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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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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因为藤丸立香的话转移到奈奈身上,奈奈迟疑片刻,下意识地看向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猩红的眸子不耐地睨了她一眼,呵斥道:“这种事情也要询问本王?自行判断局势是御主最基本的素质!”
奈奈缩了缩肩膀,目光扫过对面的三人,尝试从他们的外表和刚才说的话里分析出些什么。
藤丸立香有点幻灭,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位王吧?那位王不是从来都安排好一切,只需要身边的人听从他的指令行事的吗?如果有人不自量力地进谏,说不定还会被震怒的王剁掉一两只手脚。
看英雄王对待身边的少女的态度,与其说是像通常情况一样对待臣下,不如说是抱着培养的心思,让她尝试自己独立。
奈奈放弃了通过理性判断,如果是吉尔伽美什认识的人,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藤丸立香,就是一个普通清秀少年的模样,右手手背有暗红色的印痕,虽然具体的形状不同,但那应该是令咒,和她自己胸前聚成剑与玫瑰状的三画是一样的。
直觉告诉她藤丸立香没有敌意。
“那你过来。”她说。
“前辈!”玛修紧张地叫了藤丸立香一声。
藤丸立香用眼神示意玛修没事,坦然地在王财的光辉下走向奈奈。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藤丸立香,是人理延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现在唯一的御主。”
所谓的人理延续保障机构迦勒底在奈奈的世界并不存在,藤丸立香来自另外一个没有个性存在的世界,大多数人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只有极少数知晓神秘的魔术师拥有。
英灵召唤也是那个世界才存在的事物,奈奈召唤出吉尔伽美什属于异常事件,但他们并不是为了这一点而来。
“总之,你可以理解为我们那个时间的大boss被打败后余孽未清,逃窜到你们这个世界,造成异常,这个星球的抑制力为了清扫异常,借助你将英灵召唤出来。”
奈奈有点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这么说,我是类似the one一类的人喽?”
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皮肤像极少晒到太阳一般白得透明,虽然是一身运动装,但还能难掩身上在优渥环境中长大的优雅与天真。藤丸立香忽然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人拥有御主适性以及召唤英灵的能力的话,对她来说未免太残忍和艰险了。
“唔,也不一定吧,毕竟是我们搞出来的烂摊子,我们自己会收拾的。”藤丸立香挠挠头,“之所以贸然前来,是因为我们发现这里是此处最大的灵脉,在这里搭建通讯阵我们才能和迦勒底那边联系上,进行物资和魔力的补给,否则我是负担不起迦尔纳先生的魔力需求的。”
“魔力需求?”
“对,英灵作为从者现界,依托于御主的魔力,各方面的素质也受御主本身素质的影响,像国王陛下和迦尔纳先生都是对魔力需求很大的从者,赤司小姐能一人轻易负担,说明资质很好。”
奈奈思考片刻,满脸认真:“完全没有感受到被抽取了魔力啊。”
迦尔纳只是在对抗吉尔伽美什时稍稍放出魔力就觉得有些难受的藤丸立香:“……”
我果然是一只酸菜鱼。
不过他还是振作了精神继续解释:“其实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耗费魔力较多,陛下只开启王之财宝的耗魔量不算大。”
奈奈应允了对方在庭院里搭建通讯阵的请求,并且给他们提供了暂时的住处。
异世界迦勒底客人的到来使奈奈隐约中觉得无形的齿轮发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连接着着世界命运转动起来。她觉得未来可能与遇见更多事,但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
赤发少女躺在床上,背倚在柔软的枕头里,两眼放空地发呆。
淡金色的光点浮动,吉尔伽美什在床边的凳子上显出身形来。
王的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笑着问:“不安吗?”
“没有,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了。”
“异常往往是某些事即将发生的征兆。”
“世界会毁灭?”奈奈冷不丁地问。
英雄王轻嗤了一声:“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大家一起完蛋那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祈求本王的话,本王或许可以大发慈悲地拯救你。”
奈奈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金色眸子露在外面。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还是不用了,而且我死了陛下也会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吧。”
“如果情况恰恰相反,只有你一个人会死,你还会这么坦然吗。”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无所谓,如果其他人能够因此继续活下去。”
王淡淡的训斥:“愚不可及。人类总是这样喜欢自我感动和奉献。”
“王可以遍览一切未来,是不是看见了我会死掉?”对生死毫无概念的少女问出这话时的语气格外无知,引得王发笑。
“这种事情看不到,但本王不会允许御主死掉这种奇耻大辱发生。”
奈奈轻轻呼了口气,笑起来,“既然王这么说了,那我一定会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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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一如往常平淡地进行着,没有因为迦勒底一行人的出现而产生什么变化。
赤司征臣出差完回来后很平静地接受了平行世界来客的存在,毕竟有吉尔伽美什作为先例,实在没什么好震惊,很快他又离开东京,前往关西地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视察。
“忙完这一阵子后会在家好好地待一段时间的。”走之前赤司征臣向奈奈承诺。
这句话实现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谁也不知道一个月后会不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赤司征臣去忙,奈奈没有抱太多期望,失落还是会有,但已经成为旧伤一样很习惯的感觉。
坐在个性研究部的观影室里,奈奈却没在看影像资料,而是埋头敲手机键盘。
【奈奈:一会儿上会去在学校展馆展出的埃及展做志愿者,大概会比较晚回家吧】
【轰焦冻:很晚吗?我在附近进行日常巡逻,太晚的话我来送你回家】
【奈奈:不用啦,闭馆时间是八点半,我大概会九点走,不算很晚】
和轰焦冻在line上聊天有一阵子了,一开始只是刚加上时对方问候奈奈有没有安全到家,互相寒暄客套,道了晚安。第二天早上轰焦冻主动与她道早安,出于礼貌奈奈回了他,但不论她回什么,轰焦冻总会再回复她。
看着对方的消息挂在哪里而不做任何回复,奈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便零零散散地与他一直聊着,过几个小时说一句“我去吃午饭了”“我去部活了”或者干脆是“今天好热”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
渐渐习惯了与对方的交流后,会聊的内容也生活化了许多,不再是无关痛痒的问候。
潜移默化中很奇妙的变化,奈奈察觉到了,却并不抗拒。她对外总是清冷自持,沾染了几分赤司征十郎的行事风格,少有人敢接近她,也找不到和自己聊得来的人,想接近她的人很多,但都是存了攀附的心思,那种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不会戳穿但也不会深交。
能有人这样不在意她弧长,慢慢地和她聊天,奈奈心中是雀跃的。尤其是,肯耐心和她聊天的人,是她喜欢的英雄预备役。
个性研究部又一天的划水部活结束,奈奈收好东西去了校内展馆,冰帝的展馆规格豪华,经常承办重要的展览,比如这次的埃及展。
奈奈被分配到的任务是为外国客人讲解,但来参展的外国人就寥寥几个,没什么事干,又被委托了闭馆后检查设施和关灯的任务。
展览结束,奈奈拿着手册一项项确认闭馆的程序,大厅的灯已经关了,只余下展柜内的灯还亮着,原本应该无人的大厅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让奈奈驻足。
“有谁在那里吗?”
昏暗的空间里,展柜里的橘调光映着千年的古物,奈奈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幽幽凉意。
她看清了柱子边缘露出的一只靴子,脏兮兮的像很久没有打理过,是个男人的脚。
奈奈往昏暗处走近了两步,“已经闭馆了,游客请离场,明天再来。”
站在柱子后面的人把脚收进去,却没走出来。
敏锐地第六感使奈奈察觉到不安稳的因素,手当下便伸入口袋中去握手机,同时双眼悄然亮起,发动个性。
“再不离开的话,我就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