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要招惹内勤人员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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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杰西卡·拜恩才真情实感地感受到，那些想要转外勤的内勤和技术人员，可能脑子都有问题。
好端端的办公室不坐，要天天忍受这种伤痛？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妈的。清醒过来的杰西卡在心底咒骂一声，只觉得自己险些被后颈和后背处的伤口再次疼晕过去。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边的点滴架，上面挂着一个血袋，而血袋的另外一头连接在她的手臂血管里。
果然是失血过多。
昏迷前杰西卡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她没料想到失血量夸张到需要输血的地步。
直到现在杰西卡还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浑身没什么力气。
她尝试着挪动身躯，几次发力均不成功。最后一次杰西卡咬紧牙关，也不过向后挪了几寸，直接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她稍稍侧过头，看到的是奥古斯特·沃克被烧伤的右脸。
杰西卡这才意识到，她整个人靠在了男人的臂弯之中的。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沃克的头颅枕在杰西卡的肩头，卷发散着，半遮他狰狞的伤疤。
他揽着杰西卡的腰肢，另一只手……
她低下头，看到奥古斯特·沃克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领内。
杰西卡：“……”
她二话不说，一手肘撞向沃克的肋骨。
沃克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受伤的杰西卡还没恢复力气，她的攻击软绵绵的。因而沃克并没有收到警告，他反而紧了紧横在杰西卡腹部的手：“你醒了？”
“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杰西卡咬牙道。
“你不记得？”
沃克的语气惺忪，他低了低头，在她的发间轻轻嗅了嗅：“碎玻璃撕破了你的血管，杰西卡，现场搞得很难看。”
“这并不能说明为什么我会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除非你想躺在满地血污的房间里，”沃克说，“地毯得重新铺了，而你急需输血，我不得不贡献一下自己的卧室。”
还一副委屈的嘴脸，杰西卡冷笑几声。
“那麻烦你把‘不得不’抓着我胸部的手拿开好吗？”
但沃克根本没动。
他清醒了一些，反而靠得更近了点：“你太脆弱了，杰西卡，我真怕稍稍一用力就把你碰坏了，否则……”
“否则？”
“否则，”他抬眼看向了仍然挂着的血袋，“我想把之前中断的活动做完也没什么。”
看了吧，这就是热血上头的坏处。
杰西卡·拜恩是发自真心地想完成伊森·亨特在克什米尔没完成的事情——把这个摔下悬崖还爬上来的家伙再塞回地狱去。但气血上头之后，人往往很难分得清内心的冲动来自于性那个欲还是来自于破坏欲。
或者说，这两者本就没什么区别。
当时要么二人之间死一个，要么来场鲜血淋漓的性那个爱，情况或许会好上许多。但是杰西卡失血过多中断了一切，也导致如今冷静下来……她真想掐死昏迷前的自己。
更想掐死沃克。
“我不明白。”杰西卡叹了口气。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骚扰我，”她说，“六个月来你就没有性生活吗？我也不是你们外勤喜欢的类型。”
沃克大概没想到杰西卡会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他愣了愣：“什么叫外勤喜欢的类型？”
“胸大腰细，性感撩人的，”杰西卡回答，“要么就是白寡妇那类，可能会在床上咬死你的那种。CIA的其他外勤可经常讨论他们遇到的女人，我又不是聋子。”
但沃克很少会在外勤任务中利用女人达成目标，至少在杰西卡和他合作的三年中很少，就算有，也绝对没有动作电影里展现的那么旖旎美好。
倒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奥古斯特·沃克和这个词基本上就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内容如同名字，他们干的是“特别行动”，而沃克则是其中能力最强的那个，一把锤子，一位杀手。
而杀人往往是不需要和旁人打交道的。
因此，杰西卡的话语落地，沃克直接笑出了声音。
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伸进了杰西卡的衣物里，男人的手隔着纱布碰触到伤口时她疼得瑟缩几分。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不止是伤口包扎好，连衣物也是崭新的。
“你确实太瘦弱，杰西卡，”他的掌心摩挲着杰西卡分明的肋骨，“这不健康。”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怕你还没等到向莱恩索取我的命，自己就先死了。”
说着，他总算放过了杰西卡。
沃克起身，男人的温度从杰西卡的身躯上抽离开来，她舒了口气。过分的热量让杰西卡感觉浑身不舒服。
杰西卡转身，奥古斯特·沃克已然站在了床边。
他捡起地上的衬衫，背部的肌肉随着动作和绷紧，在日光下拉伸出一条结实的线。
虽然容貌毁了，但他的身材还在。杰西卡自嘲般地想，至少她也不算是脑子进水才觉得他性感。
“什么时候去伦敦？”她问。
“你需要到伦敦才能展开计划。”沃克穿好衬衣，转身开口。
废话。
所罗门·莱恩被MI6扣押，他们不去伦敦，还能去哪儿？或许是杰西卡看智障的神情过于明显，不等她回答，沃克先嗤笑出声。
“这么迫不及待要我死？”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后天走，你需要休息，而我需要再见一面白寡妇。”
“见她做什么？”
“反正不是等她在床上咬死我。”
沃克绕到杰西卡身边，拔下了埋在她静脉中的针头：“你和她达成了新交易，白送她一份使徒的资料，总得有人把资料送过去，杰西卡。”
杰西卡端详着沃克的面孔，说这话的男人出奇的平和。
平和从来不是沃克的代名词，更遑论他们讨论的是使徒这个组织几乎全部成员的详细资料。沃克过于平静的反应换来了杰西卡的审视。
“你原本打算用使徒的名单换所罗门·莱恩的性命，”她说，“你早就打算再当一次背叛者了。”
“……”
沃克没说话。
他还能回应什么？
杰西卡不等他开口，继续说了下去：“因而你也不介意我改变交易内容，反正有莱恩在，不论是重建辛迪加还是重建使徒都很容易。反正他们已经不信任你了，比起沦为走狗，不如踢掉他们重来，是吗？”
“你想的那么清楚。”
最终沃克低笑出声，他没否认也没承认：“为何没意料到那六个月的审讯？”
因为杰西卡·拜恩确实没料到沃克会叛变。
她并不意外CIA内部会有叛徒，在IMF小组确认这个传闻之前她就心中有数了——无数的人组成了这个政府机关，有人功于心计，有人居心叵测，也有人像沃克形容伊森·亨特那样，被抛弃、被拒绝，被无数次地扔到绝境中。
但这些都和沃克无关。
艾丽卡·斯隆曾经私下里让杰西卡筛选过特别行动小组的内部成员，她什么都没查出来。
也正是如此，斯隆才会在沃克叛变之后，壮士断腕般将杰西卡视为弃子。
让她调查小组成员，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是不是杰西卡·拜恩也一同叛变了？她是不是无所谓，仅仅是斯隆不能再承担一次亲信反水的风险。
谁会想到忠心耿耿作风粗暴的奥古斯特·沃克会是那名心思深沉谋划了一切的约翰·拉克呢？反正杰西卡没想到。
同样的，杰西卡觉得，其他的信徒们，怕是也想不到。
反正背叛的不是自己。
杰西卡心思流转，她伸手抓住了沃克的衣袖：“我要的是白寡妇将这一切栽赃给斯隆，具体怎么栽赃得我说了算。”
“所以？”
“所以，让她来见我们，”杰西卡说，“我得和她详细谈谈。”
沃克了然：“乖孩子要反抗她的妈妈了，是吗？”
杰西卡哂笑一声。
她从来不觉得艾丽卡·斯隆是位“母亲”，即便六个月之前，即便杰西卡对她感激最深的时候，斯隆也不是杰西卡的母亲。
但沃克这个比喻用的也不算有错。
六个月的折磨，杰西卡没有忘记一分一秒，她的记忆力太好了，好到足以铭记斯隆恩情的同时，也不会忘记她的冷酷。
沃克能利用她优秀的记忆力复刻审讯过程来威胁她，杰西卡也始终在以此提醒自己，究竟是谁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
面前的男人只是罪魁祸首之一。
杰西卡不会忘记，艾丽卡·斯隆一句话就能免去她的所有苦难，可杰西卡等了整整六个月，没有等来她的任何赦免。
她等来的是沃克顶在她后脑的枪口。
一直等到晚上，杰西卡才觉得自己有了起身的力气。她梳好头发，吃了止痛的药物，然后勉强地从床上转移到桌边。
等到白寡妇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好歹是一名衣衫整齐、端坐在书桌后的杰西卡·拜恩。
容貌高贵的白寡妇挑了挑眉毛：“脸色真是难看啊，杰西卡。”
“出了点意外，”杰西卡侧了侧头，“但你放心，阿兰娜，这不会影响到你我的交易。”
“那就好。”
白寡妇也不犹豫，直截了当开口：“沃克说你有细节要和我商量。”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
杰西卡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介于狡黠和阴沉之间的笑容。
“有兴趣和我再做一笔买卖吗？仅限于你我……和沃克无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不要招惹内勤人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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