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间奏【异界】上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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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5 异界上篇
米罗身披黄金圣衣，在空旷的教皇厅中央踱步。雪白的披风在身后举步生风，手中的天蝎座头盔随着焦躁的一转身，长蝎尾甩出一道耀眼的光华。
行至中心，他骤然停步，开始聚精汇神凝听，方才大厅尽头的深红色天鹅绒帷幕后面似乎有了动静。可是等了一会儿，又什么都没有了，幕帘并未揭起。
还要等多久？！
脚尖开始不耐烦地磕起大理石地板，对于在十二小时内往返于西伯利亚和圣域，连水也没顾上喝就直奔教皇厅的人来说，多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可是教皇仿佛专门在考验他的耐心，迟迟不肯现身！
微抬眼角，米罗瞥一眼他的同伴。相比自己的心浮气躁，那家伙似乎毫不关心时间。
卡妙交抱双手，背靠大厅侧面的一根大理石柱闭目养神。石柱的阴影给水瓶座圣衣罩上一层薄灰，掩去了黄金光辉。黑暗如墨，寥寥几笔勾勒出水瓶战士精致的五官、冷峻的神态和优雅的身形。
就像一尊名师打造的浑身冒着寒气的冰雕。米罗在心里用了这样的比喻，伴随他的回归，西伯利亚的严冬也随之而来，教皇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似的。
余光里，幕帘晃动，打断他的思绪。
米罗迫不及待望过去。总算来了！
卡妙也睁开眼，从阴影里转身走出来。
射手座的艾俄洛斯率先从帷幕后现身。视线在厅内久等的两位黄金战士身上短暂停留后，他稳步走到教皇御座的右侧跨立站定。
凭什么只有他在面见教皇的时候可以不穿黄金圣衣？米罗愤愤地想。这位年长自己八岁的黄金圣斗士深得教皇信任，几乎随时随地都跟在他身侧。
随后出现的便是教皇本人，相比射手座，法袍下的脚步显得缓慢沉重。
“抱歉，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教皇说，走向他的御座坐下来，“刚才我在听艾俄洛斯的简报。——我想你们也应该听听。”教皇向射手座示意。
“不等撒加？”艾俄洛斯迟疑地问。
青铜面具微微摇晃，“他知道得比我们多。而且他现在大概还在忙着带新学生吧。”
“另一位执行任务的黄金战士是双子座的撒加？”米罗问。
“是的，本来任务简报该由他向你们宣讲，不过他迟到了。”艾俄洛斯边说边从台阶上走下来。
“三位黄金战士的G级指令，我倒要听听是何方神圣作怪。”米罗睥睨一笑。
艾俄罗斯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藐视，满脸严肃地来到他们面前，开始叙事简报：“一月以前，飞鱼座的白银圣斗士戈里欧斯在萨尔特雷斯被杀，凶手击穿了白银圣衣打穿了他的心脏。可是，凶手凭空消失了，我们就像一直在捕风捉影。”
“不就是死了个白银圣斗士，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了。”米罗不以为然道。
肩膀被旁的人轻碰了一下，米罗侧目，刚要问干嘛，看见卡妙正盯着自己，眼神仿佛在说“请你闭嘴。”
米罗翻了个白眼，不再吭声。
“在圣域，飞鱼座的戈里欧斯、天琴座的奥路菲都是可以匹敌黄金圣斗士的白银战士。”射手座继续道，“能够杀死他的恐怕不是普通人。后来，经由教皇提醒，我们在尸体附近的女神神殿发现了一个异空间。那里很有可能是戈里欧斯被杀的第一现场。”
“凶手难道一直躲在里面？”这次，卡妙抢先提问。
“恩，有这个可能。这次的任务就是进入异空间寻找线索。”
“简单！此等小事需要三位黄金一同出动?”米罗嗤笑一声。
“不简单！”他的傲慢终于让射手座愠怒地蹙眉，“麻烦的是这个异空间。它不仅极不稳定，而且在以光速靠近我们，一年之后，这个空间将与我们的世界重叠，而我们甚至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而且——”他突然停顿下来，回望教皇，“可以吗？”他质询道。
“说吧。”御座上的人首肯。
“——我们怀疑这个异空间与阿瑞斯有关。”艾俄洛斯的声音慢慢低缓下来，“如果里面隐藏着战神这样强大的敌人，在女神尚未转生的现在，三位黄金战士也是不能抵挡的。”
“这还有点意思。”米罗露齿一笑，转头和卡妙交换了一下眼神。
“三位……是否意味着在必要时候授权我们使用黄金圣斗士的禁术雅典娜之惊叹？”水瓶座上前一步，用坚冰似地语气问。
“不是三位，卡妙。是你们两位。”教皇厅门口传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声音。
米罗和卡妙回头，双子座的撒加手持头盔走进来。
“对不起诸位，迟到了。”他歉意地微笑，跟他俩打招呼，又向射手座点头致意，“谢谢你，艾俄洛斯，接下来交给我吧。”然后转向教皇深深鞠躬，“——可以吗，教皇倪下？”
教皇在面具后点头默许。
“喂，喂，不是说三人任务吗？”不等撒加开口，米罗愤愤不平道，“凭什么你不进，让我和卡妙进？ ——那请问你干嘛呢？”
“别心急，米罗。”撒加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笑道，“我自有我的工作。——想毕，艾俄洛斯已经告诉过你们，这次要去的异次元很不稳定，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摸清它的位置。目前，它离我们的世界还有一光年的距离。 ——原本我认为自己可以独立进入一探究竟，但是我发现一旦撤出小宇宙，空间就会很快消失，——这次请你们回来，希望你们可以配合我，在我全力开启异空间的时候，进入调查。而我的工作就好比为你们拉开一扇随时可能关闭的门。如果不做这件事，门也许会突然闭合，那么在里面的你们想要回来就得颇费周折了。”
米罗摸摸下巴思量，异次元绝技的确是双子座战士的独门技能，撒加的解释倒有几分道理。
“还有一件事，望赐教。”身边的卡妙又开口道，“为什么是我和米罗，不是别人？”
撒加转脸，注视着卡妙的眼睛郑重说道：“为何请两位协力，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本次任务不是杀戮，而是调查。我们的最终目标是碰到任何有攻击性的活物把它抓住，带到教皇面前。而你们两位的特长都很合适本次任务的目的。——还有，卡妙，虽然我未曾进入这个空间，但我能感知到里面剧烈的热能，所以，也许你可以给它降降温。让旅途变得惬意一些。”
“里面不是有阿瑞斯吗？”米罗朝撒加瞪眼，“怎么感觉让我们进去抓阿猫阿狗似的。逮着个不管是人是动物的就打包带回这里？——卡妙，”他朝水瓶座扬扬下巴，“你的冰凌柜看来有用武之地了，到时候把阿猫阿狗冻起来，给教皇看新鲜的。” 他笑着调侃。
“我倒是要向女神祷告，希望你们不要碰到战神。”双子座脸上仍带着微笑，眼神却逐渐阴沉，“目前，教皇厅算上教皇猊下，一共五位黄金战士。在圣域，还有一位狮子座黄金圣斗士，六位如果齐聚教皇厅，也不一定是战神的对手。——所以，”他毅然转头，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如果真的碰到战神或者其他强敌，不可恋战，一个字，撤！懂我的意思吗？”
米罗眨眨眼，有些呆愣。双子座最出名的天使微笑此时在撒加脸上荡然无存。他那犀利的目光和坚定的声音，透露着毋庸置疑的权威，让人在心里不得不信服。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撒加，别吓唬他们了。”艾俄洛斯瞟一眼双子座，继而补充道，“目前只是怀疑，尚无证据。这次去也是想了解真相，战神的喽啰和爪牙圣域文献里有记录，所以才需要你们把里面的东西带回来加以辨别。倘若真如撒加所言，切记刚才他提醒过的话！”
“安了，安了。你一遍他一遍。不怕我们耳朵起茧吗？听令便是！”米罗摆摆手，略带抱怨，“——那什么时候动身？”他转头问撒加。
“现在！”撒加干脆回答，动作庄严肃穆地带上头盔，挥手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圈。沿着他双手的轨迹，星光闪烁，空气像被引燃，圆圈被一点点烧穿。教皇厅的中心逐渐蜕变成一扇圆形的黑红色的洞口。
立即有一股灼热焦臭的气焰扑面而来。
“准备好了吗？”撒加问。
米罗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理了理被热风吹乱的鬓发，与卡妙相视一笑，点点头。
“协同作战，不可分头行事。切勿恋战，感到危险，立即用小宇宙联系，我会把你们拽出来。”撒加再次提醒。
“米罗，”迈步之前，射手座突然喊住他。
艾俄洛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执行任务，请记得带上头盔。”
米罗叹了口气，真是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忍住向他抱怨的冲动，他双手捧起天蝎座头盔，罩上头顶，扶正。
“恩。”他低低应声。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间奏【异界】上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