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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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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完自习课他就从外面跑回来跟她说：“下午我们班有篮球赛，你要不要下去帮我们加油”
她从试卷里抬起头，问：“下午什么时候”
“自习课开始”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还有几张英语试卷没写，还是摇头了。
“为什么”
“我试卷没写完，打算自习课写”
“那你写完再下去”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我还是不去了吧”
“你真的不来？”
“我….”
体委走过来催促：“时肄，走了”
“等下”
他瞥见她桌上叠着的几张试卷，犹豫着转身走了。
下午自习课班上没有几个人，大部分同学都下去观赛，球场那边的欢呼声时不时传到教室里，她
耳边总感觉能听到‘周时肄’的名字，试卷也写得心不在焉，想起上午他叫她去看，内心挣扎一番，最终按捺不住心里的期待还是下楼了。
周时肄跳起进了个三分球，口哨响起，上半场结束了，他和队员击掌的时候瞥见了场边的人影，心里一乐，来不及等队员说话就跑了过去，刚跑两步就看见了张嘉与截前脚来到了苏瑶的跟前，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开心的事，因为周时肄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他止住脚步转身走了回去，队员跑过来问奇怪的看着他：“时肄，你刚想去哪呢？”
他推开队员搭在肩上的手，一脸郁气：“下半场不许让他们得一分球”
队员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就走了，“哎…不是，时肄，这有点难啊，这分不是拿就拿的，你当然没问题，但你要考虑一下我们啊！不对啊…那什么，你干嘛突然说这话啊…”
下半场结束后，他直接就和队友一起走了，分别是看见她了却绕道走开，苏瑶不知他又是怎么回事，手里还拿着冰汽水，她有些气馁，一把擦掉额头冒出的密汗，跑回教室。
又是新一轮的冷战，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之前都久。张嘉与有时候会来她课室找她，她其实是开心的，毕竟张嘉与各方面都好，还会耐心的教她题。就在周五下了最后一节课后，张嘉与就托人喊她去天台，她虽是疑惑却还是答应了。
苏瑶将书本放好抬头就看到周时肄站在她面前，皱着眉头，抿着嘴，有些生硬的开口：“苏瑶，别去天台”
没想到冷战后的第一次开口就是这句话，她莫名觉得好笑：“他找我有事，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反正不要去就对了”
“我还真想去，让开”
他伸手拦住她：“我叫你别去…”
她推开他挡着的道路，不管他在后面说的话直接走上天台。
天台上只有张嘉与一人站在那里，她走过去问他：“怎么来天台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嘉与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语气却很认真：“苏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几秒过去，张嘉与能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尴尬，苏瑶还是怔怔的没什么反应，他咳了一声：“苏瑶，我知道可能比较突然，但我是真心的，要不然你考虑一下？”
“对不起”
他之于她只是榜样、朋友，至于其他，她没想过。
“你不考虑…”
“考虑个屁啊，张嘉与，她不会答应的”
周时肄大步跑到她跟前，冲着张嘉与说了这句话，然后对着背后的人说：“你别当真，他是说笑的”
“周时肄，我可不是说笑的，我是真心喜欢苏瑶的，我们的赌注又没有说不能是真心的”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
苏瑶扯着他的校服外套，质问：“什么玩笑？什么赌注？”
她说怎么他知道张嘉与约她来天台呢，怪不得！
“苏瑶，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她眼底寒了一片，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羞愧：“周时肄，很好玩是吗？”
“苏瑶…苏瑶…”
她不顾他在后面说的话，推开他跑下楼，他紧跟跑下去。一直跑到操场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周时肄拉住她站起来，看见她眼里打滚的泪水想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咬着下唇甩开他的手，偏过头。
“对不起，我没想都到会是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是张嘉与自作主张这么做的，我没答应他”
“呵，做了错事就把责任推干净，你厉害啊”
“我没推责任，我说的是真的，但也怪我，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没好气的说：“不打算原谅”
“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
周时肄知道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了，他推她坐下来，自己站在她前面，清清嗓子：“爱我别走如果你说你不爱我……”
“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温柔像羽毛，秘密躺在我怀抱，只有你能听得到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微笑像拥抱多想藏着你的好只有我看…”
“别唱了，难听死了”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唱，分明是鬼哭狼嚎，她还是头一次知道也有人唱歌这么难听的。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喘着气问：“解气了没，解气了就回教室吧”
“不想回去”
“行”
他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双手撑起外套的两边，帮她挡住了炽热的阳光，自己倒是汗流浃背。
“这样，你想站多久都行”
她站起身，瞧着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你是不是傻”
他笑了一声，有些苦涩：“嗯，挺傻的…一直没有勇气跟你说我喜欢你的，但现在，苏瑶…我喜欢你”
一秒…两秒…
“苏瑶”
“周时肄”
她喊住他，声音有些清冷：“你怎么还是这么讨人厌”
她推开他的手臂跑开，他狠将外套甩在地上。
苏瑶，别人说的你就毫不犹豫的相信，为什么我说喜欢你，你却当了玩笑？
事后两人都没提起这件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人的关系变得平淡，但在彼此的心里都充满了懵懵懂懂的情感，很复杂、忐忑。
高考后的那个下午，她刚准备吃饭就听到对面的周父骂周时肄，一阵接一阵，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凶，甚至听到了碗碎的声音，她放下碗走出去就看见周时肄抱个篮球气冲冲的走远，也没听见她在后面叫他。“轰隆隆——”响起几声雷鸣声，天色渐渐变暗，她冲进屋里拿了雨伞直接穿着人
字拖跑到大院的篮球场。
球场上就他一个人，不知疲惫的跑全场投了一个又一个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轰——”
细细雨滴开始落下嗒在她的肩膀上，她撑开伞跑过去。
“周时肄，下雨了，别打了”
“周时肄—”
他像没听到一样，还在上篮，雨滴越来越大，她扯过他手臂拉他进伞下。
“我说你没听见是不是，都下雨了还打什么球”
他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脸颊滑下去，落入衣服里，湿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苏瑶，能不能抱抱你”
“你…”
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俯身抱住了她，湿衣服紧贴着她的，有些难受。
“苏瑶，我刚和我爸吵架了”
“…我知道，听见了”
“他想让我去读军校”
“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当军人吗？”
“嗯…但是，以后就不能陪你上课了”
“我自己可以上课”
“可能两年，三年或者更久都不能见到你了”
“那…那就等你回来见面也行”
他放开她，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苏瑶，我喜欢你！上次也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知道自己经常欺负你，脾气又不好，你还经常骂我傲娇来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所以…你？”
“虽然你唱歌很难听”
“什么”
“你不是说只唱歌给喜欢的人听吗？我听了”
“那你…”
她丢掉雨伞，踮起脚双手攀上他肩膀，蜻蜓点水一吻。
“这，就是我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