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番外 我亲爱的混蛋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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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梦境而言，这实在也太过逼真了。
切尔西漫步在长长的回廊间，三三俩俩的学生从她身边经过，对她投以怪异的打量。切尔西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妥，她的手擦过衣襟，切尔西一愣——那肤色无疑是黄种人才有的。
“林！”
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高声叫道，切尔西左右看看，这才确定对方叫的正是自己。
“邓布利多……教授？”切尔西强忍着不让自己流露出什么太过怪异的情绪，在她面前的正是年轻了足有几十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胡须这时已经十分茂盛了——但却是某种深棕红色。
“你刚刚去了哪里？五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就要开始了，我本打算这节课就把你介绍给大家，快点儿 ，这边走！”
邓布利多催促着切尔西，指引着她顺利地连爬了两层楼梯，在最后一声铃声响起前顺利抵达到了教室。
“约翰逊教授，我把白·林带来了，”邓布利多礼貌地敲了敲门，他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蒙圈地切尔西，和蔼地说，“请进吧，林，未来一个学期你都将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一起上课——别担心，你会发现，他们非常好相处。”
切尔西假装没听见坐在门边的几个斯莱特林发出响亮的嗤笑，她腼腆地笑了笑，一面为这梦境还原度之高惊叹，一面还在暗暗揣测自己在这梦里给自己安排了个什么身份——既然她都把自己的本名用上了。
“这里！”
就在切尔西迷茫地想找个座位的时候，一头火红长发的姑娘热情地朝她挥起了手，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好，布斯巴顿的转校生，我是莉莉，莉莉·伊万斯，刚刚在礼堂我们碰过面，嗯……你不记得我了是吗？”女孩儿看着满脸茫然的切尔西欢快地笑了起来，她一点儿也没把对方忽视自己这件事放在心上，“布斯巴顿的五年级就来了你一个，挺不安的是不是？别担心，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谢谢。”
切尔西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己究竟是遇见了谁，但她不禁纳闷儿起来，明明她没见过哈利母亲小时候的照片，对方的模样为什么在自己的梦里会如此清晰？不过也多亏了莉莉·伊万斯能言善道，几句话之间，她就知道了自己新定位。
“安静，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约翰逊教授不同于切尔西经历过的任何一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的授课方式就像宾斯教授一样，但后者好歹还占个学识渊博的优势，而此人——切尔西暗自摇头，不过是个照本宣科的家伙，就像是被临时拉过来凑数一样。难道说这也是伏地魔留下的诅咒的后遗症
真有趣。
切尔西翻动着莉莉·伊万斯递过来的书本，心里暗暗发笑。距离她毕业也有了几年，五年级的课程对她来说都快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重新温习一遍这些早已吃透的理论让切尔西心里有种奇妙的满足感，不过——说起来，霍格沃茨的课本还真是缺乏新意啊，除了当年出了个洛哈特那样的奇葩，这些书目似乎都没变过。
“林，难道这些你都学过了吗？”莉莉看她翻得飞快，羡慕地小声问道，“布斯巴顿的课业比霍格沃茨超前那么多吗？”
“什么？哦，不，只是我比较喜欢提前多学一点儿。”
切尔西笑了笑，装模作样地拉过羊皮纸和羽毛笔誊写起黑板上的重点。
“哼！听上去就是书呆子和笨蛋才喜欢做的事。”
一句讽刺不合时宜地从切尔西和莉莉身后传来，莉莉翻着眼睛狠狠地瞪向身后的男生们，“闭上你的嘴吧，小天狼星。”
她一转过头就连忙向切尔西和气地解释道，“别理他，他就是气你一来到霍格沃茨就跟斯莱特林混到了一起。”
“斯莱特林？”切尔西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她的目光落在一脸桀骜不驯的小天狼星身上，而不用说，围坐在他身边的正是尖头叉子、月亮脸和尚未叛变虫尾巴。
“我明白了。”切尔西用舌尖湿润了一下嘴唇，脸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莉莉不明白切尔西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只是暗自为对方没有发火松了口气。
“林小姐，请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一早就注意到他们这个骚动的小角落，约翰逊教授点了这名交换生的名字，显然是打着敲打敲打对方的主意。
切尔西一愣，一面慢腾腾地起身，一面脑子里飞快回忆刚刚听到的最后几个单词。
“我认为将所有攻击性强的魔咒都划归为黑魔法并不恰当，”切尔西拖着长音，瞄了几眼黑板后迅速得出了结论，之后她的语速陡然一变，“首先，三大不可饶恕咒中夺魂咒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性，但事实上，借用魔咒肆意操控他人，不仅是侵犯了人身权益更会在被施咒者与魔咒抗衡的过程中诱发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这一点在钻心咒上也可以体现，这种不人道的、悖德的动机和结果，是他们不可饶恕的原因。其次，回到攻击性这个话题，以火焰系魔咒为例，虽然哪怕是除去三大不可饶恕咒，大部分力量强劲的黑魔法看似鲜少与火焰沾边，但事实上，正如麻瓜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水火无情’一样，火焰魔咒的杀伤力极大——下面请允许我演示一下。”
切尔西不知不觉便拿出了在实验室做现场报告的派头，多年的熏陶下这已经成为了她的职业病。
她来到一张空桌之前，随手从口袋里翻出几个糖块，将它们变成了三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放心，这些实验鼠并不真正具有生命，但它们即将呈现的结果将与作用在人体上的一般无二。”
切尔西简单朝被惊呆了的师生解释了一句便进入了正题。
“点火咒、火球术、甚至是厉火，”她每说出一个咒语，杖尖便喷射出对应的火焰，三只老鼠一只接一只地丧生在她手下，“只要操作得当，哪怕是一点普通的火苗也可以使人丧生，但却只有厉火才被视为黑魔法，真正的原因就在我们面前。”
切尔西点点两枚被烧回了原形的糖块，“厉火，又或者是当年格林德沃那赫赫有名的魔法火焰，它们被划入高危级别的黑魔法，不只是因为破坏范围广泛——正如被厉火灼身的老鼠并没有变回糖块而是彻底消散，黑魔法之所以是黑魔法，是因为它们可以作用在更深层次的东西上，比如物质结构、魔法痕迹、记忆甚至是灵魂。”
“综上所述，这是我对黑魔法划归标准的理解。”
全场鸦雀无声，切尔西奇怪地歪了歪头，迤迤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教授？”
“哇！”
教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学生，甚至包括斯莱特林在内，都惊叹地盯着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交换生，夸张一点的甚至干脆带头鼓起了掌。
“非常出色，但——林小姐！我必须提醒你！”约翰逊教授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扯着嗓子试图把教室里的骚乱压下去，“厉火已经是很高深的黑魔法级别了，使用它已经违反了法律！”
违法这种事对还是小孩子的学生们还是很有震慑力的，教室里吵闹的声音立刻降下去了一大半。
“您会发现，我的魔法强度完全在监管条例中对教学示范程度的限定，我的行为并不违法，约翰逊教授，那——如果您认为我的回答没有问题，我有资格为格兰芬多加分吗？”
“……当然，格兰芬多加十分，”约翰逊教授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是想皱眉，但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他半是恼火半是欣赏地指点着切尔西，“林小姐，你为自己争得了一个课外作业——把刚刚的课题补充完整，下周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你的论文。”
“好的，教授。”切尔西不以为意——笑话，当她这么多年的实验室是白蹲的吗？她唯一要担心的恐怕是不要把论文写得太过高深以至于超出一个学生的能力。
“你可真厉害。”莉莉又挨了过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切尔西，简直像是发现了宝藏。
“出于爱好，做过点儿研究。”切尔西微微一笑，但转脸她便捂着左手虎口的位置陷入了深思——如果这真的是梦境，为什么火星溅射到手背上时的痛感那么逼真，还有这魔杖……
兀自沉思不语的切尔西错过了来自身后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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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她，”卢平背靠着树干，一本厚厚的书籍在他的膝头摊开着，“她看上去很友善，而且你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聪明、实力强悍。”
“嗤，”小天狼星咬着一节草秆，仰面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做派——你看看她跟那些虚伪的斯莱特林有什么两样？真搞不懂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把她放在我们院里，送她去斯莱特林不好么？这样大家都称心如意。”
“这真是我难得要赞同你的话，布莱克，这样的人留在格兰芬多真是浪费。”
一道凉丝丝的男声从他们不远处的小径上传来，小天狼星从地上翻身而起，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了。
“马尔福……”小天狼星咬着牙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那头特殊的发色他就是想认错也难。
“你那么讨厌他们就无视掉好了，”詹姆斯·波特拉了拉好友的袍子让他坐下，“犯不上跟这些人生气。”
“你不懂。”小天狼星愤愤地躺了回去，随手抓过一本书盖在脸上，但对詹姆斯的追问他也不打算搭理了。
在一旁的彼得伸着手嗫嚅着嘴唇，“小天狼星，那是我——”
“我的借你，他现在烦着呢，别触他霉头了。”卢平低声说，他无奈地笑着把自己的课本递给了彼得，后者顺从地不再多言。
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
小天狼星气呼呼地想道，卢修斯·马尔福正抢着在毕业前为那个人招揽更多有天赋的学生，万一——事先声明，他绝不是为那个讨厌的、爱炫耀的交换生担心，但万一她被马尔福盯上，他们以后就要有个更强悍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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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身处梦境或某个人的记忆中后，切尔西有点慌神儿，更让她感到迷茫的是，她弄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在她走在霍格沃茨的回廊上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切尔西一概不记得了。
打开盥洗室的水龙头，切尔西看着镜子里的人愣神，二十多年过去，这张彻头彻尾的东方人的脸对她而言居然也已经这么陌生了。
“切尔西，你好了吗？我带你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吧？”
莉莉·伊万斯火红的头发又闯进切尔西的眼帘，后者一怔，连忙堆起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热情点。
“麻烦你了，伊万斯。”
“你可以叫我莉莉，我能叫你白吗？”
“当然。”切尔西保持微笑。
既然我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她想，既然我所在的世界与伏地魔有关的事件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化——我为什么不能抓住这个难得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放纵下自己呢？
切尔西在宽大的袍袖里挽了个杖花，走在前面的莉莉·伊万斯和她的朋友们根本没有发现切尔西的嘴角已经翘到了被某人称为“唯恐天下不乱”的弧度。
“见鬼！他们又开始了！”
她们穿过礼堂回廊的时候，莉莉眼见的一眼瞄到了引起湖边骚乱的核心人员，她道了句歉，便毫不顾形象地翻过围墙急匆匆地往湖边跑。切尔西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在判定自己现在去也无力回天后，便悠悠然地从礼堂的正门绕了远路过去。
“以为自己挺风趣的是吧，波特？”莉莉怒气冲冲地瞪着詹姆斯·波特一伙儿人，“我看不见得！放开他！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
“那你就答应我跟我去霍格莫德玩儿，伊万斯。”詹姆斯·波特站在那里笑容可掬、身姿挺拔，但说出来的话却十足十的混蛋，切尔西走过来正听见这一句，不由默默为对方的情商默哀。
“小心，尖头叉子！”小天狼星忽然叫了一嗓子，但太迟了，斯内普的咒语已经在詹姆斯·波特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好胆子！鼻涕精！”詹姆斯颇为恼火，反手就将斯内普大头朝下吊在了空中，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你——”
“真令人印象深刻！”切尔西没有笑，相反，她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面孔心里又是发冷又是怒火中烧。
“咒立停！”切尔西越过已经担忧地站起身的卢平，大步站到了人群中央，她连连打出几道魔咒，一方面让斯内普安全落地一方面也是阻止他们再彼此互相攻击。
“又是你！”小天狼星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切尔西，“不要多管闲事，交换生。”
“倒霉，你用了什么魔法？”詹姆斯失望地发现自己射向斯内普的魔咒就像是被空气吸收了一样全部凭空消失，当然，后者对他做的也同样如此。
“多管闲事？”切尔西恼怒地瞪着劫掠组四人，她的眼神顺着周围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年轻面孔看过去，“大名鼎鼎的霍格沃茨里居然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校园霸凌，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霸、霸凌，”麻瓜出身的莉莉当然是第一个明白切尔西话里指控的严重性的，“白，他们只是关系不好，只是——”
“当然，他们只是互相看不过眼罢了，”切尔西打断了莉莉的话，“让我猜猜，你们为什么‘关系不好’？啊——或许就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是不是？因为对方的存在，让你们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对不对？”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的脸上已经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震惊，那副张口结舌的样子根本就是在无声的佐证切尔西的话。
“不用你多管闲事，泥巴种！”斯内普费力地整理好衣服，将书包抱在胸前，并且毫无疑问地，他对切尔西的挺身而出一点也不感激，反而怀疑对方不过是在别有用心的哗众取宠。
“管好你的嘴巴，鼻涕精！你必须道歉！”小天狼星怒喝一声，再度举起了魔杖。
小天狼星第一个声援自己确实出乎切尔西的意料之外，对这个年轻版的丈夫，她的情感当真可以说是十分复杂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但言语如刀，斯内普先生，我衷心的希望下次您使用您锋利的武器的时候，不要伤人伤己。”切尔西意味深长地说道，只可惜斯内普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的究竟指的什么，他警惕地瞪着这些人，退后几步后转身就走。
“站住！你还没有道歉！”詹姆斯打出一道咒语试图拦住对方，但切尔西的魔法仍旧在生效中，他的咒语毫无用处，男孩儿恼恨地叫了一声。
“瞧瞧，你帮着他，人家却根本不领情。”小天狼星斜觑着切尔西，语气里尽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我要是想让他领情，你们四个早就在黑湖里跟巨乌贼作伴了。”切尔西针锋相对地对上了小天狼星，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她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现在与小天狼星斗嘴也不过是惯性使然——几年夫妻做下来，她早就习惯时不时跟自己能言善辩的丈夫抬抬杠了，这也是种生活情趣不是吗？
可惜现在的小天狼星还没有这份珍贵的经历，他眯起眼睛微微抬起了下巴，显然是把切尔西的话当做是了某种冒犯。
“我只是希望你们这些自诩天之骄子、正义化身的格兰芬多注意一下，”切尔西根本不打算顾及对方的心情，在她眼里，眼前的小天狼星不过是个欠教训的熊孩子，“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与食死徒何异？”
“收回你的话！”詹姆斯立刻叫了起来。
“你的指控太严重了，林小姐。”就连卢平也不能再安稳地作壁上观。
“但事实就是如此，”切尔西冷静地说，“你们看不过眼斯内普的存在，就要抓住一切机会与他打斗，这种绝不容许自己不能理解的个体存在的行为，与主张血统论的伏地魔真的有区别吗？还有——‘倒挂金钟’？你们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这正是食死徒折麽麻瓜的拿手好戏吗？”
劫掠四人组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围观的学生们也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自在地挪动着脚步离开这个凌乱的现场。
“你、你胡说……”虫尾巴试图反驳，但他的声音真的太虚弱了。
“我言尽于此，不过那你说的对，我也确实是多管闲事，”切尔西故意挑衅地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英国巫师以后变成什么样儿，又关我什么事呢？”
说完，她根本不给几人更多的反应时间，转身便走了。就连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几个女朋友，都被切尔西的话炸得讷讷不能成言，过了好一会儿，莉莉才反应过来——
“白，你还不知道格兰芬多塔楼在哪儿！”
但湖边哪里还有切尔西的影子。
折腾完这些孩子年轻的神经，切尔西神清气爽地跑到了六楼的有求必应屋，她记得这里的书籍似乎对她这种情况有些相似的记录。谁都指望不上的切尔西决定自己先摸索摸索回去的路。
说起来，刚刚在湖边的一席话，既是出于切尔西自己的想法，也源自成年后的小天狼星在闲聊里曾经传递给她的一些遗憾——别误会，小天狼星可从不后悔跟斯内普“斗争”了那么多年，他只是为自己当时幼稚又侮辱人的手段感到有些羞愧罢了。所以，为了起到敲打的作用，切尔西故意不当类比了两件恶劣程度其实并不相似的事件，为的，就是希望这里的小天狼星可以早日醒悟这一点，免得给未来的自己留下太多遗憾。
想到这里，切尔西不禁有些出神——不管这里是过去还是所谓的平行维度又甚至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她到底要不要干脆在这里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救下更多的人呢？比如哈利的亲生父母，又比如小天狼星。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番外 我亲爱的混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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