在后面推着她。霍嘉兰问，“薇阳，你母亲寻常是怎么教导你的？”

　　霍薇阳回到，“母亲说，女孩子要听话，特别是要听自己娘的话，自己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不听话，以后是寻不着夫家的。”

　　霍嘉兰头疼扶额，真就是教育失败的典型，难怪霍薇阳没有独立的能力，这活生生蒋氏给误导了的孩子。这样的母亲哪里能要，简直就是毒瘤。

　　“那你呢？整日里听你母亲的话，就没有自己的想法？”霍嘉兰接着问。

　　霍薇阳嘟着嘴，摇了摇头，“自己的想法？那是什么，没有啊。”

　　霍嘉兰简直不知对霍薇阳说什么好了，只好问她：“这样，换句话来说，若是你将来选夫君的话，你想要怎样的夫君？”

　　霍薇阳脸一红，“姐姐怎么提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

　　霍嘉兰只是不忍心这霍薇阳这姑娘继续被她母亲毒害，她嫁到缪家了，就管不着这事儿了，本也不需要她操心，只是知道霍薇阳的结局惨不忍睹，想要在旁边帮一把，到时候再是生是死，也就和她没关系了。

　　话不能说破，这辈子的命运，还是在她的手中把握着。

　　霍嘉兰斥责道：“我不是要你害羞的，要你说实话。”

　　霍薇阳被霍嘉兰突然大声斥责，吓得一抖擞，乖乖回答，“母亲说，我应该嫁的像姐姐的夫君那样的人。”

　　“又是你母亲说的，那你呢？就真的没有自己想要的？”霍嘉兰也不知自己怎么和这个木头脑袋说通。

　　霍薇阳想了想，“只要对我好的。”

　　“这不就对了，男人呢，不能只看眼前，要看他的厚积薄发。你姐姐我若不是情非得已，缪思重那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说到底，还是她心中气缪思重。

　　“薇阳我告诉你，你得跟着自己的心走，以后你母亲要是说的什么是你不喜欢的，或是不对的，你就不要听。”霍嘉兰这话里意思，就是要霍薇阳和蒋氏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