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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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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主子的吃食、碗筷都验过了,无毒。”
胡安身边跪着的厨子早已汗流浃背,毒害主子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他断不敢这么做,“陛下开恩,就算给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加害主子!”
知书入宫的前什么事都没有,在宫内用了糖葫芦后才突发的毒,所有的线索都在糖葫芦上,却被告知了无毒。
陆念生迷茫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冲知书来的,还是冲他来的,这般棘手。
一定有什么地方,他给疏漏了,陆念生深思了翻,抬手将跪在龙榻前的太医令招到身侧,“何毒?如何中的?”
被陛下问及是何毒之时,太医令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低首回话的姿势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的心虚,“陛下息怒,臣才疏学浅,看不穿此毒为何,臣身居太医院首,行医拘于药典先法,视为无用,若陛下要降罪,就请降罪臣一人!”
“陛下,所谓术业有专攻,臣等行医只为救人,这用毒解毒,着实为难,还请陛下勿降罪太医令。”太医令的亲传子弟见师父为整间太医院甘愿一人受罚,不忍出声替师父求情道。
不是他们学艺不精,自古医毒分开而论,多数世家都不屑碰毒,放眼天下,能将医毒两者并用到得心应手的,只有帝后一人,“主子身中之毒不足以致命,依臣之见,恐帝......”
太医令见徒弟多嘴,再这么说下去,这盆脏水就要泼到帝后身上了,急忙呵斥道:“住口!”
“这么说,你知道毒从何来?”陆念生捕捉到了太医话里的破绽,目光犀利的看向多嘴的太医,“说。”
在徒弟开口前,太医令接话道:“陛下,学艺不精的黄口小儿之话岂能当真,臣已让人熬了药汤,替主子吊着口气,待卫夫人前来搭救!”
陆念生算是听明白了,这帮老东西一个两个的跟他耍花腔,什么才疏学浅都是假的!是觉得幕后主使是楚帝后,不敢轻易开罪楚帝后而已!
宣楚宫内只有太上皇和帝后的紫宸殿内藏有奇毒,都是帝后亲手所制,一个接着一个的遮掩,搬出慕南烛来,无非是想心里有个底,看看这毒是不是楚帝后下的令,如若这慕南烛推辞不来,则是。
若来搭救,反之。
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慕南烛的身上。
陆念生一时没了方寸,是与不是于他而言,都很重要。
医奴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陆念生回了神,亲自接过药碗,一点点的给知书喂下去,昏迷的知书喝药时跟他醒着一样乖,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陆念生看了也欢喜,眼下他能确定的是小白痴没有太大危险,这样就够了。
“卫夫人到!”伴随着门口的唱报声,一道清瘦的人影背着个药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点也不像个三十多岁的人。
“臣夫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南烛端端正正的行了宫礼。
“夫人免礼。”陆念生虚扶了一把慕南烛,亲自领着慕南烛去见知书。
慕南烛谢过皇恩后,拎着个药箱走到龙榻前,看了眼夫君提及过的小美人,不说其他,就冲这张脸,他慕南烛都心动了!
这点子浪荡想法也就只能在心里走个过场,慕南烛手上功夫一点也不落下,搭在知书的脉上诊了诊,这越诊眉头皱的越紧,慕南烛看知书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慕南烛突然朝陆念生开口道:“陛下,此毒臣夫可解,但可否屏退左右?”
陆念生表示应允,“准。”
等到殿内没了旁人后,慕南烛对着陛下屈膝道:“陛下,此事与帝后无关。”
方才慕南烛当着众人的面说可解此毒,就这短短的六个字,将泼在楚帝后身上的脏水挡的一干二净。
父帝没有对知书动杀心,这是个好消息,慕南烛能直言说出与帝后无关,就代表着,卫叔没有将知书的事告知父帝,事情发展到这,陆念生很满意。
慕南烛边替知书施针解毒,边解释道:“他中毒已有段时日了,此毒名为‘影色’,是帝后研制的奇毒,世上仅有三瓶,臣夫这有两瓶,还有一瓶,方才家主先臣夫一步前去紫宸殿查看,药失窃了。”
同慕南烛一样,陆念生脸色并不好看,这件事果然是冲他来的,用来离间他和父帝之间的感情!
施好针的慕南烛,又从药箱子里拿了颗药丸,放入知书嘴里,再而对着陆念生开口道:“陛下莫让有心之人,离间了您与帝后的父子情。”
“多谢慕叔。”
一句慕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慕南烛笑着又道:“今日臣夫救主有功,可否向陛下讨个赏?”
慕南烛曾经也是太医院的翘楚,他既敢说救主有功,自是这毒解的差不多了,救了知书,赏赐绝不会少,慕南烛主动开口,陆念生也省得费心正好,“慕叔请讲。”
“臣夫喜欢这孩子,听闻这孩子出生民家,也不讨家人喜欢,陛下莫嫌臣攀附,臣和家主商量过,想认他为义子,不知陛下可否应允?”这话是卫连教他说的,慕南烛原是倔着脾气不愿意,直到卫连告诉他这件事事关要紧,这才赶鸭子上架的来说情,好在这孩子长得挺合他心意的。
认卫连和慕南烛为父,那等同拥有了卫家撑腰,知书的荣辱与卫家就拖不了干系了,换而言之,这是父皇的心腹卫连,向他表露衷心的方式,用认知书为义子来做借口,告诉他,知书的身份卫连帮着瞒下了。
作为卫连的义子,入宫名正言顺,且朝堂之上会认作父皇在帮他巩固皇位收权,对陆念生,于知书百利无一害。
“等知书痊愈了,朕便下旨,迎他入宫。”从卫府入宫,直授封号,君权美人他皆得!
知书成了他义子,那陛下就是他女婿了,若是在民间,他还能喝上一杯敬茶,只可惜面前的这位是君主,“臣夫多谢陛下。”
“是朕该谢慕叔。”
慕南烛躬身回道:“臣夫惶恐,此事真凶未定,陛下还需多加小心为好。”
陆念生颔首,这件事背后主导的人绝不简单,仅是下毒这一条,就算败露,也会弄得人心惶惶,这是想一箭三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