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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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大火了。
开始防弹少年团的时候，身为新人偶像的七人都有过要成为韩国顶尖男团的梦想。
或许是因为NO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反应，又或许是Danger也不是他们想象中能够大红大紫的歌曲。
拿了新人奖之后，大家都以为防弹少年团不过就是个rap和舞蹈厉害的团罢了，达不到EXO或是BigBang的高度的。
后来，从花样年华开始，防弹再一次受到了瞩目。
春日的现在，iTune上了Top Song的前十，上一个受到这样子瞩目的是全世界都耳闻过的PSY。
在防弹少年团每日圈粉涨粉无数的时候，所有成员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脱粉了的人的。
然而，基于本身完全不情愿的情况下，田征国在搜索英雄联盟的影片的时候，看到了森素璐。
森素璐的视频并不是纯粹的信息型视频，更像是她唱独角戏——一个有些孤单、常年死宅、打游戏打得很好，但一个人也可以过得津津有味的自由地存在。
这是田征国没有感受过的生活，没有日复一日的舞蹈和唱歌训练，不用小心注意自己出门会被人发现，基本上除了上课以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子才是正常又美妙的大学生活吧。
将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另一种人生寄托在了森素璐身上的田征国，自然是喜欢森素璐颇有神经病的日记般的视频的。
“大家好，又是一个璐璐的废话视频，没什么多说的，今天的主题是守望先锋，我们开始吧。”
视频中的黑色T恤少女干巴巴地念了一下自己常用的开场白，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虽然好看但是一看就很假的笑脸。
森素璐的视频大多数都是在她打游戏的时候录的，开着摄像头把自己的神态和表情也一起录制。
她的安娜拿到了全场最佳，播出的是她靠着手雷和普通攻击拿了三杀的场景。
视频旁边的一角是森素璐录着的自己的反应，看到自己的最佳开心到有些不像话的森素璐表情都有些崩坏，完全没有自己是一个女性实况主的自觉。
看完森素璐的视频，感觉到自己又靠着笑锻炼了腹肌的田征国虽然没有留言，但依旧很认真在视频下方点了个赞。
身为一个小迷弟，田征国在森素璐做一个和网友一起打游戏的活动的时候，几乎是第一个报了名，并且被选上了一起打游戏。
所有看森素璐视频的人，都知道她是多心软的人。
田征国用了兔子这个名字，在森素璐的好友列表里落脚了。
实际相处起来，森素璐比视频里的那个youtuber更加奇特。
不单单说那些死宅的特征，田征国第一次私下和森素璐玩游戏的时候差点没被她尬死。森素璐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全场只有在表现好的时候会发出像视频里那样嘿嘿嘿的傻笑声。
两个人关系略微亲密一点之后，田征国才发现森素璐不过是个社恐的懦弱女孩儿。
她希望周围的人都会喜欢她，她会在别人骂她的时候自顾自的生气却不敢反击，她讨厌一切和陌生人交流的方式，她因为沉迷游戏而学习普普通通。
普通，太普通了。
田征国觉得自己的感情在某种意义上被欺骗了，他以为森素璐是那灿烂的另一种人生的过法，但事实上她不过是个做视频的路人女孩子。
“他们一个个在打什么东西？菜的人为什么不去死一死？”由于输了最后一把晋级钻石的定级赛，田征国终于没有控制住脾气，对森素璐发火了。
被田征国吓了一跳的森素璐轻声回答：“没办法，总会有赢不了的时候的。”
“你也是！”田征国一下子将怒火转移到了森素璐身上，“他们骂我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你就看着我和他们打字吵架，你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呢？你认真补了兵，不还是输了吗？有用吗？”
森素璐愣了一下后，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
田征国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见森素璐这个回答之后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怒意更胜：“你道什么歉？你知道你没做错，这样子承认错误让你觉得自己很高尚？”
森素璐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她也没有挂掉电话，而是听着田征国在那边大发雷霆。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你、你明明在视频里那么自信的！”田征国虽然还在吼，声音却轻了许多。
田征国大口喘息着，捏紧了拳头。
随着理智的渐渐回归，他也明白自己前面纯粹是在无理取闹。
森素璐张了张嘴，发出了声音：“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田征国抱住自己的头，发出一声呻|吟。
“要是我再厉害一点就能赢了，你也就不会生气了。”森素璐虽然小声却回答地很是柔和，“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我很害怕。”
……他让她害怕了？
冷静下来的心突然直接被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淹没，田征国不敢相信自己会对森素璐发这么大的脾气，那个玩恐怖游戏都只会一边尖叫一边哈哈大笑的璐璐因为自己生气而感到害怕了。
田征国捂着脸，想要道歉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叮。”
游戏提示音响起，田征国点开了一看，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一张源计划的卢锡安皮肤。
森素璐柔软的声音响起：“本来想当做你升上钻石的礼物送给你的，现在就当道歉吧，对不起兔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要道歉才行，田征国想。
不能让这种恶性循环持续下去，他必须告诉她，他做错了所以就应该是他道歉，不能被惯成一个没有是非观念不会道歉的人。
田征国张开嘴，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再次安慰了田征国几句的森素璐离开语音之后，田征国懊悔地捏紧了拳头。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璐璐不会离开的，即使今天说不出来，那就欠着因为他将来一定会和她清清楚楚地讲出对不起。
在那之前，他不会再这样子暴怒、迁怒于森素璐，相反他会看着这只受气包，除了自己之外，田征国不想让她被另外任何的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田征国下定决心后，才缓缓地合上电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