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问情》梦中呓语

5、第一章

　　清晨，在花园中的一片空地上，一个灵动的身躯正舞动着宝剑，在舞动的间隙还不忘请教站在一边观看的一个英挺的少年郎。
　　“哥哥，你看我这样对吗？”说话间一个身着白色练功衣的女孩收了剑招，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翘着，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是满意。
　　“对，先别练了歇歇吧。弄影”花迎峰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因为专注的练剑而发红的双颊，不禁有些担心弄影的身体会吃不消。自幼妹妹的身体就比较弱，否则爹爹也不会让弄影跟着自己习武了，只为了可以让弄影的身体可以强健一些。
　　“哦。”弄影轻声答应着，还剑入鞘。花迎峰上前拿出手帕为妹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里充满的宠爱。花迎峰自从三岁起有了这个妹妹就是无比的疼爱，和自己的父亲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迎峰见今天的弄影有些许的愁容，便知道是这个丫头又想起娘了。今天是弄影的生辰自然也就是他们母亲的祭日。不过今天可不同往年，今天是妹妹的14岁生日，也就是及笄之年，所以说什么今天也要让妹妹高兴。
　　“小妹，今天是你的１４岁生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礼物。”花迎峰看着愈发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同时想到今日过后自己就要随军上前线了，便又有一些不舍，也不知下次再给妹妹庆贺生辰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我什么东西都不缺，不要。”弄影在想了想后认真的回答了迎峰。
　　“那你想不想出去玩玩？”花迎峰边说便朝妹妹挤了挤眼睛。
　　听到哥哥的这句话，弄影不禁张大了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爹不让我出门。”
　　“你就说想不想吧。”迎峰也不和她兜圈子，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花迎峰是知道的，妹妹很想出去看看。只是爹也奇怪从不准妹妹出去，今天是妹妹的生日，她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哄的妹妹开心。所以也就顾不得爹爹的命令了。
　　“我是想啊。”弄影的语气里充满了向往。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弄影此时的心已经飞到那从没见过的街道上去了。
　　“想就行了，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在爹下朝回来之前出去。”花迎峰知道如果被爹爹知道了一定是不准的，今天是小妹及笄之日，他一定要让妹妹尽兴。
　　花弄影听罢便兴高采烈的回房更衣准备去了。

　　热闹繁华的街市上五花八门的玩意，精彩无比的街头杂耍，都让花弄影看的目不暇接，新奇无比。
　　花迎峰看着妹子高兴的模样也不禁跟着开心了起来。看来今天带弄影出来的玩的决定是对的。想想父亲大人也真是的，14年来父亲对妹妹的教养真是煞费苦心，四书五经自小便让妹妹学习了，后来因为妹妹的身体弱还干脆让妹妹和自己习武了，就是从来不准妹妹出门，就是谁求也不管用。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问也问不出来，最后府里上下也就一致认为花大人是爱女心切了。
　　今天是弄影14岁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如果今天不出来，恐怕日后就更没机会出来，先不说自己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就没人带妹妹出来了，就说姑娘家过了14岁就成人了，也就更应该呆在闺阁里了，不能抛投露面的了。这会花迎峰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今天自己的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兄妹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日，眼看已经要正午了。花迎峰便想带弄影到京城最好的馆子里大快朵颐一番。
　　醉香楼的门口此时已经是车水马龙了，店小二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客人。看见迎峰兄妹衣衫华贵当然是不敢怠慢，殷勤的把两人带上了二楼，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让两人坐下。
　　花弄影本来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带自己吃最好吃的，现在再见这家饭馆客似云来的样子就更是放心把自己的胃交给哥哥了。
　　趁着花迎峰点菜的功夫，弄影的一双黑亮的眼睛也没闲着，四处打量着。看来这醉香楼的二楼做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一个个的真是奢华至极。明明一起吃饭的没几个人却也要叫一大桌子的酒菜，这是浪费。不过倒也有例外的，就在他们斜上方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的两个人倒是清检的很，只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弄影不经意间向其中一人看去，一身绛紫色的衣衫，显得贵气十足，长的也是剑眉星目俊朗无比，年纪应该稍长花迎峰几岁。
　　“看什么呢，菜来了。”迎峰等上好菜马上招呼妹妹吃饭。弄影的注意力也马上被哥哥的话吸引了回来，看着桌上的美味食指大动，马上吃了起来。
　　弄影自顾自的吃起饭来，竟没有发现她刚才注意的那个人现在开始反过来打量自己了。
　　而和紫衫男子同桌而坐的人倒是发现了自家主人飘走的眼神，不禁也顺着回身观看，发现少爷是在看一个少女，便出起了主意。
　　“少爷，若是您喜欢，就带回家。”
　　楚梓豫听罢，收回了注意力。看着说话的秦川摇摇头轻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
　　这让秦川有些摸不到头脑，想他家少爷在家可也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个小丫头，若是真想要又有什么难的。想到这更是自告奋勇了起来。
　　“少爷放心，您若是真看上了，我秦川一人便能搞定。”秦川依旧拍着胸脯保证，现在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今后也好能更多的得到少爷的提拔。
　　楚梓豫见秦川如此忠心的为自己效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像个急色鬼吗？本不想打理他，不过照这个情形看下去，如果自己不表明心意的话，恐怕在回程的路上就真要多出那个小丫头了。
　　“秦川，你忘了咱们这次出来的目的了吗？少惹事。再说，你看看那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呢。我要来做什么？”
　　楚梓豫的几句话把秦川说的满脸通红，看来真是自己太不分轻重了。也就不敢再多言，低头喝起酒来。
　　而这边的花弄影显然没有发现刚刚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还不停的为哥哥夹着菜。
　　“行了，小妹。你自己多吃些吧。”花迎峰看着妹妹忙的不亦乐乎，赶忙加以阻止。
　　“应该是你多吃才对，明天你就要随军去边关了，到了那里哪还能吃好睡好。”花弄影认真地说着。
　　哥哥马上就要出发了，弄影也越发的担心了起来，虽然她很清楚哥哥是智勇双全，不过这是哥哥首次出征，战场上又是刀剑无眼，现在说不担心才是骗人的。
　　“现在边关战事吃紧，越北国屡屡犯境。而且据前方来报，越北的皇帝又派了他的四皇子上阵，使得他们的士气大增。而且这个皇子别看年纪轻轻但谋略用兵都很精密，如今咱们已连续吃了几个败仗了。”说到边关吃紧的战事，花迎峰也皱起了眉头。
　　“哥，你别紧张。你可是咱们的新科武状元，对付他们自幼便养尊处优的皇子自是绰绰有余。”
　　“小妹你还小，便冲你这几句话，若是上了战场就是要吃败仗了，有道是骄兵必败。唉，你不懂的。”花迎峰看着单纯的妹妹。
　　“嘻，这些我又没学过，看来还挺多讲究的。那我从今日起就好好的学学兵法，等我学成之日助哥哥阵前破敌。”花弄影煞有其事的说着。
　　花迎峰自是对妹妹的雄心壮志不以为意，倒是坐在一旁刚刚汇完帐的楚梓豫听了轻笑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小丫头，越北国的四皇子就算再如何的养尊处优也不会如你一般的细皮嫩肉。你若是上了战场，当心被生吞活剥了。哈哈哈。”说完，不等花家兄妹有所反应便唤上秦川离去了。
　　花弄影被这个贵公子说的一愣，心中暗想这人是在数落自己看不起越北皇子吗？
　　“别去理不相干的人。吃饭。”花迎峰不想让陌生人扫了他们的兴，继续招呼着妹妹吃东西。

　　迎峰兄妹吃饱喝足继续在街上闲逛着。不过花迎峰看的出来弄影的兴致已经明显没有上午那么高了。
　　“怎么，玩够了？”花迎峰看着有些疲倦的妹妹低声问着。
　　“嗯。”弄影乖巧的点点头。
　　“那我们就回去吧。”说着花迎峰便拉着妹妹往家里走去。
　　不过看来有人更是着急，兄妹俩还没走两步便看见家里的管家在街上东张西望着。在花迎峰看来多半是在找他们的。
　　“李管家！”花迎峰扬声叫着管家。
　　管家在看到他们兄妹后——准确的说，是看到花弄影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赶忙跑了过来。
　　“哎呀，少爷。你怎么带着小姐出来也不说一声，老爷下了朝回来找不到小姐可是大发雷霆啊。”管家边说边拉了人往家赶。
　　花迎峰听了管家的话心里嘀咕着：若是说了，我还能把弄影带出来吗！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要想想回去如何应付父亲大人，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看着哥哥一脸的苦相，弄影倒是自在的很。自小父亲就疼爱自己，从没大声说过自己一句，今天的事应该也无大碍吧？不过看哥哥的模样，自己一会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刚一走进前厅，兄妹二人便看见父亲黑着脸坐在那。两人都不禁缩了缩肩，谁也不再向前走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还不进来！”花祺厉声说着。
　　迎峰和弄影慢慢的朝前迈了一小步。
　　“过来！”花祺又是一声，这回二人都乖乖的走到了近前。
　　花祺看着儿子，扬手便要打下去。
　　“爹。”弄影赶忙挡在了哥哥的身前，让花祺的手不得不停在了半空中，最后无奈的放了下来。
　　“您别怪哥哥了，是我非要缠着哥哥出去的。”弄影急急的维护着哥哥。
　　可是花祺并不打理她，只是指着迎峰教训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不要让影儿出去，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听完父亲的话，迎峰也壮起胆子，把拦在身前的弄影推到一边。和父亲面对面争论了起来。
　　“爹，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您不准妹妹出门。今天是妹妹14岁的生辰，我也不过是想让妹妹高兴一下！”
　　“你知道什么！影儿是我的女儿，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她好。”花祺气急的说着。
　　“那您倒说说，是怎么个为妹妹好法。也让我们都明白。”迎峰这次是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了。
　　花祺看着理直气壮的儿子和一边满脸疑惑的女儿，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只是摆了摆手说：“算了，今天是影儿的生辰，明天你还要出征。有些事就不要提了，你们出去了一个上午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等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给影儿庆祝生日也给你践行。过了今天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家人才能再聚到一起。”
　　迎峰和弄月看到父亲忽然伤感了起来，也不好再问下去，二人便一同走了出来。
　　弄月一回到房里，贴身的小丫鬟倚竹和馨湄便迎了上来。忙着帮弄影换衣裳，一边换还不忘和弄影说笑。
　　“小姐今天可玩的尽兴了？”倚竹一边整理着衣服的下摆一边问着。
　　“还好，开始觉得挺好玩的，后来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花弄影现在对出去玩好像已经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回答的也是淡淡的。
　　“唉。枉我们两个给瞒了那么久，还被老爷骂了一顿。”馨湄在一边也插起嘴来。
　　弄影听着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在出声，心里开始暗暗的想着爹不让自己出去的原因。以前她只当爹是怕外面品流复杂，可看刚才爹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还有别的原因。

　　在弄影小的时候花大人始终张罗着为女儿做生日，但后来弄影大了一些懂事了，知道这天也是母亲的祭日后就再也不让父亲给自己做生日了。
　　不过今天弄影就及笄了，而且儿子也要出征。所以花大人今日特意吩咐厨子备了一桌酒菜，要和一双儿女共聚天伦。
　　席间，三人可能都在想着去世的花夫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倒是花祺先开了口。
　　“迎峰，明日你就要走了。今后在前线一定要多加小心。”
　　“爹您尽管放心。儿子一定不会鲁莽行事，一定会听从主帅的吩咐。”
　　“你明白就好，战场上英勇对敌是好事，但你毕竟没有实战经验，一定要听从军令，不要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花祺还是不放心，生怕迎峰立功心切不够沉着。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只是自古忠孝难两全，日后我就无法在家尽孝了。”迎峰赶忙转移了话题，近年来随着他们兄妹的日渐长大，父亲大人也越来越唠叨了。
　　花弄影看出了哥哥的意思，赶忙接了话。
　　“哥，这个不就不要挂心了。今后你就一心退敌，家里我会带你承欢膝下的。”
　　花祺这会看了看弄影，知道这14年来自己始终不准女儿出门，弄得不光是女儿就连儿子的心中也都充满了疑问，但自己一直都没有向女儿解释过原因 ，不过现在他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装在心中难受。不过，过了今日以后倒是不用在将弄影关在家里了。
　　“影儿，你也不小了，过了今天你就年满14了。爹爹以前不准你出门是因为你年纪小，怕在外面有意外。但是你现在大了就不同了，虽然你是个姑娘家，但我也不希望你做个井底之蛙，今后你若再想出去，就带上倚竹和馨湄陪你一起去。”
　　听完父亲的话弄影和迎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明显的都写满了对父亲所说的话的怀疑，不过弄影倒是没在多想，既然爹不想说自己也就不问了，但花迎峰就在心中嘀咕了起来：就单看下午父亲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绝不是仅仅因为弄影年纪小的原因，再说了才隔了一个一晚上妹妹就长大啦！一定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也看出爹是铁了心不想让弄影知道所以现在也就不再争论这件事了。
　　不一会，花弄影便因为喝了几口酒而微红了小脸，花祺也看出女儿有些微醺了，便赶忙让倚竹扶了人回去休息。
　　此时，花迎峰见妹妹回房休息了，便出声询问起了这十几年一直萦绕心中的疑问。
　　“爹，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您一直不准妹妹出门。”
　　“……”花祺只是低头不语。
　　“爹，您不要再用什么担心妹妹安全的这种话来搪塞我了。我知道这绝不是根本的原因。”花迎峰追问着。
　　花祺看着一脸坚持的儿子，终于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都可以为国效命了，，也许有些事该告诉他了。
　　想到这，花祺缓缓地站起身，示意迎峰跟自己出来。父子二人一路来到后院的花园，花祺才站定。慢慢地开口：
　　“在14年前，你妹妹出生那夜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吧？”
　　花迎峰看着如今因是腊月的缘故满园皆是枯枝的景象，想到的了14年前，妹妹的出世让整园的花在一夜之间都开了，而且一直开了整整一个月。当时自己虽然只有3岁但这花海开在漫天白雪里的妖冶景色早已深植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不禁点了点头。随后又急切地问：
　　“难道这有什么问题？”
　　“当时所有的人都说这是吉兆。虽然我也深信那是吉兆，但毕竟弄影是我和你娘殷切期盼的女儿，所以我怕那件事会给弄影带来麻烦，便请了慧海大师为弄影批命。”说到此处花祺停了下来，眼里写满了愁苦，像是对亡妻的思念，也像是对弄影的担忧。
　　这一停顿让花迎峰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屏住了呼吸等着父亲接下来的说明。
　　“慧海大师倒是没说那满园不合时令开的花有什么不好，只是说弄影年满14岁之前不要出府，否则会埋下祸根，吉凶难料。”花祺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声问着迎峰：
　　“你们今天出去，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花迎峰听完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不过仔细一想，今天一路上自己始终都跟妹妹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便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妹妹，免得她放在心里乱想。”花祺还不忘嘱咐着儿子。
　　“我知道了。”迎峰也觉得还是不要和弄影说的好。
　　“不早了，你明日还要早起，去休息吧。”花祺说完便和迎峰一同离开了。
　　花弄影待父亲和哥哥走远后才从一座假山后转了出来，这些年弄影在母亲祭日这天一直有祭月的习惯，只是怕父亲担心自己受寒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今晚虽然喝了些酒有些许的醉意但还不至于让她忘了祭月这件事，没想到却让自己无意中听到了父兄的对话，想到家人如此的疼爱自己就连这么小的事情他们都想的如此周全，不禁让弄影的眼圈有些微红。
　　既然他们都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全当不知道好了，花弄影抬头看了看清冷的圆月，在这寒冬腊月却因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又一次感到丝丝的暖意，在弄月的生命里始终就不曾尝过寒冷的滋味。
　　弄影在回卧房的路上因为刚刚父亲的话让她不禁想起了中午在醉香楼里看到的那个人，不知他算不算特别的。弄影勾起薄唇微微沁出一抹微笑，心里想着：应该不算吧，那应该只是一个为越北过四皇子打抱不平的人。抬头看看月色，时候不早了，真的要歇息了。
　　尽管现在已经是更深露重，但在京城的另一座深宅大院的书房内，却仍是烛火通明。房内，书桌后面的一位精瘦的老者正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而一边坐着的一个紫衣男子只是不出声慢慢的品着茶。
　　“楚公子，所言当真吗？”老者好像对这位楚公子的话并不尽信，以至于要再次的出言确定。
　　楚梓豫缓缓将茶杯放下，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当然，越北攻占朝南之日便是魏大人你封侯拜相之时。其实大人您也应当清楚，如今的越北，国力正盛，根本不是朝南所能比拟的。所以朝南被攻陷是迟早的事，现在请大人帮忙不过是想事半功倍而已。”
　　“呵，如今老夫以贵为国丈，这封侯拜相嘛……”这个被称为魏照天魏大人的国丈也是精明的很，越北所承诺的高官厚禄和他现在比也是相差不多，如果没有更吸引人的似乎自己也没必要去冒这个险。不过，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朝南又确实不是越北的对手，也应该给自己留条退路，虽然现在越北提出的条件已经很诱人了但既然越北现在有求于己那就要尽可能的多谋求利益了。
　　楚梓豫看着这个奸猾的魏国丈，心中一阵冷笑。分明已然对越北开出的条件动了心，却还要得寸进尺，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老狐狸。
　　“那让魏大人尝尝封王的滋味如何？”再下一剂猛药，不信这个老狐狸不就范。
　　“那我女儿熙佳呢？”最终这位国丈还是想起了身为皇后的女儿。想当初他也是费尽心机才让女儿登得后位的。
　　“大人放心，到时您做了王爷，魏小姐自然是位郡主。”楚梓豫压下心中不耐与魏大人周旋着。
　　“如此自是甚好。只是这一切都能有四公子做主吗？”原来这才是魏照天真正所关心的。
　　“大人你太多虑了。如果在下做不了主，也就不会坐在这了。”说着四公子还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书桌上。
　　魏照天拿起一看，里面居然是越北帝给自己的封王诏书。这么看来，这回他是无所顾计了。
　　“那日后如有消息我如何通知贵国。”
　　“我会留下一名心腹。此人名叫秦川。”语毕。书房外便闪近一人，与魏照天见了面便随自己主子出了魏府。
　　“这次你留在朝南，一定盯紧了这个老狐狸。如果他出尔反尔，你就……”
　　“少爷放心，秦川知道要如何应对。”不等楚梓豫讲话说完，秦川便猜到了他的意思。
　　“嗯。你也要多加小心。凡是谨慎一些。”楚梓豫不忘叮嘱一下秦川。
　　“知道了。倒是接下来少爷就要一人回家了，您在路上也要小心些。”秦川固然知道楚梓豫的本事，只是现在终究不比在家，还是要让少爷小心些。
　　楚梓豫点了点头，便和秦川向下榻的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