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怎么了》咏久长安

4、大好青年被渣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

　　蝉的鸣叫，汗水在脸上流下，空气中的燥热，这一切让我感觉到烦躁，然后这个时候，妈妈带着你出现了。

　　我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事实上对于当时幼小的我的确是个大打击。

　　“开什么玩笑——！”

　　我对妈妈喊道，一阵委屈涌上，眼泪流下，也许是太热的原因，一冲动就跑了出去。

　　“木颜！”妈妈在后面喊着，我跑了有点距离，回头没看见妈妈追上来，是你拉着了她的衣服在哇哇大哭，妈妈只好先安慰你。这副场景让我感觉更加讨厌你了。

　　即使我后来知道那是当初的你刚刚想起你也是跟自己的妈妈吵架才让她出车祸这件事也无法释怀。

　　小孩子总是争强好胜的，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尤其如此。

　　我脸黑的看着新发下来的卷子，大大的59数字明明白白告诉我没及格，然后你脸上小小的开心让我感觉生气，直接夺过来撕破。

　　“啊……”你难过的看着那些试卷，面对这种情况却不知所措。

　　“妈妈今天给你五块钱了，我可是看见了，快交给我。”我得寸进尺的欺负他。

　　“可是，那是阿姨给我的，是我的……”你唯唯诺诺的抗拒着，但是在我的眼神下还是乖乖的交出来。

　　我得意洋洋拿着钱跑去买了雪条。

　　再后来，我们两个稍微长大了，初三。

　　我这种成绩只能混一个三流学校，填志愿的那天晚上，我跑去了你的房间。

　　终于，我们又在一所学校了。

　　高一，是青春的年纪。

　　身体一下子长大了，交了几个兄弟，还像模像样的跟小姑娘谈了恋爱，享受着年轻的放肆，这个时候我沉迷在跟别人称兄道弟的快乐中，没有时间欺负你了，偶然看到发现你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持着学习，心里评论了你一句书呆子。

　　快乐美好的事情总是要结束的，高三要毕业了。

　　高三，一个分水岭，我晚上通宵学习两天，把兄弟女友都拒绝了。

　　考试成绩出来了，分数竟然过了录取线。

　　妈妈高兴的哭出来，给我们两个准备了大餐。

　　也就是那天，你非常高兴的笑了。

　　毕业季，班里同学聚会，大家又哭又笑，跟我谈的那几个女孩，不约而同的说了分手。兄弟起哄喝酒，没控制好，喝多了晕晕的。

　　只能提前退场，是你把我带回了家，也就是那个晚上，我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我把你上了。

　　落荒而逃。

　　这是当时不成熟的我匆忙做出来的决定，完全无视了床上皱着眉头痛苦呻吟的你，你看着我，突然笑了。

　　等我脑子清醒后，在外面暴躁的跑去游戏厅打了一下午，日落黄昏，肚子咕噜噜的叫，不得已，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要回去，就当一切无事发生，催眠好自己，就大咧咧的走进家门。

　　妈妈在厨房忙活着晚饭，你在旁边打下手，一副岁月静好的气氛。

　　“真的要无视吗？”

　　尽管我的心里这么反复询问，我强行按捺下心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诉呵。

　　“哎呀你就别管了，晚饭好了吗？”我吊儿郎当的走到沙发，打开电视机，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你这孩子……算了，再等两三分钟，一会就好。”妈妈还是妥协了我的坏模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要是有你懂事一下下就好了。”

　　你一旁不语。

　　而我假装看着电视一边偷偷的看着你，发现你专注洗碗，貌似也想忘记那件事。

　　好吧，那就忘掉吧。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

　　大学生活，开始了。

　　认真乖巧的孩子总算在这里受到神的眷顾了，这里面最为出名的就是你。

　　短短两个星期就收到了五封情书，去教室路上被告白了七次，无论去哪里都被议论纷纷。

　　我拿着情书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你好像也就长得那么好看一点点，一点点，完全没有我好看。

　　呵，这些人肯定都是近视眼。

　　我对这些现象嗤之以鼻，然后一个月后，新生欢迎会，校花朝你告白了。

　　你表情明显的为难，却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子，大家更是在旁边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搞什么啊！

　　呵。

　　更加烦躁了。

　　转身，离开现场。

　　不知不觉的来的楼顶，这里风有点大，不过我心情莫名其妙的惬意起来，头发一上一下的，挠着我的脸。

　　好舒服。

　　不知道吹了多久，新生欢迎会好像结束了，我才如梦初醒的一般恢复正常。

　　我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怎么了。”耳边响起你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

　　“呐。”我说，“你跟校花交往了吗？”

　　“……没有，我没有心情谈恋爱。”

　　“去谈吧，你要是答应了你就不用一直顾虑我了，或者我也不会欺负你。”

　　“发烧了？”你直截了当的问。

　　“不是，我没有开玩笑。”

　　你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始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大概，嗯——”我想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笑出声，“风吹多了吧。”

　　“不懂你，你不要给阿姨添麻烦就行，谈恋爱还是算了吧，我真的没时间，你也不用这么关心我，没什么事我挂了。”

　　“嘟——”

　　真是直接啊。

　　倒不如说，自从高中没怎么欺负他了之后，，就一直保持成这个状态了，可能我脾气还变好了。

　　哈哈哈，啧。

　　“这里的风好舒服啊。”

　　校花事件眨眼就过去了，虽然你依然受人欢迎，但是已经没怎么有人勇敢告白了，你就一直无视着大家的火辣辣的眼神听课。

　　而我呢，大学嘛，自由的地方，认识同样性格的人，成群结伴一群出入高级地方。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次通话过后我就没联系你了，你也不会多谈这方面的事，除了妈妈时不时叫你喊我回去吃饭，就不会再找我了。

　　真是完美的关系呢。

　　大学的最后一年，忙着补学分的我发现最近来了一个新教师。

　　漂亮的脸，谈吐不凡的气质，彬彬有礼的对待女性，阅历丰富再加上年轻，吸引了大学里面一半的小女生。

　　本来这些都不关我的事，结果我意外的听说这个人是同性恋。

　　当成调侃的话题一笑而过之后就发现你跟他越走越近，我脸黑了，尽管心里都知道你是因为课题才在一起聊天的，意外的我还有别的心思。

　　“我到底在干嘛。”摸着额头叹气，我在窗口毫不犹豫偷窥你们在讨论课题的矛盾点。

　　突然，你们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那名教师对你大声说着什么表情激动，你别过头，因为隔着玻璃我听不清，但是我好像明白了。

　　夜深人静，我还在为白天发生的事情来来回回的思考着。

　　看着你沉沉的睡去，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果然，不出所料，这几天你们一直形影不离，却又分分合合。没有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吵架。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

　　心里面的念头越来越严重，终于，教师强吻了你，好在你很快打开对方立刻离开。

　　教师叹气的趴在桌子上，我有个大胆想法。

　　晚上，教师应约而来，我坐在天台上，风呼啦啦的吹。

　　“什么事。”教师焦躁不安，几次想抽烟却因为风太大打不着。

　　“教师你是同性恋吧。”

　　“然后呢。”教师不为所动。

　　“今天的事情我可是看见了，还有你想跟他在一起但是他不同意吧。”

　　教师皱眉头：“想威胁我？要钱还是要学分？”

　　“这些东西我才不在乎，我只是见不得你喜欢他。”

　　教师看着我，哈哈哈的笑起来。他说：“那你是喜欢他吗？你也是同性恋吗？木颜同学？嗯？搞半天你是想这么说吗？”

　　我冷起脸，说：“我不是，我只是讨厌那人。”

　　“啧啧啧，然后呢，现在是要做什么。”教师摊开手，玩味的看我。

　　我心中怒火顿起，教师不以为然，还在挑衅地说：“真是扭曲的一张脸，还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说了。”说着这句话，心里之前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大，让我逐渐失去理智。

　　“哈？什么呢，木颜同学，你是要对教师做什么吗？想想你的学分！”教师说着又想起什么来，“哦对了，还有他，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我扣掉他的学分，让他不能安全毕业的话，他应该就会屈服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啪嗒。

　　教师的声音跟着自己声音没落天台。

　　天台上是没有摄像头的，这点我很清楚，毕竟我经常来这里吹风。

　　没有慌乱，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教师的身体在下面咕噜噜的流血，已经有路过的人发现了，大声的叫出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你的电话。

　　大概是正在使用手机，所以你很快就接了。

　　“什么事。”你问。

　　“帮我顶罪，我现在在天台，教师被我推下去了。”

　　“……”你沉默起来。“不要开玩笑。”

　　“等下警察就要来了。”我说，用安全的姿势观看下面，已经有人报警了。

　　“你现在在哪里。”也许真的相信了我，你的声音慌慌张张的。

　　“天台，快来吧。”我挂了电话。

　　“哎呀呀，我真是个坏孩子呀。”我捧着自己的脸，咯咯咯的笑起来。

　　脚步轻快的下了天台，看着你气喘吁吁跑上来。

　　“去天台那里站着然后被警察带走吧。”

　　你皱着眉头说：“木颜，我以为你真是单纯想有小混混感觉。”

　　“怎么会呢。”我轻描淡写的说，随便整理一下衣服，准备状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别跟我说你感觉不出来我讨厌你。”

　　“……就因为这样吗？天天做小混混让阿姨头疼，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不安分学习，现在还杀人？”

　　你抓着我的手，眼神愤怒地盯着我，力气大的吓人。

　　“那是我的事情，你就一个我妈捡回来的，用不着对我指手画脚，我妈都没说什么，还有你，现在呆在我家那么多年，用了那么多钱是时候去报答我了。”

　　我拉开了你的手，表情嚣张，“现在开始你就是杀人犯了。”

　　毫不留情的离开此处，风中隐隐约约中还听见你颓废的话。

　　“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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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木颜。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非常的爱我，她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很乖巧，她喜欢我这么听话，我就听话。

　　“木颜好乖。”她经常这么说。

　　我也喜欢我妈妈，或者这么说我非常依赖妈妈。

　　一天，我的妈妈带回来一个小孩，，小小的，非常脆弱。

　　“你们要好好相处哦。”妈妈说。

　　不可以，妈妈，不要。

　　我反抗了。

　　但是没有，妈妈拒绝了我，我也拒绝了当一个听话的孩子。

　　为了要回妈妈的注意，我当起了坏孩子。

　　“木颜，你怎么了。”妈妈伤心的说。

　　“妈妈，你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拼命地显示自己的存在。

　　“唉，还是你比较乖。”妈妈真是叹气，就转过头摸摸你的头发，满足的笑了，“真是个好孩子呢。”

　　为什么——

　　妈妈你不愿意看着我。

　　坏孩子就不行吗？我只需要你看着我。

　　所以，我讨厌你。

　　你表现的再乖巧，听话，好孩子，我就更加讨厌你。

　　那一天，只是意外。

　　意外到，我都觉得我过分了。

　　但是，不行的。

　　大家都在关注你，校花，身边的人，称赞着那个好孩子的你，妈妈也是。

　　“木颜上了大学也要像他一样努力上进啊。”

　　妈妈，我不要。

　　我不要你是这样的注意我。

　　那么，就让你消失吧。

　　恶魔在我耳边说着。

　　只有你消失了，好孩子没有了，坏孩子也是可以变成好孩子的，毕竟妈妈最喜欢好孩子了。

　　我要是愿意，从坏孩子变成好孩子很容易，但是你，好孩子变却有点困难。连跟校花交往这种事你都拒绝了，所以要改变就要有一个一击必杀的事情。

　　一次偶然，我看见教师没来上任之前，在外面吻别了一个男孩子。

　　“就算当了老师，你也不要喜欢上别人啊。”男孩子依依不舍的说，教师满口答应，然后一个星期后就拿着课题跟你形影不离。

　　毕竟那时候还不认识，听了传闻就越来越确定了，在观看了你们几天，心里渐渐有了个计划。

　　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走着，除了教师那些话让我非常不爽，把你叫过来，看着你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感觉快乐了。

　　我摸出手机，跟妈妈打电话，十分快乐又难过的说“，妈妈，我不会再做坏孩子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