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樱花（柯南同人）》绯杨

8、第八章

　　夜风撩起贝尔摩德的金发，飞驰的摩托车在喧闹大街的车河中穿过，拐进了豪华住宅区，停在了某一户门前，贝尔摩德轻盈地跳下车，随手将头盔抛在草地上，踏上了台阶。
　　轻车熟路地拐到书房门前，贝尔摩德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贝尔摩德双手环上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的腰。
　　“嗯，今天你很累了吧？”男人没有回头。
　　“还好。”
　　“因为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心情愉快所以不觉得累吗？”
　　贝尔摩德微微挺起身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你听得懂，因为你不是贝尔摩德。”男子转过身来推开环着自己的手，“工藤新一还是赤井秀一？你是哪一个？”
　　“贝尔摩德”冷哼一声，退开一步，掀掉了假发，“是我，工藤新一。你总是能让我意外呢，山寺清。”
　　男子正是警视总监，山寺清。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还给你。虽然我想到了贝尔摩德有可能会失败，可我没有想到她会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你还真有办法。”
　　“不是这样，”终于变回自己的工藤新一摇摇头，“她对你很忠心，至死都没有告诉我你就是‘那位先生’，但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绽。”
　　“哦？”山寺清好奇地挑了挑眉毛，“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
　　“录像带。”新一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卷录像带可是我在案发第二天严格按照案发的时间拍摄的，光线地点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有破绽？”
　　“录像的内容没有破绽，但是，”新一嘴角扬起微笑，“你太过追求完美了。”
　　“……”
　　“帝王大厦的监控器像素并不是很高，所以我们看到的其他的录像带都很模糊，很难分辨人的长相，而你为了拍清楚自己的脸，所以特意用了高清晰度的DV吧？”
　　“……果然不愧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就凭这一点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不止一点，婚礼那天我曾经注意到，你的两个儿子都很依赖你，所以后来当佐司说出那句‘无论对自己的偶像有多么不了解，还是会为之做出各种疯狂举动，这才是所谓FANS’，我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平原绫香而是你。如果作案的人是你的话，佐司为你自愿顶罪就有理由了。当然，”新一补充说，“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怪怪的，直到吞下那颗药以为自己快死了的瞬间，我忽然想通了，而且只有你才能对我们的活动这么了解，分散了我、赤井和服部以便你们一一下手。”
　　“奇怪，吞下那颗药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吞下的不是毒药，而是APTX4869的解药啊。贝尔摩德她……把两颗毒药全都换成解药了。”
　　“她怎么会有那东西的解药的？”
　　“灰原——不，宫野志保在筑波大学做解药时曾经感到过她的气息，大概那时就已经被她换过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基德，如果不是他抢走了换来的毒药，我恐怕现在已经在墓地里腐烂了。”
　　“既然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你是工藤新一，灰原是宫野志保，并且想要杀掉你们，为什么今天又放了你？”
　　“那是……”新一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那是她向神发出的最后一次询问。确定了天使的存在之后，她终于有勇气彻底脱离黑暗了。”

　　山寺清仰头长叹，“琴酒和龙舌兰都没有回音，想来也是失败了？”
　　“至少我知道琴酒已经死了。”赤井秀一从门口走进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败了。不过……”山寺清走到书桌旁边按下了一个按钮，“我不承认你们成功了。与凶手一起死掉的侦探和警察，是谈不上成功的。”
　　书房的门和窗猛然合拢，赤井秀一的脸色变了，用力砸了砸门，“不行，是实心金属。”
　　“不错，这间书房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金属盒子，而且遗憾的是，”他坐到椅子上，完全没有阻拦上前检查机关的新一的意思，“这个按钮只能使用一次。”
　　“你这样也只不过能拖延一点时间而已，FBI的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现在正在赶来，把这些金属锯开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赤井秀一对犯人的垂死挣扎嗤之以鼻。
　　山寺清笑着摇头，“不行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这个按钮还有一个附属作用——30分钟倒计时的炸弹，一共四枚，都放在最关键的地方，爆炸之后保证这座房子连地基都不会剩下——而且不会危及邻居，组织的爆破专家们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什么？！”新一和秀一异口同声大叫。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是刚刚才布置下的而已……”山寺清惯常坚毅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那些炸弹十分精密，即使再灵巧的专家来也要花上半个小时才能拆除。所以，现在可以说我们三个都是死人了。既然这样，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也就不算违约了。”
　　“违约？”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确定你不是贝尔摩德的？”
　　“的确，这个伪装是她在生命的最后五分钟亲自帮我做的，我不认为还存在破绽。”
　　“易容的确天衣无缝，可是你不该认为我和贝尔摩德有私情的。”
　　“怎么会？她明明告诉我她和组织的背后黑手保持着关系……”
　　“背后黑手？我只是台前的演员，‘那位先生’而已。的确，在运作组织发号施令方面我是老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区区一个警视总监真的有运行这么庞大组织的财力、有号令这么多社会名流的势力吗？”
　　“……！”
　　“你们想要逮捕我之前，应该有通过政府交涉吧？你们的交涉刚刚完成，我就收到了消息，通知我身份已经败露，‘速速处理善后事宜’——也就是，把线索从我这里彻底掐断。”山寺清拍拍桌上的手提电脑，“这里面装着组织的全部资料，爆炸之后，你们可以到天堂里看个痛快。”
　　“那个人是谁？”赤井秀一问。
　　“抱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要带到地狱里去。”山寺清微微低头，“用我的死能够换来我儿子的清白与安宁，我已经满足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想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