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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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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倪和欧阳密谈完,已经凌晨了。外面飘落着雪花,地上已有薄薄的一层白,来到君沂在的房间,姐妹俩睡在一张大床上,君雅睡的很沉。
君沂感觉她走近就醒了,她往里挪了挪,掀开被子“在这睡一会儿吧”。
云倪看了看这民房简陋,也没别的地方可睡。就脱了外面的衣服,钻进了君沂很暖和的被窝。“外面下雪了……”
“是嘛”,君沂把她搂在胸前,给她取暖,云倪两天没怎么合眼,太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君雅醒来看见云倪也睡在这里,害羞了,赶紧起床抱着衣服要跑。
君沂笑了“你羞什么?你小时候没少闹着跟我们一起睡”。
“我……我饿了,起来找点东西吃,姐你们继续睡”。说完一溜烟跑了。
出门君雅就发出一声惊叹,“哇,下雪了!”地上和屋顶都覆上白茫茫的一层,很是好看,鹅毛大的雪花还在飘落。
她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烤红薯的味道,引得她原本就饿的肚子咕咕叫起来,转头发现门廊下,一个人守着一堆火在烧红薯。还用大茶杯,装了一杯子雪,放在火边烧水喝。
君雅跑过去烤火,“真冷啊……”
那人对她笑笑。
“你是昨天跟我姐一起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是君沂小姐新雇的保镖”。
“哦~怪不得”。
小夏扒出一个烧好的红薯,“烧好了,你要吃吗?”
君雅连忙点头“嗯嗯”。红薯很烫,皮烧的焦焦的,小夏帮君雅把红薯剥好,递给她“小心烫”。然后从旁边抓了一把雪,搓了搓手。
“真甜……”君雅傻呵呵的乐着。
快中午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起床了。欧阳说“第一场大雪,适合打猎。听说你枪法不错,一起去吗?”
小夏看了看云倪,云倪点头,“去吧”。欧阳又叫了几个人一起走,君雅也吵着要去,君沂拉了她的手,“天冷雪地里又难走,你又不会用枪”。
“欧阳教了我开枪的”她不服气,欧阳温柔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带上你,一会儿你走不动了我背你”。
“哼,小瞧人,我才不要你背”。
欧阳笑笑,把一顶狐皮帽扣到君雅头上,又给她系好衣服,背着枪带着一群人走了。
雪还在下着,火堆不时哔哔啵啵的响着,牧伯在煮着一壶奶茶,云倪靠着木板墙闭目养神,拉着君沂的手。
“要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云倪拍拍她的手。
“不,我挺喜欢这里的”君沂忽然意识到什么,“怎么,你不住这里吗?”
云倪笑了“傻瓜,我是送你来这边,我和牧伯肯定要下山的,本来想今天就走的,这下,只好等雪停了再走了”。
君沂早就发现云倪没带什么行李,心里一直有忐忑。
“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放心,我会很快来接你的……”
君沂突然很想这场雪就这么一直下,不要停,直到世界末日。
云倪看她有些沮丧的样子,拉她起身,“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雪景了”。她一直都很忙,即使下雪,也没有闲情逸致远离城市去欣赏一场雪。
“一起堆个雪人吧?”
君沂笑了,她也没见过这样的云倪,没有各种拥杂的事物压着她,四十多岁的她也像孩童般带着她玩雪。
牧伯在旁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看着她们直乐。
傍晚的时候,一群人抬着猎物回来了,收获不小,几头鹿,几头野猪,十几只山鸡。君雅果然是被欧阳背回来的,她的靴子里灌了雪,欧阳不让她走路。
“到了,快放我下来,我能走,一会被我姐看到了……”她拍着欧阳宽阔的肩膀,挣扎着要下来。
欧阳不听她的,把她背到火堆旁,脱下她的靴子倒了倒,握着她穿着袜子的脚,帮她烤干。对坐在不远处的云倪说“小夏的枪法真不错,一半的猎物都是她打来的”。
小夏有点不好意思,“那些动物在雪地里行动不便,好打的很”。
“哪有,明明是你枪法好,我就一只也没打着”。君雅不服气的样子。
君沂递给妹妹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让她抱着暖手,“你啊,从小就比其他女孩子淘气”。君雅嘟嘟嘴不满。
“哎?姐,你们还堆了雪人”。她坐不住了,招呼着大家去打雪仗,欧阳的手下里有几个也跟她混熟了,也跟着她胡闹起来。
晚上,君雅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这是什么鹿肉?”她那会儿多吃了两块,现在感觉哪哪都发热。
欧阳不坏好意的笑笑,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我也是,你摸摸”。她拉着君雅的手摸自己,君雅脸红了,掐了她一下,她吃痛哼了一下。
“你怎么每晚都要折腾我,太累了,不要”。
“胡说,昨晚就没有。”
“还好意思说,昨晚你拉着云叔叔说什么这么久,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我都不知道”。
“她和你们挤着睡的?”
“不然呢,她又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睡。早上起来看到还是有点尴尬的。虽然我姐说我小时候经常非要和她们挤在一起睡,我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欧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不害臊”。
“人家那时候小嘛,什么都不懂。我姐年长我十一岁,就等于我半个妈妈,我亲妈软弱,都是我姐护着我长大的。云叔叔呢,我一直拿她当爸爸看的,尊敬她,爱她”。
“嗯”欧阳抱着她,若有所思。她也回想到小时候,云倪没把她丢进寄宿学校前,也曾手把手教她用筷子,耐心的教她系鞋带。
君雅想了一下,皱了眉“这次感觉很对不住云叔叔,所以你和云叔叔千万不要再闹别扭了,我夹在中间会纠结死的”。
欧阳回过神,“不会的,毕竟没有她,我们两个也不会认识,也不会走到一起”。欧阳对云倪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在孩童时代的孤独和绝望中,也曾把她臆想成自己的父亲。
但是云倪从不给她幻想,她把欧阳当大人看,并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们只是合作关系,而且共存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